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零三章 老狐狸，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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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三百零三章 老狐狸，小狐狸
世人都觉得仙岛的东海岸很凶险，到处都是死气沉沉。
然而眼前纳兰炎的隐居之地，却充满了鸟语花香，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但透过火眼金睛，叶秋却发现，这地方非常的诡异。
那些参天的古树下方，都弥漫着滔天的怨气！
只不过这些怨气，被一种特殊的阵法‘镇’压，根本无法外泄。
但就算如此，透过火眼金睛，叶秋依旧能感受到……这地方恐怖而惊人的滔天煞气。
“这地方曾经爆发过大战，而且死了不少强者！”
“哪怕是过了成千上万年，这些强者依旧死不瞑目，怨气经久不散！”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一个上古的古战场？”
叶微微皱眉，感觉到了震惊。
在真实世界中，宋国边关那一战，叶秋斩杀了被九尾妖狐附身的申空灵，震碎了申空灵的月环。
透过九尾妖狐残留的记忆碎片，叶秋这才知道，原来申空灵的月环中，其实有一个小世界。
这个小世界并不大，并不具备规则，根本无法和大河世界媲美。
而且这个叫幻月洞天的小世界，需要吞噬大量的血肉，才能维持小世界的运转。
一旦血肉力量不够，小世界就会出现裂缝，甚至走向崩塌！
这个小世界，伴随着月环的崩溃，最终化为了虚无。
九尾妖狐残魂的记忆中，对于幻月洞天的描述，并不是很完善。
但叶秋却觉得，幻月洞天的各种描述，和眼前这个桃花源，居然有着惊人的类似。
“这是一个梦境世界，小师妹还没成长到真实世界的高度，也没拥有月环。”
“那月环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和纳兰炎有关联？”
“小师妹最终走向邪恶，除了九尾妖狐之外，难道和纳兰炎也有关系？”
这一刻，在叶秋的心中，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疑惑。
叶秋很清楚，哪怕这只是一个梦境，但在真实世界中的仙岛，同样存在这些秘密。
如果能窥破这些秘密，那等叶秋真正去仙岛的时候，自然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就当叶秋加大火眼金睛的力量，打算进一步窥探这个桃花源的时候。
叶秋心中一动，眼睛的金芒瞬间消散。
与此同时，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残影，和叶秋擦肩而过，绝尘而去。
这残影速度非常快，就连申空灵都没发现！
“看来铁牛的事儿拖了，林天歌已经入彀。”
“以林天歌的智商，就算他猜测到真相，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思索。”
“等到了那时候，就算纳兰炎知道真相，我也无所谓了。”
扫了一眼绝尘而去的残影，叶秋不动声色的的想到。
这残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和吕长老密谋结束，急匆匆返回来的纳兰炎。
为了保持高人形象，纳兰炎自然要瞧瞧回来，而不能被叶秋看到，
然而可惜的是，叶秋还是看到了！
“看来纳兰炎此人，看似生性淡漠，实则非常爱面子。”
“这一点，若是好好利用的话，或有妙用！”
叶秋暗暗想到。
……
叶秋和申空灵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
四合院的大门关着，申空灵莲步轻移，轻轻上前敲了敲门环。
吱……
大门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道童，手握拂尘，从四合院内走了出来。
