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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莫家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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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海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你知不知道,京城就快要变天了?”

    “什么?”莫雪柔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时间呆呆地坐在那里,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莫海渊道:“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以我们莫家如今在京城的地位,绝对难以置身事外,所以,我才要你们早早做好准备。”

    “那爷爷您呢?”莫雪柔拉着莫海渊问道。

    莫海渊看似已经早有了打算,道:“我必须留下来。只有这样,或许还可以保得你们平安,只是,以后莫家再不是什么名门旺族了。”

    “不行,您一个人留在京城太危险,要走我们就一起走!”莫雪柔的犟脾气上来了。

    “傻孩子,你留下来有什么用呢?”莫海渊慈爱地伸出手去抚摸莫雪柔的头,这一次莫雪柔却没有闪让,而是紧紧抱住了莫海渊宽大的身躯。

    “我去找文无计,他有办法。”莫雪柔放开了莫海渊,拿起电话拨通了文无计的号码。

    “是莫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正是文无计的声音。

    莫雪柔出人意料地道:“文副局长,我想问你一下左峰的电话。”

    “左峰?你找他干什么?”文无计看起来也感到十分意外。

    莫雪柔也不拐弯磨角,直截了当地道:“我找他有急事,请您一定要帮我这一次,算我欠您一次人情。”

    文无计道:“好,你记下,是xxxxxxxxxxx。”

    “谢谢。”莫雪柔挂断了电话。

    “你在这个时候,找左峰来干什么?”莫海渊显然对于左峰也是十分清楚的。

    莫雪柔道:“我想,如果有他帮我们的话,也许我们就可以躲过这一劫。”

    莫海渊大吃一惊,他看着莫雪柔,惊道:“你疯啦?这个左峰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宁愿你们都做回普通人,也不想看到你们都混到黑道里面去,那可是永无出头之日啊……”

    莫雪柔摇头,道:“爷爷您不是说,我们莫家也用过见不得光的手段么?现在形势所迫,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亲人。”

    莫海渊满脸俱是后悔之后,叹道:“我给你讲这么多,原本只是想要劝你早些离开京城,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退路,可是没想到,现在反而说得让你也参与了进来……看来,我真的是老糊涂啦……”

    “爷爷!别这么说,我们会有机会的!”莫雪柔自己都不知道,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第一时间想要求助的居然会是左峰。

    电话接通,传来了淡然而又带着自信的声音:“喂,我就是左峰,你哪位?”

    莫雪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我是莫雪柔。”

    左峰的声音带着戏谑的意味:“原来是莫小姐,想不到你会给我打电话,真是意外啊!怎么?文无计江郎才尽,打算对我使用美人计了吗?”

    “不要胡说!”莫雪柔冷冷地反驳了左峰一句,强忍心头的不快,努力的保持平静,道:“我代表我们莫家,跟你做一笔交易,怎么样?你做不做?”

    左峰的话气像是根本不相信莫雪柔:“什么交易?你们莫家怎么会把我一小升斗小民放在眼里,是不是莫小姐对以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想要找回场子?”

    “我是说真的!”莫雪柔愤恨地鼓着腮帮子,就差把电话摔在地上。

    左峰道:“那就把电话给莫老爷子,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你作不了主。”

    “哼!”莫雪柔重重了哼了一声,左峰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不禁摇头笑了笑。

    莫海渊拿过电话,道:“喂,我就是莫海渊,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左峰说话带刺:“我想问的是,你们莫家在京城呼风唤雨,怎么会找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做什么交易?难道是你们看不我顺眼,想拿我开刀?”

    莫海渊道:“年轻人,讲话不要这么偏激嘛!我想请你到我莫家来,做我孙女儿的保镖。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报酬我们可以见面再谈。”

    “噗……”莫雪柔拿起水杯刚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听到莫海渊的话忍不住喷了出来。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找他是要他帮我们家渡过难关的……”莫雪柔大急,就要冲上去抢电话。

    “别闹。”莫海渊一只手就把莫雪柔拦住了,他人高马大,胳膊自然长,伸手一挡,莫雪柔顿时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不回答的话我就挂电话了。”莫海渊等了十多秒,还是挂断了电话。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啊?”莫雪柔嘟起了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莫海渊道:“你以为你就那几下子真的什么人都不是你对手?那是怕得罪我们莫家,莫家就要倒了,将来的日子会很艰难,我知道你的性子是不可能愿意隐姓埋名的,到那个时候,对头找上门来,我们莫家一个人都剩不下了。”

    莫海渊摧促道:“左峰看来是不同意,所以你必须得马上走,专机已经准备好了。”

    忽然电话响了,莫海渊拿起来一听,道:“你又改变主意了?”

    电话另一头正是左峰,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电话,样子十分悠闲,道:“反正我现在闲着呢,就来赚点儿小钱吧!”

