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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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蓝霖月虽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但要跟乡野出生的柳笑笑相比，也是比不过的，此时只能气结的用手指着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笑笑是个性情中人，对于温柔大女人和泼辣小娘子的两个属性可谓切换自如。骂人的时候又狠又准，粗俗却又有几分道理，平日里因着年纪稍长，对于一行里的小女孩都十分照顾，所以与高高在上的蓝霖月相比，大家还是比较亲近她的。
而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大晋人，当年黄河决堤闹洪水，他们整个村儿都受过甄玉卿的恩惠，所以她时常想着若是有机会自己定要朝甄玉卿报了这个恩才行。
当年洪水之灾平定过后，她家里又添了两个弟弟，所以也就没多的钱再养她，父母本想找个屠夫把她嫁了，但她实在不甘，趁着有大户人家在他们村头来买丫头，她便是收了三两银子，给人当了端茶倒水的丫头。
那是个有钱的地主人家，当家主母是某个没落贵族家的女儿，所以家中规矩颇多，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柳笑笑也偷偷学了一些富家小姐们要学的诗书礼仪。
只是好景不长，那家地主家有个风流成性的儿子，某一日瞧见了长的十分标志的柳笑笑，便是时时刻刻想着将她收成十一房小妾，有一日更是想用强硬的手段让柳笑笑就范，不过柳笑笑将他打晕逃了出来，巧的就遇上了进京来的史诺一行。
“我怎样？”柳笑笑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抹得体的笑意。
瞧着柳笑笑那一派的从容淡定，蓝霖月心里愈发气的不行，但常年来几乎刻在骨子里的矜持和高贵又让她忍下了几乎喷薄而出的怒气，冷笑道：“不愧是地地道道的乡野村妇，牙尖嘴利难登大雅！”
“噗……说这话时，蓝小姐都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份吗？明明就是个连我等都不如的阶下囚罢了。”
柳笑笑不以为意，反而忽然笑了起来，一番挤兑的打量，让本就心有不甘的蓝霖月更觉难看起来，因此心头的怒气突然爆发出来，抓起自己案前的一方镇纸就朝柳笑笑砸了过去。
“啊！！”
“血！血！柳姐姐——”
“快喊大夫！快！”
“柳姐姐你醒醒——”
“……”
甄玉卿真是没想到，刚一回府就遇上汤管家送了个大夫出门，大夫见甄玉卿回来，赶忙给她行礼，送走大夫，汤管就简单明了的把事情给她解释了一遍，原是蓝霖月和另一个姑娘起了争执，另一个姑娘受伤了，甄玉卿想了想，去了虞苑那里。
她去的时候虞苑还没回来，听胭脂说还在西院那边照顾柳笑笑，因此她又问了胭脂，“蓝姑娘怎么样了？”
“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胭脂叹了口气，看了看蓝霖月房间所在的方向。
甄玉卿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都是神经较粗的男人，所以对于不管从外貌还是内在都十分纤细的女孩子，还真是知之甚少，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因此她想幸好还有个虞苑。
怀揣着对虞苑的感激心情，甄玉卿朝西院走了去，去的时候刚好遇到虞苑从里面出来，她看到甄玉卿的时候，有些惊讶：“丞相！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看看，人没事吧？”甄玉卿看了眼有些安静的院子，里头有几个丫头安安静静的在做事。
“额头受了伤，人还没醒，大夫说能醒就好。”虞苑也是没想到蓝霖月出手这么狠，心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甄玉卿看了看院子，还是决定不进去看了，跟着虞苑一道往她住的院子走去。
“她叫柳笑笑，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乡呢。”虞苑苦笑了一下，似是通过柳笑笑想到自己的身世。
“是吗”甄玉卿是说刚刚汤管家在说到蓝霖月跟一个姑娘起争执的事情时，对那个姑娘多有维护之意，大体就是因为她的身世了吧。
