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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夺命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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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江门的大门缓缓关上,位于校场正后方的大堂里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席,热菜凉菜,主食小点,果脯酒水等美味,一共摆了二三十道,那菜色精美,荤素搭配得当,看着便令人食指大动,再加上那香气四溢的三十年剑南烧春,更是叫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舒横空也不客气,直接上了主座,也不等石奔浪与骆朝阳说话就吃喝起来,那两人相视一眼,骆朝阳率先拿起酒壶帮舒横空倒酒,并道:“舒大侠,今早之事是我兄弟二人鲁莽了,所以特设下道歉宴。”

    舒横空边吃边道:“无妨无妨,我不是这等小气之人,话说你门中的叛徒我已查出了眉目。”

    石奔浪忙问道:“哦?是谁?”

    舒横空喝了杯酒,笑道:“现在还不确定,但那人在双江门中的身份不低,你们说这双江门之中,除了你们师兄弟之外,还有谁的身份最高?”

    骆朝阳抢道:“魏舵主和林舵主的威信最高!”他一着急便牵动了早上所受的伤,忍不住咳起来。

    舒横空道:“你这伤好生休养十来天便能痊愈,不必担心。”

    石奔浪见他将话题引开,便又拉了回去:“究竟是谁呢?”

    舒横空斜眼笑道:“不着急不着急!”

    骆朝阳缓了缓,坐回椅子上,他与石奔浪一直看着舒横空吃喝,却不见他们动筷子。

    舒横空抬头道:“你二人怎的不吃不喝?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石奔浪笑道:“舒大侠说得是,我二人还未敬酒,真是失礼了!”当即便与骆朝阳举起酒杯向舒横空敬酒。

    舒横空笑道:“客气客气,不过骆贤侄有伤在身,不便多饮。意思意思就好。”

    骆朝阳谢过舒横空,三人坐下动筷,不一会那石奔浪便问道:“这些菜乃是渝州城里最好的酒楼的大厨亲自做的,我知舒大侠乃是关中人,因此特地吩咐他按照关中口味来做,不知可还合口?”说着夹了一大块肉到舒横空的碗里。

    舒横空点头道:“不错不错,确实是关中口味,其中又混杂着巴渝的做法,可谓匠心独特啊!”

    酒过三巡,夜已深。

    舒横空摇头晃脑,已有了醉态,他抬了抬眼睛,看到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雨后凉风习习,令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间眼皮也越来越重。

    骆朝阳与石奔浪二人又再互看一眼,只见骆朝阳从旁端来一杯热茶道:“舒大侠,喝杯茶解解酒。”

    舒横空虽有醉态,却不迷糊,他接过茶水,嗅了嗅,又取出一根银针试了试,看到并无异样后才笑道:“我常年行走江湖,要害我的人不少,此乃习惯动作,两位贤侄不要多想!”

    石奔浪微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舒横空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舒服地叹了口气,接着他伸了个懒腰道:“天色不早,我也该走了,今夜多谢两位贤侄的款待,等到查出叛徒身份......”未等他说完,忽见他表情一凝,猛地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把那一桌的残羹剩菜全都染红。

    石奔浪与骆朝阳后退几步,两人脸上带着奸笑,此时早在一旁埋伏许久的双江门弟子鱼贯而出,把这大堂团团包围起来。

    舒横空捂着肚子怒道:“你们两个何时给我下的毒?!”

    石奔浪笑道:“从你吃第一口菜,喝第一口酒开始。”

    舒横空惊道:“你们也吃喝了,怎的会这样!”

    石奔浪道:“这酒菜里下的是我双江门的浑江散,不但无毒,更是练功滋补的好药,但这药服下之后的六个时辰内不能喝茶,若是喝了茶,便会变成剧毒的毒药,当即毒发,无药可救!”

    舒横空怒道:“你们好狠毒!我为你们调查叛徒,你们却如此恩将仇报!”

