笔趣阁 > 重装突击 > 219 兄弟

219 兄弟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逆鳞银狐续南明盛唐风华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华灯初上的长街,挥汗如雨的小贩,熙熙攘攘的人流。

    此起彼伏的吆喝,火红的碳火,大把的烤肉和冰镇的啤酒。

    叶飞和六子勾肩搭背地来到这条当年不知流连忘返过多少回的夜市,六子拉着叶飞找到一个位置有些偏僻的烤肉摊子,大嗓门狂放地高吼:“老板,还有地方没!”

    小摊前的几张桌子早就坐满了人,还有不少顾客站在那儿急切地等待。

    “有有,媳妇儿,再搬张桌子!”生意上门,赤着上身的小摊老板用搭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水,古铜色的脸庞绽开璀璨笑脸。

    不知是天生皮肤黝黑还是旁的什么缘由,咧嘴大笑的年轻老板嘴里露出一副雪白的牙齿,与他暗色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摊子后面,一位略显健硕的女人搬起一张靠边站,插了个空放下,展开后招呼道:“小六,委屈你挤挤。”说着又搬来两个塑料凳。

    “没事儿,嫂子你忙吧。”六子熟稔地应对,呵呵笑着点了几样,让老板优先烤上,回身坐下,向叶飞介绍道:“这个烤肉的老板姓金,自从老刘不干之后,这条街上就属他的烤肉最地道。”

    “老刘怎么不干了?”叶飞好一阵失落。

    老刘其实并不老,当年只有四十出头,但他婚结的早,歪瓜劣枣的模样,倒有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女儿,当年兄弟中的小四儿看上了老刘的女儿刘琪,发疯一样地追求,丢人事干了几大筐,惹得兄弟们一进夜市就装着不认识他。

    叶飞当年的兄弟一共有十一个,排名不是按年龄,而是看谁打架最厉害,六子不是行六,而是打不过前面五个人,小四儿也是一样。

    而且打输的要管打赢的叫哥。

    “唉,甭提了。”六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抄起老板娘刚送上桌的啤酒先给叶飞倒上,自己对着瓶子猛灌了一大口,“93年那会儿,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帮人,领头儿也看上刘琪了,狗日的比老刘还大几岁呢。”

    “后来怎么样?”明知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可是叶飞心底还是生出几分急切。

    “还能怎么样?”六子又灌了一大口,苦涩地长叹,“四哥一听说这事儿,就气疯了,当场就要找那帮人拼命,大伙死拉活拽,才没让他跑去送死。但是老天就不可能让天生的冤家对头分开,从那以后四哥天天蹲老刘摊子那儿,没出两天,就跟那伙人碰上了。”

    老板娘送来一大把烤肉,上面的辣油刷得足足的,勾得人馋虫从心底直往外爬,可是哥俩都没了胡吃海塞的心思。

    六子一口喝干瓶子里的啤酒,抹了一把嘴边的残酒:“当时,就二哥和四哥两个人,那帮人有十几个,四哥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捅了领头的两刀……兄弟们到的时候,两边都让警察带走了,街上只剩下几大滩血迹。”他的空洞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夜市的某个方向,“后来大伙才知道,四哥挨了三刀,大出血,差一点就没救回来,二哥为四哥挡了七刀,当场就没了……”

    叶飞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怪不得怎么也联系不到这帮兄弟。

    别看他当年也是道上混的,可算起来不过小打小闹,最早,他也是个好孩子,被校外的小混混欺负得狠了,几个同样学习不怎么样的同学才一起揍翻了小混混。

    那个时候年纪小,谁也不明白出来混到底是怎么个混法,除了和校外的混混打架,多数时间只是凑一起四处闲逛而已。

    除了白烨,他唯一记挂的就是这些兄弟,新兵的时候还联系过几回,可新兵连结束后进了突击队,动不动就是几个月的封闭训练,就此失去了联系。

    六子泪流满面:“四哥捅死了人,还捅重伤了三个,伤好之后判了十年。老刘够义气,倾家荡产为四哥打点,要不没准就判无期了。说起来我都为四哥不值,刘琪那臭娘们儿,前几年还时不时地抽空看看四哥,上回我去看四哥的时候,他说刘琪一年多没去看他了,让我打听打听,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六子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抱着酒瓶子一通猛灌。

    叶飞满心悲切地陪着喝了一瓶,没等放下酒,六子接着说道:“出事之后老刘就撤了摊子不干了,我上哪儿找他们去?”

