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半个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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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唐啊！”电话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唐秋鸿先是一愣，说起来，他也算一方大员，别说喊他小唐的，就算是连名带姓称呼的人也是不多的，不过，他很快想起这个苍老声音是谁。
微笑道：“陈老，一大早您就打电话过来，请问什么事吗？”
唐秋鸿口中的陈老也正是燕京三雄的陈家的家主陈健候，说到陈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做为家主的陈健候曾任权倾一时的大员，门生无数，就算现在退下了，在燕京也属于咳嗽一声，抖三抖的人物。
今天，他主动的给唐秋鸿打电话，这不免让唐秋鸿有些受宠若惊。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到我这儿来一趟，我们好好的聊聊。”陈健候与唐秋鸿也算打过交道，说起来唐秋鸿也算是他的半个门生。
虽说，有几年没联系，但说起话来，唐秋鸿还是对他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嗯，好的，那我到你的别院找您？”唐秋鸿试探的问道。
陈健候嗯了一声，对唐秋鸿说道：“就到风波庄吧，那里适合谈事情。”
唐秋鸿说了句明白，便挂掉了电话。
刚要起身，曹冰拿起唐秋鸿放在衣架上的风衣，不无担忧的对他说道：“唐部长，这一次陈老找你，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好事啊？”
唐秋鸿看着曹冰一脸担忧的样子，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微笑道：“没事，他有来言，我有去语，再说，我也很想试探一下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什么？你确定他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你的？”曹冰指了指放在办公桌上的报纸说道。
唐秋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好了，别的话不用说，你去备车吧。”
曹冰不敢多言，便出了办公室去准备唐秋鸿出行的车，而唐秋鸿收拾了东西走出办公室，不一会儿坐上专车往陈老爷子的别院风波庄驶去。
风波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把酒论英雄，有江湖就有风波，由此可见陈老也是好武侠之人，尤其喜欢阅读金庸，古龙的书，把别院定这个名字，也多少让人觉得多少有着武侠的遗风。
唐秋鸿来到风波庄的大门，在佣人的引导下，见到了正在小凉亭里独自品茗陈老爷子，一个人看着棋书，正对着围棋的棋盘认真的打着谱，其架式比起专业的还不逞多让。
“陈老，你找我？”唐秋鸿谦逊的欠了欠身，微笑道。
陈健候倒也没什么架子，将手中棋书放凉亭中间的石桌的棋盘上一放，笑着对唐秋鸿说道：“来了，我们坐下聊连喝茶连聊。”
“好的。”唐秋鸿微笑着点头应道，顺着他手势坐在了离陈老最近的地方。
两人刚一坐定，陈老爷子就端起茶壶，给唐秋鸿面前的空茶杯满满的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唐秋鸿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接过来茶杯。
“坐下，别紧张，老头子一个闲着无聊，就想找你聊聊。”陈老爷子很谦虚的说道。
唐秋鸿当然明白他这是自谦的说法，以他的声望和地位，想找他聊天的人不知有多少，就算送钱送物都无法一窥天颜，又岂会无聊到找人喝茶。
心里虽说明白，唐秋鸿也不说话，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等着陈老爷子发话。
陈老爷子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唐秋鸿，见他仍是一副谦虚的模样，倒也有几分满意便也不打算为难他，说道：“最近，老头子我的耳朵一直不清静，总有人在我耳边瞎嗡嗡……”
陈老爷子的话刚一起头，唐秋鸿便明白，有人在暗地告他的状，明白归明白，他却没有急于解释，耐心的等着陈老爷子把话说完。
“有人托我打听打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目光却不在茶杯上，一直在看沉默不语的唐秋鸿。
