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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非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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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茜听梁晨忽然问到曼塔力,先是一愣,然后就咧开嘴冷笑,“他在哪里?就连你们这种所谓正道上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梁晨怒了,抬起手,用力落到桌子上,把桌子拍的噼里啪啦直响,“宋茜,你别这么不识抬举!这里是讲究人权的美国没错,可是,我却不是这帮美国佬,我也从来不打女人,你别逼我今天对女人动手!”

    傅歆看梁晨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关咬的铁紧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垂眸想了片刻,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梁晨,让我和宋小姐聊两句吧。”

    宋茜看了傅歆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虽然同样是不屑的冷哼,比起对梁晨的到底还是不同。

    如果不是因为不是同一路人,宋茜或许会非常喜欢这个聪慧的女人。

    不等梁晨作答,宋茜冷冷开口,“傅小姐,如果你真的要和我聊天,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单独聊。”

    “你!”梁晨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噌的下,又上来了。

    傅歆看了他一眼,眉色平静,“梁晨,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梁晨对傅歆提出的任何要求,一向都没人任何免疫力,对宋茜抛去个警告的眼神,这才走出审讯室。

    他到底是不放心,在反手把门带上时,只是把门虚掩着。

    接下来听到的对话,让他再次对傅歆的聪明惊讶了一把。

    傅歆和宋茜的对话,是这样开始的。

    两个女人,隔着一张桌子,静静地对视了好久,这样的气氛有点压抑,也会让人心生惶惶不安,到底是宋茜没忍住这样的气氛,率先开口,“你要和我谈什么?”

    傅歆依旧看着她的眼睛,嘴角慢慢的浮现出一丝微笑,“谢谢你让艾拉斯把张奇的病治好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宋茜的脸都变形了,她冷笑,“傅歆,你这是在对我炫耀吗?”

    傅歆没说话,沉吟片刻,反问:“难道我不应该谢谢你吗?”

    “哼!”宋茜又是一声冷哼,“这谢,我看啊,你暂时还是收回去吧,我还有更好的一件喜事要告诉你。”

    话说到这里,她就故弄玄虚的停下来,就在等着傅歆追问她更好的一件喜事,指的是什么。

    哪里想到,傅歆看她不继续朝下说,非但没有催促她,反而从包里拿出保温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

    这样悠闲的像是在郊游的傅歆,是真的快要把宋茜气疯了,她对着傅歆嘶吼,“傅歆,张奇的病是好了,可是他也不再记得你了,艾拉斯一个不当心,把他的另外一根神经也切断了,真是让你失望了,你的所谓爱你入骨的张奇,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他已经不再记得以前的任何事!”

    她在说这番话时,两只眼睛一直死死的盯在傅歆身上,她想从傅歆脸上看到惊慌、失措、不可置信、甚至是最后的痛哭,可是没有,她把整句话说完,又等了好一会儿,当傅歆的表情依然没什么起伏,她就淡定不了了。

    她斜着头,眼睛瞪得很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

    傅歆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保温杯,迎视上她的眼睛,“宋茜,有一件事,我今天不告诉你,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什么事?”宋茜本能地反问。

    她知道傅歆要说的事,肯定是和张奇有关,这些年,她虽然不是每一天都在关注张奇的消息,时不时的却还是会让人刻意去注意一下,她倒很想知道还哪件重要的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傅歆沉默了一会儿,“当你知道张奇有遗传性疾病时,你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问我?”宋茜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扬起一侧的眉毛,如果她的两只手是自由的,她一定是用手指指着她自己的鼻子问傅歆。

    傅歆点头,“嗯,我是在问你。”

    宋茜忽然就安静了,也许身为一岛的教官,她真的是太忙了,居然已经忘了当时她是种什么感觉。

    她皱紧眉毛,反问傅歆,“你呢?你当时是种什么感觉?”

    “我啊……”傅歆语气依然很平静,只有眼波的晃动,看得出来她的情绪波动其实很大,“我的第一个感觉是心疼他,第二个感觉是,只要他活着,哪怕病治不好,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再认识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宋茜看了她很久,像是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你和刚才要告诉我的,如果你不说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事?”