    石奔浪大笑道:“哈哈哈!笑话!且不说我门中有没有叛徒,单是你掘我父亲坟墓这一条便足够我杀你百次!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在后!”说到最后他的表情已转成愤恨之色。

    舒横空运起内力,喝道:“好!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垫背!”说罢,双掌齐挥,猛扑向二人。

    石奔浪与骆朝阳早有准备,两人双双跳开,屋顶立刻落下一张铁网把舒横空罩住,紧接着那群手持兵器的双江门弟子一涌而上,誓要将他斩成肉酱。

    舒横空暴喝一声,内力爆发而出,那铁网哪里困得住他,被他这一震便震得飞散,接着他一掌击出,掌力贯穿了三个双江门弟子,把他们打得全身骨骼与经脉尽断而死。

    四面八方刀风来袭,舒横空脚步一转,身子一低,避过了群刀,看他回身连拍,将离得最近的十二人拍飞出去,洞穿了墙壁,全都命丧当场。

    那骆朝阳虽有伤在身,但依旧火爆,他从人群的缝隙中冲出,对着舒横空当头斩出一刀,却被舒横空一掌拍断了刀,眼看第二掌正要打来,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原来是舒横空剧毒发作,当即面如死灰,连退数步。

    石奔浪看准了机会,不声不响去到舒横空身后,蓄好了力猛地双掌推出,正好打在舒横空后心,只听砰的一声响,舒横空犹如风筝一般飞出,重重摔在门外,不断抽搐,却也不过几下便再也没了动作。

    一个胆大的双江门弟子跑上去探了探舒横空的鼻息与脉搏,发觉都没了迹象,这才高兴叫道:“门主!他已死了!”

    石奔浪面上带着狠辣冷笑道:“哼,朱雀七宿也不过如此,快将他抬进来,莫要被其他弟子看见了。”

    今夜参与行动之人皆是石奔浪与骆朝阳挑选的心腹,虽只有三十人,却也是双江门中武艺最好的一批。

    此时舒横空已被人抬了进来,他面色发黑,七窍流血,极为凄惨。

    骆朝阳上前踢了他一脚,骂道:“这老匹夫的功力着实厉害,别人中了这毒立马发作而死,他不但杀了我们一半的人,还将我的刀拍断,这才毒发,若不是师弟你那一掌来得及时,只怕还要多死几人。”

    石奔浪坐在凳子上喘了几口气,他杀舒横空乃是一时气急,此时冷静一想,若是此时被朱雀宫知晓,只怕整个双江门都要陪葬。

    骆朝阳看出了他的忧虑,便让人将门窗全都关上,自己则捡起地上的刀握在手中,又让在场所有弟子围成一圈,说是有话要说。

    众人凑在骆朝阳身边等他说话,却见刀光一闪,前排的五人当即捂着脖子倒地,另外十人皆是一惊,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又被他连斩三刀杀了三个,剩下七人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拿起兵器反抗。

    石奔浪也是惊讶,忙道:“师兄你做什么!”

    骆朝阳道:“你若不想事情败露便要杀了他们,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那七人惊慌不已,连忙向石奔浪求饶道:“门主饶命啊!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石奔浪用力咬着牙,腮边两条肌肉鼓起,他站起身缓缓走到那七人身边道:“别怕,我不会为难你们,我相信你们不会说出去。”

    那七人听言立刻跪下道:“感谢门主大恩大德,大恩大德!”

    石奔浪停下脚步轻声道:“但师兄说得没错,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这七人一听,浑身冷汗齐出,赶紧抓起手边的兵器要做最后一搏,但他们动作太慢,还没来得及动手,石奔浪已经拍碎了四个人的头颅,此时骆朝阳也已一步赶上,一挑一斩又杀了两人,只剩最后那人离得远些,被他一个翻身从窗户跳出了出去。

    石奔浪与骆朝阳赶紧去追,刚来到门外便看见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人站在校场中间,那人脚步一动便闪到了逃跑弟子面前,抬手一掌便将他打死。