    “后来大伙商量着为二哥报仇,好几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那天七弟和九弟突然不见了,已经折里两个兄弟,大伙怕他们俩犯傻,就想出去找,还没等出屋,他们俩就回来了,说是把那帮人剩下的十来个全废了。”

    “没等咱问个清楚,他们俩就紧赶慢赶上了火星建设兵团的飞船,听说到火星之后才被抓起来,因为没闹出人命,所以没遣返回地球,一直在那边劳改。前阵子外骨人打火星,他们那个地方被外骨人偷袭了,俩人一起失踪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个生死。”

    叶飞心头咯噔一下子,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亲历者哪能不清楚火星战役是什么情况?老七和老九,十有**是不在了。

    更难过的是他心里明镜似的,偏偏不能和六子提。

    “剩下的兄弟呢?”叶飞木然地盯着酒瓶,使劲琢磨啤酒中那一层层的气泡,气泡不断地升腾,最后破灭消失,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

    六子抹了一把泪水说:“打那以后,兄弟们的心就散了,三哥改邪归正,开了家小店,现在也算个小老板,孩子都三岁半了;五姐去年嫁人了,姐夫比她大了十岁,人是老一点儿,但是对五姐不错。”

    叶飞长叹不已,老五是二弟的女朋友,家传的功夫,可惜到了她这一辈只剩下一点皮毛,就比普通人强一点而已。

    “八弟学你,也参了军,现在好像在海军什么地方,老跟我说保密,不知道到底在哪儿。飞哥,你说兄弟我是多嘴的人么?告诉自己兄弟又怕什么!”

    叶飞轻声道:“八弟不是怕告诉你,而是怕你知道了之后,被人盯上。军事机密这种东西,知道的越少越好。”

    “得,你跟八弟一个口气!”六子又开了一瓶啤酒,“十弟去了南边,前阵子听人说,他贩上了毒,在边境被缉毒警察打死了;还有人说他早洗手不干了,在海边搞了个水产养殖公司,专门卖海产给政府,说是政府给外骨人的,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也不知道哪个说法是真,反正有阵子没动静了。”

    叶飞灌下一口冰凉的啤酒:“十弟那性格,不混出点名堂肯定不肯回来,这小子太要强。”

    “可不是么,都是自家兄弟,那么见外干什么。”六子大点其头,“小妹年纪小,二哥四哥出事之后痛改前非,现在是大学里的高材生,明年就能毕业了,上回见着她,我这个当服务生的四哥都不好意思和她说话,怕给她丢人。”

    “屁话,她再能耐,也不能忘了本。”叶飞大怒。

    原本兄弟们只有十个,老十一是叶飞的同班同学,是老七的亲妹妹,兄妹俩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养成了叛逆的性格。当年老十一不知道怎么和校外的混混勾搭上了,差点被骗到外地卖掉,幸亏被老七提前发现,还是叶飞通过白羽鹏抓到人贩子,这才把她救出来。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跟着兄弟几个,虽说打架伸不上手,但是打完了,有个漂亮妹子心疼也是件好事不是。

    六子苦笑:“她没忘,老七没了,她还认咱这个端盘子的,前阵子街上碰见,还拉着同学介绍我是她哥,咱们兄弟几个,就属她最有出息,再就是你和老八……真有意思,那时候,咱们看见穿制服的心里就直突突,谁能想到你和老八有一天能吃上皇粮。”他以为叶飞是个军士,压根没敢往军官的身份上想。

    叶飞一点也没有点破意思,毕竟他的身份比较敏感,而且好几次差点死在战场上,让他迅速成熟起来——向昔日的兄弟炫耀个什么劲?那不是故意给六子难堪么?

    六子点的烧烤上齐了,兄弟两个却一口也没动。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昔日的好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留下的,也被残酷的现实压弯了腰,再也没有当初舍我其谁的意气风发。

    俩人对着酒瓶吹干了一瓶啤酒,六子长出一口气:“看我,咱们兄弟这么久没见了,一见面我就嘴你说这些干什么,来来,不说了,咱们说点高兴的事。”

    “好,说点高兴的。”叶飞胡乱抓了一把吃的塞到六子面前,“过去的事,再后悔也一样于事无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心里却泛起阵阵苦涩。

    如今大伙都有各自的生活,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整天冒着枪林弹雨和外骨人死磕,指不定哪一天,就得把小命扔在战场上……能把外骨人打得满银河乱蹿,

