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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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利格尔山上，宓容站在山巅，远远眺望。寒风吹拂起她的衣衫，一时间宛如就要飘然而去，说不出的风姿逸采。
她面容沉静如水，似乎在思索，似乎不在思索，难以言说。
但是，每一个看到她身影的雪山武士，眼中都是疯狂的神采。
不知道为什么，宓容心中总有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就要发生一样。可是，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也看不真切。
隐隐的，宓容只能瞧见，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鲜血！
是蛮族终于攻破了雄关隘口吗？还是中原各宗派终于打消彼此间的尔虞我诈，联手出兵杀入了蛮荒之原？
不知道……
***
连军山默默的走在人群中，所到之处，那些蛮族立刻退让出一条通道来。
“退下吧，我另有事务。”想了好半天，连军山才憋出了一句话。
那些蛮族齐齐的顿首，然后转身离去，无比干脆。
连军山又呆了……
这都算是什么啊！看着蛮族脸上那狂热崇敬的神色，连军山忽然有些不忍当着他们的面进入雄关隘口。
这些狂热而质朴的情感，连军山真的不忍去伤害。
叹息了一声，反正天色已暗，他穿过了连绵的营盘，然后便开始寻人迹稀少的地方。
等到天色一片黑暗，雄关隘口和蛮族营盘都亮起了灯火，连军山才叹息一声，向着那雄伟恢弘的城墙行去。
“警戒！”连军山的身影才一出现，立刻就让城头的那些守卫发现。
连军山没有急着显露自己面容，而是在远处仔细的查看着。
真气灌注双目，虽然光线暗淡，连军山却也瞧见，那些守卫在城头的剑修，一个个都是剑器在手，面容警惕。他们的脸上，是疲惫，却坚毅。
然后，连军山就看到了令他感觉到熟悉的东西——所有的剑修胸口，都有一个标志，那是一柄长剑，正是万剑宗的标志。
“照火球准备！”那名剑修继续下令，准备释放照火球——这是一种用草绳、无用的麻片、兽毛之类捆扎而成的打球，浸透了油脂。若是遇到敌人夜间偷袭，立刻点火放出，用以照亮战场。
“不用了。”连军山走上前去，声音清朗，“内门弟子连军山，城头上是哪一位师兄？”
“什么？”城头剑修一愣，随即沉声喝道：“亮出腰牌！”
连军山哈哈一笑，取出腰牌，上前几步扬手亮出。
那剑修目光敏锐，仔细瞧去，这才松了口气：“放下绳索！”
顺着城头放下的绳索，连军山登上城楼，这才发现有些不同了。
最显著的，就是脚下恢弘雄伟的坚固城墙，如今却显得破破烂烂。
蛮族的攻势，很是激烈啊！连军山心中不由感叹起来。可是，没等他感叹完毕，城头的剑修就齐齐出剑，指住了他周身要害。
“这位师兄，此乃何意？”连军山面色一沉，一股怒气开始萦绕。
“这位师弟，对不住了！”那剑修面容肃穆，胸口标志，赫然表明乃是战堂弟子，“你如何会从敌营前来？”
连军山一呆，这个还真不好说。
“既然你是内门弟子，那么，你是哪位执事手下？何时前来增援？”那战堂弟子，面色更加肃穆，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师兄，不用说了，这肯定是私掠团的奸细！”旁边一名弟子插口道，看着连军山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杀机。
连军山一愣，这些师兄竟然玩了一手请君入瓮？
“内门弟子连军山。”连军山叹息了一声：“我是前些日子和真传弟子铁毓莟、剑宗弟子亓官倰同时前来的。按照宗主及长老的命令，我本应回归宗门等到召唤。但是，在我前往武罡宗访友时，参与了那次夜袭，却不料中了敌人的伏击，和大部队失散了。”
连军山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事实上，他也没说谎。只是，他并非是遭遇伏击而和部队失散，是他主动的脱离了。
那战堂弟子一愣。
数月前，那次夜袭他也是知道的，损失惨重。当时，几乎所有的剑圣都出动了！这位师弟，竟然是那次行动的幸存者？失散在雄关隘口外，居然还回来了？
忽然，也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么，那战堂弟子目光一凝：“事关重大，还请师弟委屈一二，待长老前来再行确定。”
连军山也没有反抗，这些同门的慎重，无可厚非。随着五名战堂弟子，连军山走下城楼，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石室之中。
那几个战堂弟子，也不说话，只是手持剑器，冷眼瞧着连军山。
