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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喜鹊饶舌 杏哥心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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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直到今天,人对大自然的认识也很肤浅,就像这踏雪无痕吧,可能多数人不能相信。

    觉得这不是神话吗?地球上的重力难道可以消失吗?实际上,可以肯定的说:人是可以做到的。

    就像杏儿哥那样,山里的孩子,生『性』单纯,内气充盈。

    天天习《少林童子功》,日日练《少林达摩杖》。不求多,只求精。

    要讲练内气,这比练什么气功都有作用。练到一定的时候,内气与外气结合,就可以形成一个场。

    自然就可以克服地球的引力,达到踏雪无痕的境界。

    那么,现在为什么没有这样的人了?

    那是因为现在人们都贪图安逸,再也没有像杏儿哥那样刻苦练功的人了。

    待到杏儿哥练完这一遍,七叔禁不住为他鼓起掌来了。“杏儿,练得好!”七叔赞扬道。[]决战苍龙20

    接着又说:“今后再练习,就照这样练。常言说:“拳打千遍,功夫自见;杖法常练,灵活善变。”你今天的杖法,已有长足的进步。

    已经初步有了“灵活善变”的境界。注意今后要更加强练习。尤其要注意童子功的练习,它会给你更深厚的功力。”

    由于刚才动作过大,过快,杏儿哥的功力还没达到那种程度,所以,现在有些气喘。

    但是,他对自己刚才的练习是满意的。听到七叔表扬了自己,而且还指点了自己今后练功的注意事项,心里非常高兴。

    走到七叔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对七叔说:“七叔,我记住了。刚才练完,我觉得有点累,就是因为功力不足。今后我会好好的练习的。”

    “好小子,好好的练习吧。如今,你已超过了七叔,你会成为大英雄的。”七叔爱护地『摸』着杏儿哥那、也不知是雪水还是汗水淋漓的头,满含深意地说。

    爷俩又练了一会儿,这时鸡叫头遍,丑时已过,天快亮了。雪也渐渐的小了,二人各自扑打一下粘在身上的雪,回家休息去了。

    说也凑巧,就在这天上午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丑时刚过,练完功后,杏儿哥回到家里。也许今晨练得有些疲劳,躺在炕上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也是三嫂心疼杏儿哥,天亮了,也没叫醒自己的儿子。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好在因为要过年了,私塾里开始放假,早晨不用去上学。

    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杏儿哥急忙从炕上爬了起来。

    为给儿子增加营养,三嫂给儿子已经冲好了两个鸡蛋,让儿子喝上,又叫儿子吃一点干粮,可杏儿哥把干粮往衣兜里一塞,就拿着一把铁锹跑出门去。

    因为昨天晚上练功时,他知道天下大雪,今天早晨他要把院里的雪打扫干净,不让娘受累。

    可是,推开门一看,雪早就停了,只有满院里的阳光,雪又让娘扫完了。

    放下铁锹,回到屋里心疼地责怪娘:“娘,你就不能叫醒我嘛?昨夜那么大的雪,你竟然自己把院子打扫干净了,你要累坏了身体,杏儿怎么办?”[]决战苍龙20

    听着儿子的责怪,三嫂的心里热乎乎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疼爱娘了。

    赶忙笑着对儿子说:“好儿子,娘累不坏。我的杏儿又要念书,又要练武,那才累呢!

    就要过年了,说点好听的吧,我还要看我的杏儿长大,给娘讨来个好媳『妇』哪。”

    看着儿子还不高兴,就又说:“杏儿,你爷爷、『奶』『奶』那里是不是雪还没扫完?你不去看看?还有你七叔家。”

    听到这里,杏儿哥才有点高兴了,重新拿起铁锹,低声告诉了娘一声:“娘,那你就歇一会儿吧,我去爷爷家了。”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看着儿子的背影,三嫂的泪水夺眶而出了:多么懂事的孩子呀?现在终于长大了。

    自从三哥死后,娘已经十多年了,没听到过一个人那么真心地体贴过自己了。

    尽管,儿子是在责怪自己,可是,娘知道儿子的心呀!娘的心里有多高兴呀?

    儿子疼娘,儿子怕娘累坏了。那可是一片赤子之心呀!

    儿子啊:你真成了娘的依靠了,娘再也不觉得孤单,娘再也不觉得寂寞,娘再也不是一个无人疼、无人爱的老婆子了。

    我有了一个好儿子,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命呀!……

    杏儿哥扛着锹,先路过七叔的门口,一看院子里已经扫得干干净净。

    来到爷爷、『奶』『奶』家的门前,碰到了叔叔、大爷们家的那些哥哥、姐姐,他们刚打扫完爷爷、『奶』『奶』院里的雪,正说说笑笑地走出院门。

    真扫兴呀:都怨娘没有及时叫醒我!杏儿哥还在生娘的气呢。

    百无聊赖,他连爷爷、『奶』『奶』的家也没进,独自扛着个铁锹朝庄外走去。

    不顾雪深没膝,不管雪后阳光耀眼,一步一步的向庄外走着。

    走到庄外,找了块儿平坦的地方,用锹拂去表面的冰雪,找到了一块大石头,不顾冰冷刺骨,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他学了很多知识,应该说他还有点早熟。