陈老爷子发话了，唐秋鸿当然不敢再沉默下去，而是将手中茶杯放在石桌上回答道：“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哦，是吗？”陈老爷子嘴角带笑，笑得是云淡风轻，双眸始终离不开唐秋鸿，看得定力一直很强的唐秋鸿也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唐秋鸿说道：“陈老，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吗？”
陈老爷子点点头，对唐秋鸿说道：“嗯，很好，我就喜欢跟坦诚的人聊天。”
唐秋鸿微笑着不再言语，静待着陈老爷子继续说下面的话来……
陈老爷子也没再卖关子，轻飘飘把早就准备好的报纸往石桌一扔，若有所指的问道：“我听人说，这件事情是你让人做的？”
唐秋鸿看到报纸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没接，便点头应道：“是的。”
陈老爷子笑容瞬间凝固了，怒斥道：“你胆子不小啊！”
面对这位打个喷嚏，燕京都会感冒的人物，唐秋鸿并没慌乱，插直身腰板，正色的解释道：“我这么做，只想将日渐没落的中医给发展起来，并没有掺杂个人的私心杂念。”
陈老爷子怒容不改，冷冷的看着他，不过任谁都得出来，他对于刚才唐秋鸿所说，并不太明白，于是，直言不讳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想弘扬中医就是必须树立一个明星医生，让这个医生的个人魅力去激发起众人对于中医的热情。”唐秋鸿深入浅出的谈着自己的设想。
陈老爷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紧绷的脸却没有松下半分，继续问道：“可这样的做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想过。”唐秋鸿坦承的说道：“甚至想到了，有人会利用这件事情做为攻击我的把柄。”
此言一出，陈老爷子的眸子有了一闪而过欣赏之色，却没急着表态而是耐心的等着唐秋鸿把话说完。
“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这样做可能会引起一定恐慌，但是，我相信，随着报道的不断深入，还有派去专家组不断的忘我工作的事迹不断传出，民众最初的慌乱很快就会消除。”唐秋鸿信心十足的说道：“而那时，我要树立的中医界的明星也会借此被民众所熟知。”
“你说的这个中医明星，是林天吧？”陈老爷子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唐秋鸿点头道：“是的。”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这个玩笑不是谁都能开得起的。”陈老爷子毫不留情说道。
唐秋鸿淡淡一笑，双眸注视着陈老爷子，反问道：“陈老，您知道，我面对您为什么如此的坦然吗？”
“为什么？！”陈老爷子也觉得奇怪，要换其他人早被自己强大的气场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那会像唐秋鸿这般气定神闲，神色自若好似与他拉起家常。
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陈老爷子还不忘威胁一句道：“你可别忘，今天我找你来可并不是喝茶那么简单。”
唐秋鸿不傻，这么多年的从政下来，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古宴无好宴的道理，而陈老这一次邀请自己来，摆明是受某人的委托，也可以是说是哀求找他来谈谈心。
如果，他们这一次谈崩了，唐秋鸿很清楚，接下来，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困境。
“我是一名官员，是党和国家培养多年的官员，所做的事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民，做事不求对得起任何人，只求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唐秋鸿正色的说道。
对于唐秋鸿所言，陈老爷子可不领情，他可是一条官场的老油条，这么多年听过无数人在自己面前说过比这个还要漂亮的话，但陈老爷子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唐秋鸿看着陈老爷子那张近乎冷漠的脸，也不再多说半句，平淡的说道：“我刚才要说的只有这么多，你可以不信。”
“老头子我，虽说年纪大了，但却不好糊弄，你刚才说的我暂且相信了，不过，我还要再问你一句话。”陈老爷子直视着唐秋鸿的双眸问道。
唐秋鸿神色如常，在双眸如刀般锋利的陈老爷子面前，他仍然能做到淡定，从这一点来看，他却是与众不同。
“告诉我，外面的传闻是不是属实。”陈老爷子问道。
唐秋鸿虽说不解他问话的意思，但还是坦然的回答道：“都是谣传，并不属实。”
“敢发誓吗？”
“敢！”
