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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攀崖意外 老道夜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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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走就走,顺着原路,叔侄二人手持木杖,回到了上午下谷的地方,就准备攀爬到谷顶。

    一路上七叔想着心事,眼前晃动的,尽是那两个孩子凄惨的影子。

    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叔叔,他觉得没救回两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失职。

    越想,就越觉得心情沉重。

    在一个悬崖下,他们在崖顶的树上先抛上绳子挂好,然后,七叔先让杏儿登上崖顶。

    等七叔登崖时,由于心情不好,精神不集中,双手抓着绳子,爬到快到崖顶时,脚下竟然一脚踏空。

    虽然,双手还抓着绳子,可是,身子却身不由己的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滑到一半时,手已被绳子磨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手一松,身子就被重重地跌在崖下,当时就站不起来了。

    杏儿哥在崖顶上,看到七叔被摔在崖底,急忙手抓绳子再次滑到崖底。[]决战苍龙29

    一看,七叔的左脚受了伤:脚被崴得偏向了一旁。

    此刻,七叔紧抓住左腿腕,疼得口喊“哎呀”,浑身大汗淋漓。

    看到七叔受伤了,杏儿哥不禁紧张起来,连声问七叔:“七叔,你不要紧吧?”

    看见杏儿哥又下来了,七叔安慰杏儿哥说:“七叔不要紧,就是崴了脚。”

    其实,凭着七叔平时对医书的学习,和生活经验的积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平常的崴了脚。

    而是要比崴脚更严重的脱了臼,就是说,脚从脚腕子的关节上掉了下来。

    现在若不及时治疗,你别说走路,就是站立起来,也是非常困难。

    怎么治疗?在荒山野地里,唯一的就是自救。

    于是,他平静地对杏儿哥说:“杏儿,你现在要帮七叔一个忙。”

    此刻的杏儿哥,看七叔疼得那么厉害,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听到七叔说要自己帮忙,赶快用衣袖擦擦眼泪,对七叔说:“七叔,你快说,让我帮你什么忙?”

    “好,你现在按照七叔的话来做。”七叔边说,边把自己的双腿慢慢伸直。

    “你现在首先把七叔左脚的鞋脱下来。”

    按照吩咐,杏儿哥小心地把七叔左脚的鞋脱了下来。

    “再把袜子也脱下来。”[]决战苍龙29

    等到脱下袜子,杏儿哥看清楚了,七叔的左脚已经翻到了腿的外面,脚面已经开始肿胀。

    由于脚已变形,杏儿哥已经吓得不敢用手去触七叔的脚了。

    “杏儿,现在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了。

    你双手抓牢七叔的脚面和脚后跟,抓紧点!

    听七叔的口令,七叔喊“一二……三”,你就用力往里面扳,一直扳到听见响声时为止。

    到那时七叔就能走了。”

    杏儿哥实在不敢再动七叔的脚了,可是,七叔的话又不能不听。

    何况,只有听七叔的话,扳好了脚,七叔才能走路呀!

    想到这里,心一横,牙一咬,豁上这一把了。

    跪在地上,双手尽量抓紧七叔的脚,单等七叔的口令。

    这时,当七叔咬紧牙关喊到“一二”,“三”刚出口时,杏儿哥把眼一闭,双手用力。

    只听“嘎巴”一声,七叔也大喊一声:“哎呀!”

    这时,再看七叔:双脚颤抖,脸『色』蜡黄,疼的额头上的汗都“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杏儿哥吓慌了,赶忙过来拉着七叔的手,说道:“七叔!七叔!你怎么啦?”

