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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周室衰微

作者:碎叶城最后一个汉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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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周的使者是一位彬彬有礼的老者,胡子花白而修长,行动上给人感觉他似乎总是很慢,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身后中所有的活动看上去都像是他思索问题是所附带的事情。如果说的更加坚定点,就是老迈,迟钝。在姬云看来,他的形象也的确可以完美的代表周王朝。

    老人的语速很慢,说话很文雅,让姬云听到耳朵都起茧了。就是当面再向姬云表达一边,礼貌文雅矜持的吹捧讨好中主体的意思还都一样,江东帮助成周训练三万精兵,而周天子则给于姬云封王。

    对于老人所条件,很多人都觉得充满了诱惑力。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成为独立一国,对很多人而言,这代表着名分,代表着被认可,被承认。这能让他们更加有底气。

    姬云思考了片刻,笑着道:“老行人(周制中,出使诸侯的使者官名行人)难道从去年冬天一直待到现在,就是为了和我开个玩笑吗?这可以一点都不好笑。”

    老人一愣,闭目入定,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有些惭愧。

    “按照礼制,天子是王,是天下共主。四百年前,楚国称王,二百八十多年前,吴守梦称王,此四十年后,越允常称王,这些人称王,天子都没有讨伐,默许了他们自立为王。四十年前,魏齐相继称王,之后五国相王,天子派长子赐了腊肉,承认了他们的王位。后中山,宋之流,皆称王。”姬云缓缓道:“王与王地位向等,如见天下举目望去,诸侯之后中,能称之为周之封国的,寥寥无几。天子之国于七雄皆王国,大家地位平等。我不知道,天子有什么能力指挥已经自立为四百年的楚国之王,又有什么理由和力量能够干涉得了楚国的事情?”

    姬运总结道:“我想天子能作的,便是在我称王之后,第一个来道贺罢了。但在之前还要花费那么高的代价,我觉得,一点也不值得。”姬云笑得很冷。

    每一个称号,都需要实力的支持才能名至实归。西周事情,楚国强大起来就一度称王了,为此讨伐的周天子还江里淹死了一个。在春秋时期,楚国就已经彻底不鸟中原的天子了,自己称王了。而之后,强大的南方强国吴国和越国相许称王,因为他们都有胜利,同时也不认同中原王朝的权威。周王室动迁,失去了昔日繁华富庶的关中沃野的物质支持,沦落成了势力二流的小国家。虽然还拥有着名义上的几百个封国,但基本上有势力的封国都已经不再鸟他了。天子无论讨伐那些不逊者,之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称王,而这,之能视为一种默许。从道理上说,天下不再是一个王的时候,天子已经没哟能力代表天下了。而再后来,战国大国兼并小国,周天子的封国都消失了,而那些硕果仅存的也从来不听话,最终还自己开始称王了。周王室也没有能力组织,最终为了博得人情分,还主动道贺赐给人就腊肉,承认相王的合法性。这就能与奴隶主在解除契约的文件上签字了。大家自己除了源远流长的香火情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和义务。但靠着这点薄薄的面子,王室也获得想当太平,在这么多年里,都没人想过要消灭它。

    你一个三流势力的小国家国王,虽然名号尊贵,字号很老,但根本没什么势力,也管不了别国的事情,什么都不是,你又如何能给我封王,这完全就是一个忽悠。用后世的话来说,把人当傻子了。

    姬云的话,让仪表堂堂的老行人无比尴尬。

    “我不能保证我训练的军队可以胜过吴起当年的魏武卒,但它如果运用得当,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姬云道:“我有这个能力,但你要付得起应有的价钱。”

    老头胡须一动,表情严肃了起来:“江东君,老夫之前的试探,多有冒犯,还请江东军海涵…..”

    老头稀里糊涂的表达了一连串的抱歉,让姬云都烦的要死了。这种人呢怎么可能搞外交,周王室正是没有人了。

    姬云没好气打断老头子的唠叨:“周天子能找到我这里来作生意,一定是有人给他指出了这条路。这个生意对我而言可有可无,不过我还是决定答应下来,这是看在那位仁兄的面子上。我希望我们可以直接一点,这只是一单生意。”

    “三万人训练成一支素质过硬的强军,按着我们的训练,最少要三年时间,在此期间还需要在实战之中学习和锻炼。每天每人定量的是一升(古代两具)米,就是以江东的米价而言,一个士兵一年只吃米饭,就要花费掉十几元钱,这还不包括各种加强营养的伙食,当然这个东西可以省下来,你的士兵可以清苦一些。但兵器,盔甲和其他服装的钱不可能剩下来,一把普通的直刀五百元,盔甲不是这的三倍,服装几套也要几十元,这些除外,我们在算算你的人还要住宿,还要派人教学,这些都要花钱,最重要的是,这次生意,你也不能让我赔钱吧。”姬云化身为商人,开始斤斤计较起来,让善于摆造型装高深的老头子对此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应对。

    老人讪讪道:“江东君,这样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些。雒阳人口虽然多,地域狭小,土地不多,支持王室的开销已经是十分….”

