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本娼狂 > 第二百二十二章 爆炸

第二百二十二章 爆炸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个眼刀飞过去,那个人还在梗着脖子,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这是无上光荣的事情。

    冷冰冰地环视着一室众人,无论男女,竟然都是同一副嘴脸。

    他们都是人上人,都是这世界的卫道士,对污浊低劣的东西报以最大的痛恨,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然而他们何曾想到,没有人是愿意被踩在土里的,没有人愿意做这些被人诟病的下九流的事。如果可以,谁不想光明正大、挺着腰板生活?

    可是,生活,它压弯了我们的腰。

    我们不得不成为这些贵人的垫脚石,承受他们的本能,接受他们的唾骂。

    叹了口气,我看了一眼身后近乎麻木的舞娘们,对嘉仇说,“算了,咱们走吧。”

    气也出了,真的挫骨扬灰,我还嫌脏了嘉仇的手。

    走出宅子,我和嘉仇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

    快要上车的时候,有个姑娘喊了我一声,“老板,刚刚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个男的害了十几个小姐?”

    望了嘉仇一眼,我还是如实点了点头,“差不多,这还是我们知道的。”

    她踌躇了一会儿,声音变得细弱了一些,“那以后我们都要小心些了,要是染上病,就算完了。”

    看着她们脸上兔死狐悲的复杂表情,我蹙紧了眉头,却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

    “走吧,扇子。”嘉仇先我一步,打开了车门,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整个高瘦的身体突然猛地弓起,足足腾起有半米之远,才重重摔倒了地上。

    捂着肚子,男人半天没有动静,碎发不断微微颤动着,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整个人都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车门整个不受控制地垮下来,炸得漆黑,玻璃尽碎,只剩下了架子。

    这时候,有个姑娘惊恐地尖叫一声,“杀人了!”

    一瞬间,五官重新运转,浓浓的硝石味道冲入鼻中。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冲到了嘉仇身边,“嘉仇……哥,哥!”

    费力将他翻过来,我瞬间眼睛一红——嘉仇软软地躺在我怀里,五指张开,盖在腹部那里有一处明显晕染开的深红,掀开衬衫,皮肤上镶嵌着无数粒黑色的颗粒,全都扎入了肉里。

    咳嗽了一声,他竟然还苍白地扯出一个笑容,“别怕,死不了……”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震动之下,腹部的伤口开始汩汩流血。

    “别说话,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朝着发呆的司机大吼了一声,他立马反应过来,飞快地跑出去拦车。

    小心地挪到了后座上,伤口流血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可是鲜血却怎么都没有停下的趋势。

    紧紧地搂着嘉仇的脖子,我紧紧依偎着他,手上越来越黏,仿佛我的掌中有一个黑洞,吸走了他身体里的全部能量。

    紧紧咬着嘴唇,我听着他孱弱的呼吸,眼泪控制不住地掉在了他身上,连成一线。

    不自觉往我怀里缩了缩,这个人竟然还不忘记安慰我,“别担心,扇子……是小伤,我没事的……”

    我鼻尖通红,“好,好,我知道!你别说话了,咱们很快就到!”

    哪知道,他却按住了我的手背,接着在我耳边报了一个地址,“去……这里……”

    罢了,他半阖着眼睛,睫毛抖了抖,再没有了动静。

    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终于到达了嘉仇口中的那个地址,阿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看到我们,他立刻带着两个护士来接人,我踉跄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嘉仇被他们从怀中夺走,急匆匆地推入了诊所里。

    一直到手术室门口,我看着一道布帘挡住,整个人隔在了门外。

    两条腿灌了铅一样无比沉重,挪动了两步,好似千斤重,一下子靠在墙上。

    望着身上手山的粘稠,烫得我眼睛发红:这都是嘉仇的血……

    “行,继续查,是生是死我都要见到人!”斌哥不知道正在和谁说话,口气很狠,最后干脆直接挂了电话。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是谁干的?”

    “还在查,”踌躇了一会儿,他说,“调了一下监控,有个快递员往车里扔个盒子,里面装着自制的火炮,一开门就会引爆。这种东西冲击力不大,但是这里面装了钢珠,恐怕伤的不轻。”

    嘉仇现在坐的位置如此让人眼红,想要害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可是他却不能声张,甚至连治疗都只能秘密地进行,他想当老大,就必须要无坚不摧,忍人所不能忍。

    凑在门口,我听见里面传来了他的闷哼声,嘶吼到破音,心里揪得发紧。

    他不是金刚不坏,他也疼啊!

    眼圈不争气地红了,我胡乱擦了一把,一错不错地盯着里面。

    直到门终于打开,我立马冲进去,就见到护士正在给嘉仇上绷带。腰间上被冲出了一个碗口大的口子,整整一块肉都是碎的,一旁的托盘里放了密密麻麻的钢珠,全都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

    他一看就没有打麻醉,痛得脸都是青的,额头全是冷汗。

    见他朝我伸手,我连忙双手握住。

    轻轻捏了我的掌心一下以示安慰,他没有说话,嘴唇整个都是苍白的。

    等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出去,斌哥才请示说,“少东家,你受伤的事情已经压下去了,暂时还没有人知道。”

    “嗯,”嘉仇说,“等等看,他们会先按耐不住的。”每说一句,他脸上的表情就愈加紧绷,多喘一口气都是煎熬。

    安抚他躺下,等确认他已经睡着,我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转过身,我问斌哥,“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凶手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刚刚他就有些欲言又止,只是没有说出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蒋奇峰。”他说,“但是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名不正言顺不顺。为今之计,只有装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嘉仇也知道?”

    “……这种事,不止一次了。”

    老子几次三番要害自己的儿子,如今干脆是要杀个干脆,嘉仇心里又该是什么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