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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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强这种一点儿水性都没有的人，就算能及时下沉躲开拍打，被鱼尾带起来的水涡影响后也很难再竖直上升重新扒住船沿，只要他远离了漂浮物，就等于成为了鲨鱼的盘中餐。
好死不死，鲨鱼真的选择了大强作为下一个攻击目标！
跟刚才的单体攻击不同，鲨鱼这次又是鱼尾打横抽过来，把大强和旁边的白柏以及小庆一同笼罩，白柏就算想偷袭也没机会了。
果然，白柏和小庆毫不犹豫地憋了口气就往下沉去，可大强却明显对深水怀有极大的恐惧，他甚至没有打算往下沉，反而双脚用力踩水，双手在身后的船沿上用力一撑，想要赶紧坐到船身上去躲避。
然而论起在水里的敏捷，一个旱鸭子怎么可能比得多一条鱼？
白柏在下沉的瞬间发现了大强的判断失误，临进水的时候还急得大叫了一声不要，但已经迟了！
咔嚓！
鱼尾的巨力打在大强膝盖上，大强的两条腿同时骨折，疼得他哇哇大叫着爬上了小船的上面，准确说是小船的底部。
食人鲨这次没有再调转方向去攻击小翠和腊梅，而是重新朝着白柏和小庆冲来，不给他们重新露出水面换气的机会。
本来白柏和小庆就被激流冲得失去了平衡，还没找回对身体的控制，鲨鱼就快要冲到跟前了！
无处借力，水流又很紊乱，不管反击还是逃命，都不可能做到了！
白柏和小庆抱着同样的想法，在水中用力睁开眼看了一眼对方，同时举起刀子对准了直冲过来的鲨鱼。
如果这是在陆地上，如果现在还有几秒钟，小庆一定会抓紧时间对白柏坦白，他不想到死都让自己的伙伴误会自己，带着对自己的猜疑共赴黄泉。
可是没机会了，水里真的是身不由己，他只能从白柏的眼神中读出他对自己的信任和释怀。
这就够了！
小庆突然抬起一脚踹在白柏的腰际，白柏打横滑了出去。
小庆受到反作用力的影响也往另一个方向滑去，然而速度毕竟比白柏慢了一些。
白柏被鲨鱼的头侧挂到，在水里转了个圈重新浮上水面，虽然疼得差点背过气去，但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而随着咚的一声响，没来得及完全避开的小庆，却被鲨鱼的左侧头部直接撞在胸口，接着快速向后退去，又撞在了身后的小船上。
鱼头和鱼尾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鱼尾的攻击范围更大，虽然力量也不小，但是毕竟面积更大也就更加分散，更别说鱼尾没有鱼头那么坚硬。
小庆的胸口就像是被飞来的磨盘击中，瞬间数根肋骨同时骨折，火辣辣的感觉传来，断裂的肋骨刺进了小庆的肺部和心脏，小庆口中像墨鱼一样喷出大口的血雾。
鲨鱼大嘴再次一张一闭，就要把小庆吞进肚里。
白柏大吼一声，换了口气就要扎下去救小庆，这时一个跟食人鲨体型相当的怪物却突然从白柏脚下游过，张开大嘴就咬住了那食人鲨的尾巴！
食人鲨邪恶的小眼睛突然瞪大，不顾一切地转身就逃，可没逃出去几米就发现身后的东西没有松口，凶性大发之下食人鲨一扭身，张开口就咬了回去。
两个庞然大物在水中撕咬起来，白柏赶紧抓住小庆的脚，在旁人的帮助下将其托上船。
这时也顾不得船是倒扣的了，大家先从水里脱身再说。
船底的面积没有船内宽阔，六个人挤在一起随时有被晃下去的风险，可这时谁都顾不上害怕了，因为水里的两个东西已经把对方视为死敌，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而船上的两个人却是眼看临死不远了。
夏楠的身体软塌塌地躺着，昏迷不醒，口鼻和耳朵还有些血迹流出。
小庆却是不停地咳嗽，连平躺都做不到，每咳一下都会有血喷出来。
“别，别按着我了！我不行了！让我，说话！”
小庆努力喘了两口气，可是脸上却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小庆你不会死的，你那么机灵，那么狡猾，你怎么可能死掉！”腊梅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柏只是用力握着小庆的手，对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白柏尽量不浪费时间去感伤，而是会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白柏，你记住，白玉棺材里，不是，鬼谷子，而是，是我的祖先！