    傅歆颌首,“是的。”

    “蠢女人!”宋茜毫不客气地丢给她三个字的评价。

    “所以,你问我张奇失忆了,不再记得以前的事,不再记得我,甚至以后当他的孩子站到他面前,他也不认识,我难过吗?”傅歆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句特别的清晰,“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活着,我幸福都来不及,怎么还会难过。”

    宋茜看着她眼睛里浮现出的真心实意的微笑,妒忌就像一条毒蛇,萦绕在她整个胸腔,让她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的脸撕碎,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傅歆,照你刚才说的,哪怕是张奇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子底下,你也会觉得很幸福喽?”

    “你说什么?”傅歆从凳子上倏地下站起来,宋茜终于如愿所尝的在傅歆云淡风轻的脸色看到了焦急。

    “我说啊,艾拉斯一直都喜欢张奇,不然以他的医术,只是个开颅手术而已,根本不可能会多弄断一根神经。”

    她很满意自己说的话,让傅歆表情做出来的变化,看着她的神色,继续在她伤口上撒盐,“这下好了,咱们这帮女人啊,再也不用争个你死我活了,张奇已经到了男人的手里,他如果还意识不清醒,那倒也罢了,受点屈辱而已,说不定对他来说还是种享受,真没什么,关键是,我怕像他那样意识超强的人,哪怕神经切断,也有自我修复的一天,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让他知道他被一个男人压在……”

    “你给我闭嘴!”傅歆厉声打断她,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看着宋茜,“你但凡有一点真的是爱张奇这个人的本身,而不是他的家世或者长相,你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

    她的阿奇啊,如果真的受了那样的屈辱,她宁愿他永远浑浑噩噩下去,也不要看着他痛苦不堪。

    “宋茜!”傅歆语带冰霜的喊着她的名字,“说到爱,我倒还真想起一个人,曼塔力那么爱你,他得到的下场是什么?他把教官的位置给了你,你又是怎么报答他的?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懂爱的人!”

    傅歆走到她身边,能明显的看到她在听到“曼塔力”这三个字时,身体一颤,有一种恐惧,是深入骨血的,绝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者是那些对她造成阴影的人去世而消失。

    傅歆俯身下去,凑到她耳边,声音已经带着些许的笑意,“宋茜,手刃强暴凌辱你的人,那种感觉是不是很痛快!”

    傅歆在说这句时,忽然感觉到肚子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她顿了顿,立刻眼眶都湿了,她直起身子,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刚才是孩子在踢她。

    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本该是和张奇一起分享的,她却……心头蔓延开一阵苦涩。

    算是为了替张奇完成他最后一次身为军人的任务吧,傅歆轻轻摸着肚子,又说:“曼塔力死的那样惨,他有没有在半夜到你的梦里去找你?”

    “啊!”宋茜忽然失声尖叫,整个人激动的都在颤抖,她的两只手是被反铐在椅子后背上,随着她的剧烈动作,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

    傅歆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慢慢的蹲到她身边,直勾勾地看着她惊恐欲绝的眼睛,“宋茜,海水好凉哦,还有鲨鱼,咬人的骨头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别说了,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曼塔力,你这个王八蛋,你本来就该死!”宋茜双目通红,眼神迷离,整个人真的像是疯了,她咆哮着,咒骂着。

    一直都站在门口的梁晨,怕她会伤到傅歆,推开门,急补走了进来,他走到傅歆身边,看她脸色还好,这才想去揪宋茜起来。

    她嘴里一直在用最不堪的词语咒骂着,整个人却尽可能的蜷缩成一团。

    傅歆看梁晨要去拉她起来,忙阻止了他。

    梁晨虽不明白傅歆为什么阻止他,还是听了她的。

    很快,梁晨就知道傅歆阻止他的目的,宋茜骂骂咧咧,把所有该说不该说的事,像是发泄,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这当中也包括曼塔力的去向。

