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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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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要看老天爷了。”寒江道。

    说完,他也刚好把一碗黑浓的药汁灌进地上那农夫的嘴里,也实在是幸运,这种毒药的解药很容易得到,一把草木灰,一把滇南地区家家户户都有的五毒草。

    “那……”谢耀泽似乎要说什么,不过就在这时只听得门外轰地一声,有什么被砸进了屋内,众人连忙退出去。

    却是没想到五个黑衣人在昏暗的天光下一齐涌了进来,而在他们之前是勉强维持站姿的唐旭,方才那声巨响,估摸着就是唐旭被扔进屋子时爆发出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谢耀成一看这般情景,也顾不得许多一个错身挡到了谢耀泽身前。

    唐旭缓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公子快走,这些人有备而来,都是亡命之徒……”

    “唐文去哪里了?”一直以来都十分稳妥模样的唐旭被打成了这样,谢耀成表示这次的事情估计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这时候竟然没见着唐文,他有些方。

    这边谢耀成还在惊讶连连,那边冲进来的五人可就没那么多闲情逸致了,他们显然是得了指示,在扫了一圈屋内众人后,直接冲着谢耀泽杀了过去,唐旭见状饶是身受重伤,依旧挺身接下了几道利刃。

    “公子快走!”唐旭看了一眼挡在谢耀泽身前的谢耀成,眼中闪过一丝难明的情绪,接着转头朝甄玉卿他们道:“沈公子,拜托你们——”

    “一个也不能放过!”没等唐旭把拜托的话说完,那边黑衣人里就有人发出了指令。

    “啧,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甄玉卿偏了偏脑袋,霎时躲过了一人直刺而来的利刃,侧身着力于手肘猛的击向来人的腹腔,那人大概也是没想到甄玉卿的动作会这么的简单直白,凭着直觉堪堪错开了她那当胸一击。

    沈佑宁离着甄玉卿挺近,瞧着她这么两手,就知道,那人不是她的对手,与此同时他避开一击白刃,与那缠杂而来的人交上了手。

    甄玉卿和沈佑宁的身手都是简单直白,快准狠的招式,没有花哨的动作也看不出路数,三两下就解决了两人,眼看着他们得手,另外围歼唐旭与谢耀泽的人,又是猛地发力想要一击命中目标。

    然而千算万算,他们大概是没算到这屋子里,除了有武力值爆表的甄沈二人,还有一个用暗器用的出神入化的寒江,所以片刻功夫后,他们翻着白眼倒下的瞬间,只看到一个懒懒散散的人叼着一片野菜饼从厨房走出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寒江兄不愧是压轴的,厉害厉害。”甄玉卿给他点了个赞。

    “此地不宜久留”唐旭十分感激的朝甄玉卿几人点了点头,不过也是这时候,甄玉卿敏感的觉察到唐旭有意无意隔开谢耀成与谢耀泽的举动,她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

    “对对,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谢耀成心头着急,一方面不知道暗处的那些侍卫什么时候来,另一方面又怕这些刺客没完没了的扑来,他倒是无所谓,但伤到谢耀泽,他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敌暗我明,出去又能到哪里?”甄玉卿拍了拍屋内的一张竹筏坐了上去,接着手上不知从哪里又拿了一张野菜饼来。

    “沈兄都不好奇吗?”兴许是甄玉卿那闲适的态度太有影响力,谢耀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放松了心头那根有些沉的弦,坐到了她身边。

    甄玉卿:“好奇什么?”

    谢耀泽从她手上掰了一块饼,看了看她,又看向屋内横七竖八的几个黑衣人,“沈兄既然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就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沈佑宁看了一眼坐在竹筏上吃饼的两人,转身进了厨房。

    甄玉卿回看他一眼,接着懒懒散散颇有寒江精髓的往旁边一靠,“肯定好奇,但这毕竟是你的私事呀,你愿意说,我便听着,你若是不愿多说,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谢耀泽:“恐怕就算我不说,沈兄也都是什么都明白的吧?”

    谢耀成听他们的对话,有些糊涂,问了身侧自己给自己包扎的唐旭:“他、他明白什么??”

    唐旭看了他一眼,眸色很沉,带着些警惕的意味,与此同时沈佑宁端着碗热茶从厨房走了出来,接着毫无违和感的递给甄玉卿。

    “谢谢,刚好渴了。”甄玉卿接过他递来的水,眯眼朝他笑了起来。

    谢耀泽看着他二人这般目无旁人亲密举动,这些天他见的多了,原本只以为这是兄弟情谊,但今日遇到燕王击杀,又想到他与燕王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很喜欢跟在燕王身后,而燕王也对他极好,大概那时候的感情,并无掺杂其他的东西,只是纯粹的兄弟情谊。

    但兄弟之间,再怎么也没有沈玉和沈宁这般模样的,所以福至心灵,他突然想到了时下一些贵族门阀里盛行的断袖之好,说来这二人虽是兄弟,却是一点也没相像的地方,反而反而……

    顿时谢耀泽的脑子就有些个不大好使了,他、他这是真相了什么东西了吗?

