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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村庄

作者:碎叶城最后一个汉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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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闵来到废码头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在老远的地方,他就听到了整齐洪亮的口号声“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开始听到号声,让他很害怕,他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奇怪的声音,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得趴在草丛里看去,只见在海天上,几个整齐的方队正在沙滩上跑着,每个队伍三十人的样子,而队伍的边上还跟着一个人。队伍中的人跑的很整齐,所有的人都同时迈步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一样,这个“人”喊出洪亮的号子,让人感觉空气都会发抖。

    一个特别的人吸引了干闵的注意,在一直队伍旁是两个人在跑,那是一个手年,看上去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大。

    这个少年的出现,让他还在颤抖的心安稳了不少,有了更多的自信和勇气。于是端起五个空空的大木碗,向停靠船只的地方走过去,哪里真升起这袅袅炊烟,看来这些人是在作早饭了。他们做饭用的不是陶鼎,也是不罐子,而是用泥土围起一圈,留一个开口,然后上面是一个向内凹下去的褐色的容器,下面生活,上面就会冒热气,干闵第一见这种东西,感觉很奇怪,这东西比起陶罐要大的多,也能装的东西多,这一口锅,能让好多人吃上热饭,是个宝贝。更让他睁大眼睛的是,在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动物骨架躺在沙滩上,看上去足足有七八米长,在旁边的腿很高的木案上,堆着很多鲜艳的肉,有人正在一块一块的切下来,堆在另一边。看到肉,闻着大铁锅里食物的香味,干闵舔了舔舌头,肚子发出了咕唧的声音。

    干闵很快就锁定了不远处的一个青年人,他拿着一把剑正在挥舞,一把很直很长的剑,泛着明亮的光。他挥舞剑的时候,就是几个简答的动作,不断的重复,像是对面有人在和自己作游戏。干闵认定,他就是这里的主人,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看上去不忙碌。

    干闵走到哪人面前去,不顾海滩上沙子冰冷刺骨,将双膝跪在了地上。干闵鼓起勇气,用最饱满的声音对青年道:“大人,小的昨天夜里偷吃了你们的肉,今天是来道歉的!”

    青年人这才注意到干闵,停下手中的剑,一边擦汗,一边笑嘻嘻得说:“你终于来,去吧,先把碗放到那边去。”

    随着青年人的目光看去,在那边小溪旁,有一大堆像这样的木碗整齐的叠放在哪里。干闵乖乖的提着碗向那边走过去,这是做饭的人想起了口哨声,有人一边吹口哨,一边喊一个人的名字,干闵回头看,昨夜那个腿脚不便的汉子脸红的向柿子,看上去很气愤。

    干闵返回的时候,青年人正在赤裸着上身,拿着一条毛巾擦洗着上半身,水是冰凉的,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冰,看的干闵有点发抖。

    青年人看干闵又跪在了自己面前,有点戏谑的问道:“你已经道过谦了,难道还有事?”

    干闵道:“小人吃了大人您的肉,您对小人有恩,小人没有什么能够报答大人,只希望能跟随大人身边,为大人出力。”

    “吆喝!”青年人很吃惊“这是你自己的注意还是别人的意思?你父母知道吗?”

    干闵道:“这是小人自己的意思,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就只有我一个人。”

    听到父母都不在了,青年人略微停了一些,然后对干闵说:“地上冰,你起来吧。”然后回头大声喊:“细哥儿,帮我拿套衣服来!”

    “小子,你叫什么?”接下来,青年人没有回答是否答应干闵要求,只是在不断的问干闵所有的事情,家庭,父母,生活,喜好,年纪,朋友等等。几乎把关于干闵的事情全都问了一遍,但奇怪的事情是,他好像只对干闵感兴趣,并不问村长里的事情,甚至是干闵一个人如果吃掉五大碗肉的事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些在海滩上奔跑的人终于回来了,散开来在小溪边洗脸漱口,然后接着从溪边把木碗拿会来,在几个大锅前排着笔直的长队打饭,远远的干闵都能听到,锅里做的是肉粥!。有人抱怨粥太稠了。

