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章啸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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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晔对赤木晴子的身份了解并不多，只是知道她是日共的身份，应该算是自己人，但是陆希言却清楚，赤木晴子是“兰姆伽”小组的成员，来中国是担任与中共上海地下党的联络员。
她如果出事，不但意味着“兰姆伽”小组可能暴露，就连中共上海地下党的情报网络也会暴露。
“老马，必须通知跟赤木晴子有过接触的我方人员紧急撤离，以备不测。”陆希言见过方晔后，回来第一时间就命令老马道。
“这么严重？”
“赤木晴子已经被赤木清之软禁在家中，显然是有所怀疑，就算她是赤木清之的女儿，只怕也不会轻易的摆脱嫌疑，何况，赤木清之这个人老奸巨猾，谁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做。”陆希言道，“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好，我马上通知老鬼。”老马点了点头，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希言，老马这会儿出去做什么？”
“哦，家里的花肥快用没了，他去买一点儿回来。”陆希言随口解释道。。
“前几天我不是看到杂物间还有一大袋子的吗？”孟繁星狐疑的追问了一声。
“也许人家有什么私事儿，不想跟我们说呢，梅梅，你也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老马在咱么家也有一年多了，他是什么人，咱们还不了解吗？”
……
晚上，闫磊比往常早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回来了。
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否则，工作狂的他是不会这么早就下班回来的。
“好事儿？”看到闫磊脸上那藏不住的喜色，陆希言就断定，闫磊应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汇报了。
“是的，先生，章啸林死了，就今天下午，人还没拉到医院，就已经停止了呼吸。”闫磊喜悦的说道。
“怎么回事？”
“具体还没打听清楚，反正听外面传言，说是听到章公馆内传来两声枪声，然后就看到章啸林的司机阿四驾驶汽车冲出了章公馆，一路夺门而去，朝愚园路的惠民医院而去，不幸的是，章啸林还没道医院就伤重不治，一命呜呼了。”闫磊解释道。
“赶紧去查一下，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人逃出来没有？”陆希言命令道。
“章公馆戒备森严，杀人者想要逃出来，只怕是很困难。”闫磊道，“而且我听说，法捕房第一时间就介入了，唐总应该知道比我要多，你要不给唐总打个电话问一下？”
“嗯，我来给唐锦打个电话问一下。”陆希言点了点头。
……
章啸林家中遇刺，还是被自己的保镖击杀，这在上海滩成了一件大新闻，而且就在他刚刚接了南京新政府的委任他为浙江省主席的委任状的第二天。
这个省主席还没上任，人就没了。
章家自然是悲恸万分，要求法捕房严惩凶手，南京方面也给法租界施压，要求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外界都猜测，这杀人的保镖林宣怀可能已经被重庆分子收买了，刺杀了自己的章啸林，罪恶不赦。
但林宣怀被抓进法捕房之后，供述的内容却大相径庭，林宣怀说，他并没有想杀章啸林，只是当时情绪激动，这才掏枪射击，以他的枪法，本来是不会伤到章啸林的，是章啸林突然自己探头伸出窗外，结果意外就发生了。
至于为什么会情绪激动，林宣怀供词是，章啸林给的薪水太低了，每个月才二十块，根本没办法养活自己，他当时是想要请假外出办事儿，结果遭到保镖队长，章啸林的司机阿四的拒绝和奚落，然后两个人就争吵起来，正在会客的章啸林，听到楼下争吵声，推窗大骂，然后，他也气愤不过，顶撞了几句，之后，火越拱越大，他就把枪拔出来了，想吓唬一下对方，谁知道一开枪，章啸林刚好把脑袋探出窗外，一枪就击中了脑袋……
林宣怀的父亲跟章啸林关系很好，有不错的世交，而且林的父亲还在北洋军阀的军队里当过团长，林宣怀过去也是法捕房的一名华捕，后来是通过章的司机王文亮进的章公馆。
可以说是家世清白，跟重庆方面没有半点儿瓜葛。
所以，根据法捕房的调查，章啸林的死顶多算是误伤，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别说章家人不相信，就连外人都不相信。
可是，林宣怀杀人动机呢？
你说他被重庆分子收买了，或者自己就是重庆分子，证据呢？屈打成招可不算，你的找到他的上线才能算。
章啸林虽然是新政府的官员，可案子发生在法租界。而既然林宣怀不是重庆分子，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所以连引渡条例都用不上，林宣怀只能羁押在法捕房接受调查。
