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 统一之战第六百二十七章 他是个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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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显得热闹一些，王茂如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而且今日欢聚之喜他抑制不住，便笑道：“来来来，我们去德胜楼。鲍大哥既然是习武之人，便应该能饮酒吧，咱们来痛饮三百杯如何？”
鲍大哥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这多不好啊……外面吃点面就行，德胜楼去一趟没有十几块钱下不来。”
王茂如微微一笑道：“你们夫妻二人帮助我内人这么多，我便是倾家荡产，也要表示感谢。鲍大哥，别客气，对了你家还有什么人没有，一并带去，好吃好喝一顿。”
朱淞筠道：“鲍大哥还有三个孩子。”
“都带上，带上，哈哈。”王茂如笑说，不过由于久居上位，说话之间带有一点霸气，鲍大哥和老婆见推辞不了，再说他们这辈子也没去过德胜楼，还能带着自己家的娃娃去，便欣然接受了。走到外面的时候吓了一跳，数了数小汽车就六辆，后面还跟着一辆运兵车，好家伙，这得是多么大的官啊，鲍大哥不禁心中嘀咕起来。
上了汽车，鲍大哥大嫂以及两个孩子坐一辆车，大儿子喜欢看当兵的，便跑去运兵车去了。鲍大哥坐在前排副驾驶上，抱着小女儿，笑得嘴角都裂到耳根子了，道：“老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这玩意呢。”
鲍大嫂道：“你可得注意点儿，等一会让吃饭的时候别乱说话，万一得罪了淞筠妹子的男人就不好了。”
鲍大哥道：“那哪能呢。我知道分寸。”他逗弄着小女儿说：“虎妞，这车好不好？”
小女儿虎妞充满好奇道：“爹，真好玩，还能自己走呢，是不是有一匹马拉着？马在哪呢？”
司机忍不住乐了，道：“小妹妹，这是汽车，不是马车，没有马。”
鲍大哥道：“这位军爷，淞筠妹子他男人是不是大官？”
司机道：“你说的是我们的长官吧？”
“是。”鲍大哥道。“他一定官很大吧？”
“他没有自我介绍吗？”
“没有啊。”
司机道：“那啥时候他自我介绍一下再说吧，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军队保密条例，不该说的话不能说。”
“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大官吧？”鲍大哥刨根问底道。
司机笑道：“这要看多大了，你们帮着我们长官，以后啊，可就能在北京横着走了。”
鲍大嫂道：“我们卖武艺的，横着走啥。又不是帮会。”
鲍大哥道：“你们长官肯定在国防军里做军官，还是不小的军官。至少是营长啥的，真厉害，年纪轻轻的就当上营长了，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司机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再言语了。
汽车继续开着，鲍大哥和鲍大嫂啧啧称奇，连说这汽车就是好，只是有些气闷，不太舒服。过了一会儿鲍大哥有点晕车，连忙说怎么打开车窗，司机怕他吐在车里，便教他如何打开车窗，鲍大哥把窗子打开，空气透了进来，这才舒服了许多。鲍大嫂小声地说道：“不知道跟淞筠妹子男人说说行不行。让宋二爷以后少收点儿保护费。”
“我看行。”鲍大哥道，“宋二爷要是能少收点儿，咱能把老二送上学堂念书，省的像咱俩似的从小学艺。大字不识一个。”
“你们不看报纸啊？”司机忍不住问。
鲍大哥道：“那你看看，我们大字儿不识一个，看啥报纸。”
“怪不得你们不认识。”司机心中嘀咕道，这年月但凡认识字的哪有不认识秀帅王茂如的啊，但民国识字率不高，也难怪他们夫妻二人不认识，两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会买报纸，一日三餐都要仔细算计，便是买了报纸也只是糊墙缝了。
此刻在前一辆汽车中，朱淞筠靠在王茂如肩头，内心甜蜜地不说话，倒是坐在副驾驶上的朱湄筠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心说我还真是多事，以后怎么嫁给他啊？都成了我的姐夫了。难道非要像是马云裳说的，学习娥皇与女英吗？那可不行，我是朱家五小姐，我才不要共事一夫，我要我的男人只喜欢我一个人，我也要别的男人也喜欢我一个。
王茂如忽然想到孩子的名字，道：“淞筠，孩子大名怎么没有起？”
朱淞筠道：“你不给她起名字，我怎么敢做主，就只起了小名。”
王茂如叹道：“你受苦了，你应该早告诉我这一切。”
朱淞筠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了，等到我知道的时候，你都已经带兵去了俄国了，我怎么联系你？再说我还能跑到你的府上，挺着大肚子说这是你的孩子吗？我丢不起那人。”