    第二日,左峰准时到来到了莫家大院。

    与想像中不同,莫家虽然声名在外,但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很老,装点并不出众,毫不侈奢华,就像是来到了退休干部的老家里一样。

    “左先生,进来坐。”莫海渊坐在客厅里,远远就看到了左峰,出声招呼。

    “好。”左峰大步走到了客厅里,只见屋子里也都是些普通的家具,与普通家居看不出任何的不一样。

    “雪柔,还不快给客人上茶?”莫海渊忽然冲着楼上的一个房门大声喊道。

    门开了,莫雪柔一身雪白的吊带连衣裙,走路的时候裙摆飘扬映衬得整个人如同仙子临凡一般,从左峰身旁经过时候,带起了一阵香风。

    “喝吧!”莫雪柔泡好了茶,把茶杯往左峰面前一放,自个儿坐到了远离左峰的位置。

    “不像话。”莫海渊不疼不痒地说了莫雪柔一句,便不再管她,转而对左峰道:“左先生,欢迎你来到莫家。”

    “讲正事儿吧!”左峰似乎不耐,急着要拿钱了。

    莫渊道:“好,对于做我孙儿的保镖,你觉得一个月该拿多少钱?”

    左峰笑笑:“莫家果然财大气粗,别人工作都是老板看着给,你们这里工作是看着要。那我就不客气了,给我配一部奔驰,每天工作十个小时,工资好说,一个月就给个五十万吧!”

    听到左峰的要求,莫雪柔第一个站起来反对:“左峰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坐下!”莫海渊喝止了莫雪柔,对左峰道:“好,就冲你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头,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我孙儿的安全,我要她毫发无损。”

    左峰点头,道:“这个好说,莫小姐见过我的本事,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有人要对莫小姐不利的话,我看还是别外出的好。”

    莫海渊道:“年轻人不要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要说的是,现在就带着她坐飞机离开京城,飞机会带你们去国外,从现在开始,你的工作正式开始,直到我孙儿成亲为止。”

    莫海渊交给左峰一张银行卡,道:“拿着,这张卡里有一千万国际货币,足够你保她八年了,这些钱现在都归你了,马上带她走。”

    “爷爷!我不走!”以莫雪柔的性子,哪肯依从?

    莫海渊忽然出手,只见他指出食指,一点光影一闪,莫雪柔已然晕了过去,被莫海渊抱住交给左峰:“马上带他走!院子里的司机正在等着。

    “好,莫老爷子请保重。”左峰看见了莫海渊出手迅若雷霆,心头暗暗吃惊:“这个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高手,只可惜年纪老迈,看他这么急着把莫雪柔送走,一定是莫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左峰抱着莫雪柔向外走去,着手处柔软而不失弹性,不禁一阵心猿意马,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惊动了所有人。

    “砰!”只见院子里的车窗上炸开了一个洞,原本正看向左峰的司机额头上血光四溅,他身子一偏,歪着头靠在车门上死了。

    左峰不禁回头看向莫海渊,见他脸色沉静,竟似早就知道会横生变故一样。

    “车里有导航,你快走!”莫海渊长身而起,大步走到了院子里。

    “哪里来的鸡鸣狗盗之辈,还不现身?连都老头子都怕吗?”莫海渊吐气开声,居然声响如雷,震得人双耳一阵难受。

    “莫老爷子老而不衰,真是让人佩服。”院子里一个花盆后面,站起来了两个人,一人空手,一个拿着手枪,看来出手杀掉司机的就是他。

    空着手的那个人道:“莫老爷子,我尊敬你,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胜了我兄弟二人的任何一个,我兄弟二人调头就走,决不再出现在您面前。”

    左峰看在眼里,却并不打算动手,他打开车门把莫雪柔放到副驾驶的位子上系好安全带,又绕到司机车门那边把尸体拉出来丢在地上。

    “你们算什么东西?好大的口气!报上名来!”莫海渊看样子是动了真怒。

    拿枪的人把枪腰里一别,道:“我们是人,不能用‘东西’来概括,至于名字,我们自己都忘了。”

    “不知死活!两个小辈一起上罢!”莫海渊双手一摆,左腿向左迈出半步,提起猛地踩了下去!

    “轰!”仿佛大地都震动了一下,莫海渊如岳峙渊亭,给人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气势!