章家人自然不满意，可章啸林一死，谁会给他们撑腰，就是日本方面，也是很快就撤走了驻扎在章公馆的一个宪兵班。
这真是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林宣怀暂时被收押了，案件调查还在进行中，可以肯定，林宣怀肯定跟陈默有关系，但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搭上的，这就不知道了。
反正唐锦是不会为难林宣怀的。
这个案子很清楚，杀人的过程也没什么异议，因为是有现场目击证人的，嫌犯也没有拒捕，也算是有一定的自首情节。
关键就是如何认定嫌犯的身份和杀人动机了。
章啸林这一死，浙江省主席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对于争权夺利的人来说，死人那比活人重要？
章啸林的葬礼倒是挺隆重的，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海军武官府，还有上海特别市市政府，租界的一些名流，汪氏还特意的送来挽联一副。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人死罪消，人死为大，反正人都死了，就没有必要在去恶心人家了，平时不对付的人，也都假惺惺的过来祭拜一下，送上一程，说一声“节哀顺变”。
当然，陆希言是肯定不会去的。
都知道两人的矛盾，巴不得对方早点儿死掉，再假惺惺的上门祭拜，那就是有点儿打脸了。
陆希言没那么虚伪，也不愿去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随着章啸林的棺椁运往老家浙江下葬，这件案子的关注度骤然降了下来，大家也都有意识的避开不谈了。
毕竟生活已经够艰辛了，那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再者说，这上海滩哪天不死人，这乱世，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死一个章啸林又算什么，没有他在，大家的日子可能还好过些。
那些个跟章啸林结过怨的人，就差没有邀上三五好友，在家里弹冠相庆了。
“先生，老鬼让我跟您说，啄木鸟同志汇报，农夫说，近期他不会跟她联系，还有，东亚同文书院的秘密集会的人当中出了叛徒。”一天，老马从外面回来，给陆希言带来一个消息。
“叛徒，是上海地下党中的人吗？”陆希言惊讶道，藏锋小组跟上海地下党是两条线，并无直接联系，但如果想要联系对方，也是可以通过上级来协调的，但直接的横向联系是没有的。
“不清楚，被抓的人当中有一部分是东亚同文书院党小组成员，主要是发展和团结在东亚同文书院中的中国学生，没有其他具体任务，但这一次暴露，给我们在同文书院内的宣传组织工作带来极大的损失，还有日共反战同盟方面的，有可能牵连到‘兰姆伽’小组在上海的安全。”老马严肃道。
“能不能进行营救呢？”
“营救估计是不可能了，他们都被关押在宪兵队的大牢里，这一次行动跟日军内部的一次‘清共’行动是有息息相关的。”老马摇头道。
“无论如何，叛徒是一定要找出来的，不然，还会继续有人被捕暴露。”陆希言道，“现在能确定叛徒就在被捕的人当中吗？”
“日本人应该会对叛徒进行保护，会一同抓进去，然后单独找机会释放出来。”老马道。
“有被捕的人员名单吗？”
“有，这个并不难，这几日上课谁来，谁没来那是一目了然。”老马道。
“想办法搞一份过来。”陆希言吩咐道。
“好的，我尽快。”老马答应一声，过去老猫交给陆希言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只有他一个人完全掌握，成员遍布上海各行各业，其中也有在东亚同文书院的同志。
陆希言将这些人分成几个部分，一部分由他自己掌握，一部分交给老马，一部分交给老宋，胡蕴之也掌握几个人，以规避风险。
广播里，新四军在黄桥打了一个胜仗，不过，不是跟日军打的，是跟驻守在淮北的国民党韩德勤部。
重庆的老蒋现在是一面反.共，一面抗日，反.共积极，而抗日就消极，而且自汪伪还都南京后，不少过去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国民党杂牌军纷纷的倒戈当了伪军，给抗战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苏先生的头疼的毛病又发作了，陆希言给他从国外找了几种特效药送了过去，据说帮了大忙。
没过多久，老马就把一个人的名字放到了陆希言的案头。
“老马，能确定就是他吗？”陆希言看到这个人名，他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他还认识，很熟悉。
“我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也很吃惊，但明昊同志再三跟我确认了，有人看到他跟其他同学一起被捕，而第二天早上，他却安全无恙的回到了学院。”老马认真的道。
“会不会有可能是误会，据我所知，他应该对信仰和主义不太感兴趣？”陆希言了解过的。
“不会，明昊同志特意找了不少同学暗中了解了一下，这位虽然在学院里近半年来，一改常态，积极的参加各种活动，表现的相当积极，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不少激进的言论，很多社团都吸纳他加入其中，是学院里年轻老师中的活跃分子。”老马道。