    那鬼面人使出的这一掌竟是双江门的“翻浪掌”,且掌力十足,招式无比自然,比之石奔浪要强了许多。

    石奔浪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一连退了四五步,望向骆朝阳时却见他不但神色淡定,还对着自己点头微笑,此时那鬼面人走上来,拍拍石奔浪的肩膀道:“进堂内再说。”

    大堂内一片狼藉,舒横空的尸体躺在正中,鬼面人低头望了他一眼,不禁发笑:“舒横空啊舒横空!你想下毒杀我,却不知我认识一个用毒的行家,你想查叛徒反倒因此而死,你虽武功高强,却还是死在了我儿子与徒弟的手里,也亏得你能够查出我没死,这一点确是出乎了我意料之外!”他将面具摘下,露出真实面目,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两鬓稍白,脸上有三道被铁爪抓出的伤疤,眼睛里透出凶狠的光芒。

    石奔浪虽已猜到了这人便是石阔海,但此时亲眼所见当即忍不住跪下喊道:“父亲!真的是你!”

    石阔海将石奔浪扶起,微笑道:“瞒了你许久,让你担心了。”

    石奔浪大喜,却又疑惑道:“父亲你为何要假死?舒横空说你买凶杀了师弟,还说你是叛徒,可又是真的?”

    石阔海道:“许多事情我会慢慢于你解释,总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双江门的未来。”

    石奔浪不解道:“什么意思?”

    石阔海道:“你师弟的确是我买凶所杀,只因他已起了背叛之心,打算将我们与地狱道合作之事告诉舒横空,因此我才不得已而为之!”

    石奔浪倒吸一口气,吓得连退数步,靠在堂内的立柱上惊道:“门中的叛徒竟真是你!”

    骆朝阳上前一步道:“师父与地狱道合作是为了双江门的发展,并不是什么叛徒!”

    石奔浪瞪着眼睛道:“你,你,你一直都知道?”

    骆朝阳点点头道:“不止我,还有三师弟,我们跟着师父已与地狱道交往了数年。”

    石奔浪只觉天塌一般,他双江门一向以正派自居,想不到竟与地狱道暗中勾结,还长达数年之久,亏得他从小学习什么仁义礼信,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笑话。

    石阔海道:“我双江门开派时只不过是个在巴渝一带做船运的小帮派,一直到我上任时也只是巴渝无数船运帮派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色,若没有地狱道暗中相助,我怎能在短短二十多年就把双江门发展成长江上游最大的船运帮派之一?”

    石奔浪不住摇头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在我小时候你便教导我为人要光明磊落,我虽算不上正人君子却也不是卑鄙之人,你们这样做,与那地狱道的奸邪妖人有何异处?”

    骆朝阳立刻喝止道:“师弟,怎可对师父如此说话!”

    石奔浪似惊了一下,转头看向他,却又听到石阔海说话,将头转了回来:“我瞒着你就是担心你会这样,你的秉性我再清楚不过,但是现在的你,不仅是我的儿子,更是双江门第四代门主,我们会在你的身后一直帮你,地狱道就交给我们,你只需好好做你的门主。”

    石奔浪苦笑道:“你们与地狱道勾结,我又怎能与他们没有牵连?罢了,这门主我不做也罢!不管是你回来继续当门主或是给师兄当都不关我的事了,我要离开这里,去一个你们永远也见不到我的地方!”

    石阔海微怒道:“你怎的如此执迷不悟!”

    此时门外忽地传来一个声音道:“执迷不悟的是你们这帮小人才对!”

    骆朝阳当即抓起刀跳出大堂之外,抬头一望,只见屋顶上站着一个剑客,他用刀指着那剑客喝道:“来者何人!”

    这剑客轻功高超,他纵身一跳,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弯之后缓缓落地,又将剑平举身前,此时云雾散尽,月挂高空,将这人面貌照了出来,是个俊朗不凡的少年。

    骆朝阳再问:“你究竟是何人!想要如何?”

    少年微微一笑道:“在下聂萧,是来为江湖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