    只见七叔咬着牙,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看了一下左脚,嘿嘿地笑着说:“杏儿,不用害怕了,七叔的脚已经让你治好了。”

    直到这时,杏儿哥才敢再看七叔的左脚。

    只见虽然脚肿胀的好象有点厉害了,可是,脚的位置已经正常了,心里才平静了许多。

    “杏儿,帮着七叔穿上袜子和鞋。”

    听到七叔的吩咐,杏儿哥非常小心地首先帮七叔穿上了袜子,又穿上了鞋子。

    然后,双手抓住七叔的一只胳膊,弯下腰去,让七叔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把七叔慢慢地扶了起来。

    当七叔伸手来扶他肩膀时,杏儿哥才发现:七叔的手心完全被绳子磨烂了,此刻还在流着血。

    他赶忙钻到了七叔的腋下,用肩膀硬将七叔扛得站起身来。

    此刻,七叔虽然手脚都在钻心的疼,被疼得龇牙咧嘴,嘴里都在“嘶啦,嘶啦”的呵冷气。

    可是,毕竟是能够站立起来了。

    那么,怎样才能把七叔弄到崖顶上呢?杏儿哥此时犯愁了。

    七叔的左脚很显然已经使不上劲了,单靠自己往上爬是不行了。

    想来想去,最后,叔侄俩商量好:先用绳子在崖下的这一段,捆在七叔的腰上。

    还是由杏儿哥先爬上崖顶,然后,将绳子在崖顶的哪一段,捆在一棵大树上固定好。

    等七叔开始往上爬时,杏儿哥在树后就用力往上拉。

    这样,七叔既能够少费一些力气,又可以保证安全。

    二人商量好了以后,杏儿哥先把七叔捆好,又在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块布,缠在七叔被绳子磨破的手上。

    然后,将七叔的木杖背在自己的背后,迅速爬上崖顶。

    到了崖顶,解下原来挂在树上的绳子套环,寻找一棵离崖近的、而且比较结实的大树。

    将绳子拉紧,很结实地绑在了树上。

    然后,向崖下大喊一声:“七叔,你可以上来了!”

    喊完,迅速跑到大树的后面,看绳子在拉紧,知道七叔开始往上爬了,于是,就用力往后拽绳子。

    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多大的力气,又怕摔着七叔。

    他边拽,边绕着大树走圈子,将绳子绕在了大树的树干上。

    几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经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杏儿哥累得大汗淋漓,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才把个七叔拉上崖来。

    七叔这哪是攀崖?那简直是单腿往上蹦崖:左脚不敢点地,只靠右脚支撑着,双手紧抓住绳子。

    虽然,手心让杏儿哥缠了很厚的一层布,但是,手脚连心,刚才被绳子磨破的手心,抓在绳子上,火辣辣钻心的疼。

    尽管如此,也得紧紧抓住绳子,因为现在要想登上崖顶,只能靠垂下的绳子和杏儿哥的拉动了。

    所以,杏儿哥在上面拉动一下,他就忍痛往上跳一下,再拉一下,再跳一下,……。

    就这么拉拉,跳跳,等跳到崖顶,连疼带累几乎是虚脱了。

    刚从崖底爬了上来,就累得趴在地上,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劲了。

    太阳已经落到山的背后了,只有西面山顶上还有一些光亮。

    山谷里的黑夜已经开始悄悄降临,早春带着寒意的晚风,在山谷中穿过。

    仍象一头野兽在谷中奔跑,时而还会发出阵阵呼啸声。

    屈指一算,叔侄俩从家里出来,已经过去六天了。

    今天应该是阴历二月初八,一弯冷月此时正高挂在头上。

    满天的星斗,在静静地眨着眼睛。

    此时,七叔趴在地上,看看双手,已经鲜血淋漓。

    『摸』一把七叔的左脚,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整个脚面发烫,已经全肿起来了。

    为了减轻七叔的疼痛,杏儿哥小心地脱下七叔的鞋子,因为早春的晚上天气很凉,袜子就没给脱下。

    杏儿哥又犯愁了:累了一天了,晚饭还没吃,往回走还要翻过两座山峰,共有十五里路。

    七叔这脚可怎么能行?

    背着他?自己又背不动,眼看天就要全黑了,回去的路就更难走了。

    就在山上过夜?

    不行,七叔受了这么厉害的伤,在山上硬挺着怎么能行呢?