    兄弟两人显然了也吃了一惊,两人对望一眼相互点点头,其中一人道:“既然你小看我们,就要你看看我们兄弟的厉害!”一齐向莫海渊冲了过去。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两兄弟也不是什么庸手,十多米的距离几步就跨了过去,二人一左一右同时向莫海渊攻到。

    只见左边的人出腿去踢莫海渊的腰眼,右边的人出拳去砸莫海渊的肩头。

    莫海渊身子向前一倾一侧,原本打向他的拳头落了空,只见他以肩头向一旁一挤,挤在了出拳这人的手腕上,这人竟然被挤得立足不稳,向自己的兄弟撞了过去。

    出腿那人脚在空中,只以单脚着地,见到兄弟站不稳向自己撞过来,无奈只得单脚发力身子凌空打了个旋儿站在三步开外,他落脚站定之时,撞向他的兄弟也已经止住了身体的侧倒之势。

    莫海渊见到二人分开,脚在地上一蹬,如同运动员长跑后起跳一般,弹出老远,双拳直取距他较一人的后心。

    “小心!”两兄弟相距好几步远,相救不及,另一个人只好出声提醒。

    虽然得到提醒及时让过了要害,但莫海渊以整个身体前冲之势化成的两拳还是有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腰上,顿时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滚了几滚已经爬不起来。

    “敢伤我兄弟,我杀了你!”另一个伸手就要向腰里摸去!

    莫海渊一击凑效,忽然见到另一个人掏枪,但相陪既远,又因地处空旷无处可躲,不禁心下暗悔:“跟敌人对阵你讲什么道义?”

    就在莫海渊命悬一线之时,那个掏枪的人的手顺利摸到了枪把,却额头上炸开一篷血水,身子软软伏倒了下来。

    莫海渊回头一看,左峰正在放下自己的手。

    “谢谢!”莫海渊方才被吓了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才用手擦了擦。

    “我们一起走吧!”左峰看向了莫海渊,这个老人的功夫虽然还是很厉害,但已经是强驽之末了,真正的功夫高手拼杀,往往都是一招分胜负,甚至是一招分生死,根本就不会是电影里那样你来我往打上个好几十招的情况。

    “唉!不得不服老啦!”莫海渊站直了身子,点点头就要走向左峰那辆,忽然左峰一声大吼:“小心!”

    莫海渊体力不济,但反应仍是极快,闻言猛地一个侧翻,就地两滚已经来到了左峰的身边,躲在车边。

    “砰!”平整的水泥地面上炸开一个坑,灰土泥渣飞溅。

    “看来,想走也走不了了。”莫海渊躲在车后面,很无奈。

    一个声音通过扩音器传了过来:“没错!莫家余孽还想逃吗?实话告诉你,这里已经被包围了!想多活一会儿就马上给我滚下车来投降!我敢保证,我们枪里的子弹就足以把你的车拆成碎片!”

    “我还是低估了对手啊!”莫海渊现在只在发发感叹了。

    “莫老爷子你错了,有我在,就是你的敌人低估了对手。”左峰忽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对莫海渊道:“信得过我的话,我们就带上莫小姐一起出去投降。”

    “你说什么?你疯啦!”莫海渊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大感意外。

    “你看看墙头,真要等着被子弹穿死在车里吗?”左峰从车窗里四面看去,只见墙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士兵,这些人手中都拿着自动步枪,只要得到命令,每人打上几十步,就可以让车内的三人死无葬身之地。

    左峰劝道:“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

    半晌,莫海渊垂下了头:“好吧!”

    抱起莫雪柔,莫海渊跟在左峰身后,看着怀里的孙女儿,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能:“如果我早些听从部下的建议在这里训练一队狙击手的话,事情就绝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这才对嘛!莫老前辈,咱们又见面啦!”一个三十左右,留着短发的男子身着军装,笑嘻嘻地看着莫海渊。

    见到莫海渊怀里昏迷的莫雪柔,这个男子的眼睛里露出了贪婪的光芒,但他没有被美色迷昏了头,下令道:“来人,把莫小姐送到医院去。”

    就有两个士兵走上前来要从莫海渊怀里接走莫雪柔,“站住!谁敢动我孙女一下,我要他的命!”莫海渊怒目而视,如同一头发疯的恶虎,这股狠决的气势吓得这两个士兵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砰砰!”这个短发男子开枪打死了这两个士兵,大声道:“胆敢抗命者!杀!还不快去把莫雪柔给我抢过来!”

    “呃……”这个男子忽然伸手使劲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很快就倒在了地上,眼球凸起,不再动弹了。

    “团长!”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人大声惊呼,蹲下来探他的鼻息,脸色大变:“团长死了!”

    这人站起身来,望向莫海渊,吸了一口气就要下命令,却发觉空气不断向自己肺里挤进去,他感到自己的肺快受不了就要撑裂开了!

    在所有士兵的目光下,只见这个的胸口开始鼓起,撑得衣服都要穿不下了。

    “嗤……”衣服扣子上的线被撑断,所有人都明显地看到这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倒立在地上的梨。

    “砰……”他的身体终于爆开,血肉横飞,内脏流了一地!

    “呕哇……”已经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胃酸的气味浓烈而刺鼻,左峰不禁大皱眉头:“早知道就让他窒息而死得了……”

    “这是……”莫海渊扭头看向左峰:“这就是你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