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寒毒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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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转内力,气贯丹田,要施展八步赶蟾的轻功,从他们的头顶上飞纵出去。自己主意才打好,立刻往下塌腰,才要腾身飞纵出去。

    只觉心中怦怦直跳,周身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躁动,他飞步沿潭畔的石壁走了一圈,但见每一块岩壁上都刻满了人形,粗略一计,少说也有四五千个,每一个人形都代表着一脉武功的精粹招术,拳掌步法、兵刃暗器、内功轻功,无所不及,包罗万象。看得他手心发热,目为之眩。

    一路越崔过谷,来到五台峰脚,见那儿一片古树参天,石奇路陡,绿叶蔽日,翠谷生凉,真是好一处幽静所在。

    上官红按剑撩衣,一路缓缓前去,她走至半山,来到一片平地,见那片干地上长满杂草蓬蒿,蒿草中遍是瓦砾断柱,看样子是一座已颓毁多年的古庙。上官红正举目四顾间,忽见路旁草丛中立着一块残碑,碑上字迹尚依稀可辨。

    身量魁伟,显得比众人高一头,一张赤红脸上,布满了笑意,和当胸飘拂的一部雪白长髯,红白相映,很是别致,身上一领香灰色的细葛道袍,腰束丝绦,脚穿朱履,步履如风,异样精神,真有几分像画中仙人一般,迎着白墨临,呵呵大笑。。。。。

    刀影劲气如彩带,飘旋摆舞惊魂魄,于化龙刀点星花千万朵,四面八方同收拢,谢志强的“万相归无”毫华现,茫茫四野杀气迷。每一角落都有刀锋,稍不小心便丧生。

    此时逃命要紧,无暇答话,扔校一挥,一招“探宝深山”直点小蹬,还差尺许,猛然吐气开声,那枝亮晶晶的暗器竟被他以内力迫出,直射谢志强脐眼的“神阔”和脐上一寸的“水分”穴。

    何况这所要接应的又是自己的领袖,哪会不卖命,立刻冲进了苇荡。这里莫看只这几只船,兵在精而不在多,声势非常大。

    年轻人,你未免太小看倪天岳了。他的寒魄掌力脱胎于‘铁线神功’,乃是神机门的镇门绝技,其劲阴柔无比,可算得天下第一。你体内的寒毒胶固于经络百脉,每当毒伤发作,所受的煎熬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加厉害,除非服食下专能克制寒毒的‘冰火六神丹’,否则终难逃一死。。。

    走在前面那人,年约三十四五岁,宽袍大袖,头挽发舍,戴了一顶空顶青纱遮阳盘帽,发髻露出顶外,帽檐下露出洁瘦面容,剑眉星目,项下一绺青须。看去不道不儒,却生得风神飘逸,隐隐露出一种超尘拨俗之概。

    后面那人年在四十以上,身躯微胖,圆面风眼,唇上须为八字,头戴一顶麦杆精编的遮阳草帽。

    每只船上撑起四支火把,这种火把不比灯笼火把,是夹烟带火,在初燃烧起,迎风冒出一尺多烟火苗子。一穿入苇荡之中,水手们更借着冲拨苇草的声音,呐喊杀声,往里这一冲,更显得声威大振。这里是仅有初进苇荡的只七丈长的一片水线苇密不易走,这全是人工修治的。赶到一深入里面,立刻豁然开展。

    只觉身子虚浮,难以控制,只是笔直的跌落,耳旁风声呼呼,飞速摔向谷底。深谷高达数百丈,谷底万石森森,犹若一把把刀剑般向上耸立。一坠之力可达千均,摔下去绝无活理。

    自己在几天前,在花园里,已给自己写下一曲葬礼之歌,看来,它真要伴随自己进入地下了,红颜啊,你为何只有一个春天!残酷的秋冬为何要把你这象落叶一样的生命卷进泥土!难道我不是天造,难道我没有骨魂?为什么我不能自由地生存,非要生长在魔爪的手下!若这就是上帝的阴阳论,我乞求苍天,毁灭一切生命,毁灭阴阳吧!不需要美好的阳,不需要丑陋的阴,一切还我以自然。她的内心涌起巨大的波澜,柔弱之躯承受着惊涛骇浪。

    一阵周旋,大家才谦让着分坐下来。坐的地方,是大厅正中对面两排长长的红木靠着太师椅,每一面排着八把椅子,每两把椅子中间,嵌着一张茶几。

    这座敞厅,真是特别党大高敞,两排太师椅上面,正中一张极大的香案,围着红呢桌帏,桌后还有几尺空地,然后靠壁摆着一封书式的长案,案上陈列五供,上面挂着顶天立地的一张天神像,画着一位虬髯如朝河目隆准,全身甲胄的坐像。

    当世武功翰若江海,各种流派多达数千。然而内功的修炼却不外乎几家,苍劲刚猛的,如少林派;绵密坚韧的,如武当派;或阴柔如峨嵋派;或险诡如昆仑派。另外还有几门内功,虽然厉害,却是邪门心法,不足为道。只是刚猛之力难以持久,绵密之力难以速决。普天之下,唯‘无量神功’中所载心法,可以刚柔并济,合兼为一。

    见来势太疾,不但不敢拦截,反倒微往左侧一偏身,提防来人施展毒手。这条黑影竟出去三丈多远,往一片花棚下一落,只轻轻点地,已两次腾身飞跃上了花棚。那花棚是竹竿扎架的,并不是什么坚固的东西,这人往上一落,金鸡独立,一拧身。

    他们一进其中的一家饭店,便有一双眼睛盯住了他们。这双眼睛里闪动着仇恨、毒恶,恨不得一口把白墨临他们吃下去。此人走到厨房里,趁厨师不注意,在白墨临要的酒里菜里全洒上了毒。

    这是一种红色粉末,一入酒、菜,瞬间毫无痕迹。他得意地一笑,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见她坐在左面第一把太师椅上,有点沉默寡言,显出一派端壮严肃之态,眉梢眼角,还隐隐罩着一层杀气,和昨夜私室劝酒,谈笑几生的态度,好似换了一个人。因为白墨临坐在右边第一位上,正和她遥对着,有时彼此四目相对,她忙不及把眼光避开。

    漩涡渐渐靠上对岸,啪的一声,岸边的坚冰纷纷裂碎,冰渣四溅,冰下的山岩上亦印上一个深达半寸深的掌印。这分明又是一种外家至阳至刚的掌力,而且经水波传功之后,仍能破冰透岩,这份功力,实是骇人听闻,几疑是天人所为。

    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的地形,暗忖此处真是一个暗袭的绝好之地,对方若早有埋伏,突然扑击而下,自己后退、前进都绝然不及,右闪则撞上山壁,左躲则跌下深崖。

    这种动作,虽然像电光似的一瞥而过,可是她一对酒涡上,还禁不住现出一丝丝的笑意。这一丝笑意,是无声的语言,是对于座上贵客的一种默契,这丝笑意,电光似的瞥过以后,脸上的杀气立时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