    他生娘的气,更生自己的气:七叔说自己还能成为大英雄,自己连娘都不会侍奉,光知道整天享受娘给自己的疼爱,就不知道帮娘做一点什么。

    连下雪了,院里的雪还要娘来扫。还能成为什么大英雄?简直就是个白吃饱的大狗熊。……

    越想就越生自己的气。后来,干脆就不呆坐了,几乎是跳起身来,用力将铁锹往石头上磕了几下,等磕下铁锹头以后,拿着铁锹把就猛烈地挥舞起来。

    因为心浮气躁,这时练出来的达摩杖,就不是子时时练得那样挥洒自如了。

    步伐呆滞,杖走笨拙,尽管狂挥『乱』舞,也不闻半点杖气生出。

    甚至足陷雪中拔不出来。气得他在雪中哇哇大叫,最后,干脆扔掉锹把,又重新一屁股坐回到原来的大石头上,继续生他的闷气。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山上吹过来,风挟雪来,雪粉落了杏儿哥一头一身,他竟然纹丝没动。

    忽然,传来了一阵喜鹊的叫声,因为声音来得太近,杏儿哥只得扭头去看。

    只见就在他坐着的大石头的旁边,一棵大槐树上站着两只老喜鹊,羽『毛』已经灰白,头上的『毛』发已经稀疏,连尾巴都快掉光了,正对着他在叫。

    看着这两只老喜鹊,他心里的气已消了一半:已经这么老的两只喜鹊,他们没有孩子吗?怎么?这样大雪的天,它们还要出来呢?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它们的孩子没在身边,今天在漫天的大雪里找不到东西吃,太饿了,才飞出来的。

    我得为它们找一点吃的东西。可是,到哪里找呢?

    忽然,他想起来了:临出门时,娘给了自己一块儿干粮,装在衣兜里还没吃,干脆就给两只喜鹊吃了吧。

    想到这里,他伸手从兜里掏出干粮,对着喜鹊说:“这块干粮给你们吃吧,雪太深了,我不能放在雪里。

    我把干粮分成两半,你们就到我的手里来拿吧。”

    说也奇怪,这两只喜鹊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呼拉拉”竟然一起飞到杏儿哥的手上,一鸟一块儿干粮,叼起来又飞回到树上吃了起来。

    看着两个鸟儿在吃东西,杏儿哥又有了一些感触:书上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

    可怜这一对鸟儿,没有儿女照料,在冰天雪地之中还要自己出来找吃的,它的儿女真是不孝呀!

    联想到自己,遇到一点小事还生娘的气,这不也是不孝吗?

    从小到大,自己不知惹娘生过多少气,娘却照样疼爱自己,而自己却因为生娘的气,跑到野地里发脾气,要是娘知道了,不知会怎样伤娘的心啊?

    想到这里,他的气完全消了,心中反而对娘充满了深深地内疚和歉意。

    蹲下身去,心平气和地捡起被自己磕掉的铁锹头,认真小心的重新装到铁锹把上,把铁锹扛在肩上,就准备回家去。

    正当他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杏儿哥!杏儿哥!”

    回头一看: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只有正午的阳光照到山岗上,反『射』着刺眼的雪光,哪有一个人影?

    接着往回走,这时,声音却越来越清楚了:“杏儿哥!杏儿哥!”

    转回身去,顺着声音望去,这下子发现了:原来叫他的,是那两只刚吃完干粮的喜鹊。

    这么以来,一下子就激起了杏儿哥强烈的好奇心:难道鸟儿也会说人话?

    这样想着,他也忘了怕惊走两只喜鹊,竟然在雪地里,连跑带跳地向前紧赶了几步,来到了喜鹊所在的大槐树下。

    树上的喜鹊也没被惊走,两只鸟儿反而圆睁着两双小眼睛,从容地看着赶过来的杏儿哥。

    等仰起头来,看到这两只喜鹊,杏儿哥才想起来:别吓跑了鸟儿。

    赶紧将铁锹轻轻地放在地上,抬头对着两个鸟儿说:“喜鹊:你们认识我吗?”

    “哦,哦。”令人惊奇的是:两只喜鹊竟然一边点着头,一边高兴地扑打着翅子欢叫着。

    看着两个鸟儿真的是懂人话,杏儿哥太高兴了。就笑着对喜鹊说:“喜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是的。”两只喜鹊又同时回答。

    “那就告诉我吧。”杏儿哥接着又说。

    “救你的姐姐,”其中一只喜鹊说。

    “红儿姐姐。”另一只补充说。

    “什么?什么?”杏儿哥顿时『迷』糊了:“什么救姐姐”?什么“红儿姐姐”?这都是哪来的什么事情呀?

    于是,他连续的一口气问了两个“什么?”“什么?”。

    可是,回答杏儿哥的还是那两句:“救你的姐姐,”“红儿姐姐。”

    还是一只鸟儿说上半句,另一只鸟儿说下半句。

    说完,两只喜鹊就一前一后展开翅膀飞走了。

    急得杏儿哥在后面大喊:“喜鹊:你再说一遍!”

    随着山风传来的还是那么两句:“救你的姐姐——”“红儿——姐姐。”

    此刻的杏儿哥,完全是惊呆了。

    望着四下里白茫茫的山野,看着消失在群山中的两只喜鹊,听着山风掠过林梢的呼啸,他在回味着两只喜鹊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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