不多时，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一名面容阴沉的老者，踏了进来。
连军山一见之下，不由轻笑起来。
来的，正是独孤印。
独孤印一进门，见到了连军山，脸色骤然大变：“你小子，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连军山轻笑起来，将一切都再说了一遍。
独孤印皱着眉头，却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几名战堂弟子，恭敬施礼，悄然退下。
“说吧！”独孤印目光一扫，屹立当场，淡淡道。
连军山张口结舌：“说什么？”
“你实力测验，不过区区剑仆吧？就算你参与了那次行动，在雄关隘口之外，敌人满地，你是如何活下来的？”独孤印话中蕴含着怒气，“莫不是，你投降了私掠团？”
连军山一愣，却发现，自己一时间还真是不好分辨！
说自己是去蛮荒之原寻找东西修复剑匣的？扯淡！
“事实如何，我都已经说了。”连军山瞧着独孤印，毫不退缩，“你说我投降了私掠团，只是你觉得而已。”
“我要证据。”独孤印冷声道。
“你想要什么证据？”连军山忽然只觉得怒气上撞。
“实力测试？”连军山大笑了起来，“赵彦魁倒是剑侍呢！可是，生死台上，你不知道最后结果吗？我上交的那些猛兽材料，宗门都不知道吗？莫不是，宗门以为我那时候，便已经投降了私掠团，是私掠团给了我诸多的猛兽材料，让我赚取宗门积分吧？”
独孤印不由一滞。
“既然如此，无非是厮杀而已！”连军山狂笑了起来，“你将我丢下城墙，我便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活下来的！”
独孤印依旧沉默，半晌后才轻声道：“你也不需动怒。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想？”
连军山愣住了，半晌才叹息起来：“武罡宗鄢烈是我好友，你可以去查探一二。”
独孤印点了点头。
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面对如此窘境，连军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也没想到，当自己回来时，如何解释自己的去向！
那沉默，让人窒息。
面对这叫人压抑的沉默，连军山叹息起来：“我也没什么好证明的，如果宗门信不过我……”
“我们知道你参与了那次行动。”独孤印忽然打断了连军山的话。
连军山一愣，随即不由感觉怒气又爆发了出来：“既然知道，还纠缠什么！”
“宗门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独孤印闭上了眼，那一日，凄厉悲惨的一幕，再次呈现眼前。
数月前，宗门联手发动了夜袭，却不料中了敌人的伏击，最后剑圣联手出动，才将蛮族的剑圣逼退，可是，依旧损失惨重。
当时，阵亡就近万！其后，更是有数千弟子被擒。
三日后，两军阵前、雄关隘口下，私掠团推出数千俘虏，尽数斩首……
生死之恨，就此铸就。
还没等连军山说话，忽然，门一下被推开，两个娇小的人影，如同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真的是军山哥哥回来了！”一个声音，满是哭腔，却带着浓重的惊喜，一下就扑进了连军山的怀中。
“哎呀，军山哥哥！”另一个人影，毫不犹豫的也挤进了连军山的怀中。
独孤印只觉得头一下大了。
这两个小祖宗，怎么出来？
“师父，你怎么能怀疑军山哥哥？”那当先扑进连军山怀中的，赫然就是铁毓莟。她死死的搂住了连军山的脖子，瞧向独孤印的眼神，极度的不善！
“就是就是，你怎么可以怀疑军山哥哥？”随声附和的，不是亓官倰又是谁？
纵使天下人怀疑自己，这两个小丫头也不会怀疑自己。一股温暖，立刻就充盈激荡全身。
“我连军山，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搂着两个小丫头，连军山感慨起来，双眼中，是森森寒光，瞧向了独孤印，“你们如何怀疑，是你们的事，我连军山做过什么，问心无愧！”
独孤印冷哼了起来：“你一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就算是解释了？”
“我信。”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独孤印不由一愣，连军山也是一愣。
门，被推开了，一个轩昂的身影走了进来：“独孤长老，弟子逾越了！”
独孤印皱起眉头、连军山心有所感、铁毓莟嘟嘟囔囔、亓官倰东张西望。
来者，正是内门大师兄赵彦魁！
“说什么，我都或许会相信，但是说连师弟投降私掠团，我却是绝不信的！”赵彦魁挺直了身躯，目光炯炯的看着独孤印，“说起来，都是羞辱！但是，当初内门诸多师兄弟，确实对连师弟有诸多的误解，所以有了些不理智的行为。”