“笑笑她是个好姑娘。”虞苑知道甄玉卿对蓝霖月不同，有些担心她偏袒蓝霖月，进而不利于柳笑笑，因此说了这样一句。
如何听不出虞苑这是在给柳笑笑求情，甄玉卿心里苦笑了一下，这都是怎么了？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黑心地主吗？况且她也没打算要怎么柳笑笑呀，真是的……
“总之想办法治好那个柳笑笑，其他女孩子那里，也劳你多费费心，以后切莫再出现这种情况，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发生了吧。”甄玉卿嘱咐虞苑。
“是”虞苑微微愣了一下，对于甄玉卿让她做事这一点，虞苑觉着，这应该是甄玉卿对她的认可，所以她有些开心。
“还有蓝霖月那边，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去见她一下？”甄玉卿也知道蓝霖月对自己很排斥，所以对于要劝解她的事，她有些犹豫是让虞苑出马呢还是自己亲自出马。
“大人有所不知，这次的事情，大致是因为柳姑娘提到了蓝姑娘的身世，蓝姑娘受到了刺激，所以我想，丞相还是不要亲自去劝蓝姑娘的好。”对于甄玉卿询问自己意见的事情，虞苑心里欢喜，但也慎重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嗯……”甄玉卿觉得虞苑说的也有道理，随即又道：“那蓝姑娘这边，也拜托你了，好好劝劝她吧。”
“是”甄玉卿的认同使得虞苑有些忧愁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
“恭喜楼大人”
“同喜同喜”
“楼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张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次日早朝，楼策一路接受大家的道贺一路往金銮殿而去，他是前天下午从牢里出来的。
皇上说他在牢里委屈了，特意给他放了一天假，所以他在家里被他家老太婆唠叨了一整天，刚开始还有些怀念老太婆的唠叨，可听了一整天之后，他竟然开始怀念起天牢里清清静静的日子来，他想他大概是被关出毛病了。
今日，他早早收拾妥帖，未免老太婆继续唠叨，他赶早就出了门来，这时候跟同僚寒暄等着上朝，说着说着就看到乘着小轿而来的甄玉卿，众人说话的声音便是不自觉小了下来，直到甄玉卿跨进金銮殿，也刚刚是卯时整点，洪亮磬钟自远方悠悠扬扬的传来，朝堂上便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你！”
蓝霖月虽然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但要跟乡野出生的柳笑笑相比，也是比不过的，此时只能气结的用手指着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笑笑是个性情中人，对于温柔大女人和泼辣小娘子的两个属性可谓切换自如。骂人的时候又狠又准，粗俗却又有几分道理，平日里因着年纪稍长，对于一行里的小女孩都十分照顾，所以与高高在上的蓝霖月相比，大家还是比较亲近她的。
而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大晋人，当年黄河决堤闹洪水，他们整个村儿都受过甄玉卿的恩惠，所以她时常想着若是有机会自己定要朝甄玉卿报了这个恩才行。
当年洪水之灾平定过后，她家里又添了两个弟弟，所以也就没多的钱再养她，父母本想找个屠夫把她嫁了，但她实在不甘，趁着有大户人家在他们村头来买丫头，她便是收了三两银子，给人当了端茶倒水的丫头。
那是个有钱的地主人家，当家主母是某个没落贵族家的女儿，所以家中规矩颇多，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柳笑笑也偷偷学了一些富家小姐们要学的诗书礼仪。
只是好景不长，那家地主家有个风流成性的儿子，某一日瞧见了长的十分标志的柳笑笑，便是时时刻刻想着将她收成十一房小妾，有一日更是想用强硬的手段让柳笑笑就范，不过柳笑笑将他打晕逃了出来，巧的就遇上了进京来的史诺一行。
“我怎样？”柳笑笑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抹得体的笑意。
瞧着柳笑笑那一派的从容淡定，蓝霖月心里愈发气的不行，但常年来几乎刻在骨子里的矜持和高贵又让她忍下了几乎喷薄而出的怒气，冷笑道：“不愧是地地道道的乡野村妇，牙尖嘴利难登大雅！”
“噗……说这话时，蓝小姐都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份吗？明明就是个连我等都不如的阶下囚罢了。”