王茂如点了点头，道：“如今好了，你跟我回长春吧。”
朱淞筠立即摇头道：“我不去长春，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我可不愿意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亲人都没有，而且你以后肯定繁忙无比，我去你家里，天天面对着你的老婆们，烦也烦死了。”她态度无比坚决，刚刚的柔弱之气完全失去踪影了，“我就住在北京，我就在这里了。”
王茂如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愿意在北京，那就在北京吧。”
德胜楼到了抵达之后，大家下了车，一进门，臧浩便对店家说安排最好的房间，店家忙道：“对不起各位，最好的房间已经安排出去了。”
王茂如道：“随便一间单间吧。”
店老板连忙抱歉道：“今天生意太好了，单间都没有了，全都满员，只有那最好的一间上房被包出去人还没到。”
王茂如不悦道：“那就那间吧。”
店老板忙道：“这位爷，刚刚不是说了吗？这间被包出去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臧浩问。
店老板忙道：“哟，这可说不准，包房间的是丁三爷，宴请的是制币总裁周大人。”说到最后，音调陡然提高了许多，放入认识这个周大人，他的身家上了好几番一样，又那眼睛调了一眼众人。
这时候王茂如身边的近卫李子奇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左手抓着老板的衣领子右手便是噼里啪啦十几个耳光，李子奇身边的护卫也冲了过去对着老板就是一顿毒打，那老板连叫喊声都没有来得及出，变被打蒙了。臧浩忙对王茂如道：“秀帅，给我三分钟时间，您先上去，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
王茂如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带着目瞪口呆的鲍大哥鲍大嫂一家上了楼，来到最好的那间天字房，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二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左脸边还带着红印子。小二哥忙道：“这位爷，您要点什么？”
王茂如道：“最好的菜，摆满桌子，最好的酒，摆满脚边，下去吧。”
“是。”小二哥如释重负跑了出去。
鲍大哥鲍大嫂相互一看，心中不禁说淞筠妹子的男人太霸道了，这德胜楼的老板是谁啊，在北京谁不知道德胜楼的老板跟京师警察厅长什么关系，人家那是老铁，北京三帮四派五门十一行，谁敢来德胜楼惹事，可是这位爷说打就打了……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这德胜楼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鲍大哥忙道：“那啥，大兄弟，你是淞筠妹子的男人，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对你也就说实话了，你今天得罪人得罪大了。这德胜楼后台硬着呢，京师警察厅长吴炳湘的干弟弟，就是刚才你的手下打的那个，是德胜楼老板的小舅子。”
王茂如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这么嚣张。”
鲍大哥说道：“京师警察厅两万警察，这吴炳湘从民国二年赴任京师警察厅总监到现在，他的手下和势力盘根错节，背地里已经是北京地下皇帝了。大兄弟，你打了他的人，肯定将来吃不了兜着走。我知道你是国防军的人，可是他们给你暗中使绊子怎么办？半个三更偷着派人敲闷棍，打暗枪，你们国防军头头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军官跟吴炳湘干起来吧？”
朱湄筠笑道：“鲍大哥，其实你不知道，他呀……”
王茂如打断了朱湄筠的话，笑道：“我就不信邪了，没事儿，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吴炳湘不会跟我这样一个小官计较的。”
过了一会儿，小儿果然上菜非常勤快，臧浩走进来在王茂如耳边说六夫人不愿意来，王茂如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尽管这顿饭丰盛无比，王茂如对鲍大哥一家人表示感谢，也对吴妈这些年的照顾表示感激，但因为鲍大哥一家人的担忧，这顿饭没怎么吃的好。不过鲍家的三个孩子倒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不少，一个个肚皮都撑得老高，尤其是大儿子喜子和二儿子欢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两个少年的饭量是大人的两倍。平日里夫妇二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供养着三个孩子，好在三个孩子都争气，大儿子喜子更是懂事儿激灵，老二欢子反倒不如大儿子激灵，但是贵在老实，此时两人一人抱着一只烤鸭吃的正欢，鲍氏夫妻两人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人多了显得热闹一些，王茂如也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而且今日欢聚之喜他抑制不住，便笑道：“来来来，我们去德胜楼。鲍大哥既然是习武之人，便应该能饮酒吧，咱们来痛饮三百杯如何？”
