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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化解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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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封非常震愕,在他瞪大眼睛不管是脸上还是心里都无比震惊时,叶雪渝对他嫣然一笑,说了声谢谢,姿态优雅的转身下楼。

    他总觉得叶雪渝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且很多还和傅歆有关,正想追上去问个究竟,脚刚抬起来,就僵住了。

    楼下传来沈雅文的声音,这是经历了葛正龙婚外情后,他回国以来,第一次听到妈妈兴高采烈,恢复了以前的神采。

    她在喊叶雪渝,“雪渝,快我刚好的雪菜肉丝条,你来尝尝看,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雪菜肉丝面,是沈雅文最擅长的一道主食,肉丝切的和雪菜差不多粗细,油锅烧热后,放进去一个红干辣椒,等辣椒一变颜色,立刻把肉丝倒进去,肉丝泛白,马上把雪菜倒进去,爆炒好后,盛出来。

    另外起锅,水开后,下面条,等面条的工夫,把面汤调制好,等面条八分熟时,把面条盛到碗里,然后浇上爆炒好的雪菜肉丝。

    看似很普通的做饭,也不知道为什么,沈雅文却做得格外的好吃,比起那些五星级饭店的特级厨师做出来的都好吃。

    他记得他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葛馨予还没出生,没人陪他玩,他就出去找其他小孩玩,不管玩得多疯,只要一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雪菜肉丝味,他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回家。

    可以说,沈雅文的雪菜肉丝面给了他童年满满的母爱,后来,随着他们生意越做越大,他基本再也没吃过沈雅文亲手下的雪菜肉丝面。

    所以说,这个世界其实是非常公平的,它在给你一样幸福的同时,必定会拿走你另外一样东西,比如他,生活条件改善了,却很难再吃到妈妈亲手下的面条。

    他对着空气里弥漫着的熟悉香气,深深吸了口气,为了避免沈雅文起疑,没再朝楼梯走去,转身回房。

    回到房间,再一次拿起手机,却没了打电话的欲望,觉得发消息浪费时间,很少发消息的他,很难得的给自己的妹妹发过去一条短消息。

    这条短消息刚传送到葛馨予手机上,她就歪头看着屏幕,不断的在努嘴,始终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这一幕,刚好被给她送睡前热牛奶的卓灿看到了,“馨予,怎么了?”

    不得不说,由于傅歆的出现,外加她刻意的安排,等两个人从餐厅里走出来,气氛真的缓和了不少。

    当然了,卓灿对葛馨予一直都是殷勤中夹带着讨好的态度,是葛馨予对卓灿的态度起了变化。

    变化虽然不明显,卓灿还是能感觉的出来,虽然话还是不多,至少不再像前几次那样冷着张脸看他。

    有变化总要强过于没有变化,卓嫡孙一个高兴,有点轻飘飘了。

    而卓父卓母真的不愧是当代父母的楷模,生怕两个人当了电灯泡,主动选择了消失,这么大年纪了,还去住酒店,卓父是不大愿意,尤其还是他军人的身份,可是,经不住卓母的白眼啊,只能夫从妻纲的跟了过去。

    卓母人在酒店,还是不大放心家里的两个年轻人,尤其怕年轻人火气大,大晚上的,天气又还比较冷,不要互相取暖,取着取着就出事了。

    她选择了个比较合适的时间,也就是差不多洗好澡要上床休息的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卓灿。

    有些话,哪怕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也不好意思明说,只能旁敲侧击的说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能有剧烈运动。

    听到卓灿肯定的保证后,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叮嘱他要给葛馨予喝牛奶,这不光是为了给她补钙,也是为了将来的孩子皮肤能白一点。

    对卓母的后半句话,卓灿有点无语,也不知道她是听说谁的,又不知道是哪个什么都不懂的专家说的,多喝牛奶居然能让孩子皮肤白。

    照他这么说,非洲人想要孩子的皮肤变白,也只要多喝牛奶就行了,都是什么逻辑。

    葛馨予接过牛奶,没着急着喝,而是把手机递给卓灿,“你自己看。”