    在五年前,他带的最后一批学员毕业后,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曼塔力,早就死了,和傅歆说出来诱惑宋茜的一样,宋茜亲口说出把曼塔力分成一段段,扔到海里去喂鲨鱼了。

    等她说完,梁晨拍手,很快就有两个美国警察走进来。

    两个美国警察把宋茜连人带凳子扶起来后,就把她铐在椅子上的手铐解开,两个身材高大的美国警察,怎么都没想到,刚才看起来还气喘吁吁浑身无力的女人,忽然发了疯似的推开离她近的那个。

    那个美国警察,虽然人高马大,没有任何防备,加上宋茜用的又是所有的力气,还真的直直的朝后仰去,另外一个,一看形势不妙,立刻把别在腰里的枪拔了出来。

    美国哎,只要不是有前科的人,是个人人都可以持枪的国家,警察拔枪的速度很快,对着宋茜唧唧哇哇的说了一句警告的话,看她还继续朝门外跑,真的扣动了扳机。

    这毕竟是局长亲自命令下来的人,哪里敢真的一枪要了她的命,那一枪只是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宋茜从疯癫中清醒过来,她慢慢地回头朝屋子里的人看去,尤其当和傅歆那双清亮的眼睛对视而上,她打了个激灵,忽然意识到,她上了傅歆的当,被她一刺激,压在心里的恶魔占据了上风,她把不该说的都是说了。

    看她目露凶光,要转身朝屋子里走来,那个美国警察以为她要找他报仇,两只手都握到枪上,脚步左右移动,嘴里不断的说着警告的话。

    梁晨则在宋茜转身瞬间就挡到傅歆面前,傅歆则不乐意把头从他的胳膊上方探出去。

    宋茜还真的不想死,看那个美国警察真的朝扳机扣去,把没受伤的那只手慢慢的朝上举。

    那个美国警察并没有因为她这个投降的动作,而有松懈,如临大敌似的把枪对准她,慢慢地朝她靠近。

    就在那个美国警察抓住宋茜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暗暗松了口气,要把枪别回到腰间时,冷不防,宋茜抬起她那只已经中过枪的手臂。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手臂明明已经中了枪,怎么还会抬起来,这是很多训练有素的男人都做不到的。

    还算好,直面倒到地上的那个警察已经站了起来,听到同事发出的一声惊呼,他也高度紧张起来,越是紧张,拔枪的手越是哆嗦的厉害。

    梁晨见状,飞快走过去,把枪从他腰里拿到他手上,而且瞄准了宋茜。

    宋茜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是仰天大笑,笑到眼泪从眼眶翻滚而出,“你们不是想知道曼塔力在哪里吗?”

    “我刚才还没说完呢,他还有一部分在我这里。”话说着,她用力扯开自己的裤子,夏天,她同样穿的很单薄,只是用力一撕,随着一声布料破裂的声音,一幕让人感到无比恶心的出现在屋子里四个人的眼睛里。

    梁晨的反应还算快,生怕那样肮脏龌龊的一幕,让傅歆看了会不舒服,第一时间,又挡到她身前。

    他的速度再快,那也快不过人的视线,所以,傅歆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宋茜撕开裤子后,露出来的是什么。

    一个看着是女人的人,下半身上却长着男人的东西,饶是两个看过不少美国生活片的美国警察,也恶心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听到审讯室传出去的动静,有其他的警察进来察看情况,“mygod!”只听到其中一个美国一声惊呼后,就侧过脸直接吐了。

    宋茜很快就被制服,她疯一样的狂放大笑,“傅歆,你这下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张奇,却不想办法把他留在身边了吧,我在五年前就不是个正常的女人了!你说曼塔力是不是该死!他明明得了绝症,却非要在临死前把他那恶心的东西嫁接到我身上!我恨他,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宋茜的身体长成这样,正是当时她俯在秦百里耳边告诉他的,生怕秦百里不相信似的,她当时还有意无意的用长在自己身上,却应该是男人才会有的东西去摩挲着秦百里的大腿,那也是秦百里为什么忽然惊慌失措,对她感到恶心的原因。

