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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做你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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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4章 做你喜欢的事

    “我会把悲喜摊开在你的面前,你也要接受……这样不完美的我。”凌天清深吸了口气,看着花开,轻声说道。

    完美太让人疲惫,她做不了像凌谨遇那样悲喜不露的神,她只是个凡人。

    所以,她会像普通人那样,暴露出自己各种各样的缺点,也欣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如果花开愿意,她愿意携带着自己无法忘掉的过往,与他一起迎接每天的日出。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接受。”花开笑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温柔的摸摸头,“所以,做你想做的人,我不会介意。”

    “花开,你真好。”凌天清挺喜欢他摸头时的神态,很像小时候的父亲,满溢着关心的宠爱。

    不过长大后,再也有没这样的待遇……

    “好了,脱衣服吧。”凌天清收回心神,笑眯眯的说道。

    花开微微一愣:“脱?衣服?”

    “是呀,刚才路上不是说了嘛,看看你的伤口到底怎回事。”凌天清转身从抽屉里取出她的百宝箱,翻着她在这里研究出来的各种“新配方”。

    “不必了……伤口刚刚上完药,已经没事了。”花开不想给她看到伤口,免得她起疑心。

    “别介,我们是恋人嘛,你受伤了,我总要关心关心。”凌天清笑嘻嘻的找出一瓶药,和刚才略带悲伤的模样判若两人。

    凌谨遇心里感叹,她真像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

    不过……好歹性格活泼开朗了很多,和初相见时的小小少女,有几分相似。

    看来,她也变成了下定决心就会立刻去做的行动派了。

    “真的不用。”花开表面还是很淡定,看着她笑眯眯的靠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你是在害羞嘛?”凌天清瞥了眼他的脸,嘿嘿笑道,“亲都亲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脱了。”

    凌谨遇怎么可能会害羞,只是,那伤口真的不能看!

    “药膏给我,我拿回去让船医上便可。”花开嘴上却很温柔的拒绝。

    “你伤的很重?”凌天清突然问道。

    “皮肉之伤而已,只是伤口太难看,怕吓到你。”凌谨遇见她眯起眼睛,知道他刻意避让,已让她生疑。

    “给我看看。”凌天清记得很清楚,叶城的剑极锋薄,即使刺伤,也不会留下太大的伤口。

    加上这里的药物神奇,止血愈合功能一流,只要不是动脉破损,基本都能就很快痊愈。

    除非,叶城刺入时,剑势太猛,或者绞伤了内壁肌肉,才迟迟没有痊愈。

    “但……我们尚未成婚……”凌谨遇见她步步逼近,索性也不后退了,试图提醒她孤男寡女这样不好。

    不过……他差点忘了,凌天清从来就没有将这些世俗礼教放在眼中。

    她生在新时代,西方文化的冲击又强烈,别说男女授受不亲,为了考核,和异性小伙伴睡在一个帐篷也毫无异议,不会多想。

    更何况只是看眼伤口。

    “你什么时候这么古板教条了?”凌天清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

    花开是一个无论遇到多么脑洞大开的事情也不会惊讶和惊慌的人,可以接受任何奇怪的东西,今天果然反常的厉害。

    “……我自己来。”凌谨遇无力了,他越是拒绝,凌天清就越有兴趣,所以,只好自己动手,解开腰带。

    “这就对了嘛。”凌天清拿着药膏,站在花开的面前,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脱下外袍。

    凌谨遇被她的小眼神看的浑身发热--主要因为,她如此认真的神态,就像是在分析着他的一举一动……

    分析?

    凌谨遇蓦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随意。

    他扮作花开之后,将以前明显的一些习惯都刻意隐藏起来,堪称完美伪装。

    但偶尔还是会暴露出一点点多年积累的习惯。

    硬生生的将衣袍放到左手边,凌谨遇敞开中衣,露出里面布条缠裹的肋下。

    “我来。”凌天清看够了,见他不好自己拆包裹,把药膏放到一边,动手一圈圈解开缠裹牢实的布条。

    凌谨遇低下头,看着她的手从自己胸前和背后一次次绕过,淡淡的天清花香味萦绕在鼻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贴的那么近,每动一下,几乎要贴到自己的身体,指尖偶尔碰触到肩背的肌肤,引来战栗的快感;温热的气息喷在前胸,如同长长的睫毛刷过肌肤,痒痒的,暖暖的,满溢着幸福。