鲍大哥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这多不好啊……外面吃点面就行，德胜楼去一趟没有十几块钱下不来。”
王茂如微微一笑道：“你们夫妻二人帮助我内人这么多，我便是倾家荡产，也要表示感谢。鲍大哥，别客气，对了你家还有什么人没有，一并带去，好吃好喝一顿。”
朱淞筠道：“鲍大哥还有三个孩子。”
“都带上，带上，哈哈。”王茂如笑说，不过由于久居上位，说话之间带有一点霸气，鲍大哥和老婆见推辞不了，再说他们这辈子也没去过德胜楼，还能带着自己家的娃娃去，便欣然接受了。走到外面的时候吓了一跳，数了数小汽车就六辆，后面还跟着一辆运兵车，好家伙，这得是多么大的官啊，鲍大哥不禁心中嘀咕起来。
上了汽车，鲍大哥大嫂以及两个孩子坐一辆车，大儿子喜欢看当兵的，便跑去运兵车去了。鲍大哥坐在前排副驾驶上，抱着小女儿，笑得嘴角都裂到耳根子了，道：“老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这玩意呢。”
鲍大嫂道：“你可得注意点儿，等一会让吃饭的时候别乱说话，万一得罪了淞筠妹子的男人就不好了。”
鲍大哥道：“那哪能呢。我知道分寸。”他逗弄着小女儿说：“虎妞，这车好不好？”
小女儿虎妞充满好奇道：“爹，真好玩，还能自己走呢，是不是有一匹马拉着？马在哪呢？”
司机忍不住乐了，道：“小妹妹，这是汽车，不是马车，没有马。”
鲍大哥道：“这位军爷，淞筠妹子他男人是不是大官？”
司机道：“你说的是我们的长官吧？”
“是。”鲍大哥道。“他一定官很大吧？”
“他没有自我介绍吗？”
“没有啊。”
司机道：“那啥时候他自我介绍一下再说吧，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军队保密条例，不该说的话不能说。”
“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大官吧？”鲍大哥刨根问底道。
司机笑道：“这要看多大了，你们帮着我们长官，以后啊，可就能在北京横着走了。”
鲍大嫂道：“我们卖武艺的，横着走啥。又不是帮会。”
鲍大哥道：“你们长官肯定在国防军里做军官，还是不小的军官。至少是营长啥的，真厉害，年纪轻轻的就当上营长了，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司机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再言语了。
汽车继续开着，鲍大哥和鲍大嫂啧啧称奇，连说这汽车就是好，只是有些气闷，不太舒服。过了一会儿鲍大哥有点晕车，连忙说怎么打开车窗，司机怕他吐在车里，便教他如何打开车窗，鲍大哥把窗子打开，空气透了进来，这才舒服了许多。鲍大嫂小声地说道：“不知道跟淞筠妹子男人说说行不行。让宋二爷以后少收点儿保护费。”
“我看行。”鲍大哥道，“宋二爷要是能少收点儿，咱能把老二送上学堂念书，省的像咱俩似的从小学艺。大字不识一个。”
“你们不看报纸啊？”司机忍不住问。
鲍大哥道：“那你看看，我们大字儿不识一个，看啥报纸。”
“怪不得你们不认识。”司机心中嘀咕道，这年月但凡认识字的哪有不认识秀帅王茂如的啊，但民国识字率不高，也难怪他们夫妻二人不认识，两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会买报纸，一日三餐都要仔细算计，便是买了报纸也只是糊墙缝了。
此刻在前一辆汽车中，朱淞筠靠在王茂如肩头，内心甜蜜地不说话，倒是坐在副驾驶上的朱湄筠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心说我还真是多事，以后怎么嫁给他啊？都成了我的姐夫了。难道非要像是马云裳说的，学习娥皇与女英吗？那可不行，我是朱家五小姐，我才不要共事一夫，我要我的男人只喜欢我一个人，我也要别的男人也喜欢我一个。
王茂如忽然想到孩子的名字，道：“淞筠，孩子大名怎么没有起？”
朱淞筠道：“你不给她起名字，我怎么敢做主，就只起了小名。”
王茂如叹道：“你受苦了，你应该早告诉我这一切。”
朱淞筠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了，等到我知道的时候，你都已经带兵去了俄国了，我怎么联系你？再说我还能跑到你的府上，挺着大肚子说这是你的孩子吗？我丢不起那人。”
王茂如点了点头，道：“如今好了，你跟我回长春吧。”
