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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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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玉卿抖了抖身上的薄毯也跟着坐了起来,她淡淡笑了一下,表示这个话题她不想多说,接着开口道:“上月也是到这两天,就觉着身子不受控制的乏累,那时你给我吃了一粒药,那是什么?”

    上月也大概是月中十三四号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觉着不受控制的乏累,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楚恒喂她吃了一粒药,挺苦的,从那之后,她又觉着身子慢慢恢复了过来。

    不过那时候的她也没多想什么,就觉着自己应当是躺了太久,身子太弱,他给自己吃了些补气血的东西。后来,她便日日加紧锻炼,只期在运动上提升自身的身体素质,但如此练了一个月,她也觉着自己身子越来越好了。

    但,也就是这两日,她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每日里疲惫的时候一日早过一日,一日长过一日,连带着饮食上也一日比一日吃的少,今日更是连生物钟都没法子叫醒她来,她再愚蠢,也从中发现了一点微妙的东西来。

    甄玉卿话音落下,楚恒的神色明显顿了顿,随即蹙眉看向甄玉卿,“听朱宝善说,你今日多睡了半个时辰,早膳也吃多少,是又觉着不舒服了?”

    瞧着楚恒不似做假的紧张,甄玉卿笑了笑,“你且先回答我。”

    楚恒看着甄玉卿,觉得她只是有些疲惫的样子,因而稍稍放下心来,“你之前受伤十分严重,现下虽是清醒过来,但那伤毕竟没好熨帖,还须得细心养些日子,给你吃的药都是益气养血的方子。”

    甄玉卿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恒,也没说信他还是不信他,过了一会儿楚恒依旧那么瞅着她,她自嘲似得笑了一下,推了推楚恒,“困的很,且到别处去坐坐,我眯一会儿。”

    说完,她抖开薄毯,侧卧着靠在了矮榻上的抱枕里,往里滚了一些,拉开了些许与楚恒的距离。

    楚恒有事瞒着她,他不说,她就不问,她深信她总会有知道的时候,而且应该不会等太久。

    笃定了楚恒会因为轻薄自己而心生愧疚再不敢做些不该做的事,至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会,甄玉卿这一觉睡的还算踏实,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而她也已经从软榻转移到了床上。

    近些日子,她虽日日锻炼身体,但以前的那一身功夫并没有很快练回来,甚至于说,她锻炼了这么久,看着气色是好了许多,但就搭弓射箭什么的,也还只是个七岁稚子的级别。

    拿着把剑,没多一会儿功夫手就软了,想着甄玉卿那心头也是凉了一大片。此时想来,这与她每月中旬就会莫名乏累,恐怕脱不了干系。

    借着屋外影影绰绰的灯光,甄玉卿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在床上躺了一年多,原本手掌上握剑搭弓所磨出的茧子,与她那一身算的上强悍的身手一道都被那光阴狗给吃了干净。

    她现在的状况,莫说飞檐走壁,大概是能够翻上这高高的宫墙,她都要谢天谢地了。

    皇宫,她是不能待一辈子的,但要逃出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楚恒说不会放她离开,那还真就是没打算让她逃走的,先不说这紫宸宫里里外外的那些侍卫,就是她身边的那些宫女太监,都没一个是简单的。

    就拿那宣儿来说,十二三岁的年纪,看起来小小一只,时不时还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但甄玉卿却是亲眼瞧见她一巴掌将一个成年男子的侍卫,扇的险些撞断了一根廊边柱,这是何等的能耐,甄玉卿已经不想多说了。

    当然,朱公公还是很正常就是了,大概楚恒也怕她待在这里不自在,所以给她留了个熟人解闷。

    朱公公倒是什么都与她说,但惟独她身上的这些病症他闭口不谈,想必楚恒是与他下了死命的,对此甄玉卿也不为难他,毕竟他夹在楚恒与自己中间,也不容易。

    放下手,甄玉卿往外间瞧了一眼,虽什么也瞧不清,但她知道,楚恒就在外边的榻上。

    这些日子,楚恒日日都留在这紫宸宫,两人之间的相处虽如以往那般算的上随意,但自打两人身份发生了变化,楚恒又在甄玉卿醒来第二天就与她说了那些话,甄玉卿面上瞧着云淡风轻,实则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了n多回。

    楚恒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甄玉卿看的出,这孩子对自己,那是实实在在的真心实意,但坏就坏在,这孩子这个年纪,估摸着还没能分辨的出亲情友情爱情之类的,而她又与楚恒相依为命多年,所以他将对自己多年来的依赖想象成了爱情。

    加之他又是个皇帝的身份,普天之下他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她拒绝他错位的表白,大概也只是短暂的打消了他不能对自己硬来的念头,当然这大概也还包含了些许楚恒对自己往昔的情谊。

    若是有一天……

    “嗯……”甄玉卿正睁着眼睛想着自己的未来,却不想耳中会突然闯入一声压抑的呻|吟,她顿时就愣了。

    “皇……唔……”细碎的男孩子的声音。

    “闭嘴!”楚恒压抑低沉如猛兽般的呵斥。

    甄玉卿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绝对不该听的秘密,甄玉卿觉得自己的耳朵应该是要瞎了,她越是不想听,那不堪入耳的淫靡声响便是源源不绝的传入她的耳朵,就连细枝末节的声响都不放过,统统叫她纳入了耳内。

    那是在外间临着窗户的矮榻上,隔着一道屏风,甄玉卿赤脚走了出去,窗外吹着风,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不似花香不似熏香,那是独一无二的人体体香,还带着些许的血腥味。

    忽而外头落下一道惊雷,爆闪的光线将屋内照了个一清二楚,甄玉卿便是瞧见了榻间被楚恒扭曲成了一个十分耻辱姿势的男子,他浑身是伤,或是淤青或是创伤不一而足遍布在他裸露的肌肤上。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