“马上对严朝旭进行秘密监控和调查，我要知道他这半年内的活动轨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陆希言命令道。
方晔对赤木晴子的身份了解并不多，只是知道她是日共的身份，应该算是自己人，但是陆希言却清楚，赤木晴子是“兰姆伽”小组的成员，来中国是担任与中共上海地下党的联络员。
她如果出事，不但意味着“兰姆伽”小组可能暴露，就连中共上海地下党的情报网络也会暴露。
“老马，必须通知跟赤木晴子有过接触的我方人员紧急撤离，以备不测。”陆希言见过方晔后，回来第一时间就命令老马道。
“这么严重？”
“赤木晴子已经被赤木清之软禁在家中，显然是有所怀疑，就算她是赤木清之的女儿，只怕也不会轻易的摆脱嫌疑，何况，赤木清之这个人老奸巨猾，谁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做。”陆希言道，“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好，我马上通知老鬼。”老马点了点头，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希言，老马这会儿出去做什么？”
“哦，家里的花肥快用没了，他去买一点儿回来。”陆希言随口解释道。。
“前几天我不是看到杂物间还有一大袋子的吗？”孟繁星狐疑的追问了一声。
“也许人家有什么私事儿，不想跟我们说呢，梅梅，你也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老马在咱么家也有一年多了，他是什么人，咱们还不了解吗？”
……
晚上，闫磊比往常早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回来了。
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否则，工作狂的他是不会这么早就下班回来的。
“好事儿？”看到闫磊脸上那藏不住的喜色，陆希言就断定，闫磊应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汇报了。
“是的，先生，章啸林死了，就今天下午，人还没拉到医院，就已经停止了呼吸。”闫磊喜悦的说道。
“怎么回事？”
“具体还没打听清楚，反正听外面传言，说是听到章公馆内传来两声枪声，然后就看到章啸林的司机阿四驾驶汽车冲出了章公馆，一路夺门而去，朝愚园路的惠民医院而去，不幸的是，章啸林还没道医院就伤重不治，一命呜呼了。”闫磊解释道。
“赶紧去查一下，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人逃出来没有？”陆希言命令道。
“章公馆戒备森严，杀人者想要逃出来，只怕是很困难。”闫磊道，“而且我听说，法捕房第一时间就介入了，唐总应该知道比我要多，你要不给唐总打个电话问一下？”
“嗯，我来给唐锦打个电话问一下。”陆希言点了点头。
……
章啸林家中遇刺，还是被自己的保镖击杀，这在上海滩成了一件大新闻，而且就在他刚刚接了南京新政府的委任他为浙江省主席的委任状的第二天。
这个省主席还没上任，人就没了。
章家自然是悲恸万分，要求法捕房严惩凶手，南京方面也给法租界施压，要求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外界都猜测，这杀人的保镖林宣怀可能已经被重庆分子收买了，刺杀了自己的章啸林，罪恶不赦。
但林宣怀被抓进法捕房之后，供述的内容却大相径庭，林宣怀说，他并没有想杀章啸林，只是当时情绪激动，这才掏枪射击，以他的枪法，本来是不会伤到章啸林的，是章啸林突然自己探头伸出窗外，结果意外就发生了。
至于为什么会情绪激动，林宣怀供词是，章啸林给的薪水太低了，每个月才二十块，根本没办法养活自己，他当时是想要请假外出办事儿，结果遭到保镖队长，章啸林的司机阿四的拒绝和奚落，然后两个人就争吵起来，正在会客的章啸林，听到楼下争吵声，推窗大骂，然后，他也气愤不过，顶撞了几句，之后，火越拱越大，他就把枪拔出来了，想吓唬一下对方，谁知道一开枪，章啸林刚好把脑袋探出窗外，一枪就击中了脑袋……
林宣怀的父亲跟章啸林关系很好，有不错的世交，而且林的父亲还在北洋军阀的军队里当过团长，林宣怀过去也是法捕房的一名华捕，后来是通过章的司机王文亮进的章公馆。
可以说是家世清白，跟重庆方面没有半点儿瓜葛。
所以，根据法捕房的调查，章啸林的死顶多算是误伤，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别说章家人不相信，就连外人都不相信。
可是，林宣怀杀人动机呢？
你说他被重庆分子收买了，或者自己就是重庆分子，证据呢？屈打成招可不算，你的找到他的上线才能算。
章啸林虽然是新政府的官员，可案子发生在法租界。而既然林宣怀不是重庆分子，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件，所以连引渡条例都用不上，林宣怀只能羁押在法捕房接受调查。
章家人自然不满意，可章啸林一死，谁会给他们撑腰，就是日本方面，也是很快就撤走了驻扎在章公馆的一个宪兵班。