    卓灿接过手机,低头一看,刚才葛馨予的脸色那么的奇怪,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原来只是他未来的大舅子发了个消息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的时候,他得寸进尺的亲了亲葛馨予的额头,不以为然地说:“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原来只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葛馨予听出他口气里的不以为然,当即炸毛了,卓嫡孙看着忽然间就瞪大眼睛,就差头发竖起来的葛馨予,立马朝后退一步,心想,这怀孕的女人,情绪反复着实令人招架不住啊,看样子,以后还是少说话为妙。

    真是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葛馨予双手叉腰,看着卓灿露出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是自从我有了手机后,他第一次发消息给我。”

    能不诡异吗?

    卓灿脑子里转的飞快,正斟酌着这个时候说什么比较合适,葛馨予摸着自己的下颌,又说:“你说,他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卓灿干笑,葛封受了什么刺激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就因为他的这条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短消息,他心脏砰砰连跳了好几下,再这么大起大落,他非得得心脏病不可。

    葛馨予又瞪大眼睛着看他,卓灿脚后跟慢慢翘起,以非常非常慢的速度朝边上一点点的挪去。

    葛馨予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是干什么呢?

    联想到他刚才眼神里的惊恐,一下子就委屈了,睁的很大的眼睛里立马溢满了泪水,“卓灿,你嫌弃我。”

    自从怀孕后,葛馨予彻彻底底说风就是雨,反复无常到卓灿有点招架不住。

    刚才还想稍微避避的他,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葛馨予面前,拿指尖替她擦拭着眼泪,很细心,也很有耐性,“乖,不哭了,你要想回去,我们明天就走。”

    葛馨予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卓灿,“你的公司你不管了吗?”

    卓灿的公司随着他这段时间的缺席,情况的确不大好,很多抢占到的先机,就因为没能及时到他那里,而落到别的公司手里。

    卓灿也想去公司处理一下文件,但是……他看着被他拥进怀里,哭得楚楚可怜,腰腹已见隆起的女人,狠狠心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还是你最重要。”

    生怕葛馨予又拿孩子做文章,他很聪明的避开了。

    这话一到葛馨予耳朵里,她哭得更起劲了,为了表示她其实也是个知大体,明事理的当代社会新女性,她边哭边告诉卓灿,她一个人可以的,等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再找她。

    卓灿刚想反对,葛馨予挺了挺肚子,娇嗔道:“你要是不把公司经营好,怎么养活我们娘儿俩。”

    卓灿活了二十六年,自小头上就顶着无数的光环,明明是品行端正的好孩子,却被人冠上不算什么褒义词的“京城四少之一”,他虽感觉有点无辜,却也没多大感觉。

    像这样被人倾心的依赖,还是第一次,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那种责任感,顿时满满的溢在心间。

    终究是不大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在入睡前一直在想着让谁把葛馨予送回去比较合适。

    ……

    傅歆乘坐的飞机落在b市国际机场时,不是华灯初上,而是夜已深沉,她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经九点半了,很多人在这个时候已经睡觉了。

    匆匆赶路,她很困,也很累,要真给她一张床让她睡觉,她反而会睡不着。

    坐上机场外等客的出租车,她终于亲身体会了一件事,人在有心事时,再怎么困,也睡不着,同理,再怎么累,她也不觉得累。

    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想了想,把张奇带她去吃的那家泰国菜的地址告诉了司机。

    自听到叶雪渝来b市的消息后,她只有一次看到过叶雪渝,而那唯一的一次,她也只是听到她的声音,根本没勇气回头看她一眼就落荒而逃。

    有人说她智商高,说她在商场上有谋略,其实呢?她就是个不敢直视内心最真实想法的胆小鬼,真真实实的逃兵。

    她不知道叶雪渝在哪里,只能去林南风那里碰碰运气。

    等付好车费下车,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泰国餐厅,傅歆一声叹息,原本揣在心里满满的勇气,顿时像是个被人扎了个洞的皮球,以人的肉眼根本看不到速度消失殆尽。