这小道童修为不高，但为人极为桀骜，几乎是斜着眼看人。
“主人正在休息，尔等切勿打扰！”
“若不是能久等，大可以离开！”
说完，小道童将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大师兄，那我们等等吧，师傅每次休息，时间都不固定。”
申空灵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叶秋没说话，而是转身就走。
“既如此，那我就不拜师了，他若是一念不苏醒，我岂不是要等一年？”
“纳兰炎有时间睡一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
叶秋说完，飘然而去。
“大师兄。”
申空灵有些着急，赶紧去追叶秋。
然而叶秋步伐飞快，申空灵压根追不上。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
书房中。
急匆匆赶回来的纳兰炎，喝了口热茶，盾局舒坦了不少。
“申成罡你这臭小子，你居然敢和老夫提劲？”
“现如今，你不依旧乖乖来求老夫？”
“既然是你主动过来，那老夫就让你在大门口等个七天七夜！”
“到时候，等你进大门以后，老夫再让你跪下来，哭着求老夫！”
再次端起茶杯，在纳兰炎的苍老眸中，顿时满是得意。
申成罡是天才，而且天赋绝佳，一旦拜入纳兰炎的麾下，那绝对能一鸣惊人。
但问题是，所谓的天骄，不就拿来虐的？
“小瘦，透过门缝去看看申成罡，如今究竟在干啥？”
扫了一眼大门口的小道童，纳兰炎随口说道。
“主人，不用去看了，申成罡已经走了。”
什么！
一听这话，纳兰炎一愣，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小子离开前，有没有说啥？”
纳兰炎沉声说道。
“主人，申成罡离开前，说他不拜师了，他说他没那么多时间等待……”
小道童目带不屑，添油加醋，不断说叶秋的坏话。
“混账东西，申成罡居然跑了，你怎么不早说？”
砰！
一巴掌拍在桌上，纳兰炎怒气冲冲，眼中满是煞气。
“主人，不就是一个痞子，您……”
小道童正要反驳，却感觉眼睛一花，四周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什么纳兰炎的身影？
“主人为了那小子，居然亲自去追？”
小道童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
……
“大师兄，等等我！”
后方，申空灵气喘吁吁，拼命的往前跑，终于追上了叶秋。
然而申空灵不知道的是，叶秋是故意昂满了脚步。
毕竟从一开始，叶秋就是以退为进，并没打算离开这里。
叶秋这样做，不过是吊着纳兰炎，让纳兰炎屈服罢了。
纳兰炎先压一压叶秋，这怎么可能！
“大师兄，你今天这样不辞而别，师尊肯定会震怒。”
“师尊喜怒无常，他要是发飙，他可能会对你不利……”
申空灵目带忧虑，焦急的说道。
然而申空灵这话刚出口，就看到远方，纳兰炎正飞快的朝着这边冲过来。
“坏了，大师兄你快逃，我替你拦着师尊！”
申空灵咬咬牙，赶紧让叶秋逃走，眼中满是决然。
申空灵很清楚，精通她如果忤逆纳兰炎，那她肯定完蛋了。
但为了心爱的大师兄，申空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而纳兰炎的速度之快，快的超乎了申空灵的想象。
只不过短短几秒的功夫，纳兰炎的巍峨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二人面前。
“我……我和你拼了！”
申空灵鼓足勇气，就要拔剑。
然而这时候，纳兰炎忽然说道：“乖徒弟，别闹，和为师回去吧。”
“啊！啊！啊！”
申空灵将宝剑猛然拔出，就要斩向纳兰炎。
然而一听到“乖徒弟”三个字，申空灵顿时傻眼了。
这……啥情况？
师尊不应该是暴跳如雷，然后将大师兄给揍一顿的吗？
怎么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对劲？
申空灵一脸猛然，长剑举在半空，一动不动。
“给你当徒弟？你也配？”
“‘老’子去跑温泉，跑了足足一个时辰，你就只给我点了一炷血色香火，这就是你的为师之道？”
