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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都知道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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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欢困惑地眨着眉:不知这个事儿与自家有什么联系?

    姚子宝纯粹看热闹的,实际是想拉欢儿一块去看热闹。但陆欢继承的是陆家人的性子,不喜欢凑热闹。

    两个少年互相对看,争执不定时,冷冷的声音从空而降:“欢儿,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给我电话。”

    大哥的命令犹如军令难违,一声令下他陆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问题是大哥这道命令出乎意外,要知道,之前哪怕是在本大院子里发生失火事件,君爷同志一如既往翘着二郎腿翻着报纸坐在沙发里头,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都纹丝不动,好像世界末日砸下来都砸不动这座冰山。

    莫非,大哥是知道或许有事要发生——

    俊秀的少年眉微立,陆欢与姚子宝两人火速冲出门。

    见此状况的君爷,是连自家房门都不进了,重新穿好了外出的鞋子,就等弟弟的消息到。

    不会儿,弟弟的电话到了,在电话里向兄长汇报敌情的陆家二少,嗓子里举着拳头激动昂愤:“哥,你快过来姐这边。姐夫那个疯子老妈,不知干什么,又拿我姐生事了!说是要拿鸡毛掸子打我姐呢!”

    蒋母,那个唯利是图的,居然敢拿鸡毛掸子打他妹妹?

    是嫌这条命活的太长了是不是?

    冷冰的身影旋风似地飙出了门。

    旋即,飙到了蒋大少新房的楼道。

    见,一群喜欢听八卦的闲人,都围在了蒋大少的新房门口,个个伸长脖子望着门里好像被吊起来的鸡鸭鹅,里面不乏有太太聚会上蒋母的知音。

    冷眉寒色迸发。

    “陆大哥!”姚子宝从最前哨探听完消息挤出人群,剩陆欢在前线留守阵地。

    “怎么说?”

    姚子宝一瞬间,难以启齿,这事要从一个少年口里冒出来,未免会有些尴尬,但是,蔓蔓好比自己的姐姐,也不算太尴尬,于是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小声地做起了汇报:“蒋大少的妈,说蔓蔓姐瞒着她和家人去做药流。陆大哥,这药流是不是指——”

    果然是!

    冷眸乌色沉凝的瞳仁中蓦地紧缩了,迈开步子。

    脚迈过去,生就的寒冰,不一刻破开了一条谁都不敢靠近的路。

    在蒋大少新房围观的人,回头看是他降临,都纷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惊诧。冷眸再如天雷地闪的一扫过去,全数败尽。

    君爷冷眸里发出的信息一清二楚:听八卦的都给我滚。

    一会儿,那些在蒋大少新房门口悬吊脖子听热闹的鸡鸭鹅都不见了,一个个如滚落的雪球直奔下楼梯。

    姚子宝立马守住楼道口,不再让无聊人士靠近。

    修长竹挺的冷影立在蒋大少新房门前,手指头,不需费力只摁一声门铃。

    靠在门前最近的蒋父并没有来得及将家门关紧,回头,从门缝里一看,外面站的人是——陆家人!

    煞是一惊。

    这位陆家大少的威名即使在老一辈中都赫赫有名。

    蒋父有曾听到内幕,说这位陆家少爷从一出生,就是要培养成军队里最上乘把握最机密的军人,其行事风格和办事能力与当下一般年轻人不能同一而论。

    而且,据他所知的是,这位陆家大少,极讨厌管他人家的闲事。甚至有传言称,求君爷办一件事,难比移山倒海。

    怪了,只知道自己小儿子近来似有传闻与陆家走的近,问题是,有近到让不管闲事的陆家大少在蒋家家内事时即刻出现到门前吗?

    一阵工夫,蒋父完全拿不定主意,或是说摸不着陆家人和陆家大少的想法。但是,这门,对于陆家人,又是不能不开的。

    陆司令作为他们家老老少少的头儿,如果部下家中有不可调节的纷争发生,影响到军婚问题,亲临现场主持公道,是体现一个部队领导关心部下生活的责任所在。

    陆家大少难保是风闻了风声,代替陆司令先来了解情况的。

    思及此,为君爷打开门的蒋父,倍是谨慎和敬意:“你好,陆上校。”

    冷眸在蒋父那张脸上淡淡一扫。对妹婿的这位父亲,陆司令有让人仔细地调查过,评价中为人品德这一项没有问题。就是蒋母给拖了蒋父后腿,让陆司令心中一丝感慨:身为男子汉,堂堂军中大将,居然在家中治不住无理取闹的老婆。

    蒋父并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蒋母明显有些滑头政策,平日里没有抓住蔓蔓把柄的时候,并不会与蔓蔓闹。

    现在,蒋母是抓住了他妹妹的软肋了?