    她果然只是个平凡人,上天不会多眷顾她什么,她的运气果然不好。

    正要转身,身后传来打火机磕动的金属声,她扭头,很惊讶地看到林南风正从不亮一盏灯的泰国餐厅里走出来。

    他手机把玩着打火机,吧嗒吧嗒,随着他手里的动作,土星打火机发出幽暗的蓝光。

    路灯很亮,倾泻在他手上银白色的土星打火机上,泛出冷如刀刃的寒光。

    两种光,混合着错在一起,在这样马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的夜晚,说不渗人,那绝对是骗人的。

    傅歆很想转身逃走,可是她没有,心里有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绝不会退缩。

    在飞机上,她想了很多,从第一次看到叶雪渝的照片,到前天毫无任何预兆听到她的声音。

    她忽然理解了她,在民风保守的那个年代,她都能鼓起勇气把她生下来,哪怕她曾经动过把她打掉的念头,她终究还是把她生下来了,光是这份孕生之恩,就值得她去回报。

    或许叶雪渝把她交给傅世诚不是不爱她,而是不敢爱,毕竟……她的五官是那么的像邱意明。

    整天看着和负心汉如出一辙的眉眼,相信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那样的勇气。

    至于把她交给傅世诚抚养,还真对了,傅世诚怀着对她的爱,爱屋及乌的把她抚养大。

    这份爱,太过于沉重,也太过于复杂,号称已经看遍人间百态的她,也被蒙蔽在了眼里。

    林南风像是闲庭信步般,慢条斯理,不长的路,他却用了好一点时间才走到傅歆眼前,“傅歆。”

    这是他和傅歆有意无意见过那么多次面,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傅歆没吭声,只是看着她,也许是周围坏境烘托的,傅歆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林南风不见前几次看到他的神采奕奕,甚至,他脸上写满了悲哀、痛楚和无奈。

    林南风拿出香烟,在抽出一支前,还很绅士的问傅歆,“可以吗?”

    傅歆一向都不喜欢抽烟的男人,更不喜欢烟草刺鼻的味道,不过,她知道一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神经非常紧张,又或者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抽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的缓解紧张和不安。

    她点头,“林先生,你请便。”

    林南风果然点燃了一支香烟,送到嘴边,用力吸了好几口,才再次一次开口,“让我猜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傅歆实在是不想和他站在这夜风里,猜谜语似的浪费时间,嘴角动了动,刚要开口,林南风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表情有些诡异,“嘘,你不要说,听听看我猜的对不对?”

    傅歆觉得他的情绪很不稳,为了不刺激他,也为了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危险,抿了抿唇,果然没开口。

    林南风又吸了口烟,“你是听说她的病情这才回来的?”

    傅歆很佩服这个男人,这本来就是她匆忙回b市,又打车到这里的原因,没什么好避讳的,点头,“嗯”了声。

    对她这样坦诚,林南风倒显得有点意外,“你真的知道了?”

    一阵夜风吹来,凌乱了傅歆的头发,有几根调皮的跟着风吹到她嘴里,她用手拨到一边,“林先生,事到如今,我就站在这里,根本没骗你的必要,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也带着丝丝哀求。

    林南风抽烟的速度讽非常猛,只不过是几口,一支烟就没了,新点燃上的这支,他没有再故作绅士的问傅歆,而是随着打火机发出的金属声,很快点燃上新烟。

    又用力吸了口,一圈白色烟雾从他鼻孔里喷出,这才睨了傅歆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傅歆看着随风飘散到半空的袅袅白烟,很肯定的点头,“我想知道。”

    林南风似乎又诧异了一把,夹在手指里的烟刚要送到嘴边,顿了顿,或许是起雾了,也许是他抽烟的烟雾,他看着傅歆的脸,撕碎无情的时光,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叶雪渝。

    他眼神迷离,把烟扔到一边,伸出手朝傅歆的脸上摸去,“你跟我走,好吗?”