我呸！
说完，叶秋一把浓痰，直接吐在了纳兰炎的黑色面具上。
“完了！”
申空灵一脸惊恐，忍不住握紧了长剑，随时准备和纳兰炎拼命。
“是是是，乖徒弟你说的是，是为师不好，是为师不好。”
“这样你看行不，为师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只要不违背门规，无论你想做什么，为师都可以帮你一次，如何？”
纳兰炎丝毫不生气，反而搓着手，笑眯眯的望着叶秋。
申空灵甚至能感觉到，纳兰炎的笑容中，居然有一丝忐忑和讨好的意思。
“师尊在仙岛位高权重，居然讨好一个小辈？”
申空灵傻眼了。
这……真的是那个冷血而残暴，动辄就要杀人的纳兰炎？
这……什么情况？
不理会申空灵的愕然，此刻，纳兰炎其实很忐忑。
纳兰炎算是看出来了，叶秋的天赋之高，超过了他的想象。
要知道，在入门考核中，只要能坚持半柱香时间，那就代表天赋逆天。
可叶秋倒好，坚持了足足以时辰！
而且这一炷香之内，叶秋很多时间，都没有血色香火的保护。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叶秋的天赋之高，就算纳兰炎麾下所有弟子架起来的总和，都不如一去的一个零头。
这样的弟子，其实拜谁为师，这其实不太重要。
无论叶秋拜谁为师，叶秋未来都会成长为一方巨擘！
哪怕叶秋无法修炼太上忘情神通，纳兰炎也要收下叶秋！
所以……纳兰炎这才一反常态，不惜拿出一个承诺！
以纳兰炎的身份，他的一个承诺，那可是非同小可。
只要叶秋不违背门规，纳兰炎可以为叶秋——做任何事！
换句话说，有了纳兰炎这个承诺，叶秋以后在道门天宗内，只要不是作死，那几乎可以横着走！
在纳兰炎看来，自己如此承诺，叶秋没有拒绝道理。
然而下一刻，纳兰炎却失望了。
叶秋听完这句话后，直接转身就走，并没有给纳兰炎任何面子。
“申小友，你究竟要如何，你才肯拜老夫为师？”
“这样……你自己开条件吧，只要不违背门规，老夫可以答应你两个条件，如何？”
纳兰炎急匆匆的追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个太少了，七个！”
叶秋淡淡说道。
“七个太多了，最多三个！”
纳兰炎摇摇头，语气坚决。
纳兰炎是想收叶秋为弟子，但这并不代表着……纳兰炎就毫无底线。
如果叶秋一味的索取，纳兰炎自然只能放弃。
“三个？”
“行，成交！”
叶秋停下脚步，点点头。
“原来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算准我会答应三个条件？”
望着笑眯眯望着自己的叶秋，纳兰炎一愣，忽然有着被坑的感觉。
不过很快的，纳兰炎也笑了。
叶秋小小年纪，居然能将纳兰炎给算计，这非常不错。
纳兰炎收徒和别人不同，他并不要约束弟子的道德行为。
相反，在纳兰炎看来，在这残酷的修行世界，只要能达到目的，啥手段和过程都不重要。
既然叶秋能耍纳兰炎，那他以后出去，自然也不会被人坑。
这样挺好！
“我的第一个条件，从现在起，我要当你麾下弟子的大师兄！”
叶秋淡淡说道。
啊？
一听这话，纳兰炎顿时愣住了。
纳兰炎原本以为，叶秋提出的条件，肯定非常苛刻。
纳兰炎都做好了豁出老脸，甚至被坑的准备。
却不料，叶秋提出的条件，如此的轻松？
其实……如果是其他长老，有弟子提出这样条件，那肯定是大逆不道。
但纳兰炎生性淡漠，对人情世故看都很淡，觉得无所谓。
反正在纳兰炎看来，以叶秋的天赋，早晚都会成为自己麾下弟子的第一强者。
以最强者当大师兄，没毛病！
“第二个条件，我无论你有什么想法，总之你要收我为徒，就不得打小师妹的歪主意。”
“否则，若是让我知道，你对我小师妹居心不良——‘老’子弄死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秋杀气腾腾，眼中满是凌厉。
“行，老夫答应你！”
“其实老夫对申空灵并没别的想法，老夫收她为徒，不过是希望通过她修炼太上忘情，从而得到一些体悟而已。”
纳兰炎虽然不是好人，但对于收徒申空灵的动机，倒也说的非常坦然，一点都没遮掩。
这一幕，让叶秋对纳兰炎，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无论怎么说，只要纳兰炎不乱来，这个师尊——其实不错！