陈老爷子也不再言语，而唐秋鸿也不再说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唐秋鸿起身致谢道：“谢谢，陈老的茶，清新可口，香气扑鼻，不过，我还要事要办，就先行告辞，等有机会了，我再来打扰。”
陈老爷子也不起身，只是点点头目送唐秋鸿的离开。
“看不出这小子还算有点骨气，比起某人来要强得很多。”陈老爷子看着唐秋鸿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唐秋鸿从风波庄出来，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无力倚靠在门前的石狮，内衣都湿了大半，陈老爷子的气场实在太强，饶是他定力十足，还是不免为之所动。
汗浸衣背，让唐秋鸿多少还是有些庆幸，虽说还不知道陈老对于他是何态度，但通过刚才的谈话，他已经成功的将李骆从陈老的名单划了出去。
陈老平生最恨小人，而唐秋鸿沉着应对，也正是给他一个印象，自己是无辜而且是一个受害者，外界关于自己的一切传闻都是恶意的诋毁，其用意之歹毒，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唐部长，你没事吧？”曹冰坐公务车上远远瞧见唐秋鸿从风波庄出来后，就一直倚靠门前石狮半天不动，怕他出了什么意外，赶紧上前询问。
唐秋鸿摆摆手，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曹冰看着唐秋鸿这副模样，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进去，不然，能否能站着出来都是个问题。
“事情都解决了？”
唐秋鸿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事态还不明朗，我也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被免职，到时候，你有可能被牵连，真得对不住了。”
曹冰认真的对唐秋鸿说道：“唐部长，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跟了你五年了，你对我帮助简直有如父母，别说我被免职，就算我被拉出去枪毙，我曹冰也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听曹冰这般说，唐秋鸿哈哈大笑起来。
“我刚才也只是说最坏的打算，说不定事情还没有像我所说的那么糟，毕竟，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到时候，情况不对我们就拉李骆当垫背的。”唐秋鸿嘴角浮现出狡诈的笑容。
曹冰也跟笑了起来，问道：“唐部长，我们走吧！”
唐秋鸿嗯了一声，曹冰上前搀扶着他上了车后离开了陈老爷子的风波庄，对于燕京一团乱麻的局面，林天那里倒是越来越清晰起来……
“哦，小唐啊！”电话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唐秋鸿先是一愣，说起来，他也算一方大员，别说喊他小唐的，就算是连名带姓称呼的人也是不多的，不过，他很快想起这个苍老声音是谁。
微笑道：“陈老，一大早您就打电话过来，请问什么事吗？”
唐秋鸿口中的陈老也正是燕京三雄的陈家的家主陈健候，说到陈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做为家主的陈健候曾任权倾一时的大员，门生无数，就算现在退下了，在燕京也属于咳嗽一声，抖三抖的人物。
今天，他主动的给唐秋鸿打电话，这不免让唐秋鸿有些受宠若惊。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到我这儿来一趟，我们好好的聊聊。”陈健候与唐秋鸿也算打过交道，说起来唐秋鸿也算是他的半个门生。
虽说，有几年没联系，但说起话来，唐秋鸿还是对他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嗯，好的，那我到你的别院找您？”唐秋鸿试探的问道。
陈健候嗯了一声，对唐秋鸿说道：“就到风波庄吧，那里适合谈事情。”
唐秋鸿说了句明白，便挂掉了电话。
刚要起身，曹冰拿起唐秋鸿放在衣架上的风衣，不无担忧的对他说道：“唐部长，这一次陈老找你，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好事啊？”
唐秋鸿看着曹冰一脸担忧的样子，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心，微笑道：“没事，他有来言，我有去语，再说，我也很想试探一下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什么？你确定他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你的？”曹冰指了指放在办公桌上的报纸说道。
唐秋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好了，别的话不用说，你去备车吧。”