    六子狠狠地捋一口烤肉串,嚼得吱吱冒油:“飞哥说得对,妈的,要不是家里还有爸妈,当年哥几个哪能商量那么多天,让老七老九搭上了命。”

    “别说了!”叶飞拍拍六子的肩膀,“老七老九的家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六子嚼到一半的嘴巴停了下来,使劲把一嚼成一团的烤肉咽了下去:“老七不在了,可十一还在,干妈伤心了一阵子,才缓过来没几天。老九……你也知道老九的爸妈各有一个家,根本没人关心他的死活……”

    “唉!”叶飞胸前像压了一座泰山,心里像堵了三峡大坝,仰脖灌下一口闷酒,“六子,别怪做哥哥的说你,你总不能干一辈子服务生吧,有没有什么打算?”

    六子抬头望着头顶的路灯,长叹道:“我能有什么打算啊,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飞掰着六子的下巴,让六子直视自己的眼睛,着重地说:“六子,你叫我一声哥,今天哥发达了,就不能不管你这个兄弟,哥这几年攒了几个钱,你拿去,做点小买卖也好,投资也好,总比当服务生,成天受经理的气好。”

    “哈哈,飞哥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毒辣,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我他妈的也早就干够了,可是一没能耐二没技术,就生了一副好皮囊,不干这个就只能去当鸭子,我六子再挫,也没落魄到卖肉吃软饭的地步。”

    “说得好!”叶飞猛地一拍桌子,满桌的杯子盘子跳起老高,“不怕没钱,就怕没志气,明天就去炒了他们。”

    “别忙。”六子伸手阻止道,“飞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钱给我了,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叶飞喝了四五瓶啤酒,已经微微有些醉意,“哥吃有国家供着,喝有国家供着,连穿的衣服袜子都有国家供着,没钱也照样过日子,兄弟,甭跟哥客气,也就是一百来万,算个啥?”

    军人的待遇高,突击队又是一线的战斗部队,各种名目繁多的补助加起来比工资还要高,加上没有花钱的地方,他才在五年的时间里攒下一百多万。

    哪怕普通的突击队员,一年的工资也有十万八万的,何况是他这个正牌少校?

    “真的假的?”六子一脸地不相信,“当几年兵能攒下一百多万?飞哥你不是贪污了公款吧?”

    “放屁!”叶飞恶狠狠地瞪着六子,“你哥我是那种人么?再说哪有那个必要?姜家知道不?”

    “姜家?哪个姜家?”六子好一通冥思苦想,就是没想出海洲市还有个姜家,连熟人都过了一遍筛子,还是一个姓姜的都没找出来。

    叶飞一拍额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是符家,娘的,符家大少爷叫姜宇飞,跟我是铁哥们,过命的交情,只要我张嘴,钱根本不是问题,你就放下一万个心吧。”

    “怎么可能?”六子还是迟疑不决,不是不相信叶飞,实在是这话说得有点玄幻,飞哥的朋友圈子小得很,没他不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符家大少爷了?

    兄弟几个全都有是草根出身,飞哥有个当副局长的叔叔,在他眼里已经算**了。符家对六子来说,就像天边一样遥远,别说八杆子,就算十八杆子也一样打不着。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叶飞是在吹牛。

    “是不可能。”邻桌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吹什么牛,就你这样的,还能认识我们符家的少爷!”

    “谁说的!”六子拎着啤酒瓶子就跳了起来,“有种站出来!”

    “我说的,你敢怎么着!”邻桌站起来五个年轻人,脸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眼里全是挑衅,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五年前的叶飞等人。

    六子刚想说话,却被叶飞一把拽到身后:“你是谁,我爱吹牛关你屁事。”

    六子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小心肝哇凉哇凉地,哑口无言地满眼幽怨:飞哥,这种牛也能随便吹么?

    “呦呦,还挺横。你吹什么都跟老子没关系,但是吹到我们符家头上,就别怪老子收拾你!”领头的年轻人狂得厉害,戴着复古式的金丝眼镜,左耳朵上什么都没有,右耳朵上穿了七八个耳环,满头寸发染得像彩虹一般五颜六色,活像打翻了调色板。

    微醺的叶飞抽了抽鼻子,很不屑地眯着眼睛打量说话的年轻人几眼:“小屁孩子,就是姜宇飞站在我面前,我也一样这么说,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站出来挑事儿?”