    “听说雒阳的九鼎是天下至宝,如果出售,应该有人会送钱而来吧?”

    “九鼎乃是先祖所留,乃是圣物,岂可沦为商品卖予他人,断然不可!”老头子很激动,这鼎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消减王室支出,把雒阳城收商税的权利交个我们代管,应该不错?”

    还没等老头子反对,姬云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不行,这个周期太长了,不合适。”

    两人坐下来想了半天,姬云自己感觉都有些为难了,两手一摊:“我都觉得为难了,雒阳是人多地少,在土里面没有多少产出,除了粮食也没有什么特产,商税又是你王室的重要收入来源,其实呢,都也没有多少。花了天子他肯定日子更不好过,借钱,周期太长,可能会把天子逼惨喽。也太穷了,哎。”

    老头子听了姬云的话,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憔悴到让人无法直视了。他所效忠的礼乐王朝,如今已经称得上是穷途末路,无力回天了。天子想要振兴图强,确连个兵都练不起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就在他独自沉入悲伤的时候,姬云的一句话让他又看到了希望。

    “不过,也不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老头赶紧抓住救命稻草:“什么办法,中有可以为我王练兵,只要成周可以作到的,都一定答应您!”

    姬云微微一笑,心里道:“你傻就不要怪我了。”对老使者道:“您老随我来!”

    使者跟着纪云到了另外的一间大厅里。

    这是一件空空如也的房间,让老使者有些莫名其妙。

    姬云走到大厅东北方向的时候停下,指着脚下道:“这里是箕子国,他的南面这一片土地归于我的治下了,这里土地肥沃,很适合开垦出来种植粮食。但我们缺人,荒废着实在是有些太可惜了。”

    老头子这才发现,这个屋子的地面是一副巨大的地图,而地图上有山有水,地势是凸起的,草木是绿色的,而水是蓝色的。地面上是用陶瓷一块块的制作而成的。上面还摆放着一些城池,小人,战车和船只的模型。老头子也是文化人能看懂这地图,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了狭小的成周雒阳,再看看姬云的领地,江东,朝鲜半岛南部,辽东,日本岛,如此广阔的土地,让老头子暗暗咂舌。

    姬云道:“我确人口,而成周很多年没有发生过战事了,人民安居乐业,生息繁衍,人口已经突破了百万。但由于土地狭小,灌溉条件不怎么好,可耕地没有增长。人多而耕地少,长此下去,对成周而言,是个不利因素。综合两地的特点,我觉得,成周最合适的,是劳动力输出。”

    “劳动力输出,这是什么?”

    “将那些多的缺地少地的农夫派给我,帮助我在这里开垦土地,我会付给他们工钱,同时用这里产出的一般来作为为天子训练精兵的费用。它们劳动直到付清了所有的军费支出,我们的这笔交易就完成了。到时候,他们如果愿意,可以和士兵们回成周,如果喜欢我治下的环境,只要他们勤劳朴实,我也愿意接纳他们。”

    对啊,成周繁华而贫穷,繁华的是人多,是贵族和商人的富有,而贫穷的是大多数人的常态生活,这里不缺人是真的。老头子心动了,:“要多少劳力?”

    “这个就要看你们了,人多周期短,收益大,速度快。也许你们还能多赚一点呢。”姬云循循善诱:“我们对待工人很文明,我们提供每日两餐,逢年过节有肉吃,房屋每人保证有床位,如果是夫妻二人可以分夫妻房,每天限时工作四个时辰,其余时间算加班,周末休息一天。农具耕牛都是我们江东最先进的。工作起来不会很累。同时呢,你们的士兵也会被安排到这里,这里地方偏僻,但很保密,不会因为我们练兵引发泄密问题。”

    “额…”姬云嘴里说的这些,到让老头子觉得将很吃亏了。这在成周雒阳也没有几个人恩能过的上这样的好日子啊。

    “您好好考虑一下,如果答应了,就让士兵和劳工在入秋之前到广陵成为集结,后者直接联系白圭的弟子曹垣,他会为你们作具体的安排的。当然在这之外,我还有两个小要求需要周王可以答应。”

    “什么要求?”

    “一,我们要在雒阳建立大型的中转货栈,附带专用码头。二,我们和周王室合力在雒阳建立一所大学,学校由我们的人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