    杏儿哥正在这里着急。

    忽然,对面山坡上传来一阵“嚓嚓嚓”的脚步响,这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刮着山风的静静山谷里,听起来非常清晰。

    杏儿哥抬头看去,只见山坡上下来了一个人,似乎身上还背着什么东西。

    走起路来身体灵活,步伐轻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跟前。

    杏儿哥从蹲着的地上站起来,仔细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三清观的老道。

    老道风尘仆仆,手上拿着一把上了鞘的宝剑,肩上背着一个有着四个轱辘的小车。

    “道长爷爷,你好!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杏儿哥瞪着吃惊的眼睛问道。

    “哈哈,你叔侄二人有难,我怎能不来?”那道长笑着说。

    说着一侧身,放下肩上背着的小车子。

    然后,走到了还趴在地上的七叔旁边。

    七叔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问道:“道长,你怎么来了?”

    “小哥儿,我怎能不来?”说着,蹲下身子,又说道:“先让贫道看看你的伤吧。”

    这时,杏儿哥也走了过来,赶快帮着老道,先让七叔翻过身来,仰面躺下。

    小心地去脱七叔脚上的袜子。

    可是,现在已经脱不下来了:脚已严重的肿胀起来,撑的袜子几乎都要裂开,手一触到脚上,七叔就疼得浑身哆嗦。

    看见七叔痛苦的样子,杏儿哥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看到杏儿哥在为七叔难过,老道说:“小娃娃,这不要紧的,脱不下来,我们就把袜子剪下来。”

    说完,从他肩上解下挎着的一个小布包。

    首先,拿出一根用松香浸过的木条,拿出火镰打着了火,点燃了木条。

    然后,把燃着的木条,递给杏儿哥,让他举着。

    杏儿哥知道:此刻,天已经全黑了,这是为了照明。

    老道又从包里面拿出一把剪刀,让杏儿哥把木条举得高一些。

    借着木条燃烧时发出的光亮,不一会儿,就轻轻地把七叔左脚上的袜子剪开了,然后,把脚从袜子里拿了出来。

    这时,再看七叔的左脚,已经肿得像一个膨胀起来的大冬瓜。

    老道对着脚左右仔细地端量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摸』了一下后说:“小哥们,你们做得很好!

    这脱臼的伤,越早复位就越好。

    如果刚才你们没及时复位的话,等到此刻,让贫道来复位,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现在脚上的肉和肌腱,受到过分的拉动以后,都开始处于极度肿胀状态。

    要想把脱臼的脚重新放到关节上,是很费事的,伤者也会感到极其疼痛的。”

    听到老道如此说话,杏儿哥急忙问:“道长爷爷,那么,我七叔的脚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不会的!贫道已带来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等我给你七叔用上,也就是三五天的工夫,他就会下地走路了。”

    老道说完,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葫芦和两个瓷瓶。

    打开其中的一个小瓶,倒出了三粒『药』丸,让七叔用葫芦里的水把『药』吞下。

    然后,又打开了另一个比较大的瓷瓶,先跟七叔要过葫芦,倒出葫芦里的水,冲洗了一下七叔的脚面。

    又在脚面上按摩了一会儿,接着,老道用『药』匙一勺一勺地挖出瓶里面的膏『药』,涂在脚上抹平,最后,用布条包好。

    老道做完后,又关切地问道:“小哥,还有哪里不好?”

    杏儿哥抢着告诉说:“道长爷爷,七叔的双手也被绳子磨坏了。”

    老道看过以后说:“这没关系,贫道这里有绝好的刀伤『药』,保证你七天后,连疤都不会留下一个。”

    说完,在布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倒出葫芦里的水,将伤口冲洗了一下,用『药』匙从瓷瓶里掏出少许『药』膏,摊在七叔的双手心上。

    让七叔自己轻轻地将两手心相对着,来回『揉』搓几下,使『药』膏均匀的涂在手掌上。

    也没包扎,只是嘱咐三天内不要『摸』水。

    这『药』膏可太好了,抹上不一会儿,手掌上就感觉到清凉舒服,痛意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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