他，是，旁……”小庆像是挤牙膏一样慢慢往外挤字，可是到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终究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再也发不出声音，可是从他的嘴型里，白柏已经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明白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我想不通而已。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把他重新安葬的。”白柏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小庆却露出一丝微笑，真的安心闭上了眼睛。
腊梅忍不住哭起来，对于这个同甘共苦，一起经历生死的同伴，腊梅已经产生了不同于同学之间的感情和信任，如今突然死去，再也听不见小庆的玩笑和调侃，关键时刻也少了一个可靠的同伴，腊梅心中难过得就像死去了一个亲人。
白柏抬起头眨眨眼，缓解一下湿润的眼眶。
一直以来白柏都对小庆怀有警惕之心，但这仅限于在每次行动的目的上。
过程中无论小庆表现得多么不坚定，多么怕死，白柏都敢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小庆，甚至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小庆保护。
因为他能感觉到，虽然小庆深藏着一个秘密，但他的不坦诚也仅限于此，他对同伴的信任和重视，从他对高庞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如今小庆再一次证实了白柏对他的认知，而且是用自己的生命展示了自己的善良，重情重义，虽然难过，但白柏也有一丝安慰。
因为在那一瞬间，如果是白柏想到了那个办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小庆踹出那一脚。
士为知己者死，小庆的死并不遗憾，他救的人是一个同样情况下也会救他的人！
这种男人之间的情谊，腊梅是体会不到的，所以她只是伤心，所以白柏也不打算劝她，就让她痛快地哭一场，才能让一切过去，继续完成小庆临终前无言的寄托。
大强被水中的颤抖吸引，甚至都忘掉了大半的疼痛，只是嘴里还在嘶嘶地吸着凉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生，只好继续假装看着水里，其实大雾之下他除了看到汹涌的水波以外，根本看不清水里发生了什么。
小翠则是手忙脚乱地在给夏楠擦血，小手悄悄递给腊梅一张手帕。
“如果你们没有改变方向，本来可以不用死人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妪划着小船从浓雾中钻了出来。
“大蜃发觉你们掉进水里后就去通知了我，我和它赶来救你们，可你们却提前换了路线，这正中巨鲨的下怀，本来大蜃和巨鲨斗了这么多年，它杀人，我们救人，一直没有机会把巨鲨击杀，今天倒好，因为你们的帮忙，巨鲨以后倒是没机会再作恶了，这样看来，这孩子的死也算是值得了。”
老妪示意大伙上她的船，白柏抱着小庆的尸体当先跳了过去，腊梅搀着大强也过去了，白柏又跳回去帮助小翠把夏楠也运过去。
“放心休息吧，他俩的伤抓紧处理一下，我想大蜃和巨鲨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老妪说完示意大家看向水面，一大团一大团的黑血飘上来，可见下面的某一方或者双方都受了重伤。
“这水里有两个水怪，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水下面吓唬你们的是我的大蜃。而你们逃出去的时候，吃掉罗婶的，就是这巨鲨。”老妪对白柏解释起来。
白柏点头：“那我就知道为何有时候会起雾，有时候却没有雾了，如果早知道这一点，我们冲着浓雾划过去，真的就不会死人了。”
看着白柏懊悔的表情，腊梅反而安慰起他来。
一个推测错误，间接害死了小庆，可小庆在临死前还救了白柏，即使白柏心坚如铁，也终于忍不住责怪起自己来。
“这也不怪你们，任何人看见大蜃都会以为它就是那个吃人的水怪，只能说这就是命运吧！”摆渡人弯腰去检查了一下五长老，摇摇头。
“只怕是磕坏了脑子，醒不过来了。”然后她又看看大强，还是摇摇头：“身上的伤倒是小事，可以养好，可是这气场很乱，恐怕随时随地都会惹到麻烦，出现什么意外都说不好。”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登岛就一死两伤，腊梅和小翠同时涌上悲伤之情。
可是就在摆渡人话音刚落之时，五长老却突然开口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跑到这来了？我的头好疼！”