“第三个条件，铁牛是我结义兄弟，我不希望他被人掌控。”
“你在铁牛身上弄的小手段，我不希望再看到。”
叶秋淡淡说道。
这话一出，纳兰炎脸色大变，苍老眸中满是震怒。
第四千三百零三章 老狐狸，小狐狸
世人都觉得仙岛的东海岸很凶险，到处都是死气沉沉。
然而眼前纳兰炎的隐居之地，却充满了鸟语花香，如同一个世外桃源。
但透过火眼金睛，叶秋却发现，这地方非常的诡异。
那些参天的古树下方，都弥漫着滔天的怨气！
只不过这些怨气，被一种特殊的阵法‘镇’压，根本无法外泄。
但就算如此，透过火眼金睛，叶秋依旧能感受到……这地方恐怖而惊人的滔天煞气。
“这地方曾经爆发过大战，而且死了不少强者！”
“哪怕是过了成千上万年，这些强者依旧死不瞑目，怨气经久不散！”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一个上古的古战场？”
叶微微皱眉，感觉到了震惊。
在真实世界中，宋国边关那一战，叶秋斩杀了被九尾妖狐附身的申空灵，震碎了申空灵的月环。
透过九尾妖狐残留的记忆碎片，叶秋这才知道，原来申空灵的月环中，其实有一个小世界。
这个小世界并不大，并不具备规则，根本无法和大河世界媲美。
而且这个叫幻月洞天的小世界，需要吞噬大量的血肉，才能维持小世界的运转。
一旦血肉力量不够，小世界就会出现裂缝，甚至走向崩塌！
这个小世界，伴随着月环的崩溃，最终化为了虚无。
九尾妖狐残魂的记忆中，对于幻月洞天的描述，并不是很完善。
但叶秋却觉得，幻月洞天的各种描述，和眼前这个桃花源，居然有着惊人的类似。
“这是一个梦境世界，小师妹还没成长到真实世界的高度，也没拥有月环。”
“那月环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和纳兰炎有关联？”
“小师妹最终走向邪恶，除了九尾妖狐之外，难道和纳兰炎也有关系？”
这一刻，在叶秋的心中，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疑惑。
叶秋很清楚，哪怕这只是一个梦境，但在真实世界中的仙岛，同样存在这些秘密。
如果能窥破这些秘密，那等叶秋真正去仙岛的时候，自然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就当叶秋加大火眼金睛的力量，打算进一步窥探这个桃花源的时候。
叶秋心中一动，眼睛的金芒瞬间消散。
与此同时，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残影，和叶秋擦肩而过，绝尘而去。
这残影速度非常快，就连申空灵都没发现！
“看来铁牛的事儿拖了，林天歌已经入彀。”
“以林天歌的智商，就算他猜测到真相，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思索。”
“等到了那时候，就算纳兰炎知道真相，我也无所谓了。”
扫了一眼绝尘而去的残影，叶秋不动声色的的想到。
这残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和吕长老密谋结束，急匆匆返回来的纳兰炎。
为了保持高人形象，纳兰炎自然要瞧瞧回来，而不能被叶秋看到，
然而可惜的是，叶秋还是看到了！
“看来纳兰炎此人，看似生性淡漠，实则非常爱面子。”
“这一点，若是好好利用的话，或有妙用！”
叶秋暗暗想到。
……
叶秋和申空灵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
四合院的大门关着，申空灵莲步轻移，轻轻上前敲了敲门环。
吱……
大门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道童，手握拂尘，从四合院内走了出来。
这小道童修为不高，但为人极为桀骜，几乎是斜着眼看人。
“主人正在休息，尔等切勿打扰！”
“若不是能久等，大可以离开！”
说完，小道童将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大师兄，那我们等等吧，师傅每次休息，时间都不固定。”
