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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与他说上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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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最终叹出一句:“看来我那五百块甩的挺值的。”

    蔓蔓心里头的感情挺复杂的,如今回想昨晚在军车上的遭遇,觉得那群人不是那般可气了。

    恰是如此,蔓蔓他们愈发认为不能让医院“坑”了这群兵哥,非要医院详细道清楚这三千六百多怎么烧出来的。

    医院的人急忙撇清责任:“给你做这些检查用这些药,都不是我们的主意,是送你来的那群解放军同志里面,有两个医生。”

    这么说,是解放军同志自己给她烧的这三千六百多?

    蔓蔓他们三个人,忽然在脑子里蹦出一个不道德的词:自作孽。

    呸呸。杜宇率先拍打自己的脸。

    蔓蔓吩咐医院里的人:“如果他们有打电话回来,务必通知我们。”说着再次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走出医院急诊室,不禁拿出包里的手机翻出短信来看,不见有他的来信,不过,昨晚上和他一样穿军装的人救了她的命,她益发有话想和他说,说出骄傲:我喜欢上的男人是个军人。

    蔓蔓,你在哪里呢?

    初到北京第一个晚上,蔓蔓做梦,忽然好像听到他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从被窝里爬起来。

    睡在她身旁的初夏咕哝:“做噩梦了?”

    “没有。”蔓蔓说,爬下床,喝口水压压惊,拿出包里的手机点按,还是没有他的短信。

    她也想问,他现在在哪里?

    现实中的蒋衍挺郁闷的。

    被部队叫回去,到领导那里说想打个电话,居然有人盯着他,说只能打给家人。

    这——分明是出了什么问题。

    熬着,终熬到这一天可以调到国防大学进修。刚来到大学,当然不能急着声明请假,会被领导怀疑上的。

    蒋衍动了个小脑筋,就瞅着,看班里有没有人一伙儿出去的,自己混上个份,出了门定能打上电话给蔓蔓了。

    话说,他进的这一期指挥官训练进修班,全班学员的年纪都偏年轻,与他差不多,而且多与他一样,为技术军官。部队近来一直注重培养复合型人才和中青年骨干。这班学员可以说是部队期待的明日之星。自己本身没有点能力,没有点背景的,真的进不来。

    不无意外,班里藏龙卧虎,太子爷是必不可少的角色。

    论红色社会里阶级分层,第一层太子爷,叫做爷;第二层蒋衍这种红二代并且家里军人忒多的,被人称为大少;第三层是莫文洋之类,家里有点背景,非一定是军人世家背景,称为小少爷。再往下数的,如果自身有点本事的军人都得靠巴结上面三层的子弟往上爬。

    部队里是个小社会。论单纯,真有点单纯,军人进部队每天接受各种部队红色道德文化的教养,在思想上大多偏向正邪分明;论复杂,真有点复杂,部队的人事系统,一层层的,比社会里头更讲究背景清白这一玩意儿,毕竟绝不可能让一个非红色思想的人担上指战员,半路在战场上反了怎么办。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与组织上看重的红人接近是很正常的一种手段。

    蒋衍与莫文洋刚进班上时,有人来搭讪。不过很快的,事实证明大伙儿都更喜欢围绕爷们转悠。

    莫文洋看着兴致勃勃,但不敢随意和蒋衍提这个事。素知蒋大少的脾气是很傲的,不屑于阿谀奉承这类。

    要是往常,蒋衍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可是为了爱情事业,他十分愿意屈下这个腰身。

    耳听太爷党们忽然一阵喧哗,闹哄着周末学校放假外出,一块去帮某位太爷挑选回家送未婚妻的礼物。

    机会来了,蒋衍在莫文洋看傻眼的情况下,火箭般挤进了人群里头,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架势颇有点像五四运动的学生,高举拳头喊周末外出万岁,心里头念着:可以打电话给蔓蔓了。

    或许他装的不像,也或许他揭竿起义太快有让组织怀疑的动机,坐在中间被众星捧月的君爷犀利的一个眼神儿,像狙击枪上的小圈儿锁住了他。

    蒋衍迅速地抓起军衣领子,若无其事地抖了三抖。

    君爷嘴角淡淡冷傲地一笑,大致是猜到他滥竽充数的动机,眼神收了回去,算是卖给了他一个人情。

    这一幕,让隔山观虎的莫文洋看得心惊胆战的。

    蒋衍一回来,莫文洋立马搭住他的肩:“你知道君爷的未婚妻是谁?”

