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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知府改村名,作头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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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知府改村名,作头测字

    第二天,当人们发现黄蕴山时,他站在离石门不远的地方,身上已结上一层厚厚的冰……

    人们叫他,喊他,怎么都叫不应他。人们仔细一看,他身上结的不是冰,而是琉璃石英石那样的东西,他己化成石了。饭还双手捧在心口上,可能天气太冷借饭的热气暖心;也可能是怕饭凉了,用心的热量保温。总之,人已走了,一切都成为迷。

    快到晌午,顺风耳和千里眼来拿布子,打开石门,叫醒了和衣睡在床上的陈美兰,说:“出事了,黄蕴山他走了,已化石走了。”

    陈美兰大惊,她急忙起来,见黄蕴山站在那里,张嘴巴。一阵狂风吹来,山歌又在黄石山的口里漂出:

    “……

    自古苦难出孝子,含口宠儿变畜牲。

    唱支山歌抛过墙,唱给爹娘听端祥。

    哥弟都是亲娘生,手心手背要一样。……”

    陈美兰上前大声喊道:“蕴山哥,蕴山哥,……”

    千里眼和顺风耳说:“他都化成石头了,怎么会应呢?你就省些力气吧!”

    陈美兰哭着跪在黄蕴山面前说:“昨晚我身体发烧你是知道的呀,你那么傻,你叫不应我,可先回去。今天来就没事了呀,昨晚那么冷的天气,……哥哥,你等等我,我随后就来!”

    她说着,梳洗了一番,理了理衣服,跪在千里眼和顺风耳的面前,说:“这些日子来你们对我的帮助,今生无以为报了,只有等来世。请受我一拜!我老爸所欠的赌债剩下也不多了,这次织布的工钱结算下来,麻烦交给我父亲,付了可能也就差不多了。请转告他,我会常来看他的。以后赌博就千万别去了。”说完,又再次拜了两拜。

    千里眼和顺风耳说:“你可别于傻事,别把我们搞得在玉皇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俩话音刚落,只见陈美兰大声喊着:

    “蕴山哥,等等我,我找你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一个箭步向石门撞去……

    陈小娃终于把这故事说完。

    金满仓含着泪说:“那个陈美兰也死了吗?”

    “死啦,第二天这消息不胫而走,传到白滩知府那里,白滩知府说:‘我国几千年历史,从来没听说人在一夜之间变成山石。’于是他亲自带着人马,前来观看,他见黄蕴山通体包裹着琉璃般的又象玉石一样的东西,而且还会长大,虽然只过了一天,却已长大了一圈。”

    在浙东,人一死必须入棺做坟,白滩知府看了黄蕴山的情况,惊呆在那里,半天才说:“我考虑黄蕴山已经这样了,棺木和坟墓就免了。保持这样挺好的,陈美兰就按我们的风俗,做个棺木把她埋在黄蕴山的身傍。”建了坟。还亲自写了墓碑。记叙了这个故事经过。

    黄蕴山就叫“蕴山石”了。陈美兰织布的岩洞就叫“织布崖”。岩洞的门一直关着,但当暮色降临时门缝还透出夜明珠的亮光。而毎当北风怒嚎时,蕴山石还会唱岀山歌:“杜鹃鸟哎叫落洋,放牛娃儿哭亲娘……”这蕴山石现在已长成一间屋那么大了,这是后话。

    白滩知府处理好这些事后就准备打道回府了,但一想,这村名幸福村那不是讽刺人吗?连这样的事都出了,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于是他跟村长说:“村名就叫陈家湾吧,山里人最缺的就是水,带点水有好处。湾能蓄水。”

    陈小娃突说:“遭了我们只顾讲故事把吃饭的事给忘了。”

    金满仓仰头看了看太阳,说:“没亊,没过多少呢!我们抓紧把牛拴了吧!”说着拴了牛,与陈小娃回来吃中饭。

    到了厨房,长工们都已吃好走了,作头还在,在等着他,作头见他俩来说:“又在那里捣蛋,连吃饭都忘啦?你看饭菜都有点凉了”

    陈小娃:“没事做,讲了个故事,讲完了就晚了。怎么有事?”

    作头对陈小娃说:“下午放牛你先一个人看管着,太阳下山时我让一长工帮着把牛赶回来。金满仓下午将跟我一起去办事去。……”

    吃了饭,陈小娃竟自去放牛。

    金满仓跟着作头去白滩城。他俩先到山下小镇,租了辆马车,一路直奔白滩城。到了白滩城,他俩让马夫先把马儿拴了,然后作头带着金满仓来到西门的鼓楼外有一棵合抱大的大樟树,樟树下坐着白胡子老先生。前面放一张方桌,桌上放几本书,是相书。桌前夜两条木凳,树枝上吊着一块油漆都已剝落的“王神算”牌子。

    作头上前。王神算问:“客官是算命、看相、还是……?”

    作头说:“是测字,代人测是可以测否?测资怎算?”

    王神算说:“最好是本人自己来,准确度高一些,让人代测准确度只能是百分七十了,百分之三十是代测人的运气溶入其中。测资按我们行规,如碰上真贵人分文不收,碰上贫穷落难之人分文不收,一般的人,是二个铜钿。但也有一个的,主要考虑所测的价值。

    正说着,来了一个樵夫挑了担柴,把柴往傍一放,说:“今天一大早家里丢了一只老母鸡,不知是否能找回?”

    王神算说:“小哥,你是抽字牌还是自己写,你会识字就最好自己写一个,自己写灵验。”

    樵夫说:“说起写字小的时侯确实也上过几天学,但现在早已还给老师了……”

    王神算说:“那就随便写一个,灵验。”

    这樵夫说来也可笑只知自己读过几天书,殊不知近二十年的砍柴经历,早己把字砍到爪洼国去了!他拿起毛笔手在抖着,涨红着脸,尴尬地站着。脑海里实在想不起一个字的影子。

    王神算说:“没事随便画一个”。

    王神算说的画字倒提醒了他,他在慌乱之中看到了前面房子的窗户,心想那就按前面的窗户画一个呗。他提毛笔,他真没想到,这柴刀可比毛笔轻巧多了,也好使多了。他好不容易画上了个匡匡。前面的窗户的窗索太多了,心想少画几根,意思一下就行。所以他画了一根横的两根垂的,也画不好弯弯的。心想,就这样算了,谁让这毛笔那么重呢?

    王神算看樵夫画的字,东看看,西瞧瞧窗不象窗,仔细看来有几分象兄字,是两个兄字。王神算说:

    “老母鸡还在,在你兄弟家,你快去还能分到一半。两个兄大家平分。别吵架,自已兄弟么没什么大不了。”

    樵夫说:“今天没带钱,如果正如你所说的话,明天钱一定送来,如不准,这测资就别指望了。”说着,哈啥大笑着,挑着柴走了。

    作头说:“我代人测。”

    王神算说:“写个字吧。”

    作头瞧着樵夫挑着柴,远去的背影,写了个:“柴”字。

    王神算问:“测事业,还是财运?”

    作头说:“事业、财运两样都想知道。”

    王神算说:“别轻举妄动!”

    作头大惊,说:“愿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