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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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自军营而出，所有的圣剑骑士团成员都笔直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颗颗被金属覆盖的松木，整齐划一。直面走去，阳光迎面而来，洒在格尔的身上，给他覆上了一层烫金色的光膜。
那一瞬间，他几乎和神明一样。
“上马。”
格尔翻身上面，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命令，所有骑士团成员纷纷跟着坐上了马背。
“胜利！胜利！公主殿下万岁！海斯霆万岁！”
远方的号角声响起，狂热的欢呼声席卷而来，不是为了军营在城外的圣剑骑士团，而是另一支在举行誓师大会的军队——由西尔维娅公主亲自领导的远征军，他们将在一天后出发。
虽然欢呼不是给自己的，但骑士团的士兵们依旧激动万分，难以自己。
“出发。”
没有喧哗，没有狂热，金属洪流开始向前移动，唯有密集的马蹄声震动着人的心扉，一股浩荡的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连片的金属甲胃就像是一面面上好的镜子，在晨光下连成了一片巨大的光斑，那光芒仿佛要将天空遮蔽。
格尔没有随着骑兵们的前进而移动，只是策马静静的立在路边，回首看着艾里布洛克的方向。
“大人……”一直侍候在格尔两侧的阿尔瓦勒和达夫同时开口。
格尔回头，一看前方的骑兵们已经跑出了很远，而三人是仅有的还在这里的人了。
点了点头，格尔轻踢马腹，战马会意的奔跑起来。
“走吧。”
……
而在这时，德尔塔旅店三楼的一个房间内，露卡琳倚窗而立。
虽然街道上到处是兴奋的人们，但这些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她的目光只是直直的锁定在和人群流动相反的方向。虽然实际上她看到的只能是艾里布洛克的建筑，但她知道就在她所看的那个方向。她的爱人正要步入战场。
忽然间一股心悸莫名的浮现在了她的心中，非常难受。
这种感觉来的毫无道理，但又真切无比，就好像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就要失去了一样。几欲掉下泪来。
“一定要回来啊，那时候我会给你个惊喜……”
抚着小腹，露卡琳喃喃自语，述说着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
……
从伯尔尼流落而出的十七公主竟然控制了艾里布洛克，并以此为基地向着盘踞在美尔扎伊的韦恩人发起了主动攻击，誓要夺回海斯霆人的土地。
这一情况不出意料的引起了斯拉克那联军的警觉。在之前两次入侵艾里布洛克后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新生的政权并非一个好啃的骨头，也一直对西尔维娅军的进攻有所准备。
在西尔维娅军开始向着连接艾里布洛克和美尔扎伊最重要的节点里约山口移动的时候，斯拉克那联军已经派出了相应的军团严阵以待，准备和这个新生的力量决一死战，不但要洗刷两次失败在其手中的耻辱。还要一战而胜，断绝美尔扎伊最后的希望，达到他们的最终目标——成为这一片土地的主人。
得知这个消息，美尔扎伊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过由于之前的几次失败。现在领导着美尔扎伊的斯万卡伯爵不敢再贸然出城，只是躲在城墙后面，等待着两方战斗的结果。
同一时段，当西尔维娅出兵的消息传递到甘特帝国时，负责两国边境守备军的总指挥涅夫莱特侯爵也发出了他的声音，表示对于邻居国内发生的情况非常关心，认为战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坐下来谈判为好，一切都好说云云。不过这位以爱好奢华闻名国内的侯爵在发表声明的时候还在催促国内加快新兵和装备的集结速度，探子也频繁出没于美尔扎伊地区，使得他声明的可信性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除了这些直接相关的势力，西尔维娅出兵之事还牵动了其他方面的注意力。
像是在伯尔尼之乱后入主这个海斯霆首都的巡游议会，在夺取了这个一国之都后。内部本来就不稳定的多派系问题开始爆发了，争吵之余甚至开始大打出手，一三五小打小闹一下，二四六攒足力气来次狠的，周七就停战休息一天。
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这个美丽的国都被弄得乌烟瘴气，再加上伯尔尼之乱那晚的大火焚烧，这个在历代安斯林家族苦心经营下的都市几乎成了一处废墟。
