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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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医院病房。
乔楠坐在宋七月病床旁，满脸关切的看着她。
而宋七月，却将视线透落在窗外的景致上，茫然得没有方向。
今天，连下了几天的雪，总算是停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更冷了。
这整整一周她都呆在医院里，除了傍晚时顾铭衍会带着她出去透透气外，白天都是缩在床上和李嫂聊天。
现在病房里的人变成乔楠，她还真是半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索性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着，希望他能自觉离开。
可偏偏，乔楠就没想过自觉。
瞧七月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望着窗外。乔楠主动起身走到窗户前，把窗子拉开，自顾自的找话说：“没想到今年会下雪。”
“嗯，我也没想到。”
“七月，你是在为你舅妈的事儿怪我？”
“没有。”宋七月收回视线，讷讷的看着雪白的床单，低声道：“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儿，和我无关。”
听到这话，乔楠心里不禁一个“咯噔”：“可那毕竟是你舅妈，是你的亲人。”
“就算是我的亲人，也和你没关系。再者说，我和她已经断绝关系。不对，我和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血缘关系。”
说到这儿，宋七月稍微顿了顿，才接着道：“所以乔楠，要是你钱多，喜欢拿出去乱给，我没意见，因为与我无关。只是以后，你没必要专程打电话告诉我。我想，作为朋友，也没必要时时牵扯，是吗？”
“七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楠眉头紧拧：“你舅妈找上我，说你舅舅过世了，需要殓葬费，难道我不给？”
“你以什么立场去给？”
大概是因为怀孕生病的原因，宋七月的耐性也没之前好。两句话不和，火气就开始往上涌。
可想到乔楠之前的帮助，还是勉强耐着性子道：“乔楠，不管过去怎样，我们都离婚了。现在你有你的家庭，你的妻子；我也有我的家庭，我的丈夫，所以没必要这样牵扯不清。”
“丈夫？！”
乔楠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脸上尽是慌乱：“你，结婚了？”
“是。”
“不，不可能！”
乔楠伸手揉了揉眉心，接着道：“七月，你肯定是在骗我。我们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你是爱我的，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你想多了。”
宋七月冷笑了声，目光里尽是无所谓：“如你所说，我们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可你不也跟何姿在一起了？所以，过去的感情，是最不值一提的。”
“七月，你知道我……”乔楠连忙伸手去拉宋七月的小手，想要解释点什么。
可不想，宋七月却直接躲开了，就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留给他，冷声道：“乔楠，你跟何姿现在已经有孩子了，你也该学着成熟点，为你自己的家庭负责，而不是过来找我，牵扯不休。如果何姿知道你过来，心情能好吗？那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保得住？”
说完，见他没答话，宋七月又继续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也结婚了，希望你也能放得开。毕竟我们之前在一起过，这样牵扯不休，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乔楠目光灼灼的盯着宋七月，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真的这样想？”
“是。”
“你和顾铭衍，真的结婚了？”乔楠眼中，带着点明显的打量。
宋七月毫不忌讳的对上他的目光，重重的点了下头：“是，而且，我怀孕了。”
怀孕！
就两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轰隆”一声，将乔楠心中仅存的那点希冀劈了个支离破碎。连带着声音，都变得颤抖异常：“怎，怎么可能？我们在一起五年，你都，都没怀孕。”
“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宋七月的目光较之方才柔和了些，连带着语调，都软了不少：“所以乔楠，我们各自好好过日子吧。”
“我不信，不信你会这样对我……”乔楠坚持自己的想法，说着，一把便将宋七月的小手拽在了掌心里：“七月，你仔细想想，我们之前那么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乔楠，你松开！”
宋七月的眉心紧蹙在一起，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乔楠的桎梏。可奈何男女之间力气差异太大，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能如愿。
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满脸无奈的看着他，冷声道：“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之前好而已。你这样，只会把我们之间仅存的情谊消耗殆尽，让关系变得更加不堪。”