曹冰不敢多言，便出了办公室去准备唐秋鸿出行的车，而唐秋鸿收拾了东西走出办公室，不一会儿坐上专车往陈老爷子的别院风波庄驶去。
风波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把酒论英雄，有江湖就有风波，由此可见陈老也是好武侠之人，尤其喜欢阅读金庸，古龙的书，把别院定这个名字，也多少让人觉得多少有着武侠的遗风。
唐秋鸿来到风波庄的大门，在佣人的引导下，见到了正在小凉亭里独自品茗陈老爷子，一个人看着棋书，正对着围棋的棋盘认真的打着谱，其架式比起专业的还不逞多让。
“陈老，你找我？”唐秋鸿谦逊的欠了欠身，微笑道。
陈健候倒也没什么架子，将手中棋书放凉亭中间的石桌的棋盘上一放，笑着对唐秋鸿说道：“来了，我们坐下聊连喝茶连聊。”
“好的。”唐秋鸿微笑着点头应道，顺着他手势坐在了离陈老最近的地方。
两人刚一坐定，陈老爷子就端起茶壶，给唐秋鸿面前的空茶杯满满的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唐秋鸿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接过来茶杯。
“坐下，别紧张，老头子一个闲着无聊，就想找你聊聊。”陈老爷子很谦虚的说道。
唐秋鸿当然明白他这是自谦的说法，以他的声望和地位，想找他聊天的人不知有多少，就算送钱送物都无法一窥天颜，又岂会无聊到找人喝茶。
心里虽说明白，唐秋鸿也不说话，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等着陈老爷子发话。
陈老爷子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唐秋鸿，见他仍是一副谦虚的模样，倒也有几分满意便也不打算为难他，说道：“最近，老头子我的耳朵一直不清静，总有人在我耳边瞎嗡嗡……”
陈老爷子的话刚一起头，唐秋鸿便明白，有人在暗地告他的状，明白归明白，他却没有急于解释，耐心的等着陈老爷子把话说完。
“有人托我打听打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目光却不在茶杯上，一直在看沉默不语的唐秋鸿。
陈老爷子发话了，唐秋鸿当然不敢再沉默下去，而是将手中茶杯放在石桌上回答道：“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哦，是吗？”陈老爷子嘴角带笑，笑得是云淡风轻，双眸始终离不开唐秋鸿，看得定力一直很强的唐秋鸿也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唐秋鸿说道：“陈老，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吗？”
陈老爷子点点头，对唐秋鸿说道：“嗯，很好，我就喜欢跟坦诚的人聊天。”
唐秋鸿微笑着不再言语，静待着陈老爷子继续说下面的话来……
陈老爷子也没再卖关子，轻飘飘把早就准备好的报纸往石桌一扔，若有所指的问道：“我听人说，这件事情是你让人做的？”
唐秋鸿看到报纸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没接，便点头应道：“是的。”
陈老爷子笑容瞬间凝固了，怒斥道：“你胆子不小啊！”
面对这位打个喷嚏，燕京都会感冒的人物，唐秋鸿并没慌乱，插直身腰板，正色的解释道：“我这么做，只想将日渐没落的中医给发展起来，并没有掺杂个人的私心杂念。”
陈老爷子怒容不改，冷冷的看着他，不过任谁都得出来，他对于刚才唐秋鸿所说，并不太明白，于是，直言不讳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想弘扬中医就是必须树立一个明星医生，让这个医生的个人魅力去激发起众人对于中医的热情。”唐秋鸿深入浅出的谈着自己的设想。
陈老爷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紧绷的脸却没有松下半分，继续问道：“可这样的做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想过。”唐秋鸿坦承的说道：“甚至想到了，有人会利用这件事情做为攻击我的把柄。”
此言一出，陈老爷子的眸子有了一闪而过欣赏之色，却没急着表态而是耐心的等着唐秋鸿把话说完。
“非常时刻行非常手段，这样做可能会引起一定恐慌，但是，我相信，随着报道的不断深入，还有派去专家组不断的忘我工作的事迹不断传出，民众最初的慌乱很快就会消除。”唐秋鸿信心十足的说道：“而那时，我要树立的中医界的明星也会借此被民众所熟知。”
“你说的这个中医明星，是林天吧？”陈老爷子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唐秋鸿点头道：“是的。”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这个玩笑不是谁都能开得起的。”陈老爷子毫不留情说道。
唐秋鸿淡淡一笑，双眸注视着陈老爷子，反问道：“陈老，您知道，我面对您为什么如此的坦然吗？”