这真是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林宣怀暂时被收押了，案件调查还在进行中，可以肯定，林宣怀肯定跟陈默有关系，但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搭上的，这就不知道了。
反正唐锦是不会为难林宣怀的。
这个案子很清楚，杀人的过程也没什么异议，因为是有现场目击证人的，嫌犯也没有拒捕，也算是有一定的自首情节。
关键就是如何认定嫌犯的身份和杀人动机了。
章啸林这一死，浙江省主席的位置就空出来了，对于争权夺利的人来说，死人那比活人重要？
章啸林的葬礼倒是挺隆重的，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海军武官府，还有上海特别市市政府，租界的一些名流，汪氏还特意的送来挽联一副。
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人死罪消，人死为大，反正人都死了，就没有必要在去恶心人家了，平时不对付的人，也都假惺惺的过来祭拜一下，送上一程，说一声“节哀顺变”。
当然，陆希言是肯定不会去的。
都知道两人的矛盾，巴不得对方早点儿死掉，再假惺惺的上门祭拜，那就是有点儿打脸了。
陆希言没那么虚伪，也不愿去跟那些人同流合污。
随着章啸林的棺椁运往老家浙江下葬，这件案子的关注度骤然降了下来，大家也都有意识的避开不谈了。
毕竟生活已经够艰辛了，那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再者说，这上海滩哪天不死人，这乱世，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死一个章啸林又算什么，没有他在，大家的日子可能还好过些。
那些个跟章啸林结过怨的人，就差没有邀上三五好友，在家里弹冠相庆了。
“先生，老鬼让我跟您说，啄木鸟同志汇报，农夫说，近期他不会跟她联系，还有，东亚同文书院的秘密集会的人当中出了叛徒。”一天，老马从外面回来，给陆希言带来一个消息。
“叛徒，是上海地下党中的人吗？”陆希言惊讶道，藏锋小组跟上海地下党是两条线，并无直接联系，但如果想要联系对方，也是可以通过上级来协调的，但直接的横向联系是没有的。
“不清楚，被抓的人当中有一部分是东亚同文书院党小组成员，主要是发展和团结在东亚同文书院中的中国学生，没有其他具体任务，但这一次暴露，给我们在同文书院内的宣传组织工作带来极大的损失，还有日共反战同盟方面的，有可能牵连到‘兰姆伽’小组在上海的安全。”老马严肃道。
“能不能进行营救呢？”
“营救估计是不可能了，他们都被关押在宪兵队的大牢里，这一次行动跟日军内部的一次‘清共’行动是有息息相关的。”老马摇头道。
“无论如何，叛徒是一定要找出来的，不然，还会继续有人被捕暴露。”陆希言道，“现在能确定叛徒就在被捕的人当中吗？”
“日本人应该会对叛徒进行保护，会一同抓进去，然后单独找机会释放出来。”老马道。
“有被捕的人员名单吗？”
“有，这个并不难，这几日上课谁来，谁没来那是一目了然。”老马道。
“想办法搞一份过来。”陆希言吩咐道。
“好的，我尽快。”老马答应一声，过去老猫交给陆希言一份名单，这份名单只有他一个人完全掌握，成员遍布上海各行各业，其中也有在东亚同文书院的同志。
陆希言将这些人分成几个部分，一部分由他自己掌握，一部分交给老马，一部分交给老宋，胡蕴之也掌握几个人，以规避风险。
广播里，新四军在黄桥打了一个胜仗，不过，不是跟日军打的，是跟驻守在淮北的国民党韩德勤部。
重庆的老蒋现在是一面反.共，一面抗日，反.共积极，而抗日就消极，而且自汪伪还都南京后，不少过去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国民党杂牌军纷纷的倒戈当了伪军，给抗战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苏先生的头疼的毛病又发作了，陆希言给他从国外找了几种特效药送了过去，据说帮了大忙。
没过多久，老马就把一个人的名字放到了陆希言的案头。
“老马，能确定就是他吗？”陆希言看到这个人名，他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他还认识，很熟悉。
“我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也很吃惊，但明昊同志再三跟我确认了，有人看到他跟其他同学一起被捕，而第二天早上，他却安全无恙的回到了学院。”老马认真的道。
“会不会有可能是误会，据我所知，他应该对信仰和主义不太感兴趣？”陆希言了解过的。
“不会，明昊同志特意找了不少同学暗中了解了一下，这位虽然在学院里近半年来，一改常态，积极的参加各种活动，表现的相当积极，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不少激进的言论，很多社团都吸纳他加入其中，是学院里年轻老师中的活跃分子。”老马道。
“马上对严朝旭进行秘密监控和调查，我要知道他这半年内的活动轨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陆希言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