    傅歆没忍住,宋茜才被押走,她就小跑着去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呕吐了起来。

    她已经过了孕吐的时间,这次吐的天翻地覆,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完全是因为被宋茜身上的东西恶心到了。

    她刚吐好,一只手就递给她一包干净的面纸。

    傅歆抬起头看了过去,是没有跟进审讯室的陈静。

    傅歆接过,道了声谢,擦了擦嘴角,她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陈静,“档案里有没有说艾拉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其实知道宋茜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没有再骗她的必要,可是,她还是心存着那么一点的侥幸。

    陈静跟在梁晨和她身边的时间虽不长,也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事,原本傅歆问她什么,只要不是什么保密的,不能随便泄露的机密,她都可以告诉傅歆。

    现在因为牵扯到张奇,傅歆和张奇又是那种关系,她不忍心说了。

    傅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第一次在她面前不耐烦,“快说啊。”

    陈静把自己在档案袋里看到的都告诉了傅歆。

    艾拉斯是英译名,他是非洲人,家境非常的显赫,是非洲某君主集权制国家的王子,母亲是那个非洲国家国王最为喜欢的一个妃子,子凭母贵,艾拉斯虽非皇后所出,却是那个皇帝最为喜欢的王子。

    正是因为有了一个非常得皇帝喜欢的母亲,艾拉斯是所有王子里,唯一一个被应允可以随时出国的王子。

    那个国家不算大,名字也很大,陈静一时间没想起来,就说那个国家看着很小,人口也不多,却因为盛产石油,非常的富裕。

    傅歆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艾拉斯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她打断陈静的侃侃,知道这丫头东拉西扯,尽捡些不重要的来说,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艾拉斯的性取向,索性,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艾拉斯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陈静言辞明显闪烁了一下,“嫂子,档案上说……”

    傅歆对着她厉吼一声,“快说啊。”

    陈静打了个哆嗦,低头不敢看傅歆的眼睛,“嫂子,档案说他,喜欢……男人。”

    “男人”两个字说出口时,陈静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等了一会儿,她也没有听到傅歆说话,忍不住抬头看去,咦,眼前没人,这时,耳边传来水流的哗哗声,她转过脸,看到傅歆正在掬水洗脸。

    她抿了抿唇,走到傅歆身边,鼓起勇气说:“嫂子,你别太担心了,也许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

    傅歆掬水的手顿了顿,继续洗脸,声音因为闷在掌心里,有点模糊,“只要他好好的活着,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就没有糟糕的事。”

    两个女人从洗手间走出去时,梁晨早就在门外等她们了。

    看傅歆额头上的刘海上还有水珠,梁晨就知道她洗脸了,在这个很多事都微妙的关头,他却不敢说什么,陈静抿紧了唇,也没说什么,至于傅歆,她更没什么好说的。

    ……

    话说余程,虽然一开始一直去找傅歆,多多少少和莫凌瀚有关系,傅歆是他的弟弟的妻子,他是不大方便去,就让她去多关心关心她,也算是对偶像的一种尊敬吧。

    渐渐的,只要有空就去看傅歆,变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至于余爸爸和余妈妈那里,在得知余程经常做些好吃的是带给莫凌瀚的弟媳妇,更是热情的不得了,尤其是余妈妈,多少年没有下过厨的人,在得知余程今天会去看傅歆,更是去菜场买了条活蹦乱跳的黑鱼,用砂锅炖好汤,让余程给傅歆带过去。

    余程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保温桶,真是喜半参忧,余爸爸和余妈妈现在越是对莫凌瀚的事上心,当有一天,她和莫凌瀚“分手”的消息被他们知道后,巨大失望之下,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余程就是带着这样巨大的忐忑,以及巨大的心理压力站到傅歆门口的,她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开门,就改拨打傅歆手机了,提醒没法接通。