“不堪……”
听七月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乔楠心底的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手上力道渐失，无奈道：“你真的这样想？”
“嗯。”
“是因为这个孩子？”
乔楠的手掌缓缓移动，最后隔着被子，落在了宋七月的小腹上：“你是因为孩子才和顾铭衍在一起的，是吗？”
“乔楠！”宋七月赶紧伸手攥住乔楠的手掌，害怕他做点什么，脸上尽是惊惶：“你别瞎说！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儿，你闹这么多有意义吗？”
话音刚落，七月便感觉有一道裹挟着冷风的黑影窜到了自己跟前。
一袭黑色的羊绒大衣，将顾铭衍颀长清挺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矜贵。可他紧绷的面容，还是让宋七月的心脏，不自觉的漏跳了半拍。
直到手里一空，才回过神来，温声道：“你来了？”
“嗯。”顾铭衍点了点头，便把视线锁在了乔楠身上：“乔总过来看七月？”
“顾总这不是明知故问？”乔楠一改平常的温润，语气间带着明显的不满。
可顾铭衍却像是听不出一般，浅笑着问：“有心了，只是不知道乔总从哪里知道七月住院的事儿的？”
“……”
这话，乔楠并没有回答，只是将眉头锁得更深了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道：“听说，七月出事当天，何姿去找顾总了？”
闻言，宋七月先是一讷，之后，便将脑袋耷拉了下去。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些什么。
她只是静静等着，等顾铭衍自己开口解释。
结果，人家顾总居然高冷的说了句“嗯”，便再也没了后文。
这反应，让乔楠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窝火，可又找不到发泄点。只得随口扯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看着宋七月神色恹恹的模样，顾铭衍半笑着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不开心？”
“没有。”
“嗯。”顾铭衍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可也没有深究：“让大哥来给你检查下？没问题就出院。”
宋七月勉强笑着，可心里，就像是被人放了一颗咯人的沙粒那般，难受得紧：“不用这么麻烦，没什么大事儿。”
“不麻烦。”顾铭衍伸手揉了揉七月的长发，眼角噙着丝笑意：“我去打通电话。”
“好。”
宋七月笑着点了点头，却在顾铭衍转身之后僵住了表情。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计较的。
她会想，何姿为什么去找顾铭衍？他们一起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是她出事当天？顾铭衍是因为同何姿见面，所以才耽误了找她的时间？
这些问题，就像是汹涌的潮水，一齐朝宋七月袭来，将她淹没……
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堆麻绳拧巴到了一起，凌乱不堪。
双手捂住脑袋，宋七月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该烦的问题，还是会烦；该恼的事儿，还是会恼，心累的很。
顾铭衍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宋七月愁眉紧锁的抱着脑袋发呆。眼内，木然一片。
“怎么了？”顾铭衍随手放下手机，走到宋七月身边将她的小手拽了下来：“是不是头痛？”
“没，没有。”
见他过来，宋七月赶紧摇了摇头，努力保持平静：“没事。”
“真的？”顾铭衍剑眉轻佻，语气间带着明显的问询：“有事儿就说。”
“没，没事。”宋七月说着，已经伸手环住了顾铭衍的腰身：“抱一会儿。”
顾铭衍的表情虽然无波无澜，可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笑意：“嗯。”
贺文是同梁君墨一起过来的，刚进门，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人。干咳了两声后，轻笑道：“二哥，你这是在医院里就情不自禁了？”
“你有意见？”
“你抱你自己的媳妇，我能有什么意见？”贺文干笑了声，便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再不说话。
梁君墨替宋七月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说让顾铭衍同他一起过去，要拿一些保胎药给他。
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病房门口后，贺文才走到宋七月身边，调笑道：“别看了，你老公都走了！”
“啊？”宋七月双颊通红的看着他，而后便是狠狠的一个白眼：“要你管。”
“哟，这会儿精神了？”贺文伸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宋七月脑门上：“这会儿活泼了？前几天小爷把你从路边送来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横？你就这么对待你恩人啊？”
听到这话，宋七月的心跳一窒息：“当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不然呢？”贺文回了她一眼白眼，无语得很：“没良心，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追出来找你，你觉得还有谁管你？话说七月，你怎么不让二哥接你？大雪天的，一个孕妇也不知道注意点……”