    青年大人没有走到之前自己看见的少年面前,恭敬得作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开始像背诵一些的大声道:“干闵,男,十一岁,海洋村人,父母……”

    那个少年上下打量了干闵一遍,大声喊了炊事冰拿三碗粥过来。随后就洗脸漱口,他此时在沙滩上,水在身边的木桶里。他只顾着作自己的事情,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到身旁青年人如连珠炮的报告。

    很快三分热腾腾的粥就端了上来,少年示意下,一碗给了青年,一碗给了干闵,最后一碗自己拿着,看着热腾腾的肉粥,少来了皱了皱眉头,把碗里三分之一的粥分到了干闵的碗里。此时青年的大人报告完了,微笑向少年问道:“将军,您看怎么样?”

    少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对干闵道:“先吃饭。”此时干闵已经被这个事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少年,居然是这个青年人的头头,可他的年纪,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啊。马上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双膝下跪,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姬云微笑着道:“起来,先把饭吃了。”他的声音很平和,让人觉得温暖,但却让干闵感觉无法抗拒,仿佛它有着极大的魔力。

    饭后,姬云道:“你想来我这里,那你想作什么事情?”

    干闵道:“将军,我想报恩,我接受了您的恩惠,希望能在船上作一个兵,给您效力!”

    姬云微微笑道:“我这里不缺人,而且,我也不想你报答我什么,我们这些人是要上战场的,很多人会死,你还小,还是回去吧。”

    听到姬云如此一说,干闵的脸色都变了:“将军,留下我吧,我一定能作很多事情,我不想被人说我是忘恩负义的人。”

    “呵呵”姬云笑了,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留下你吗,因为我不喜欢对我说谎的人?你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而且,那才是最重要的!”

    干闵心头一震,对眼前的少年将军更加敬重了,这也能看的出来,简直让人想不明白。但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撒谎了,那么,也就只好实话实说了:“将军,在三年前,有海盗来到我家里,杀死了我父亲,又掳走了我娘,将军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我想在将军这里学些本身,以后为我爹爹报酬,找回娘亲来。希望将军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为您做事,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回去做,求求您留下我吧。”说到后面,他不断得在地上磕起头来。

    “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完成你的心意,就看你的本事了。”姬云看着干闵,想起了自己的往事,事实上,这个少年和当年的自己,又有什么不同呢。姬云看着远处海上开始升起的红日,对干闵道:“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但以后,所有的机会都要靠你自己去争取。”说着拍拍干闵的肩膀“别让我失望。”

    然后他微笑着对干闵道:“走,我们去你的村子里看看,你还有几个朋友,他们多大了?”

    吃过饭,几百人从船上弄下来一些木头,很快组装起来了几个车子,在车子上放着一袋袋粮食,没有推车子的人,没疼肩上也都背着一袋粮食。队伍浩浩荡荡,向着海阳村走去。

    队伍走到村口的时候,就遇见了衣衫单薄的老村正,远远地干闵就欢快得喊起了“爷爷。”

    老头子一看见穿着一件宽大新衣服的干闵,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老人的身后,跟着身体清瘦得汉子,抬着两袋粮食,和姬云的慰问团队不期而遇,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人看着这么一队人,双推不由得打起了哆嗦,要下跪,很快被姬云阻止了。

    显迟道:“老丈莫要害怕,我们是江东军的队伍,快要过年了,我君带着想来看看地方百姓,今天到此,也是想去村中看看大家。”自由以来,哪有什么达官贵人来看望小老百姓的事儿,这让老村正思维跟不上节奏了。

    但好在有一个熟悉的自己人,在干闵的一同解说下,老人才想想了这部是自己老眼昏花了,而是真的。接着很快大家一起到村正里去,村正一声招呼,村子里的人都集中在了村中的打谷场中。大概算下来,也就是两三百人的样子。个个看上去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姬云以为这就是群村的人,后来才知道,很多人连单薄的衣服都没有,只能光着身子待在屋子里,而且由于昨天前半夜的折腾,已经有好几个人由于受冻病倒了。姬云仔细看在场的人,很多人甚至没有木料作的完整衣服,还有好些人穿着用草编制的衣服和树皮制作的衣服,稻草编制的衣服看上去像个草袋子,只露出脑袋和赤脚,根本没有什么防寒效果,很多人都在瑟瑟发抖。姬云赶紧命令大家拾柴火点起一堆篝火,这次让大家好受一些。