不过当西尔维娅出征的消息一传来，那些为伯尔尼的统治权挣个不休的人们才发现，西尔维娅这个弱小的公主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威胁性一下子就超过了那些逃亡各地割据为王的安斯林子弟们，这些好不容易将安斯林家赶下王座的人们开始不安了，几个派系间已经暂时停手，坐下来重新展开商谈。
而西尔维娅的兄弟姐妹们则是远远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没做出什么举动，但想来他们的心情应该会很复杂。
不过奇怪的是在伯尔尼之乱当天晚上宣布独立的海华沙郑重的发出了声明，支持西尔维娅的正统性，并且准备派出军队来支援西尔维娅。一时间，这个一直非常低调的地方政权突然间成为了众多势力眼中的焦点。
在短短的时间内，海斯霆的美尔扎伊地区的情况一变再变，这种简直令人无法适从。眼花撩乱的变化使得置身在漩涡中的人们根本无法掌握自己本身的立场和历史的洪流，只有在多年后从各种后果推演当年的事件时，才会发出“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啊”的感叹。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西尔维娅军和斯拉克那联军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争时，遥远的甘特帝国边境上，一支即将搅动整个海斯霆大局的军队正在快速的前行着。
……
践踏在灰色荒原上的马蹄声撕裂了呼啸的冷风，一群骑兵构成的一眼望不到尾的队伍正在向着北方疾驰着。
铁蹄踏碎了冻土，踹裂了冰面，杂物被带起，形成了一道道的小型烟柱。只见这只骑兵群里人人穿着坚固的甲胃和灰色的斗篷，还用厚布蒙着口鼻，只露出一双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起来就精锐异常，根本不是那些荒野盗匪所能相比的。
这正是执行穿越甘特帝国边境，突袭斯拉克那军后方任务的圣剑骑士团。
这已经是进入吉泰草原的第五天。
在这一路上圣剑骑士团完全没有遭遇到任何阻碍，拖慢骑兵们前进速度的并非是他们担忧的甘特边防军。而是这个地方的自然环境。
忽然，领头的骑士打了一个手势，整个骑兵群在他的带领下开始缓缓的慢了下来，战马的步子越来越小，最后在继续跑出三十多步后停了下来。
此时，有几个侦查骑兵正迎着大部队跑来。
“大人，前方已经肃清，我们按照卡梅丽塔小姐的话果然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宿营地，那里的水源也很不错，稍微过滤下就能带路。”侦查骑兵来到领头骑士的面前停下。下马恭敬的汇报。
“很好，前面带路。”领头骑士点了点头，摘下了用来抵挡这里夹杂着太多沙石的强风的面巾，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孔，正是带领这次突袭的格尔。
“这次多亏你了。”格尔示意侦查骑兵上马带路。然后转头对着侧后方的一个骑兵说道。
“没什么，我也就是来过一次，这里的环境让我映像比较深刻。”清冷的声音从这个骑兵的面巾下流露了出来，赫然是一个女声。
“嗯。”格尔不再多说，指挥骑兵们继续开始前进。
大概一个小时后，骑士团到达了一处山丘的背风处进行扎营。
火堆很快就升了起来。这次远征为了保障后勤，减少进军中的非战斗减员。不但集中了艾里布洛克能够提供的绝大多数马匹，各种必备物资也带来了不少，比如各种肠胃药和防冻伤的药膏、麻布、绳索等，木炭作为既能生火又能滤水的重要行军物资也是其中一项，所以在这个荒凉的地界生火对于格尔他们并非是一件困难。
“大人，今天一共损失了七匹马。包括马背上的物资也掉入沼泽无法回收；人员上死亡一个，有三个受伤，不过问题不大；今天冻伤的情况比前几天有好转，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我们的药物撑到离开这个地方没有问题……”前酒馆老板现骑士侍从的达夫对坐在一块圆石上的格尔报告着队伍现在各方面的情况。
这也是令整个骑士团都有些头疼的问题。
原本格尔以为灰蒙蒙一片几乎除了杂草以外什么都长不了的灰雾丘陵已经环境够差了。没想到这个草原的环境还要恶劣几倍，也难怪没有人会来这里生活了，至于甘特边防军更不会在这个季节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闲逛。
这个说是草原还不如说是荒原，草木荒芜不说，一路上遍布着河流和湖沼，一个运气不好骑兵就会吞没。还好出发的选择的是这里天气最冷的那段时节，河流和湖沼已经在酷寒下结了冰，使得骑兵们得以踏冰而过。
当然，不是所有的地方就完全冻结实了，总会有些运气不好的骑兵遇上了这种麻烦，造成减员和物资损失。