“夏楠！是你？”大强最先反应过来，那百灵鸟一样清脆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五长老那种厚实，显然她已经变回夏楠自己了！
“真是巧啊，夏楠现在就跟以前的高庞一样，两个思想轮流控制身体，五长老就算醒不过来了，她也不会死，或许对于夏楠来说，这样才是正常的。”
五长老毕竟是白柏的舅舅，虽然这只是他其中一部分记忆，可白柏也做不到对五长老的命运口出不逊之言。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这种外来入侵形式的共存，两个人却没法共享记忆，五长老刚刚经历的这些事，沉睡中的夏楠完全不知道。
摆渡人惊讶地点点头，耳朵突然动了一动。
“水浪快要平复了，看来大蜃已经要得手，我这就让它上来跟你们见见面。”说完摆渡人开始微微开口，眼睛却半睁半闭，就像是在跟水下的东西做心灵沟通一般。
呼地一下，小船不远地方的水面再次鼓起了大包，一个比巨鲨还大的脑袋露了出来，它一张嘴就往空中喷出了一片水雾。
“这就是蜃？”虽然只是露了一面就沉下去，可是白柏他们还是大概看清了那动物的模样。
它很像一条大鲶鱼，体型应该比巨鲨还大一些，鲸鱼一般的扁口四周长满胡须，一根根垂在胸前，身体后面却是越来越细，到了半段以后甚至跟龙一样细长，还布满了细腻的鳞片！
“它受伤不重，不过还是需要去休息一下，我送你们上岛吧，如果，你们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摆渡人说完，见白柏等人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是仍然同时露出坚定之色，边自顾自开始划船。
小翠和腊梅给夏楠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夏楠一听自己身体的气场也被别人入侵了，犹豫片刻便接受了去桃花岛寻找解决之法的建议。
“那个什么蜃，是哪来的怪物啊！”大强忍不住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摆渡人一边划船一边道：“跟那巨鲨恐怕来自于同样的地方，你们能猜到了吗？”
“那鲨鱼可是海里的品种啊！难道，啊！你的意思是？”大强突然一拍脑门，可是接着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有错，它们都是从海里来的！”
像大强这种一点儿水性都没有的人，就算能及时下沉躲开拍打，被鱼尾带起来的水涡影响后也很难再竖直上升重新扒住船沿，只要他远离了漂浮物，就等于成为了鲨鱼的盘中餐。
好死不死，鲨鱼真的选择了大强作为下一个攻击目标！
跟刚才的单体攻击不同，鲨鱼这次又是鱼尾打横抽过来，把大强和旁边的白柏以及小庆一同笼罩，白柏就算想偷袭也没机会了。
果然，白柏和小庆毫不犹豫地憋了口气就往下沉去，可大强却明显对深水怀有极大的恐惧，他甚至没有打算往下沉，反而双脚用力踩水，双手在身后的船沿上用力一撑，想要赶紧坐到船身上去躲避。
然而论起在水里的敏捷，一个旱鸭子怎么可能比得多一条鱼？
白柏在下沉的瞬间发现了大强的判断失误，临进水的时候还急得大叫了一声不要，但已经迟了！
咔嚓！
鱼尾的巨力打在大强膝盖上，大强的两条腿同时骨折，疼得他哇哇大叫着爬上了小船的上面，准确说是小船的底部。
食人鲨这次没有再调转方向去攻击小翠和腊梅，而是重新朝着白柏和小庆冲来，不给他们重新露出水面换气的机会。
本来白柏和小庆就被激流冲得失去了平衡，还没找回对身体的控制，鲨鱼就快要冲到跟前了！
无处借力，水流又很紊乱，不管反击还是逃命，都不可能做到了！
白柏和小庆抱着同样的想法，在水中用力睁开眼看了一眼对方，同时举起刀子对准了直冲过来的鲨鱼。
如果这是在陆地上，如果现在还有几秒钟，小庆一定会抓紧时间对白柏坦白，他不想到死都让自己的伙伴误会自己，带着对自己的猜疑共赴黄泉。
可是没机会了，水里真的是身不由己，他只能从白柏的眼神中读出他对自己的信任和释怀。
这就够了！
小庆突然抬起一脚踹在白柏的腰际，白柏打横滑了出去。
小庆受到反作用力的影响也往另一个方向滑去，然而速度毕竟比白柏慢了一些。
白柏被鲨鱼的头侧挂到，在水里转了个圈重新浮上水面，虽然疼得差点背过气去，但好歹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而随着咚的一声响，没来得及完全避开的小庆，却被鲨鱼的左侧头部直接撞在胸口，接着快速向后退去，又撞在了身后的小船上。
鱼头和鱼尾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鱼尾的攻击范围更大，虽然力量也不小，但是毕竟面积更大也就更加分散，更别说鱼尾没有鱼头那么坚硬。
