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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网名叫“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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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乔宝宝这只妖精又被程铮缠着做了一次,当他象个贪玩的孩子似地睡过去时,我从他的怀里起身,坐在他的身边,就着印度洋太阳岛上的星光和夜色,细细打量他眉目间的英朗。

    我终于结婚了么?我终于将自己嫁给了一个男人么?

    这个叫程铮的男人,我们萍水相逢,穿山涉水上千里认识了彼此,竟然在见了一面时,就毅然决定交付给对方彼此的余生么?

    我们的相识相遇相知相爱,简直太过戏剧性。这些,我会在以后提及。

    他,自诩为骨头硬性情软的城市剩男,生于延安,长于襄樊,工作于上海,而我一直转圜在s市所属的省份。[]女公务员的日记4

    往后岁月,他,闪婚而嫁的程铮,真的会全盘接收我破烂不堪的灵魂么?

    2013年4月28日这个晚上,我静静坐在他身边,痴痴看着他,眼泪纷飞落如雨。

    往事如梦,而又历历真实。

    他若知晓我青春里发生的一切,他还会象他说的那样爱我么?

    我们第一次偶然相逢时,他看着我,目光如炬,嘴巴愕然张开,却不敢轻易问我,“你是宝宝么?”那时候,我们从来没有交换过照片。

    我的网名和真名一样,就叫宝宝。

    但是人们一般不会相信,女人的网名会敢于启用真名。

    宝宝,这个网名多么象一个滥俗的假名。

    初识时,在网上,我告诉三十八岁的程铮,我是一枚三十三岁的剩女,是朝夕不保的自由职业者。

    他不置可否,他说只要我们心灵投契,他才不管我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接着他又自嘲地调侃,说他这话简直违背男人的天性,听起来是不是很假,哈哈。

    但是他不知道,我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三十三岁的乔宝宝活灵活现、活色生香地有着二十岁青春美女的水嫩容颜。

    这,在s市机关,是一件让男人每每心向往之、并让女人几多羡慕嫉妒恨的逸事。

    好多人问过我驻颜如神的法宝,我只是笑,说天生若此,没有秘密。

    怎么会没有秘密呢?在我二十岁之前的那段岁月里,我曾做了很长时间的灰暗丑小鸭,甚至没有谈过一场象样的初恋。但是二十岁以后的日日夜夜里,我的内心沧海桑田,我的容颜却如凤凰涅磐,并且驻足在年少青春的美妙妩媚里,再也不前。

    所以,当程铮在机场第一次看到我的庐山真面目时,他会张大了嘴、目光热烈地盯着我,不敢轻易将三十三岁的剩女和二十岁的少女容颜联想在一起。

    而这一切,都要从我的家庭说起,一直说到今年,说到我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乔宝宝。

    每个人,从生到死,都叫着同一个名字,代表着同一个人,可其实,每个生命个体早就千变万化成很多个不同的自己,心路历程决定了她外在的言行举止、三观颠覆或重塑。

    那些我所走过的灰暗的日子啊,时不时在我午夜梦回的路上将我惊醒,泪流满面。

    公元2000年,曾是多少人期盼已久的跨世纪之年。[]女公务员的日记4

    我记得1986年,我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上,民办老师曾经戏谑地告诉我们,在他上初中的时候,教政治的民办老师曾经无限憧憬地告诉他们,待到我们国家进入2000年,基本就将跨入**门槛了,那时候,我们老百姓都就摆脱了繁重的体力劳动,什么工作都有机器人为我们服务,我们每天就是人手一辆小汽车,吃好的,穿好的,逍遥自在地满大街溜达,旅游,,,没油了,去加油站,一分钱不用花、就让机器人给加满油了,,,

    而2000年真正到来时,对于普通人来说,跟之前每一个最最普通的日子一样,平凡且平静地溜来了,又随时都会毫无意义地完全溜走。

    跨世纪那年,我即将大学毕业,正在准备考研的路上苦行尼一样地埋头书海跋涉着。

    那时候我很瘦,就象一直没有开放过就干巴着的花骨朵,灰灰暗暗地躲藏在花红柳绿的同龄女孩子枝叶间,被人忽略也忽略着自己。

    穿最廉价的衣服,留着最老土的清汤挂面头发,不会化妆,不会与人相处,除了看书,一无所好。

    青春年少里,没有过梦幻般纯美的初恋,只是象只不敢见阳光的土拨鼠一样,躲在自己内心的小土洞里,傻瓜一样暗恋一个叫付石的不良青年。

    1992年,初一的时候,我象棵羸弱的豆芽菜,被初三班级里那个全校最出名的坏学生付石深深蛊惑,内心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迷恋上他,就象现在微博上流行的那句话:年少青春,谁没爱过个把人渣?

    关于付石,以后再说,先从2000年我为什么会突然选择要考公务员开始记起。

    1986年我六岁,入赘上门的爸爸外遇被妈妈发现,她是刚烈的女人,忍受不了全心投入的爱情被背叛的打击和耻辱,在爸爸的酒里下了毒,他们双双饮酒而死。

    2000年秋天,相依为命的姥姥突然病危,被村里乡亲们送到了县医院。

    我从学校赶回医院时,发现病危的姥姥被安排在一间八个床位的最普通病房里,病患们都在房间里大小便,气味难闻,住在这种病房里的病患和家属个个都悲苦着脸,对这种没有尊严的生命状态一副逆来顺受的漠然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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