不过好在已经通过了大半路程，再过几天他们完全穿越这个地方，而且这些天随着经验增加和游历过这里的女神官的指导，这类非必要减员已经有了明显的减少，格尔也不用担心会出现穿过这里后手上兵力就剩下不足一半的可能了。
清晨，自军营而出，所有的圣剑骑士团成员都笔直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颗颗被金属覆盖的松木，整齐划一。直面走去，阳光迎面而来，洒在格尔的身上，给他覆上了一层烫金色的光膜。
那一瞬间，他几乎和神明一样。
“上马。”
格尔翻身上面，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命令，所有骑士团成员纷纷跟着坐上了马背。
“胜利！胜利！公主殿下万岁！海斯霆万岁！”
远方的号角声响起，狂热的欢呼声席卷而来，不是为了军营在城外的圣剑骑士团，而是另一支在举行誓师大会的军队——由西尔维娅公主亲自领导的远征军，他们将在一天后出发。
虽然欢呼不是给自己的，但骑士团的士兵们依旧激动万分，难以自己。
“出发。”
没有喧哗，没有狂热，金属洪流开始向前移动，唯有密集的马蹄声震动着人的心扉，一股浩荡的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连片的金属甲胃就像是一面面上好的镜子，在晨光下连成了一片巨大的光斑，那光芒仿佛要将天空遮蔽。
格尔没有随着骑兵们的前进而移动，只是策马静静的立在路边，回首看着艾里布洛克的方向。
“大人……”一直侍候在格尔两侧的阿尔瓦勒和达夫同时开口。
格尔回头，一看前方的骑兵们已经跑出了很远，而三人是仅有的还在这里的人了。
点了点头，格尔轻踢马腹，战马会意的奔跑起来。
“走吧。”
……
而在这时，德尔塔旅店三楼的一个房间内，露卡琳倚窗而立。
虽然街道上到处是兴奋的人们，但这些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她的目光只是直直的锁定在和人群流动相反的方向。虽然实际上她看到的只能是艾里布洛克的建筑，但她知道就在她所看的那个方向。她的爱人正要步入战场。
忽然间一股心悸莫名的浮现在了她的心中，非常难受。
这种感觉来的毫无道理，但又真切无比，就好像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就要失去了一样。几欲掉下泪来。
“一定要回来啊，那时候我会给你个惊喜……”
抚着小腹，露卡琳喃喃自语，述说着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
……
从伯尔尼流落而出的十七公主竟然控制了艾里布洛克，并以此为基地向着盘踞在美尔扎伊的韦恩人发起了主动攻击，誓要夺回海斯霆人的土地。
这一情况不出意料的引起了斯拉克那联军的警觉。在之前两次入侵艾里布洛克后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新生的政权并非一个好啃的骨头，也一直对西尔维娅军的进攻有所准备。
在西尔维娅军开始向着连接艾里布洛克和美尔扎伊最重要的节点里约山口移动的时候，斯拉克那联军已经派出了相应的军团严阵以待，准备和这个新生的力量决一死战，不但要洗刷两次失败在其手中的耻辱。还要一战而胜，断绝美尔扎伊最后的希望，达到他们的最终目标——成为这一片土地的主人。
得知这个消息，美尔扎伊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过由于之前的几次失败。现在领导着美尔扎伊的斯万卡伯爵不敢再贸然出城，只是躲在城墙后面，等待着两方战斗的结果。
同一时段，当西尔维娅出兵的消息传递到甘特帝国时，负责两国边境守备军的总指挥涅夫莱特侯爵也发出了他的声音，表示对于邻居国内发生的情况非常关心，认为战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坐下来谈判为好，一切都好说云云。不过这位以爱好奢华闻名国内的侯爵在发表声明的时候还在催促国内加快新兵和装备的集结速度，探子也频繁出没于美尔扎伊地区，使得他声明的可信性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除了这些直接相关的势力，西尔维娅出兵之事还牵动了其他方面的注意力。
像是在伯尔尼之乱后入主这个海斯霆首都的巡游议会，在夺取了这个一国之都后。内部本来就不稳定的多派系问题开始爆发了，争吵之余甚至开始大打出手，一三五小打小闹一下，二四六攒足力气来次狠的，周七就停战休息一天。
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这个美丽的国都被弄得乌烟瘴气，再加上伯尔尼之乱那晚的大火焚烧，这个在历代安斯林家族苦心经营下的都市几乎成了一处废墟。
不过当西尔维娅出征的消息一传来，那些为伯尔尼的统治权挣个不休的人们才发现，西尔维娅这个弱小的公主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威胁性一下子就超过了那些逃亡各地割据为王的安斯林子弟们，这些好不容易将安斯林家赶下王座的人们开始不安了，几个派系间已经暂时停手，坐下来重新展开商谈。