柳笑笑不以为意，反而忽然笑了起来，一番挤兑的打量，让本就心有不甘的蓝霖月更觉难看起来，因此心头的怒气突然爆发出来，抓起自己案前的一方镇纸就朝柳笑笑砸了过去。
“啊！！”
“血！血！柳姐姐——”
“快喊大夫！快！”
“柳姐姐你醒醒——”
“……”
甄玉卿真是没想到，刚一回府就遇上汤管家送了个大夫出门，大夫见甄玉卿回来，赶忙给她行礼，送走大夫，汤管就简单明了的把事情给她解释了一遍，原是蓝霖月和另一个姑娘起了争执，另一个姑娘受伤了，甄玉卿想了想，去了虞苑那里。
她去的时候虞苑还没回来，听胭脂说还在西院那边照顾柳笑笑，因此她又问了胭脂，“蓝姑娘怎么样了？”
“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胭脂叹了口气，看了看蓝霖月房间所在的方向。
甄玉卿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都是神经较粗的男人，所以对于不管从外貌还是内在都十分纤细的女孩子，还真是知之甚少，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因此她想幸好还有个虞苑。
怀揣着对虞苑的感激心情，甄玉卿朝西院走了去，去的时候刚好遇到虞苑从里面出来，她看到甄玉卿的时候，有些惊讶：“丞相！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看看，人没事吧？”甄玉卿看了眼有些安静的院子，里头有几个丫头安安静静的在做事。
“额头受了伤，人还没醒，大夫说能醒就好。”虞苑也是没想到蓝霖月出手这么狠，心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甄玉卿看了看院子，还是决定不进去看了，跟着虞苑一道往她住的院子走去。
“她叫柳笑笑，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乡呢。”虞苑苦笑了一下，似是通过柳笑笑想到自己的身世。
“是吗”甄玉卿是说刚刚汤管家在说到蓝霖月跟一个姑娘起争执的事情时，对那个姑娘多有维护之意，大体就是因为她的身世了吧。
“笑笑她是个好姑娘。”虞苑知道甄玉卿对蓝霖月不同，有些担心她偏袒蓝霖月，进而不利于柳笑笑，因此说了这样一句。
如何听不出虞苑这是在给柳笑笑求情，甄玉卿心里苦笑了一下，这都是怎么了？她看起来就那么像个黑心地主吗？况且她也没打算要怎么柳笑笑呀，真是的……
“总之想办法治好那个柳笑笑，其他女孩子那里，也劳你多费费心，以后切莫再出现这种情况，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发生了吧。”甄玉卿嘱咐虞苑。
“是”虞苑微微愣了一下，对于甄玉卿让她做事这一点，虞苑觉着，这应该是甄玉卿对她的认可，所以她有些开心。
“还有蓝霖月那边，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去见她一下？”甄玉卿也知道蓝霖月对自己很排斥，所以对于要劝解她的事，她有些犹豫是让虞苑出马呢还是自己亲自出马。
“大人有所不知，这次的事情，大致是因为柳姑娘提到了蓝姑娘的身世，蓝姑娘受到了刺激，所以我想，丞相还是不要亲自去劝蓝姑娘的好。”对于甄玉卿询问自己意见的事情，虞苑心里欢喜，但也慎重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嗯……”甄玉卿觉得虞苑说的也有道理，随即又道：“那蓝姑娘这边，也拜托你了，好好劝劝她吧。”
“是”甄玉卿的认同使得虞苑有些忧愁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
……
“恭喜楼大人”
“同喜同喜”
“楼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张大人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次日早朝，楼策一路接受大家的道贺一路往金銮殿而去，他是前天下午从牢里出来的。
皇上说他在牢里委屈了，特意给他放了一天假，所以他在家里被他家老太婆唠叨了一整天，刚开始还有些怀念老太婆的唠叨，可听了一整天之后，他竟然开始怀念起天牢里清清静静的日子来，他想他大概是被关出毛病了。
今日，他早早收拾妥帖，未免老太婆继续唠叨，他赶早就出了门来，这时候跟同僚寒暄等着上朝，说着说着就看到乘着小轿而来的甄玉卿，众人说话的声音便是不自觉小了下来，直到甄玉卿跨进金銮殿，也刚刚是卯时整点，洪亮磬钟自远方悠悠扬扬的传来，朝堂上便是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