    口气温柔一如多年前,在北京的街头对从张清烈别墅跑出去,只穿着单衣,懂得瑟瑟发抖的叶雪渝。

    傅歆避开他的触碰,总觉得他像是在看着她,又像不是在看她,尤其是他说话的口气,明显的带着怕把人吓跑的小心翼翼。

    傅歆实在是太想知道叶雪渝的下落,忽视掉他的反常,点头,“我跟你走,你带我去找她。”

    林南风又看了她两秒,像是清醒过来了,嘴角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冷笑,朝餐厅的停车场走去。

    傅歆深深吸了口气,只是瞬间的迟疑,就跟了上去。

    她还没来得及跟上林南风的脚步,身后传来两道刺眼的远光,同时响在耳边的是刺耳的喇叭声。

    看傅歆没有回头,车里的人着急了,远光灯依旧晃的人眼花,刺耳的鸣笛声却没有了,替代而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急促到不能再急促的声音,“傅歆!”

    傅歆转身一看,两道刺目远光中,有个人正大步朝她跑来,如果不是声音太过于熟悉,背光朝她跑来的人,她肯定认不出。

    邱意明,他来干什么?

    傅歆虽纳闷,没多等他一秒,转过身,继续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邱意明用的是跑,而且是他最快的速度,很快就追上傅歆,一把抓住傅歆的胳膊,“小歆,你不能跟他走!”

    他说的每个字里都带着喘音,语速非常快。

    傅歆侧过脸看着他,发现他胸口上下猛烈地起伏着,她一声冷笑,一把甩开抓在她胳膊上的手,口气同样冰冷,“邱省长,不管我跟谁走,貌似都和你没关系!”

    换做平时,邱意明肯定很受打击,会自讨没趣的离开,要实在不甘心,顶多也就在走之前看傅歆几眼。

    这一次,他格外的坚持,看傅歆又抬起脚步,刷的下就冲到傅歆前面,展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他不是什么正道人物,你单独和他相处,会非常危险!”

    傅歆打量着他的脸,也许是上位者做时间长了,的确一脸正气,可惜,她早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这张一副正气的皮囊下,他贪污了两千万,二十多年前,更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真心爱他的又怀了他孩子的女子。

    这样的男人,他居然好意思说别人不是什么正道人物,真是天大的讽刺。

    看着和她五官真的很相似的脸,话,基本是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邱省长,您不要再多说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就属您最正道,走的都是正路,是人民的好公仆!”

    邱意明怎么会听不出傅歆话里的讥讽,路灯下,脸青一阵白一阵,到最后还红了一会儿。

    他可以被任何人这样挖苦嘲笑,唯独这话出自他亲生女儿的口,他发现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傅歆说完,朝边上绕了绕,要继续朝前,邱意明又拦住她,“小歆,不管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今天只要有我在,你肯定不能跟他走!”

    傅歆听到按喇叭声,应该是早就到停车场的林南风在催她,真的没心思和邱意明再浪费时间,她用力推了他一把,拔腿就朝传来喇叭声的地方跑去。

    没想到傅歆会出手推他,邱意明一个不及防,踉跄两步后,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听到人到地时本能地发出的那声“哎呀”,傅歆有一丝犹豫,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只是一瞬间而已,想到叶雪渝,她脚步又快了起来。

    邱意明感觉手心火辣辣的疼,应该是磨破了皮,他无暇顾及,看自己真的阻止不了傅歆,眼一闭,再睁开,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喊道:“张玲玲被人杀了!”