小庆的胸口就像是被飞来的磨盘击中，瞬间数根肋骨同时骨折，火辣辣的感觉传来，断裂的肋骨刺进了小庆的肺部和心脏，小庆口中像墨鱼一样喷出大口的血雾。
鲨鱼大嘴再次一张一闭，就要把小庆吞进肚里。
白柏大吼一声，换了口气就要扎下去救小庆，这时一个跟食人鲨体型相当的怪物却突然从白柏脚下游过，张开大嘴就咬住了那食人鲨的尾巴！
食人鲨邪恶的小眼睛突然瞪大，不顾一切地转身就逃，可没逃出去几米就发现身后的东西没有松口，凶性大发之下食人鲨一扭身，张开口就咬了回去。
两个庞然大物在水中撕咬起来，白柏赶紧抓住小庆的脚，在旁人的帮助下将其托上船。
这时也顾不得船是倒扣的了，大家先从水里脱身再说。
船底的面积没有船内宽阔，六个人挤在一起随时有被晃下去的风险，可这时谁都顾不上害怕了，因为水里的两个东西已经把对方视为死敌，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而船上的两个人却是眼看临死不远了。
夏楠的身体软塌塌地躺着，昏迷不醒，口鼻和耳朵还有些血迹流出。
小庆却是不停地咳嗽，连平躺都做不到，每咳一下都会有血喷出来。
“别，别按着我了！我不行了！让我，说话！”
小庆努力喘了两口气，可是脸上却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小庆你不会死的，你那么机灵，那么狡猾，你怎么可能死掉！”腊梅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柏只是用力握着小庆的手，对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白柏尽量不浪费时间去感伤，而是会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白柏，你记住，白玉棺材里，不是，鬼谷子，而是，是我的祖先！他，是，旁……”小庆像是挤牙膏一样慢慢往外挤字，可是到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终究还是因为失血过多再也发不出声音，可是从他的嘴型里，白柏已经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明白了，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我想不通而已。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把他重新安葬的。”白柏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懂的话，小庆却露出一丝微笑，真的安心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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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柏抬起头眨眨眼，缓解一下湿润的眼眶。
一直以来白柏都对小庆怀有警惕之心，但这仅限于在每次行动的目的上。
过程中无论小庆表现得多么不坚定，多么怕死，白柏都敢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小庆，甚至把自己的女人交给小庆保护。
因为他能感觉到，虽然小庆深藏着一个秘密，但他的不坦诚也仅限于此，他对同伴的信任和重视，从他对高庞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如今小庆再一次证实了白柏对他的认知，而且是用自己的生命展示了自己的善良，重情重义，虽然难过，但白柏也有一丝安慰。
因为在那一瞬间，如果是白柏想到了那个办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小庆踹出那一脚。
士为知己者死，小庆的死并不遗憾，他救的人是一个同样情况下也会救他的人！
这种男人之间的情谊，腊梅是体会不到的，所以她只是伤心，所以白柏也不打算劝她，就让她痛快地哭一场，才能让一切过去，继续完成小庆临终前无言的寄托。
大强被水中的颤抖吸引，甚至都忘掉了大半的疼痛，只是嘴里还在嘶嘶地吸着凉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生，只好继续假装看着水里，其实大雾之下他除了看到汹涌的水波以外，根本看不清水里发生了什么。
小翠则是手忙脚乱地在给夏楠擦血，小手悄悄递给腊梅一张手帕。