“为什么？！”陈老爷子也觉得奇怪，要换其他人早被自己强大的气场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那会像唐秋鸿这般气定神闲，神色自若好似与他拉起家常。
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陈老爷子还不忘威胁一句道：“你可别忘，今天我找你来可并不是喝茶那么简单。”
唐秋鸿不傻，这么多年的从政下来，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古宴无好宴的道理，而陈老这一次邀请自己来，摆明是受某人的委托，也可以是说是哀求找他来谈谈心。
如果，他们这一次谈崩了，唐秋鸿很清楚，接下来，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困境。
“我是一名官员，是党和国家培养多年的官员，所做的事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民，做事不求对得起任何人，只求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唐秋鸿正色的说道。
对于唐秋鸿所言，陈老爷子可不领情，他可是一条官场的老油条，这么多年听过无数人在自己面前说过比这个还要漂亮的话，但陈老爷子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唐秋鸿看着陈老爷子那张近乎冷漠的脸，也不再多说半句，平淡的说道：“我刚才要说的只有这么多，你可以不信。”
“老头子我，虽说年纪大了，但却不好糊弄，你刚才说的我暂且相信了，不过，我还要再问你一句话。”陈老爷子直视着唐秋鸿的双眸问道。
唐秋鸿神色如常，在双眸如刀般锋利的陈老爷子面前，他仍然能做到淡定，从这一点来看，他却是与众不同。
“告诉我，外面的传闻是不是属实。”陈老爷子问道。
唐秋鸿虽说不解他问话的意思，但还是坦然的回答道：“都是谣传，并不属实。”
“敢发誓吗？”
“敢！”
陈老爷子也不再言语，而唐秋鸿也不再说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唐秋鸿起身致谢道：“谢谢，陈老的茶，清新可口，香气扑鼻，不过，我还要事要办，就先行告辞，等有机会了，我再来打扰。”
陈老爷子也不起身，只是点点头目送唐秋鸿的离开。
“看不出这小子还算有点骨气，比起某人来要强得很多。”陈老爷子看着唐秋鸿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唐秋鸿从风波庄出来，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无力倚靠在门前的石狮，内衣都湿了大半，陈老爷子的气场实在太强，饶是他定力十足，还是不免为之所动。
汗浸衣背，让唐秋鸿多少还是有些庆幸，虽说还不知道陈老对于他是何态度，但通过刚才的谈话，他已经成功的将李骆从陈老的名单划了出去。
陈老平生最恨小人，而唐秋鸿沉着应对，也正是给他一个印象，自己是无辜而且是一个受害者，外界关于自己的一切传闻都是恶意的诋毁，其用意之歹毒，简直就是其心可诛。
“唐部长，你没事吧？”曹冰坐公务车上远远瞧见唐秋鸿从风波庄出来后，就一直倚靠门前石狮半天不动，怕他出了什么意外，赶紧上前询问。
唐秋鸿摆摆手，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曹冰看着唐秋鸿这副模样，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进去，不然，能否能站着出来都是个问题。
“事情都解决了？”
唐秋鸿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事态还不明朗，我也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被免职，到时候，你有可能被牵连，真得对不住了。”
曹冰认真的对唐秋鸿说道：“唐部长，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跟了你五年了，你对我帮助简直有如父母，别说我被免职，就算我被拉出去枪毙，我曹冰也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听曹冰这般说，唐秋鸿哈哈大笑起来。
“我刚才也只是说最坏的打算，说不定事情还没有像我所说的那么糟，毕竟，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个很有力的证据，到时候，情况不对我们就拉李骆当垫背的。”唐秋鸿嘴角浮现出狡诈的笑容。
曹冰也跟笑了起来，问道：“唐部长，我们走吧！”
唐秋鸿嗯了一声，曹冰上前搀扶着他上了车后离开了陈老爷子的风波庄，对于燕京一团乱麻的局面，林天那里倒是越来越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