    冷眸横过去,在蒋母那张脸上一盯。

    蒋母倒是今儿一副自信满满从而能豁出去的样子,面对他都不怕的,斜吊起眼角对他说:“陆上校来的正好,想是代替陆司令来的吧,务必帮我主持我们家的公道。”

    蒋母这句话一出来,分明是要把家丑外扬了,蒋家人一个个的脸,隐现出不悦的迹象。

    “妈。”蒋梅先说,“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

    简单的话意图提醒蒋母,这事儿闹大了,和小儿子和儿媳以后更没法处了。

    感觉女儿现在都是往蔓蔓那边站的,蒋母眼眉冷瞥蒋梅,道:“我本想在自己家里面解决,可你们一个个不信我只信她,没有公平可言。”

    若不是碍着蒋父在这,蒋大少立马敞开大门,请蒋母这座供不起的佛出去。

    听出了蒋母这话意思有些针对自己,蒋父同是相当的生气,微微颤唇:“你怎么当一家之母的,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不是你们信她信得过我,我怎么会当着外面的人说出来?”蒋母面向蒋父,忽然扳足了委屈。

    蒋父内心微微动摇,然不会被蒋母一时的音色所迷惑:“我们不是信她信得过你,是你的话里面没有让我们认为可信的东西。”

    “我都说了我有证据!”

    在旁静静观望,本是以为,如果蒋父拿得住蒋母,自己没有必要出面,再怎么说都是蒋家的事,是亲家。然而,现在看起来,这蒋母是打算把这事进行到底了。

    究竟,这事是怎么回事?

    冷冷的冰眸,是在客厅里将一排蒋家人一个一个地像打钉子一样盯:蒋父,掩盖不住眼神里的一丝迷惑以及被蒋母说的动摇;妹婿蒋衍同志,天打雷劈都对他妹妹的信念纹丝不动,值得褒奖;最值得琢磨的,要算是蒋梅了。

    蒋梅,半咬唇,时而偷偷望向蔓蔓的目光里,似显出些质疑。

    蔓蔓,他妹妹,扶着大眼镜的动作,一如既往充满了纤细的小女人味道,心思慎密,遇事不慌,大有他们陆家人的风范。

    冷眸一收,暂且先收住声,看妹妹怎么说。

    从老公身后潇潇洒洒站出来的蔓蔓,面对蒋母那声义正言辞的“有证据”,不愠不火温温的嗓子说:“如果你说这家医院有证据证明我去他们那里做了流产,我会先找律师控告这家医院做事不慎医疗错误,让人有机可乘诽谤我造谣我,带给我名誉上身心上不可估量的精神损失。”

    蔓蔓一句话,让周遭人全愣了。

    因为太出乎意外。

    每个人都以为,她会和蒋母吵,直接针对蒋母。

    然而,如今一思谋,蔓蔓这句话妙极了,不需要直接针对蒋母,就把这事最根本的源头揪了出来,同时显出蔓蔓的大度与相较下蒋母的小气。

    蒋父赞许地向蔓蔓的方向点着头:一句话将家内矛盾先转移成家外矛盾,不失为一个治敌的好办法。

    于是,被蔓蔓逼到死胡同里的蒋母尴尬至极,脸红脖子粗,拉不下脸和口气,对抗着说:“是你自己说的?那好,我们一块上医院去对质。”

    蒋梅听见蒋母这话,脸色益发地镀上一层可怕的铁青:糟糕极了。如果,真如蔓蔓说的,真是单位里出的错,怎么办?

    之前,她是罔顾了这种可能性,是因为知道如果责任追究到最后是自己单位的话,她所在单位的名声将会大大受损,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影响单位的未来。

    因此,从某方面而言,她是单位里的领导清楚这事的轻重,想让这事作为一个乌龙案盖棺定论。可如今,蒋母把这事全闹大了。

    “蔓蔓——”蒋梅刚想对蔓蔓悄悄开口,劝弟媳私下和解。

    冰眸早已瞄准这个时机,在蒋梅开口的刹那,插了进来:“我以为这样是最好的。既然一方说有证据,一方称对方证据有误。证明此事很有必要都到现场勘查,才能判定是谁对是谁错。”

    君爷的话,从某种意义上与陆司令的话无异,蒋父听说有理:要给蔓蔓或是蒋母清白,都只能是去到蒋梅单位,做现场调查了。

    蒋父当即表态:“都上蒋梅的医院找经手的人问清楚了。”

    蒋母一听乐了:本来生怕他们不愿意去看证据,这回证据都是在自己手上的,会怕扳不倒蔓蔓吗?

    立马催着大伙儿:“赶紧出发。让陆上校为这点破事耽误时间,多不好。”

    一行数个人下楼梯。

    阵势有点浩荡,引得楼上楼下的人都伸脖子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