“如果你们没有改变方向，本来可以不用死人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妪划着小船从浓雾中钻了出来。
“大蜃发觉你们掉进水里后就去通知了我，我和它赶来救你们，可你们却提前换了路线，这正中巨鲨的下怀，本来大蜃和巨鲨斗了这么多年，它杀人，我们救人，一直没有机会把巨鲨击杀，今天倒好，因为你们的帮忙，巨鲨以后倒是没机会再作恶了，这样看来，这孩子的死也算是值得了。”
老妪示意大伙上她的船，白柏抱着小庆的尸体当先跳了过去，腊梅搀着大强也过去了，白柏又跳回去帮助小翠把夏楠也运过去。
“放心休息吧，他俩的伤抓紧处理一下，我想大蜃和巨鲨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老妪说完示意大家看向水面，一大团一大团的黑血飘上来，可见下面的某一方或者双方都受了重伤。
“这水里有两个水怪，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水下面吓唬你们的是我的大蜃。而你们逃出去的时候，吃掉罗婶的，就是这巨鲨。”老妪对白柏解释起来。
白柏点头：“那我就知道为何有时候会起雾，有时候却没有雾了，如果早知道这一点，我们冲着浓雾划过去，真的就不会死人了。”
看着白柏懊悔的表情，腊梅反而安慰起他来。
一个推测错误，间接害死了小庆，可小庆在临死前还救了白柏，即使白柏心坚如铁，也终于忍不住责怪起自己来。
“这也不怪你们，任何人看见大蜃都会以为它就是那个吃人的水怪，只能说这就是命运吧！”摆渡人弯腰去检查了一下五长老，摇摇头。
“只怕是磕坏了脑子，醒不过来了。”然后她又看看大强，还是摇摇头：“身上的伤倒是小事，可以养好，可是这气场很乱，恐怕随时随地都会惹到麻烦，出现什么意外都说不好。”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登岛就一死两伤，腊梅和小翠同时涌上悲伤之情。
可是就在摆渡人话音刚落之时，五长老却突然开口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跑到这来了？我的头好疼！”
“夏楠！是你？”大强最先反应过来，那百灵鸟一样清脆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五长老那种厚实，显然她已经变回夏楠自己了！
“真是巧啊，夏楠现在就跟以前的高庞一样，两个思想轮流控制身体，五长老就算醒不过来了，她也不会死，或许对于夏楠来说，这样才是正常的。”
五长老毕竟是白柏的舅舅，虽然这只是他其中一部分记忆，可白柏也做不到对五长老的命运口出不逊之言。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这种外来入侵形式的共存，两个人却没法共享记忆，五长老刚刚经历的这些事，沉睡中的夏楠完全不知道。
摆渡人惊讶地点点头，耳朵突然动了一动。
“水浪快要平复了，看来大蜃已经要得手，我这就让它上来跟你们见见面。”说完摆渡人开始微微开口，眼睛却半睁半闭，就像是在跟水下的东西做心灵沟通一般。
呼地一下，小船不远地方的水面再次鼓起了大包，一个比巨鲨还大的脑袋露了出来，它一张嘴就往空中喷出了一片水雾。
“这就是蜃？”虽然只是露了一面就沉下去，可是白柏他们还是大概看清了那动物的模样。
它很像一条大鲶鱼，体型应该比巨鲨还大一些，鲸鱼一般的扁口四周长满胡须，一根根垂在胸前，身体后面却是越来越细，到了半段以后甚至跟龙一样细长，还布满了细腻的鳞片！
“它受伤不重，不过还是需要去休息一下，我送你们上岛吧，如果，你们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摆渡人说完，见白柏等人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是仍然同时露出坚定之色，边自顾自开始划船。
小翠和腊梅给夏楠讲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夏楠一听自己身体的气场也被别人入侵了，犹豫片刻便接受了去桃花岛寻找解决之法的建议。
“那个什么蜃，是哪来的怪物啊！”大强忍不住问出了大家心中所想。
摆渡人一边划船一边道：“跟那巨鲨恐怕来自于同样的地方，你们能猜到了吗？”
“那鲨鱼可是海里的品种啊！难道，啊！你的意思是？”大强突然一拍脑门，可是接着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有错，它们都是从海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