上午10点，医院病房。
乔楠坐在宋七月病床旁，满脸关切的看着她。
而宋七月，却将视线透落在窗外的景致上，茫然得没有方向。
今天，连下了几天的雪，总算是停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更冷了。
这整整一周她都呆在医院里，除了傍晚时顾铭衍会带着她出去透透气外，白天都是缩在床上和李嫂聊天。
现在病房里的人变成乔楠，她还真是半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索性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坐着，希望他能自觉离开。
可偏偏，乔楠就没想过自觉。
瞧七月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望着窗外。乔楠主动起身走到窗户前，把窗子拉开，自顾自的找话说：“没想到今年会下雪。”
“嗯，我也没想到。”
“七月，你是在为你舅妈的事儿怪我？”
“没有。”宋七月收回视线，讷讷的看着雪白的床单，低声道：“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儿，和我无关。”
听到这话，乔楠心里不禁一个“咯噔”：“可那毕竟是你舅妈，是你的亲人。”
“就算是我的亲人，也和你没关系。再者说，我和她已经断绝关系。不对，我和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血缘关系。”
说到这儿，宋七月稍微顿了顿，才接着道：“所以乔楠，要是你钱多，喜欢拿出去乱给，我没意见，因为与我无关。只是以后，你没必要专程打电话告诉我。我想，作为朋友，也没必要时时牵扯，是吗？”
“七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楠眉头紧拧：“你舅妈找上我，说你舅舅过世了，需要殓葬费，难道我不给？”
“你以什么立场去给？”
大概是因为怀孕生病的原因，宋七月的耐性也没之前好。两句话不和，火气就开始往上涌。
可想到乔楠之前的帮助，还是勉强耐着性子道：“乔楠，不管过去怎样，我们都离婚了。现在你有你的家庭，你的妻子；我也有我的家庭，我的丈夫，所以没必要这样牵扯不清。”
“丈夫？！”
乔楠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脸上尽是慌乱：“你，结婚了？”
“是。”
“不，不可能！”
乔楠伸手揉了揉眉心，接着道：“七月，你肯定是在骗我。我们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你是爱我的，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你想多了。”
宋七月冷笑了声，目光里尽是无所谓：“如你所说，我们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可你不也跟何姿在一起了？所以，过去的感情，是最不值一提的。”
“七月，你知道我……”乔楠连忙伸手去拉宋七月的小手，想要解释点什么。
可不想，宋七月却直接躲开了，就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留给他，冷声道：“乔楠，你跟何姿现在已经有孩子了，你也该学着成熟点，为你自己的家庭负责，而不是过来找我，牵扯不休。如果何姿知道你过来，心情能好吗？那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保得住？”
说完，见他没答话，宋七月又继续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也结婚了，希望你也能放得开。毕竟我们之前在一起过，这样牵扯不休，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乔楠目光灼灼的盯着宋七月，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真的这样想？”
“是。”
“你和顾铭衍，真的结婚了？”乔楠眼中，带着点明显的打量。
宋七月毫不忌讳的对上他的目光，重重的点了下头：“是，而且，我怀孕了。”
怀孕！
就两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轰隆”一声，将乔楠心中仅存的那点希冀劈了个支离破碎。连带着声音，都变得颤抖异常：“怎，怎么可能？我们在一起五年，你都，都没怀孕。”
“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宋七月的目光较之方才柔和了些，连带着语调，都软了不少：“所以乔楠，我们各自好好过日子吧。”
“我不信，不信你会这样对我……”乔楠坚持自己的想法，说着，一把便将宋七月的小手拽在了掌心里：“七月，你仔细想想，我们之前那么好，怎么会变成这样？”
“乔楠，你松开！”
宋七月的眉心紧蹙在一起，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乔楠的桎梏。可奈何男女之间力气差异太大，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能如愿。
索性，也就放弃了挣扎，满脸无奈的看着他，冷声道：“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之前好而已。你这样，只会把我们之间仅存的情谊消耗殆尽，让关系变得更加不堪。”
“不堪……”
听七月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乔楠心底的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手上力道渐失，无奈道：“你真的这样想？”