    随着这句话的喊出口,傅歆果然停下了脚步,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邱意明。

    邱意明不顾掌心和膝盖都火辣辣的疼,支撑着站起来朝傅歆走去,让他欣慰的是,随着他的靠近,这一次,傅歆没有再跑。

    傅歆眼睛里闪过惊愕,震惧,大半年前是傅世诚死了,没多久前是邱意明的秘书黄刚,这一次是邱意明名正言顺的老婆,她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可以离死亡这么近。

    死亡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很多人会说,我又没死过,怎么会知道。

    也有会说,不就是眼睛一闭,再也睁不开,没什么大不了。

    傅歆对死亡的感觉和很多人感觉不一样,她觉得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另外一段旅程的开始。

    每个人在死亡那条殊途同归的路上,唯一的差别,只是那一段旅程的开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愿意的。

    傅歆好不容找回声音,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抖的很厉害,“她是怎么死的?”

    邱意明一脸落寞,“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半个小时前接到电话,让我去认尸。”

    傅歆又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脸,确定他不像是在撒谎,想到了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

    手机一拿出来,这才发现下飞机这么久了一直都没开机,急忙忙的开好机,立刻就翻出电话薄的一个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

    梁晨放在外面操作台上的手机传来震动时,他正在里面专心的寻找线索。

    自从从事了法医这个职业,他空闲时也把根据历史真实人物改编成的“大宋提刑官”看了一遍。

    他非常赞同主人翁宋慈说的一句话,尸体是最好的证人。

    随着解剖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打下手的法医们看到年轻的队长脸色严肃成这样,就知道又发现了什么新的,而且是残忍的线索,一个个都屏息凝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样,哪怕是他的手机不止一次的震动,也没人敢对他说一声。

    那边,傅歆打梁晨的电话,一直都通着,却始终都没人接,也有些着急了,两道车光从另外一侧照到她身上。

    她眯眼看去,林南风摇下车窗,半个头从车窗探了出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邱意明。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邱意明却如临大敌,没有一丝犹豫,就挡到傅歆前面。

    林南风一怔,随即笑了,“邱省长,我听说你才被解除隔离审核没多久,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这么晚了还出来散步。”

    也许真的如邱意明告诉她的那样,林南风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傅歆透过邱意明的肩膀,只觉得他笑得阴森而诡异,如果说幽幽黑夜像一张无形的网,那么他就是那个收网的人。

    而他要网的猎物就是她!

    这样一想后,傅歆有些害怕,没有去推邱意明,就是站在他身后。

    她看着邱意明已经有些佝偻,此时此刻却挺得格外笔挺的腰杆,心里涌上很多复杂的情绪。

    下一秒钟,她听到邱意明铿锵有力的声音,“林先生,我奉劝你一句,中国不比你所熟悉的东南亚,我们这里是个讲法律,讲法制的国家!”

    傅歆看不到林南风的表情,只听到他哈哈的大笑声,“邱省长,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不过,既然你说到中国是个讲法律法制的国家,我倒还真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听说你的夫人被人杀害了,你说……”

    他故弄玄虚的啧啧嘴,“你前段时间一定要和她离婚,隔离审查时,又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们夫妻关系不好,甚至,在今天下午你还和张玲玲在你们的家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这有你们别墅巡逻的保安为证,你说谁才最有嫌疑!”

    “你……”邱意明被他一连串的看似很有道理的推理弄得一愣一愣的,赤红着眼,脖子上青筋暴凸着,刚想反驳,林南风在一阵狂放冷笑中,踩下油门,在引擎的狂哮声中,他很快不见了踪影。

    林南风一走,邱意明挺得笔直的腰杆,一下就垮了下来。

    傅歆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刚才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现在已经上了林南风的车,真的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

    什么智商高达一百五十,她其实就是个笨蛋,连林南风刚才那点龌龊的心思都没看出来。

    似乎很意外傅歆会对他说谢谢,邱意明愣了愣,马上笑逐颜开,看着她的眼神是父亲看着女儿的疼爱,声音里也是带着无尽的宠溺,“傻孩子,我是爸爸,保护你是我的义务和责任,不需要说谢谢的。”

    傅歆抿了抿唇,经过刚才的一出,她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讽刺他的话,对他点了点头,就朝马路边走去。

    “小歆。”邱意明跟了上去,“这里不好打车,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