    不出意外,蒋大少回他一句不着边际的:“他未婚妻是谁关我屁事。”

    如今,蒋大少心里头只装了蔓蔓一个。

    “君爷的未婚妻是全军第一美女白露!”莫文洋恨铁不成钢的,“人家怂恿君爷买礼物,是想看传说中的第一美女,你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弯起嘴角的蒋大少,抛出句高傲的:“我去看我心里的第一美女。怎么?第一美女非得你们指的,不能是我自己想的。”

    原来是想蔓蔓了。莫文洋若有所思的,有听父母说过,蒋父蒋母偷偷去过温家一趟,似乎不是满意。但这事儿自己父母严格警告过他,说什么都不能告诉蒋衍知道。

    现实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啊!

    莫文洋好心地拍拍蒋大少的肩膀:“周末我和你一块出去,帮你望风。”

    到了周末,一帮学员蹭着君爷的光,顺利地溜出了校门。到了百货大厦,像蒋衍这种浑水摸鱼的,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大众,找到个公共电话亭,迅速拨起蔓蔓的手机号码。

    蔓蔓的号码早已被他背烂了,可拨过去,对面沙沙沙地响,把他一颗心给吊的。

    蔓蔓不是应该在安静的装裱间工作吗?

    接到电话的蔓蔓,在杜宇与朋友合伙新开的画廊内外,跑出跑进,指挥搬运工人小心各种画具画板。街道上车水马龙,蔓蔓不得不往手机话筒里提高音量:“谁?是谁?!”

    “蔓蔓,是我!”蒋衍跟着往电话里急,抓下头顶的军帽扇风。

    “你是谁?”蔓蔓捂住另一边耳朵注意再听一遍,手机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也生怕是哪里的陌生人打来欺骗她钱的。

    “蔓蔓,我们才分开两个星期,你不会把我忘了吧?”蒋大少这会儿一急,像小媳妇叫屈了起来。

    刹那,天地万物仿佛变了种颜色,万花齐放,春烟飘渺。蔓蔓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他这个电话。

    “蔓蔓,你听我说,我之前被部队禁了电话。你别急,我一定抽时间去看你。”蒋大少以为她不吭声,是因之前一直没有联系气恼了,再三打包票,就只差将胸口剥开把心献出来。

    “我都知道的。”蔓蔓的嘴角慢慢地喜悦地展开。

    呼——揪起领子,兀是发现在她这句话之前,自己已出了身热汗,蒋衍轻松下来与她聊天说地了,据说聊天说地可以知道彼此的爱好增添彼此的亲密:“蔓蔓,你在哪呢?我听你那边沙沙沙地响,不是在公司里吗?”

    蔓蔓心里忽然很不道德地得意了,得瑟地给他一个惊喜炸弹:“我在北京!”

    这炸弹把他炸的,蒋衍张大的口可以塞进一只鸭蛋。

    莫文洋溜达到他背后,拍拍他背:“好了没有?君爷的人起疑心了。”

    打开他的手,蒋衍只管瞪他眼:“只准他拐老婆,不准我拐老婆是不是?”

    莫文洋这个苦悲的,这不好心被狗咬了似的,说:“你们现在相隔两地,着什么急?你要去看她也得找到长假吧。”

    “什么南北两地?她都到北京了!”说到后面,蒋衍学着蔓蔓一个得瑟。

    这炸弹同样把莫文洋给炸的,头发惊悚地竖起:“她到北京?她怎么到北京的?用机器猫的任意门都没有这么快。”

    总之一句话,蔓蔓忽然杀到北京这事儿,太诡异了。不会是知道蒋父蒋母拒绝她这个未来儿媳的事吧。

    早从杜宇口里听说他们一行预备来北漂,蒋衍对蔓蔓突然杀到,倒是没有什么疑问,回身赶紧仔细地先把蔓蔓的地址记下来,往地址纸上猛亲一口:“蔓蔓,你等我,我马上去看你。”

    莫文洋没有多想,伸手急着把人拦住:“衍哥,你听我说,你现在这样走不行的。”

    俊眉上挑,大手揽住他肩膀,往他肚子里先捣一拳,蒋衍毫不客气的:“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哥告诉你,对待叛徒,哥可没有留情的份!”

    这一拳被挨的实在,莫文洋苦拉长脸:“是,是我错了。”

    “说吧!”

    “你爸妈去过温家,见过蔓蔓的妈了。”

    如实地将事情交待完,莫文洋心里担着害怕,抬眼角小心往蒋大少脸上一瞅。

    蒋衍的脸是雷雨交加之前的黑。

    别看蒋大少平日里喜欢吊儿郎当的,在部队里能混到比同期军官升职快,在部队领导面前是个小红人,定有两把刷子。

    没忘记温家那群人包括许玉娥鄙视自己的那副眼神儿,一抹阴森寒色的笑从倨傲的嘴角勾出来:“我以为是多大的事,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