“嗯。”
“是因为这个孩子？”
乔楠的手掌缓缓移动，最后隔着被子，落在了宋七月的小腹上：“你是因为孩子才和顾铭衍在一起的，是吗？”
“乔楠！”宋七月赶紧伸手攥住乔楠的手掌，害怕他做点什么，脸上尽是惊惶：“你别瞎说！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儿，你闹这么多有意义吗？”
话音刚落，七月便感觉有一道裹挟着冷风的黑影窜到了自己跟前。
一袭黑色的羊绒大衣，将顾铭衍颀长清挺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矜贵。可他紧绷的面容，还是让宋七月的心脏，不自觉的漏跳了半拍。
直到手里一空，才回过神来，温声道：“你来了？”
“嗯。”顾铭衍点了点头，便把视线锁在了乔楠身上：“乔总过来看七月？”
“顾总这不是明知故问？”乔楠一改平常的温润，语气间带着明显的不满。
可顾铭衍却像是听不出一般，浅笑着问：“有心了，只是不知道乔总从哪里知道七月住院的事儿的？”
“……”
这话，乔楠并没有回答，只是将眉头锁得更深了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道：“听说，七月出事当天，何姿去找顾总了？”
闻言，宋七月先是一讷，之后，便将脑袋耷拉了下去。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些什么。
她只是静静等着，等顾铭衍自己开口解释。
结果，人家顾总居然高冷的说了句“嗯”，便再也没了后文。
这反应，让乔楠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窝火，可又找不到发泄点。只得随口扯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看着宋七月神色恹恹的模样，顾铭衍半笑着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不开心？”
“没有。”
“嗯。”顾铭衍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可也没有深究：“让大哥来给你检查下？没问题就出院。”
宋七月勉强笑着，可心里，就像是被人放了一颗咯人的沙粒那般，难受得紧：“不用这么麻烦，没什么大事儿。”
“不麻烦。”顾铭衍伸手揉了揉七月的长发，眼角噙着丝笑意：“我去打通电话。”
“好。”
宋七月笑着点了点头，却在顾铭衍转身之后僵住了表情。
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计较的。
她会想，何姿为什么去找顾铭衍？他们一起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是她出事当天？顾铭衍是因为同何姿见面，所以才耽误了找她的时间？
这些问题，就像是汹涌的潮水，一齐朝宋七月袭来，将她淹没……
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堆麻绳拧巴到了一起，凌乱不堪。
双手捂住脑袋，宋七月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该烦的问题，还是会烦；该恼的事儿，还是会恼，心累的很。
顾铭衍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宋七月愁眉紧锁的抱着脑袋发呆。眼内，木然一片。
“怎么了？”顾铭衍随手放下手机，走到宋七月身边将她的小手拽了下来：“是不是头痛？”
“没，没有。”
见他过来，宋七月赶紧摇了摇头，努力保持平静：“没事。”
“真的？”顾铭衍剑眉轻佻，语气间带着明显的问询：“有事儿就说。”
“没，没事。”宋七月说着，已经伸手环住了顾铭衍的腰身：“抱一会儿。”
顾铭衍的表情虽然无波无澜，可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笑意：“嗯。”
贺文是同梁君墨一起过来的，刚进门，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人。干咳了两声后，轻笑道：“二哥，你这是在医院里就情不自禁了？”
“你有意见？”
“你抱你自己的媳妇，我能有什么意见？”贺文干笑了声，便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再不说话。
梁君墨替宋七月简单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说让顾铭衍同他一起过去，要拿一些保胎药给他。
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病房门口后，贺文才走到宋七月身边，调笑道：“别看了，你老公都走了！”
“啊？”宋七月双颊通红的看着他，而后便是狠狠的一个白眼：“要你管。”
“哟，这会儿精神了？”贺文伸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宋七月脑门上：“这会儿活泼了？前几天小爷把你从路边送来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横？你就这么对待你恩人啊？”
听到这话，宋七月的心跳一窒息：“当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不然呢？”贺文回了她一眼白眼，无语得很：“没良心，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追出来找你，你觉得还有谁管你？话说七月，你怎么不让二哥接你？大雪天的，一个孕妇也不知道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