深吸了口气，赵彦魁目光痛苦，却坦荡无比：“但是，连师弟从来不曾退缩！如此刚猛勇毅之人，如何会投降？”
梅利格尔山上，宓容站在山巅，远远眺望。寒风吹拂起她的衣衫，一时间宛如就要飘然而去，说不出的风姿逸采。
她面容沉静如水，似乎在思索，似乎不在思索，难以言说。
但是，每一个看到她身影的雪山武士，眼中都是疯狂的神采。
不知道为什么，宓容心中总有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就要发生一样。可是，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也看不真切。
隐隐的，宓容只能瞧见，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鲜血！
是蛮族终于攻破了雄关隘口吗？还是中原各宗派终于打消彼此间的尔虞我诈，联手出兵杀入了蛮荒之原？
不知道……
***
连军山默默的走在人群中，所到之处，那些蛮族立刻退让出一条通道来。
“退下吧，我另有事务。”想了好半天，连军山才憋出了一句话。
那些蛮族齐齐的顿首，然后转身离去，无比干脆。
连军山又呆了……
这都算是什么啊！看着蛮族脸上那狂热崇敬的神色，连军山忽然有些不忍当着他们的面进入雄关隘口。
这些狂热而质朴的情感，连军山真的不忍去伤害。
叹息了一声，反正天色已暗，他穿过了连绵的营盘，然后便开始寻人迹稀少的地方。
等到天色一片黑暗，雄关隘口和蛮族营盘都亮起了灯火，连军山才叹息一声，向着那雄伟恢弘的城墙行去。
“警戒！”连军山的身影才一出现，立刻就让城头的那些守卫发现。
连军山没有急着显露自己面容，而是在远处仔细的查看着。
真气灌注双目，虽然光线暗淡，连军山却也瞧见，那些守卫在城头的剑修，一个个都是剑器在手，面容警惕。他们的脸上，是疲惫，却坚毅。
然后，连军山就看到了令他感觉到熟悉的东西——所有的剑修胸口，都有一个标志，那是一柄长剑，正是万剑宗的标志。
“照火球准备！”那名剑修继续下令，准备释放照火球——这是一种用草绳、无用的麻片、兽毛之类捆扎而成的打球，浸透了油脂。若是遇到敌人夜间偷袭，立刻点火放出，用以照亮战场。
“不用了。”连军山走上前去，声音清朗，“内门弟子连军山，城头上是哪一位师兄？”
“什么？”城头剑修一愣，随即沉声喝道：“亮出腰牌！”
连军山哈哈一笑，取出腰牌，上前几步扬手亮出。
那剑修目光敏锐，仔细瞧去，这才松了口气：“放下绳索！”
顺着城头放下的绳索，连军山登上城楼，这才发现有些不同了。
最显著的，就是脚下恢弘雄伟的坚固城墙，如今却显得破破烂烂。
蛮族的攻势，很是激烈啊！连军山心中不由感叹起来。可是，没等他感叹完毕，城头的剑修就齐齐出剑，指住了他周身要害。
“这位师兄，此乃何意？”连军山面色一沉，一股怒气开始萦绕。
“这位师弟，对不住了！”那剑修面容肃穆，胸口标志，赫然表明乃是战堂弟子，“你如何会从敌营前来？”
连军山一呆，这个还真不好说。
“既然你是内门弟子，那么，你是哪位执事手下？何时前来增援？”那战堂弟子，面色更加肃穆，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师兄，不用说了，这肯定是私掠团的奸细！”旁边一名弟子插口道，看着连军山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杀机。
连军山一愣，这些师兄竟然玩了一手请君入瓮？
“内门弟子连军山。”连军山叹息了一声：“我是前些日子和真传弟子铁毓莟、剑宗弟子亓官倰同时前来的。按照宗主及长老的命令，我本应回归宗门等到召唤。但是，在我前往武罡宗访友时，参与了那次夜袭，却不料中了敌人的伏击，和大部队失散了。”
连军山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事实上，他也没说谎。只是，他并非是遭遇伏击而和部队失散，是他主动的脱离了。
那战堂弟子一愣。
数月前，那次夜袭他也是知道的，损失惨重。当时，几乎所有的剑圣都出动了！这位师弟，竟然是那次行动的幸存者？失散在雄关隘口外，居然还回来了？
忽然，也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么，那战堂弟子目光一凝：“事关重大，还请师弟委屈一二，待长老前来再行确定。”
连军山也没有反抗，这些同门的慎重，无可厚非。随着五名战堂弟子，连军山走下城楼，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石室之中。
那几个战堂弟子，也不说话，只是手持剑器，冷眼瞧着连军山。
不多时，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一名面容阴沉的老者，踏了进来。
连军山一见之下，不由轻笑起来。
来的，正是独孤印。
