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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8 困境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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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不用急,舒长老,我暂时不会杀你,不久我就会拿出证据,让你死得瞑目。”伍樊微微一笑道。

    伍樊此言一出,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再次哗然!

    听见伍樊言之凿凿,不少观战的修士不由惊慌失措,头发倒竖,遍体生寒。

    一名重阳殿位高权重的长老,居然是吸血鬼族的卧底,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扶住舒长老的两名重阳殿的修士,都不自禁地松开了手,一脸骇然地后退了几步。

    伍樊一招就击败了舒长老,震撼了数万观战的修士,但更令人震惊的是舒长老极有可能如伍樊所说,是吸血鬼族。

    “少教主,你可不能相信谣言,他庞海居心叵测,意图挑起我们内讧。”舒长老颤颤巍巍地走向平东燕,口中辩解道。

    “别,你别过来。”平东燕在不远处疗伤,此时已然基本恢复,他心惊胆战,摇手阻止道。

    平东燕感觉到颈部发凉,想到舒长老如果真的是吸血鬼族的话,保不定哪日就被她吸血而死。

    鲍微子已经缓缓降落在平东燕的面前,一脸鄙夷地望向他,随后,又抬头望向舒长老。

    如果不是伍樊及时出手,只怕遭受重伤的人会是自己。这个舒长老实力强大,可不是草包平东燕,虽然他一年前已跨入了人道境界。

    利用无数修炼资源,填鸭式提升的境界,毕竟不够牢靠和深厚。

    “我家庞海说,你是吸血鬼族,必定有确凿的证据。”鲍微子一脸讥诮道。

    昨夜,在情侣山的一座帐篷中,一夜欢愉,鲍微子已经认定伍樊是她一生一世的爱郎。

    虽然,当时是因为中了采花大盗,逍遥宫颠佬阿仙奴的两种奇毒,十香软骨散和阴阳合欢散,情非得已。

    但当夜一直意识清醒,那种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见伍樊也飞身降落在舒长老面前,鲍微子一甩长长的秀发,风情万种,迈步上前,挽住了伍樊的胳膊。

    “庞海,你不辞而别,让我心里可不好受。”鲍微子嫣然一笑道,她天生丽质,妩媚动人,她的一颦一笑,不但气质独特,还摄人心魄。

    许多男修士望见了鲍微子那迷人的笑容,身上的骨头都酥了,嘴角流出了哈喇子,想象着她是对自己在笑。

    有一种美丽,美得令人窒息。

    鲍微子一派天仙的风范,举手投足,无不充满魅力,令人一见,三月不知肉味。

    “唉哟,要是鲍微子看上了我,那我必定不再修道,天天跟她腻歪在一起!”

    “鲍微子太耐看了,那种狐狸精蛮兽才有的狐媚,要是她亲我一口,我立马死了都高兴。”

    “你要是死了,又怎么会高兴呢?”

    “死了就算高兴,又怎么知道自己高兴过呢?”

    人群中各种议论,不一而足,都已经将吸血鬼族的可怕,以及这一场冲突,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味痴痴地望着鲍微子评头论足,

    伍樊被鲍微子抱住了胳膊,感受到了一阵温热,同时她吹气如兰,令人心旌摇曳。

    伍樊转头望了太妍等人一眼,想要挣脱鲍微子的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望见鲍微子娇羞无限的脸庞,想起昨夜的万般旖旎,一时心软。

    太妍的态度,伍樊看得最重,或许是因为暧昧过,但却又没有得到,心底里最是珍惜。

    男人就是如此,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什么你是我的唯一,一生只爱你一个,在男人来说,其实是放屁。

    还没有移情别恋,是因为没有遇见更好的女子,或得不到其他美人的青睐,没有条件。

    所以,七铭大陆也有一句类似地球空间的俗语:男人靠得住,熊爪猪头兽都会上树。

    “我是见你睡得死,才没有叫醒你,什么不辞而别,你可不能到处乱说。”伍樊压低嗓音道,他已经有一点心慌意乱。

    在地球空间,这只不过是一夜情,但伍樊想不到,鲍微子会对自己念念不忘,柔情万种。

    根据经验,不,主要是根据他人的经验,一个女人最难忘的是她的初恋。

    鲍微子以前显然没有恋爱过,伍樊可以确信。

    “阿海,阿馨也喜欢你,你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她,她是我的好姐妹。”鲍微子眼望鼎炉前面的谷梁馨,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伍樊脸上发烧,大为窘迫,眼角掠过了谷梁馨,根本不敢正视她。信任危机刚刚爆发出来,伍樊却是答应了谷梁教主,接受和谷梁馨的婚事。

    这个时候,鲍微子就算自杀,因为所说的话并没有旁证,只能让其他人哀叹,还让不让人活了。

    即便是最无耻的男人,在此困境下,都会生出和伍樊一样的心思。

    如果地上有一道缝隙,伍樊一定会钻进去。

    “舒荔荷,你是吸血鬼族的一员,死到临头,还不老实交代?”伍樊厉声朝舒长老喝道,他的意图,是转移到正事上,以免鲍微子说出更可怕的话来。

    “轰——”

    伍樊话音刚落,圣殿方向传出了一声爆炸一般的巨响,声震屋宇。

    “大当家的!”教主夫人最先凄厉地叫了起来,因为谷梁豪留在圣殿中,此刻出现了意外,必然会伤及他。

    靠近圣殿的众人,愣了半晌之后,都一窝蜂地跟随教主夫人,朝圣殿涌去。

    圣殿左侧的寝宫天井周围,一片狼藉,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有一些地方,竟然出现了断手断脚,而地面上血迹斑斑,尤其那一座圆形石台,留下了一滩鲜血。