    “谢兄好奇吗?我和他之间。”喝了水,甄玉卿瞧着谢耀泽那震惊之余又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眯眯的问了道。

    甄玉卿的话让谢耀泽愣了好一会儿,片刻后忽然笑了起来,“沈兄说的有道理!是在下唐突了。”

    他们萍水相逢,能够相遇相知结伴而行便是难得的缘分,这与他们的身份无关,与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际遇,人际关系统统都没关系。

    “来来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饱哪里有力气折腾?对吧?”甄玉卿也不知从哪里就拿了一簸箕的野菜饼出来,递给一脸莫名其妙的谢耀成和难掩惊讶的唐旭,最后笑眯眯仰头问沈佑宁。

    “嗯”沈佑宁对着外人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而他那深沉无波的目光,也在此时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你、你们……是、这是、是……”谢耀成被二人之间这奇怪的氛围刺激了一瞬,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语无伦次。

    “谢兄要吃野菜饼吗?”甄玉卿看着谢耀成一副惊讶不适的模样,颇有些不安好心的问了他一句。

    “我、这……”

    “你什么你?赶紧吃吧,待会儿可还有的你忙。”早就被甄玉卿二人闪瞎了眼的寒江麻木的从簸箕里又拿了片野菜饼,顺手递了一片给谢耀成。

    “……”

    大家各怀心事的吃东西,甄玉卿做事向来无所顾忌,就算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男人装束,而她的这番行为直接将她和沈佑宁贴上了‘断袖’的标签,这个世道不公平,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事,但她就觉得无所谓,接不接受那是别人的事,与她没什么干系。

    当然,她这么做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些日子她十分热衷于跟谢耀泽搭上关系,所以与沈佑宁独处的时间就不是很多,而沈佑宁虽不说,但她还是觉得让他受了委屈,毕竟这一趟蜀中行,是她的提议的‘蜜月行’,却总把他晾一旁,这样太不厚道。

    “唐文和你是怎么分开的?”忽略掉甄玉卿和沈佑宁之间让人辣眼的眉目传情,谢耀泽咳嗽一声,朝唐旭问道。

    “先前我们追着刺客离开,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谢公子召来的侍卫,”唐旭顿了顿,看向了谢耀成。

    “你们遇上那些人了?那些人是祖父安排保护我们的暗卫!”谢耀成听了唐旭的话,语气里难能自禁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个激动,终于来了,终于可以不用提心吊胆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谢耀泽接着问。

    “那些人攻击了我们,和那些刺客一起,不过唐幽及时赶到,截住了他们,属下担心公子,所以赶回来,不想途中竟是遇到了这些人。”唐旭不带情绪的将事情的前后陈述了一遍,听的谢耀成顿时懵了。

    “怎、怎么会——!唐旭我告诉你,你别含血喷人!那些人是祖父一手栽培出来的,为的是保护王、公、公子怎么可能朝我们的人动手?!”谢耀成单纯归单纯,但这时候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瞎说的,毕竟‘刺杀蜀王’的罪名,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为首之人,唐文认识,属下只是听了他二人的话。”唐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这时候只简单的做了止血和包扎的处理,但身上的血腥味可一点没少。

    “表兄不用着急,我信谢安公。”谢耀泽信谢安公,也信唐旭,所以他知道这事儿里头必定会有蹊跷。

    不过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挺多,众人闻声往外看去,只见昏暗的天光下,黑压压涌进了三四十人来,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随着这声音传进屋子,门外乌压压一片人就统统跪了下来。

    “起来吧,唐幽你且说说现下的情况。”谢耀泽往门口走去。

    甄玉卿与沈佑宁见此,拖着还想继续赖着的寒江进了屋子里,刚好这时候那边吃了解药的几个村民醒了过来。

    乍然醒来的中年男人见着自家屋里站了几个陌生人,顿时紧张起来,但因着刚刚中了毒,吃了药也不能都好全了,所以还是挺虚弱,护着身后的妻儿老小磕巴道,“你、你们是、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中?”

    “老乡你别紧张,我们路过,本想进屋讨点吃的,谁晓得你们一家都晕倒在了地上,我朋友给你们瞧了瞧,都是中毒了,刚刚给你们解了毒,歇歇应该就没事了,不过你也不用谢我们就是了,你灶台上的饼挺好吃的,那就当谢礼了吧。”

    甄玉卿脸不红气不喘,将寒江的功劳一句话给抵了个干净,寒江站一旁虽想发作,却碍于沈佑宁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哑火了。

    那农夫听甄玉卿嘚吧嘚吧说了一通,脑子还没转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到她说自家一家老小今日的晚饭,明日的早饭都被她给吃光了,顿时就怒了,“你怎么、怎么……”

    不过他毕竟是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恢复,一句话没说完就喘了起来。

    “老乡你有话慢慢说不着急”甄玉卿好心安慰他,见他缓过了劲儿,才问道:“老乡,你还记不记得今日你们一家老小中毒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一家老小中毒’这事儿的信息量冲击有点大,那老乡回头看了眼自家媳妇孩子和老娘,一家人都在一张大木板床上,还好都没事,他堪堪松了口气,也是这时候,他心头那一口晚饭早饭被人吃了的气,也才逐渐消了些,毕竟命和饭比起来,还是命重要一些的。

    但就算这口气消了,看着甄玉卿那张不同于自家村寨人脸的面貌,他心里还是有些戒备和不喜,“你先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跟你说了是极好的路人呀”甄玉卿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和善无害。

    见不得那农夫用那种眼神看甄玉卿,沈佑宁错身一步走到床边,将手上的佩剑往旁边一搭,问道:“老乡近些日子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沈佑宁自带‘不怒自威’气场,加之多年来浸染沙场的杀伐气息,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承受的,所以这时候只一句话一个动作,那农夫就被唬的有些愣了,看了看他的人,又看了看他的剑,哆嗦了一下开口道:

    “这几日一直有外乡人在我们村子周围走动,我在山上打柴,看到那边陆陆续续进了好些人,隐蔽的很,但我常年在山上走动,他们再隐蔽,我也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些除了我,村里有好些人都看到了,我们还在猜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哎……

    今天下午我下山晚,刚去镇上换了些米面,到西山村口的时候看到我们村长领着几个陌生人在村子里走,再后来我就回了家,我媳妇做了野菜饼子,刚吃了一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