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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祁门三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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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捕司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统一指挥的。从人头挂上竹竿那一刻起,孙广义就没对属下下过半个命令。

    除去极少数年纪较轻的,大部分骨干年龄都在三十五到五十五之间,其武功、阅历使他们可以不谋而合作出正确的应变。即使有少数人有不同的想法,也可以根据其余人的动作进行调整和配合。尽管有一百多人在场,所有行动的默契令人叹服。甚至在“祁门三怪”出现时,结阵、迎击也是捕役快手们自行组合。

    然而结果很明显,凭他们应付不了这三人。

    不是督捕司的人武功不济,而是对方实在太强。祁门三怪在抗元时期时期就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如今年逾百岁,这其中的功力差距太过悬殊。督捕司的人对上他们,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年围攻年过四十的壮汉,根本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

    人活七十古来稀,普通人到七十已是高寿,即使武人体魄较常人强健,八十朝上以后也会明显日渐衰老。可一旦过了九十岁仍不显老态的,往往便是成功“破障”的高手。

    为何可以“破障”,这些人不清楚,甚至连“障”是什么,这些人自己也不知道。有的人是垂死之际堪破生死玄关,突然间耳聪目明、白发转黑乃至落齿重生;也有的人是从七十岁后就再未感觉到衰老。但共通的一点就是,这些人都内功深厚,且年事越高,功力进境越快。当然,这只是极少一部分,大多数都只是活得比常人略长罢了。

    所以内功功法都遵循一条铁则,即三十岁之前进境较慢,三十岁以后陡然提速,直至五十岁左右才日渐放缓。当然因功法和个人资质不同,缓急有些许差异,但除非练功出了岔子,绝无例外。

    督捕司负责警戒的人不认识祁门三怪,但离老远就看出这三个人已是“破障”高手,根本无法以拳脚敌之,所以上来就吆喝同僚结成“大恢天阵”迎敌,又急呼暗器高手。然而,祁门三怪的武功之高强已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

    督捕司像今天这般蛮横是极少数的,处理武林事务必先以理服人,可如果拳头不够大,谁跟你讲道理?所以督捕司不出动则已,一出动就代表着绝对的武力压制。此次来天门帮。天门帮及梁家有多少实力之前督捕司就调查得一清二楚,如果天门帮真的倚仗人多势众要动武,也绝不是这一百督捕司高手的对手——即使天门帮千人齐上。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祁门三怪会前来捣乱!

    孙广义带全部人马赶到百步之外时,恢天伍的人已半数带伤,还有两人倒地不起。孙广义强压心中怒火,抱拳道:“敢问三位前辈,不在山中清修,到这宣城来做什么?”

    “娃,你家大人就这么教你说话的?”

    “你叫啥名?谁家的?”

    “老爷问你们话,你们干啥咧?呵呵,老爷,老头子们下山来随便转转。”

    祁门三怪一人一句。

    “督捕司在此查案,三位老眼昏花,不知无罪!”孙广义沉声道。

    “督捕司是啥玩意?”

    “不知道。不过刚刚在这里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喂毒’?”

    “怕啥,官老爷说了,‘毒不死’!”

    祁门三怪自顾调笑,完全没把孙广义放在眼里。

    “三位前辈,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着,也好意思以大欺小?”孙广义很少这般低姿态说话,想要言语挤兑,却显得十分生硬。

    “人?俺瞧瞧……哪有人?俺只看到一帮鹰犬和一群猪狗!”

    “老二,错了!‘犬’就是‘狗’!”

    “嘿嘿,好玩。不过也没错,‘犬’是猎犬,‘狗’是看家狗,哦不,快变丧家犬了!诶?不对!咋回事来着……哎哟我滴个孩来,绕晕了。”

    孙广义深作一揖:“在下再称几位一声前辈。前辈若是闲极无聊,改日在下带前辈的昔日同袍去祁门盘桓几日,还请今日高抬贵手。”

    “娃啊,咋跟你说不明白咧?”

    “谁个无聊赶到这个地儿来欺负小朋友哦!”

    “你们要害咱们老表哎,俺们来帮俺们老表出头!”

    这几句话倒是把孙广义说懵了。老表?梁家有人跟祁门三怪是老表?这不可能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居然没发现?

    “你们……是江西人?”孙广义呆呆地道。

    祁门三怪捂着肚子一阵狂笑:“你个憨货,听口音俺们能是江西人?二孬子样的……俺告诉你听啊,一个‘天门三寇’,一个‘祁门三怪’,不是老表是什么?”

    “娘咧,破功了。老二老三,今天又没弄好。不是说好一、二、三一人一句的,咋弄的咧。好好说话。”祁门三怪中一人道。

    祁门三怪忽然站得笔直规规矩矩抱了抱拳,把督捕司众人吓了一条。

    “俺们是祁山隐士,这是俺大哥江自清,这是俺二哥江自流,俺是老三江自涛。俺们来不为别的事,只求朝廷能放梁氏兄弟一马。”

    孙广义之前被三老耍得有些丢人,心里一股气憋得慌:你要瞎闹就瞎闹,你要好好说话便好好说话?不过跟这三人,能讲理当然是讲理便好。

    “三位前辈,梁氏兄弟聚众造反,罪在不赦,放不放过他们,不是在下说的算。当今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三人反而拉族人、旧部落草为寇,可谓一错再错。只是在下不知,三位前辈为何要为此三人求情?”

    江自流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梁氏兄弟于法于理都无罪。咱们先说国法。老夫有一问,当今皇上当年以何名出师?”

    孙广义瞬间觉得讲理也不是那么好讲的。

    皇上登基四年有余,但朝野之中对“靖难”一事仍是能不提就不提。别说此地没有外人,锦衣卫无孔不入。谁敢保证身后这一百多人里没有锦衣卫安插的眼线?一句话说错,触了皇上的逆鳞,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祁门三怪一开口孙广义就知道下面要说什么,可既不能顺着他们的话说,而处处反对就变成了抬杠,还怎么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