独孤印一进门，见到了连军山，脸色骤然大变：“你小子，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连军山轻笑起来，将一切都再说了一遍。
独孤印皱着眉头，却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几名战堂弟子，恭敬施礼，悄然退下。
“说吧！”独孤印目光一扫，屹立当场，淡淡道。
连军山张口结舌：“说什么？”
“你实力测验，不过区区剑仆吧？就算你参与了那次行动，在雄关隘口之外，敌人满地，你是如何活下来的？”独孤印话中蕴含着怒气，“莫不是，你投降了私掠团？”
连军山一愣，却发现，自己一时间还真是不好分辨！
说自己是去蛮荒之原寻找东西修复剑匣的？扯淡！
“事实如何，我都已经说了。”连军山瞧着独孤印，毫不退缩，“你说我投降了私掠团，只是你觉得而已。”
“我要证据。”独孤印冷声道。
“你想要什么证据？”连军山忽然只觉得怒气上撞。
“实力测试？”连军山大笑了起来，“赵彦魁倒是剑侍呢！可是，生死台上，你不知道最后结果吗？我上交的那些猛兽材料，宗门都不知道吗？莫不是，宗门以为我那时候，便已经投降了私掠团，是私掠团给了我诸多的猛兽材料，让我赚取宗门积分吧？”
独孤印不由一滞。
“既然如此，无非是厮杀而已！”连军山狂笑了起来，“你将我丢下城墙，我便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活下来的！”
独孤印依旧沉默，半晌后才轻声道：“你也不需动怒。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想？”
连军山愣住了，半晌才叹息起来：“武罡宗鄢烈是我好友，你可以去查探一二。”
独孤印点了点头。
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面对如此窘境，连军山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也没想到，当自己回来时，如何解释自己的去向！
那沉默，让人窒息。
面对这叫人压抑的沉默，连军山叹息起来：“我也没什么好证明的，如果宗门信不过我……”
“我们知道你参与了那次行动。”独孤印忽然打断了连军山的话。
连军山一愣，随即不由感觉怒气又爆发了出来：“既然知道，还纠缠什么！”
“宗门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独孤印闭上了眼，那一日，凄厉悲惨的一幕，再次呈现眼前。
数月前，宗门联手发动了夜袭，却不料中了敌人的伏击，最后剑圣联手出动，才将蛮族的剑圣逼退，可是，依旧损失惨重。
当时，阵亡就近万！其后，更是有数千弟子被擒。
三日后，两军阵前、雄关隘口下，私掠团推出数千俘虏，尽数斩首……
生死之恨，就此铸就。
还没等连军山说话，忽然，门一下被推开，两个娇小的人影，如同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真的是军山哥哥回来了！”一个声音，满是哭腔，却带着浓重的惊喜，一下就扑进了连军山的怀中。
“哎呀，军山哥哥！”另一个人影，毫不犹豫的也挤进了连军山的怀中。
独孤印只觉得头一下大了。
这两个小祖宗，怎么出来？
“师父，你怎么能怀疑军山哥哥？”那当先扑进连军山怀中的，赫然就是铁毓莟。她死死的搂住了连军山的脖子，瞧向独孤印的眼神，极度的不善！
“就是就是，你怎么可以怀疑军山哥哥？”随声附和的，不是亓官倰又是谁？
纵使天下人怀疑自己，这两个小丫头也不会怀疑自己。一股温暖，立刻就充盈激荡全身。
“我连军山，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搂着两个小丫头，连军山感慨起来，双眼中，是森森寒光，瞧向了独孤印，“你们如何怀疑，是你们的事，我连军山做过什么，问心无愧！”
独孤印冷哼了起来：“你一句‘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就算是解释了？”
“我信。”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独孤印不由一愣，连军山也是一愣。
门，被推开了，一个轩昂的身影走了进来：“独孤长老，弟子逾越了！”
独孤印皱起眉头、连军山心有所感、铁毓莟嘟嘟囔囔、亓官倰东张西望。
来者，正是内门大师兄赵彦魁！
“说什么，我都或许会相信，但是说连师弟投降私掠团，我却是绝不信的！”赵彦魁挺直了身躯，目光炯炯的看着独孤印，“说起来，都是羞辱！但是，当初内门诸多师兄弟，确实对连师弟有诸多的误解，所以有了些不理智的行为。”
深吸了口气，赵彦魁目光痛苦，却坦荡无比：“但是，连师弟从来不曾退缩！如此刚猛勇毅之人，如何会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