申空灵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叶秋没说话，而是转身就走。
“既如此，那我就不拜师了，他若是一念不苏醒，我岂不是要等一年？”
“纳兰炎有时间睡一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
叶秋说完，飘然而去。
“大师兄。”
申空灵有些着急，赶紧去追叶秋。
然而叶秋步伐飞快，申空灵压根追不上。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
书房中。
急匆匆赶回来的纳兰炎，喝了口热茶，盾局舒坦了不少。
“申成罡你这臭小子，你居然敢和老夫提劲？”
“现如今，你不依旧乖乖来求老夫？”
“既然是你主动过来，那老夫就让你在大门口等个七天七夜！”
“到时候，等你进大门以后，老夫再让你跪下来，哭着求老夫！”
再次端起茶杯，在纳兰炎的苍老眸中，顿时满是得意。
申成罡是天才，而且天赋绝佳，一旦拜入纳兰炎的麾下，那绝对能一鸣惊人。
但问题是，所谓的天骄，不就拿来虐的？
“小瘦，透过门缝去看看申成罡，如今究竟在干啥？”
扫了一眼大门口的小道童，纳兰炎随口说道。
“主人，不用去看了，申成罡已经走了。”
什么！
一听这话，纳兰炎一愣，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小子离开前，有没有说啥？”
纳兰炎沉声说道。
“主人，申成罡离开前，说他不拜师了，他说他没那么多时间等待……”
小道童目带不屑，添油加醋，不断说叶秋的坏话。
“混账东西，申成罡居然跑了，你怎么不早说？”
砰！
一巴掌拍在桌上，纳兰炎怒气冲冲，眼中满是煞气。
“主人，不就是一个痞子，您……”
小道童正要反驳，却感觉眼睛一花，四周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什么纳兰炎的身影？
“主人为了那小子，居然亲自去追？”
小道童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
……
“大师兄，等等我！”
后方，申空灵气喘吁吁，拼命的往前跑，终于追上了叶秋。
然而申空灵不知道的是，叶秋是故意昂满了脚步。
毕竟从一开始，叶秋就是以退为进，并没打算离开这里。
叶秋这样做，不过是吊着纳兰炎，让纳兰炎屈服罢了。
纳兰炎先压一压叶秋，这怎么可能！
“大师兄，你今天这样不辞而别，师尊肯定会震怒。”
“师尊喜怒无常，他要是发飙，他可能会对你不利……”
申空灵目带忧虑，焦急的说道。
然而申空灵这话刚出口，就看到远方，纳兰炎正飞快的朝着这边冲过来。
“坏了，大师兄你快逃，我替你拦着师尊！”
申空灵咬咬牙，赶紧让叶秋逃走，眼中满是决然。
申空灵很清楚，精通她如果忤逆纳兰炎，那她肯定完蛋了。
但为了心爱的大师兄，申空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而纳兰炎的速度之快，快的超乎了申空灵的想象。
只不过短短几秒的功夫，纳兰炎的巍峨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二人面前。
“我……我和你拼了！”
申空灵鼓足勇气，就要拔剑。
然而这时候，纳兰炎忽然说道：“乖徒弟，别闹，和为师回去吧。”
“啊！啊！啊！”
申空灵将宝剑猛然拔出，就要斩向纳兰炎。
然而一听到“乖徒弟”三个字，申空灵顿时傻眼了。
这……啥情况？
师尊不应该是暴跳如雷，然后将大师兄给揍一顿的吗？
怎么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对劲？
申空灵一脸猛然，长剑举在半空，一动不动。
“给你当徒弟？你也配？”
“‘老’子去跑温泉，跑了足足一个时辰，你就只给我点了一炷血色香火，这就是你的为师之道？”
我呸！
说完，叶秋一把浓痰，直接吐在了纳兰炎的黑色面具上。
“完了！”
申空灵一脸惊恐，忍不住握紧了长剑，随时准备和纳兰炎拼命。
“是是是，乖徒弟你说的是，是为师不好，是为师不好。”