    教主夫人已经瘫软成一团,跪倒在地,因为她望见的一只断手,是多么熟悉。

    “爹爹,爹爹——”

    谷梁馨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她望见了角落处,一颗人头,赫然就是父亲谷梁豪的头颅,睁大了眼,死不瞑目。

    谷梁馨倒在地上,爬了过去,眼望着头颅,哭不出声来,只是浑身颤抖。

    鲍微子快步过去,一把抱住了她,也惊吓得面色煞白,想要开口安慰,却无从说起。

    场面太惨烈了,谷梁教主的一些妻妾,当场哭昏在地。

    有几名修士守在了圣殿大门,不让更多的人进入,外面的众多修士不知发生何事,都惶恐不安。

    隐隐约约传来凄厉的哭泣声,让他们都感觉到事情不妙。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谷梁教主的孝子贤孙们,都被旁人安慰平静下来,但仍然悲戚无限,出来到广场上时,重新披上了白头巾。

    伍樊检视过一遍现场,很快就走出了圣殿,自己是最后一个见到谷梁教主的人,但发生了爆炸,显然和自己无关。

    乌云压顶,似乎在配合真空老母教的悲惨变故,让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广场上的数万修士,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都阴沉着脸,流露出悲哀之情。

    命令风月宝鉴调出历史影像,伍樊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原来,袁长老和孙子袁金海,以及谷梁桃生,趁广场上进行比斗,闹哄哄之时,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了圣殿。

    袁长老在背后偷袭了谷梁豪,封锁了他的各大要穴,谷梁桃生一剑划破了谷梁豪的胸腔,袁金海则将一颗硕大的雷珠,打入了谷梁豪的胸腔。

    三人撤退之后,谷梁豪全身爆炸,血肉横飞,当场殒命。

    他到死都不明白,人道巅峰的袁长老,其实修为境界比自己还深厚,虽然都是人道巅峰,但袁长老更精进,丝毫不弱于谷梁豪。

    何况,谷梁豪重病日久,刚刚复原,还没有修炼到最佳状态,被袁长老制住,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伯母,阿馨,你们要节哀顺变,伯父被奸人所害,我们要为他报仇雪恨。”谷梁桃生在人群中现身,他站了出来,悲戚地朝教主夫人道。

    袁长老和袁金海都一脸凝重,二人庄重地拍拍悲戚的同门修士,以示安慰。

    他们都是戏精,伍樊看得是火冒三丈,但竟然没有证据,指证他们三人是杀人凶手。

    “你,你所说的奸人,却是何人?”教主夫人一脸茫然,望向谷梁桃生道。

    “伯母,你就是相信别人起死回生的神药,不相信经过了多位高级炼丹师鉴定过的舒筋续命丹,才会酿下此祸。”谷梁桃生悲伤地摇头道。

    “桃生,都怪伯母太过轻信他人。”教主夫人凄然道。

    伍樊听见谷梁桃生信口开河,不由怒不可遏,心中想着如何治他一治。

    “娘亲,娘亲,你不能死!”

    半晌,嘈杂的现场中,突然传来了谷梁馨凄厉的哭喊。

    伍樊陡然一惊,望向教主夫人,只见她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右手握着一柄长剑,半柄长剑没入了她的下腹部位。

    原来,教主夫人悲恸之下,毁掉了全身经脉,自行刺破丹田气海,追随谷梁教主而死。

    死志已决,即便用起死回生之药,救活过来也是废人,何况,丹田气海都毁了,救活了也活不太长。

    伍樊眼见这惨烈的一幕,已然无动于衷,倒不是他没有同情心的人,而是今日变故一个接着一个,必须冷静。

    “谷梁桃生,不要猫哭老鼠了,你和袁长老,袁金海一起,杀害了谷梁教主,罪大恶极。杀人偿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立即认罪吧,否则你也是死。”伍樊再也忍耐不住,怒吼道。

    可惜,虽然拥有风月宝鉴,在修道之路上,伍樊还修炼了奇门遁甲,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具有的预见之能,也不过区区两分钟,竟不能预知袁长老等人的阴谋。

    “大胆,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杀害了教主?”袁长老高声怒喝道。

    这一声断喝,裹挟了雄浑的丹气,声震寰宇,震得所有在场的修士,耳膜嗡嗡作响。

    谷梁教主是如何死的,没有任何一人亲眼看见,甚至之前说庞院长用了起死回生的神药,将谷梁教主救活过来,绝大多数人也没有亲眼看见,是真是假,都很难说清楚。

    袁长老在自己一门的修士面前,毕竟更有号召力,一时之间,无数怀疑的目光,投射到了伍樊身上,不再相信这个三清学院的院长。

    “我家庞海当时必定救活了谷梁教主,这个教主夫人,还有其他人都亲眼目睹了的,否则他们不会出来郑重宣布。”鲍微子相信伍樊,她挺身而出,头脑清醒,说得颇有道理。

    当时在寝宫的人有二三十之多,但在这么多带着疑问的修士面前,很容易被人质疑得哑口无言。

    因此,这个时刻,竟然没有一名当时在场之人,挺身而出,描述一下亲眼所见的情况。

    伍樊此时已然深陷困境,他心中有极大的不满,却不知应该向谁生气,只知道自己必须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