    煎熬的幸福。

    凌天清终于将布条解开,看到那伤口,也不觉眼皮一跳。

    不能怀疑船医的水平,只能质疑是不是叶城下手太狠。

    当初应该只有一条寸许宽的伤口,已经溃烂肿胀的像个烂桃子,虽止住了血,却总觉得里面筋骨被拉伤,导致伤口切面无法正常愈合。

    “吓到你了?”花开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好奇怪。”凌天清的确被这伤口吓到了,她试探的伸出一只手按压伤口的周围肌肤。

    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凌谨遇差点攥住她的手。

    “伤口周围的皮肤……好奇怪……”凌天清喃喃自语,一双手在周围摸个不停,恍然不觉自己在吃帅哥的豆腐。

    “可以上药了吗?”略带忍耐的声音,不太温柔了。

    “等一等。”凌天清返身找了个消毒药水,擦擦手指,指了指床边,“躺下。”

    “……”凌谨遇无语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叶城。

    这是要和血海深仇的敌人同床共枕吗?

    不知道叶城知道真相眼泪会不会掉下来。

    “躺下,让我看看。”凌天清完全没有想过,花开会和凌谨遇一样,有严重的精神洁癖。

    “床……有点小吧?”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好吗?

    而且,他还被扒的只剩长裤,赤着上身,要是被外人看见,恐怕会吐血。

    “呃,那就把他拽下来。”凌天清举着手,一副准备上手术台的样子。

    叶城要是意识清醒没有失忆,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眼泪掉下来。

    哪有这么随便发号施令的人!

    叶城不知道,以前的王后娘娘,就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小丫头!

    凌谨遇心里有些挣扎,但是作为花开,他还是忍住了真实想法,将叶城又挪下床。

    然后,老老实实的躺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略有憋屈。

    不过,感觉凌天清渐渐对他信任,也恢复了几分当初的小脾气,凌谨遇还是很高兴。

    不要成为他这样的人,做回以前阳光明媚生机勃勃又快乐的小王后……他情愿付出任何东西。

    “唔……”

    伤口猛然被手指插入,让花开白了脸色。

    虽然……凌谨遇一贯对疼痛没有什么感觉,但在这里,身体抵抗力急速下降,加上寒毒残余,他全力在维持花开的模样,因而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很敏感。

    “很疼吗?”凌天清见花开脸色都煞白了,但手上的力气没有放松,还在伤口深处搅拌,“要不要上点麻药?”

    她以为花开能忍住这种程度的痛苦呢。

    “不……不用。”

    开玩笑,万一上了麻药,他维持不住这幅模样,露了马脚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让她渐渐信任自己,愿意与他一起开始新生活,要是在这种时候半途而废,可能以后……她再也不会信任任何人了。

    “好奇怪……”凌天清摸的花开满脸汗水,查探了半天,才收回沾满血水的手指。

    然后,有点晕血……

    “哪里奇怪?”花开喘了口气,调整好呼吸,问道。

    “里面的筋骨……好奇怪。”凌天清好歹学过人体知识,从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骨骼。

    肌肉纠结在一起,似乎被外力紧紧压迫收紧,而且伤口咬合部位有几度拉裂的痕迹。

    就像是……像是筋骨总是错位变动,导致伤口始终无法愈合。

    一定是她的错觉……

    “啊……”花开咬住牙,汗如雨下,“你……进入前……能不能告知一声?”

    这话……略有点羞耻……

    “别叫的这么销、魂,我还没进去呢!”凌天清的手指还没插入他的伤口内部,只在浅表探了探,满脸不解。

    “可以不摸,上药了吗?”

    凌谨遇一直都让花开维持着平和的好脾气,但不知为什么,凌天清只要有当年可爱的影子,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想……也以真实的面目出现……

    虽已做好了不再以王的身份出现,可遇到真实的她,凌谨遇也想回以真实的自己。

    如今想来,他曾经一直能平稳控制自己的情绪,无论在朝堂上,还是在朝堂下,他做的都堪称完美。

    直到遇到了横空而出的她。

    那些莫名的情绪起伏,恶劣的性格,无法控制的感情……原来……原来才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自我。

    他一直压抑着的那些小情绪,冷静自持的表面下,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控制不住的显露出来。

    “你的身体好奇怪……”凌天清始终想不出为什么有人的肌肉像是被真空压缩了一样,如此紧绷,好像一根弦,随时会断掉。

    “你已经说了很多次。”

    凌谨遇忍着不适感,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