    问及大家的情况,村子里的人气嘴把舌头感觉很乱,但纪云还是很快听出了大家的问题情况,首先是税赋沉重,为了交纳税,大家穿不起衣服,吃不饱饭,这也就是现在这种局面的重要原因。对此姬云向大家宣讲了已经在镇江实行的新政策,让周围的老百姓听得咋舌不已,要让有那么低的税收,那么好的徭役政策,那谁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由于天气太过寒冷,姬云怕冻坏了大家,随即就按着后头向大家发放带来的粮食,好让大家拿到粮食之后回到家里去,比较屋子你总会暖和些了。让姬云没有想到的是,村民满脸幸福的领取了救济粮之后,却不走了,都想待到最后送姬云离开为止。

    经过深入了解,姬云才知道税赋沉重,不是村民们最头疼的问题,最头疼的问题是越人的海盗。

    在楚国打破越国首都吴城之后,越人就开始分裂了,渐渐地退出了太湖一带,之后后来,昭滑大司马收复了整个吴国故地,越人才被挤压会原理越国地接,此时的越国分裂了,内部争斗不休,他们恐惧楚国将其全部消灭,全部向楚国朝贡,奉楚国为主。这样形式上楚国统一了江南到岭南,但实际上,并没有对这里有效控制,甚至时常还有人向楚国发动进攻,对楚国依然是危险。

    内部剧烈的斗争,使得越人不断向外迁徙。向南迁徙,灭掉了原有的古老的岭南部落国家缚娄,阳禺等一些部落国家,建立起来岭南百越,势力都相当可观,后来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在秦国征服岭南的时候,复出了沉重的代价。向东和北方迁徙的,主要是中国东北岛连,台湾地区,琉球列岛,日本道和朝鲜半岛,在历史上越人在日本曾经建立过云出国,今天日本很多地名还有越人的印记。

    除了对外迁徙,留下来的的越人也积极在海上谋取发展,很多越人都喜欢组织军队沿海抢劫,最远到达齐国沿海。吴地的沿海村落,时常会被他们光顾,在这些年里,越人抢劫的目标是粮食女人和奴隶,也包括一些重要东西。听老人们讲,在很早村子外的码头上是嗯兴旺的,有不少船,后来全部被掳走了。甚至是大家合力制造的渔船也不例外,越人见一次抢一次,时代现在渔民都不敢造船了,只敢用小木舟,用完之后藏在岸上的丛林里,在打鱼的时候才敢抬出来,就这样,运气不济也会被抢走。

    强东西并不算什么,更恶劣的是,如果有一丝反抗,就有被杀的危险。在这些年里,整个村落人口减少了整整大半,很多孩子的家人都死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孩子。

    听完村民们的讲述,那些血淋淋的故事,在这里很多人已经不会再哭了,甚至不掉眼泪,大家已经对这些伤害麻木一般。姬云最后想大家保证,在未来的几年里,他将会努力改变这种困境,消除海盗对这里的威胁。

    解下来话题变得有意思了许多,是姬云问及了村民们海中捕鱼的事情,谈到捕鱼村民们和姬云都感兴趣,而大家最愉快的是有大船的时候,长四五米甚至七八米的大船,能走到更远的海域去打鱼,甚至有人去过东涌的岛屿,哪里的鱼总是对打不完,找对了鱼群一网撒下去就能慢慢的一船鱼,那个时候大家都恨不得渔船能够更大些。

    就在姬云和大家谈论得正高兴的时候,船上的人传来消息,海上发现了越人的船只!+++++++++++++++++++++++++++++++++++++++++++++++++++++++首先祝大家中秋快乐。碎叶中秋也有一天假,可以多传一些。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我会不断进步,把故事写好。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