朱淞筠立即摇头道：“我不去长春，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我可不愿意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亲人都没有，而且你以后肯定繁忙无比，我去你家里，天天面对着你的老婆们，烦也烦死了。”她态度无比坚决，刚刚的柔弱之气完全失去踪影了，“我就住在北京，我就在这里了。”
王茂如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愿意在北京，那就在北京吧。”
德胜楼到了抵达之后，大家下了车，一进门，臧浩便对店家说安排最好的房间，店家忙道：“对不起各位，最好的房间已经安排出去了。”
王茂如道：“随便一间单间吧。”
店老板连忙抱歉道：“今天生意太好了，单间都没有了，全都满员，只有那最好的一间上房被包出去人还没到。”
王茂如不悦道：“那就那间吧。”
店老板忙道：“这位爷，刚刚不是说了吗？这间被包出去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臧浩问。
店老板忙道：“哟，这可说不准，包房间的是丁三爷，宴请的是制币总裁周大人。”说到最后，音调陡然提高了许多，放入认识这个周大人，他的身家上了好几番一样，又那眼睛调了一眼众人。
这时候王茂如身边的近卫李子奇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左手抓着老板的衣领子右手便是噼里啪啦十几个耳光，李子奇身边的护卫也冲了过去对着老板就是一顿毒打，那老板连叫喊声都没有来得及出，变被打蒙了。臧浩忙对王茂如道：“秀帅，给我三分钟时间，您先上去，下面的事情交给我们。”
王茂如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带着目瞪口呆的鲍大哥鲍大嫂一家上了楼，来到最好的那间天字房，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二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左脸边还带着红印子。小二哥忙道：“这位爷，您要点什么？”
王茂如道：“最好的菜，摆满桌子，最好的酒，摆满脚边，下去吧。”
“是。”小二哥如释重负跑了出去。
鲍大哥鲍大嫂相互一看，心中不禁说淞筠妹子的男人太霸道了，这德胜楼的老板是谁啊，在北京谁不知道德胜楼的老板跟京师警察厅长什么关系，人家那是老铁，北京三帮四派五门十一行，谁敢来德胜楼惹事，可是这位爷说打就打了……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这德胜楼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鲍大哥忙道：“那啥，大兄弟，你是淞筠妹子的男人，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对你也就说实话了，你今天得罪人得罪大了。这德胜楼后台硬着呢，京师警察厅长吴炳湘的干弟弟，就是刚才你的手下打的那个，是德胜楼老板的小舅子。”
王茂如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这么嚣张。”
鲍大哥说道：“京师警察厅两万警察，这吴炳湘从民国二年赴任京师警察厅总监到现在，他的手下和势力盘根错节，背地里已经是北京地下皇帝了。大兄弟，你打了他的人，肯定将来吃不了兜着走。我知道你是国防军的人，可是他们给你暗中使绊子怎么办？半个三更偷着派人敲闷棍，打暗枪，你们国防军头头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军官跟吴炳湘干起来吧？”
朱湄筠笑道：“鲍大哥，其实你不知道，他呀……”
王茂如打断了朱湄筠的话，笑道：“我就不信邪了，没事儿，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吴炳湘不会跟我这样一个小官计较的。”
过了一会儿，小儿果然上菜非常勤快，臧浩走进来在王茂如耳边说六夫人不愿意来，王茂如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尽管这顿饭丰盛无比，王茂如对鲍大哥一家人表示感谢，也对吴妈这些年的照顾表示感激，但因为鲍大哥一家人的担忧，这顿饭没怎么吃的好。不过鲍家的三个孩子倒是狼吞虎咽地吃了不少，一个个肚皮都撑得老高，尤其是大儿子喜子和二儿子欢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两个少年的饭量是大人的两倍。平日里夫妇二人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供养着三个孩子，好在三个孩子都争气，大儿子喜子更是懂事儿激灵，老二欢子反倒不如大儿子激灵，但是贵在老实，此时两人一人抱着一只烤鸭吃的正欢，鲍氏夫妻两人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