“这样你看行不，为师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只要不违背门规，无论你想做什么，为师都可以帮你一次，如何？”
纳兰炎丝毫不生气，反而搓着手，笑眯眯的望着叶秋。
申空灵甚至能感觉到，纳兰炎的笑容中，居然有一丝忐忑和讨好的意思。
“师尊在仙岛位高权重，居然讨好一个小辈？”
申空灵傻眼了。
这……真的是那个冷血而残暴，动辄就要杀人的纳兰炎？
这……什么情况？
不理会申空灵的愕然，此刻，纳兰炎其实很忐忑。
纳兰炎算是看出来了，叶秋的天赋之高，超过了他的想象。
要知道，在入门考核中，只要能坚持半柱香时间，那就代表天赋逆天。
可叶秋倒好，坚持了足足以时辰！
而且这一炷香之内，叶秋很多时间，都没有血色香火的保护。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叶秋的天赋之高，就算纳兰炎麾下所有弟子架起来的总和，都不如一去的一个零头。
这样的弟子，其实拜谁为师，这其实不太重要。
无论叶秋拜谁为师，叶秋未来都会成长为一方巨擘！
哪怕叶秋无法修炼太上忘情神通，纳兰炎也要收下叶秋！
所以……纳兰炎这才一反常态，不惜拿出一个承诺！
以纳兰炎的身份，他的一个承诺，那可是非同小可。
只要叶秋不违背门规，纳兰炎可以为叶秋——做任何事！
换句话说，有了纳兰炎这个承诺，叶秋以后在道门天宗内，只要不是作死，那几乎可以横着走！
在纳兰炎看来，自己如此承诺，叶秋没有拒绝道理。
然而下一刻，纳兰炎却失望了。
叶秋听完这句话后，直接转身就走，并没有给纳兰炎任何面子。
“申小友，你究竟要如何，你才肯拜老夫为师？”
“这样……你自己开条件吧，只要不违背门规，老夫可以答应你两个条件，如何？”
纳兰炎急匆匆的追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个太少了，七个！”
叶秋淡淡说道。
“七个太多了，最多三个！”
纳兰炎摇摇头，语气坚决。
纳兰炎是想收叶秋为弟子，但这并不代表着……纳兰炎就毫无底线。
如果叶秋一味的索取，纳兰炎自然只能放弃。
“三个？”
“行，成交！”
叶秋停下脚步，点点头。
“原来这小子从一开始，就算准我会答应三个条件？”
望着笑眯眯望着自己的叶秋，纳兰炎一愣，忽然有着被坑的感觉。
不过很快的，纳兰炎也笑了。
叶秋小小年纪，居然能将纳兰炎给算计，这非常不错。
纳兰炎收徒和别人不同，他并不要约束弟子的道德行为。
相反，在纳兰炎看来，在这残酷的修行世界，只要能达到目的，啥手段和过程都不重要。
既然叶秋能耍纳兰炎，那他以后出去，自然也不会被人坑。
这样挺好！
“我的第一个条件，从现在起，我要当你麾下弟子的大师兄！”
叶秋淡淡说道。
啊？
一听这话，纳兰炎顿时愣住了。
纳兰炎原本以为，叶秋提出的条件，肯定非常苛刻。
纳兰炎都做好了豁出老脸，甚至被坑的准备。
却不料，叶秋提出的条件，如此的轻松？
其实……如果是其他长老，有弟子提出这样条件，那肯定是大逆不道。
但纳兰炎生性淡漠，对人情世故看都很淡，觉得无所谓。
反正在纳兰炎看来，以叶秋的天赋，早晚都会成为自己麾下弟子的第一强者。
以最强者当大师兄，没毛病！
“第二个条件，我无论你有什么想法，总之你要收我为徒，就不得打小师妹的歪主意。”
“否则，若是让我知道，你对我小师妹居心不良——‘老’子弄死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叶秋杀气腾腾，眼中满是凌厉。
“行，老夫答应你！”
“其实老夫对申空灵并没别的想法，老夫收她为徒，不过是希望通过她修炼太上忘情，从而得到一些体悟而已。”
纳兰炎虽然不是好人，但对于收徒申空灵的动机，倒也说的非常坦然，一点都没遮掩。
这一幕，让叶秋对纳兰炎，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无论怎么说，只要纳兰炎不乱来，这个师尊——其实不错！
“第三个条件，铁牛是我结义兄弟，我不希望他被人掌控。”
“你在铁牛身上弄的小手段，我不希望再看到。”
叶秋淡淡说道。
这话一出，纳兰炎脸色大变，苍老眸中满是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