而西尔维娅的兄弟姐妹们则是远远的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没做出什么举动，但想来他们的心情应该会很复杂。
不过奇怪的是在伯尔尼之乱当天晚上宣布独立的海华沙郑重的发出了声明，支持西尔维娅的正统性，并且准备派出军队来支援西尔维娅。一时间，这个一直非常低调的地方政权突然间成为了众多势力眼中的焦点。
在短短的时间内，海斯霆的美尔扎伊地区的情况一变再变，这种简直令人无法适从。眼花撩乱的变化使得置身在漩涡中的人们根本无法掌握自己本身的立场和历史的洪流，只有在多年后从各种后果推演当年的事件时，才会发出“原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啊”的感叹。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西尔维娅军和斯拉克那联军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争时，遥远的甘特帝国边境上，一支即将搅动整个海斯霆大局的军队正在快速的前行着。
……
践踏在灰色荒原上的马蹄声撕裂了呼啸的冷风，一群骑兵构成的一眼望不到尾的队伍正在向着北方疾驰着。
铁蹄踏碎了冻土，踹裂了冰面，杂物被带起，形成了一道道的小型烟柱。只见这只骑兵群里人人穿着坚固的甲胃和灰色的斗篷，还用厚布蒙着口鼻，只露出一双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起来就精锐异常，根本不是那些荒野盗匪所能相比的。
这正是执行穿越甘特帝国边境，突袭斯拉克那军后方任务的圣剑骑士团。
这已经是进入吉泰草原的第五天。
在这一路上圣剑骑士团完全没有遭遇到任何阻碍，拖慢骑兵们前进速度的并非是他们担忧的甘特边防军。而是这个地方的自然环境。
忽然，领头的骑士打了一个手势，整个骑兵群在他的带领下开始缓缓的慢了下来，战马的步子越来越小，最后在继续跑出三十多步后停了下来。
此时，有几个侦查骑兵正迎着大部队跑来。
“大人，前方已经肃清，我们按照卡梅丽塔小姐的话果然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宿营地，那里的水源也很不错，稍微过滤下就能带路。”侦查骑兵来到领头骑士的面前停下。下马恭敬的汇报。
“很好，前面带路。”领头骑士点了点头，摘下了用来抵挡这里夹杂着太多沙石的强风的面巾，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孔，正是带领这次突袭的格尔。
“这次多亏你了。”格尔示意侦查骑兵上马带路。然后转头对着侧后方的一个骑兵说道。
“没什么，我也就是来过一次，这里的环境让我映像比较深刻。”清冷的声音从这个骑兵的面巾下流露了出来，赫然是一个女声。
“嗯。”格尔不再多说，指挥骑兵们继续开始前进。
大概一个小时后，骑士团到达了一处山丘的背风处进行扎营。
火堆很快就升了起来。这次远征为了保障后勤，减少进军中的非战斗减员。不但集中了艾里布洛克能够提供的绝大多数马匹，各种必备物资也带来了不少，比如各种肠胃药和防冻伤的药膏、麻布、绳索等，木炭作为既能生火又能滤水的重要行军物资也是其中一项，所以在这个荒凉的地界生火对于格尔他们并非是一件困难。
“大人，今天一共损失了七匹马。包括马背上的物资也掉入沼泽无法回收；人员上死亡一个，有三个受伤，不过问题不大；今天冻伤的情况比前几天有好转，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我们的药物撑到离开这个地方没有问题……”前酒馆老板现骑士侍从的达夫对坐在一块圆石上的格尔报告着队伍现在各方面的情况。
这也是令整个骑士团都有些头疼的问题。
原本格尔以为灰蒙蒙一片几乎除了杂草以外什么都长不了的灰雾丘陵已经环境够差了。没想到这个草原的环境还要恶劣几倍，也难怪没有人会来这里生活了，至于甘特边防军更不会在这个季节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闲逛。
这个说是草原还不如说是荒原，草木荒芜不说，一路上遍布着河流和湖沼，一个运气不好骑兵就会吞没。还好出发的选择的是这里天气最冷的那段时节，河流和湖沼已经在酷寒下结了冰，使得骑兵们得以踏冰而过。
当然，不是所有的地方就完全冻结实了，总会有些运气不好的骑兵遇上了这种麻烦，造成减员和物资损失。
不过好在已经通过了大半路程，再过几天他们完全穿越这个地方，而且这些天随着经验增加和游历过这里的女神官的指导，这类非必要减员已经有了明显的减少，格尔也不用担心会出现穿过这里后手上兵力就剩下不足一半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