    眼镜一听,立马火冒三丈:“给脸不要脸,你还没完了!”说着抄起啤酒瓶就扔向叶飞。

    别看叶飞有点醉,可这种程度酒还影响不到他的身手,抬腿一脚踢飞了啤酒瓶,反客为主地一个箭步冲上去,简简单单地使出擒敌术,直接把眼镜扭在手里动弹不得,一阵接一阵杀猪惨号,比杀猪的叫声还要惨。

    这已经是叶飞手下留情了,不然稍稍使点力气,就能扭断眼镜的骨头,落下个终身残疾。

    一看这边打上了架,附近的住宅一轰而散,围成一圈像看戏一样指指点点。

    眼镜的几个同伙只觉得眼前一花,眼镜就落到了对方手里,顿时投鼠忌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往前凑。

    反倒是六子,一手一只啤酒瓶冲到叶飞身边,虎视眈眈地瞪着余下的四个人。

    四个人踌躇满志,犹豫不决地左顾右盼。

    他们和眼镜混在一起,就是因为眼镜是符家的人,虽然只是偏支,可瘦死骆驼比马大,手里的钱就像花不完似的,随便拔根寒毛都比大伙的腰粗,平时没少花眼镜的钱,这时候逃掉,以后还怎么往眼镜面前凑合?

    叶飞根本没正眼看他们,随手卸掉眼镜的胳膊,直接拔通了姜宇飞的电话:“喂,老姜嘛,我叶飞。”

    老姜?刚躺上床的姜宇飞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下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歪着嘴:“我说你这么晚了不睡觉,给我打什么电话,我床上还一妞等着我呢。”

    “滚蛋,少扯犊子,说正经的呢。”叶飞一点面子也不给。

    于公,姜宇飞是他的下属;于私,俩人一起出生入死,甭说一个妞,一打妞在床上等着,也得先听叶飞讲完了话再说。

    “得得,怕你了,有什么事儿,赶紧说。”知道骗不过叶飞,姜宇飞立马端正态度,赶紧让叶飞把话说完,东拉西扯只能越说越乱,纯粹浪费宝贵的光阴。

    “没什么大事儿,我在夜市儿朋友说认识你,结果让人鄙视了,他说是你们符家的人。”说着叶飞一阵坏笑,“你说咱俩是啥关系,不搞清楚是不是你们家的狗,我还真不好下手。”

    六子旁边听得血压跟过山车一样一阵高一阵低,真的假的,飞哥不是虚张声势吧?想当年这一手就属飞哥玩得最溜。

    “我靠!”姜宇飞气得火冒三丈,“赶紧滚蛋,你他娘的就为这事儿打扰我睡觉?连我你都揍过,我们符家除了我爸我妈,还有你不敢下手的吗?”

    “还有一个!”叶飞一本正经地说,“你妹子我不敢揍,还得叫大嫂呢,你说你将来是跟我叫嫂子,还是叫妹妹?”

    “边去,我看你是真喝多了。”姜宇飞觉得自己没法跟叶飞正常交流,只想着赶紧解决了麻烦睡觉,“那人长什么样?让我瞅瞅。”

    叶飞把电话一转,镜头在眼镜脸上照了照:“看见没,就是他,认识不?你可千万别说不认识,要不我打起来不够爽。”

    眼镜疼得满头豆大汗珠直淌,除了哼哼,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镜的四个喽啰听了叶飞的话无不气馁,得,这下真是撞铁板上了。

    六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话越听越像真的,要是装假也能装到这份上,飞哥还当什么兵啊,直接去演戏,混个小金人绝对是小意思。

    姜宇飞脸上的肉都快抽抽了,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不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么?”

    “废话,我跟你谁跟谁?替你教训教训你的狗有什么不对?说吧,这小子到底是谁,我看得出来,你肯定认识他!”叶飞和姜宇飞太熟悉了,熟悉到姜宇飞细微的表情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怕了你了。”姜宇飞垮着肩膀,有气无力地像霜打的茄子,“这小子叫符诚,我二舅家的独生子。”

    “啥?”叶飞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骗谁呢,当我不知道你妈是独生女?我可是把你们这帮牲口的资料都背熟的。”

    “当然不是亲舅舅。”姜宇飞脸上现出几分厌恶,“我外公和他爷爷是亲兄弟,你说说我们俩什么关系吧。”

    “我说呢。”叶飞恍然大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停!”姜宇飞吓出一身冷汗,“他家在我们符氏企业里有些股份,你要是真揍了他,就算我妈不喜欢他们家的人,也得为了面子把这事儿揽下来。我说你这才回来几天,多大点事儿,就甭惹祸了不成么?”</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