    这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来找傅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其实呢,本来呢,傅歆不在家,至少会有个宫凝袖来开门的,偏偏就那么凑巧,她被沈雅文打电话喊出去游泳了。

    她不大想去,倒不是因为她上了年纪身材差了,相反的,她的身材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哪怕经历了张清士的疯癫,去世,她的身材都没一点的走形,光洁如玉的皮肤,窈窕的身材,这是很多年轻的女孩都比不上的。

    她不想去,就是不想去,上一次在和沈雅雯、蔡文南,一起喝咖啡,看着他们人到中年依然可以有的恩爱,依然可以追求到的幸福,她真的已经动摇了心里的那份念想。

    张清士去世的时候,她打定了一个注意,这一辈子,她不会再嫁了。

    张清士才去世多久,她就忍不住想推翻当时的那个打算,她觉得这样不仅是对不起张清士,也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不尊重。

    沈雅文像是猜到她不肯去的原因,主动告诉她,就她们两个,宫凝袖这才勉强答应了。

    等她到了游泳馆,看到果然是沈雅文一个人在,暗暗松了口气,却更衣室换泳衣,等她走进泳室时,沈雅文已经在泳道里等她了,看到她走过来,对她挥手,“凝袖,我在这里呢。”

    比赛游泳,那是她们还在一个歌舞团,平时演出完后,时常会开展的活动,只是那个时候的游泳馆没有现在一半的大,一半的先进。

    沈雅文喊了声“开始”,宫凝袖就像条美人鱼一样钻到水里,好久没有游泳了,技术还真生疏了。

    在水里憋的时间太长,她都忘了把头浮出水面换气。

    她放任自己埋在水里,耳边除了水流,再无其他的声音,她忽然感觉到了害怕,想浮出水面,发现腿抽筋了,该死的,她在不知不觉已经游到了基本没人的深水区,偏偏,原来坐在高凳子上的救生员上厕所去了。

    她勉强浮出水面,还没来得及呼上一口气,人又沉了下去。

    完蛋了,看样子,今天是要淹死在这小小的游泳池里了。

    她以前曾听人说过,说人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离开这个人世界的,在死的那一刻,他都是不痛苦的。

    她原来还不相信,比如上吊的人,在死的前一刻,怎么会不痛苦呢?再比如淹死的人?

    直到亲身经历的这一刻,她才直到有些听说,也是准的,比如她,就快要被淹死了,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苦。

    在水里,她最后朝上看了一眼,除了她已经没有泳帽笼罩的长发,像是海藻一样的漂浮在上方,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她微微笑着,释然了一样,慢慢的闭上眼睛。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是被一阵女人的哭声吵醒的。

    这哭声,她听了还真的耳熟,“雅文?”她看着半蹲在她身边,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抓的女人,虚弱的喊了她一声。

    沈雅文听到她喊她,哇的一声,哭的更响了,“凝袖,你吓死我了,你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小奇、小歆交代啊。”

    宫凝袖觉得浑身无力,嘴角动了动,勉强发出几个字,“别哭了,哭得真难看。”

    沈雅文破涕而笑,拉着宫凝袖的手不放,“好了,我不哭了。”

    有个属于男低音的声音忽然由另外一边传到耳边,“先喝点温水。”

    宫凝袖慢慢地转过脸朝那个声音看过去,入眼的人,让她蓦地一怔。

    张清士年轻的时候的确是美男子,年纪大了,虽不说像年轻时候那么好看,却是有军人特有的那种气质。

    这个男人和张清士差不多的年纪,却有着和他截然不同的气质,儒雅沉稳,各种形容中年男子所特有气质的词语,似乎都能放到这个男人身上。

    沈雅文看她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看,主动说道:“凝袖,刚才啊,幸亏这位先生,是他救了你。”

    宫凝袖手肘支撑着要从垫子上坐起来,沈雅文忙扶她。

    等一坐稳,宫凝袖就对那个男人道谢。

    那个男人和沈雅文一样也是半蹲在她身边的姿势,她这么一坐起来,两个人处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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