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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老师啊!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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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达先生!”,曹丕与第二天的清晨便来到了司马懿所住的城西的陋室,他心中此时此刻惴惴不安;

    “城中乱了一夜,公子不在丞相身边侍奉,反倒是跑到了我这里,所为何事啊?”,司马懿眼睛一挑,问道,说实在的,司马懿十分佩服李煜的一点就是他看人极准,很少有走眼的时候;

    想当初他以为曹丕也不过尔尔,后来接触之后他才发现曹丕在李煜的教导下,加上他的天资,的确可以成为一代雄主,至于曹植、曹冲之流,不管怎样,反正他是看不过眼;

    “先生这里也听见了?也是,整个许昌都是喊杀震天嘛!张绣夜袭不成,兵败被斩!父亲大获全胜啊!”,曹丕笑道;

    虽然曹丕一直在笑,但是他眼中的焦虑逃不过司马懿的眼睛,司马懿并不点破:“许昌城中乱了一宵,丞相更是宿夜未眠,你更应该替丞相分忧啊!”

    曹丕面上一紧,来到司马懿身边:“话虽如此,可有一件事情让我甚是担忧啊!侍郎黄奎被捉住了!正在严刑拷打,我担心此人与我有交情,我怕他会供我出来啊!”

    “恩?”,司马懿眼睛一瞪,死死的盯着曹丕,突然将他推到一边,抬脚就向外走,曹丕大惊急忙追去:“先生!仲达先生?”

    司马懿转身喝问:“你是黄奎的后台吗?你是张绣的内应吗?你想借张绣之手杀死丞相吗?”

    曹丕面色发白:“绝对没有。万万不是啊!我是宁死也不可能悖逆父亲的!”

    “曹丕!你听着,如果你想借张绣之手杀死丞相的话,那么谁也帮不了你,无论是我还是你的老师!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丞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佩的人!无论他怎样待我,也动摇不了我对他的忠心与敬佩!”,司马懿几乎是声色俱厉的喊话;

    曹丕拉着司马懿,神情恳切:“先生!相信我!相信我!”

    “如果不是,那你还担心黄奎干什么?”,司马懿;

    曹丕有些窝火的低吼:“可黄奎曾经是曹植的宾客!且与我也有旧交!我当初也不过是想让他帮助我在曹植身边当个眼线!可谁能想到他他竟然谋反了!

    父亲正在命人对他进行严刑拷问,外一他把我扯进去。一口咬定我是他的主子,我是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了!先生!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啊!”

    曹丕话音未落,门外有人前来禀报:“公子!不好了!丞相命许褚前来诏你回去!”

    曹丕心头如重锤击打,失魂落魄:“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公子为何这样说?”,司马懿问道;

    “肯定是黄奎把我扯进来了!若不然父亲能让许褚来吗?许褚是何人?那是父亲麾下最得力的战将!最受父亲信任的人!就算父亲命他砍了我,他也不会皱一下没头的,他能怕谁啊?”,曹丕语气极为消沉;

    “设法让黄奎死去!”。司马懿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军士看管甚严!先生帮我想想办法!快啊!”,曹丕现在急得要命,欲哭无泪,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扯进来了?尤其是这种要命的谋反!

    司马懿:“公子啊!你不要心乱!立刻随许褚前去拜见丞相,我赠你两个字!一个字是赖,无论丞相怎么说你。哪怕是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都不能承认,更不能屈打成招!

    第二个字便是诬,我记得端午时节,黄奎曾经以女乐招待过曹植。你就反诬是曹植指使的黄奎!一口咬定,就是他!千万千万要记住了!情急之间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哎呀!你快去吧!”

    “反诬曹植是黄奎的主子,反诬”,曹丕失魂落魄的被司马懿向外拉着,走到门外的时候司马懿停下了脚步,看着曹丕;

    曹丕与司马懿对视。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恢复常态,缓缓向外走去,嘴角上挂着微笑要泰若自然!

    丞相府,近来曹操头风病屡屡发作,疼痛难忍,如今什么事情一旦多想脑子当中便是针扎一般。所以他现在将权力分散在各个心腹手中,自己只是监督一下即可,他现在已经有那个资格了,用威严来统御部署,这是另外一种境界!

    “荀攸!黄奎招了吗?”,曹操心不在焉的问道;

    荀攸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边后悔的要死,想想曹营当中被称为最聪明的五个人,李煜、郭嘉、荀彧、贾诩,也许应该再加上一个庞统,看看这些人都身在何处?

    除了一个贾诩在冀州当州牧,其余的全部领军在外打仗,不是在江东,就是在荆州、豫州,没有一个在许昌的,这说明什么?人家早就想好了要躲避许昌这个是非的中心,只有他自己倒了大霉,被抓了壮丁啊!跑晚了,这就是荀攸的想法;

    再看看手里这份名单,荀攸悲由心生:“侍郎吴忠”,一连报了七八个人的姓名荀攸停下了,曹操脸上怒气一闪而逝:“即刻拿下,严刑逼供,让他们将同谋全部吐出来!”

    “诺!”,犹豫了半天,荀攸这才一咬牙:“这名单上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我觉得这可能是黄奎绝对不可能是他!”

    “谁?公子曹丕!”,荀攸小声说道:“在下以为这绝对是黄奎在诬陷曹丕公子!”

    “你以为不行!这名单还有谁看过?黄奎呢?”。曹操一惊随即问道,

    “这份名单只有在下与丞相看过!侍郎黄奎趁军吏不注意,自杀了!”

    死无对证!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不可能,而是十分有可能!你想想,诸公子当中谁的根基最深,谁的党羽最多啊?我要是一死对谁最有利?即刻让他过来见我!”,曹操笑眯眯的说道,越是这样荀攸越发的觉得曹操的怒气;

    越是感觉到曹操的怒气,荀攸越是忧心,因为在那份名单当中还有一个人的名字被抹去了!是他偷偷抹下去的!

    “孩儿拜见父亲!”。心中惴惴,曹丕颇为心虚的偷瞟了一眼曹操,然后跪拜在地;

    曹操与荀攸正在对弈:“我派许褚前去传唤你,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孩儿孩儿是去看望司马懿去了!”,曹丕吞吞吐吐,现在司马懿是曹冲的幕客,也就是说是他对手的属下,曹操将司马懿安排给曹冲。就是为了让他们之间的争斗能有一个公平的条件,他这完全属于打破曹操规矩的行为;

    “嗯?”,果然曹操一脸的狐疑,死死盯着曹丕;

    曹丕背后的汗水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急忙道:“今天是司马懿的生辰,我见他住在城西。五弟也没有管他,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孩儿特意赠予他两匹绸缎,还有还有一些书籍!”

    “做公子的对旧属下有情有义这是好事!我这有些东西!你拿去看上一看!然后告诉我你有什么感想?”,曹操从坐下抽出一个竹简。正是刚才荀攸手上那本;

    “啪!”,一声脆响,曹丕拿起来一看,脸色登时刷白!顿时叩拜在地:“冤枉啊!父亲!儿子冤枉啊!儿根本就不认识那个黄奎!他定是见到自己横竖是死,就乱咬一气!

    他是想他是想借父亲的手借父亲的手杀我,以泄他对我们曹家的仇恨!父亲圣明烛照!万万不能轻信啊!”

    “丞相!在下告退了!”。荀攸一见事情不妙,急忙要溜,可曹操怎会让他走?“坐下!你就在这里听着!”,荀攸悲由心生,这是要逼死我啊!

    “你为何要与黄奎勾结?引张绣入城杀我?嗯?”,曹操喝道;

    曹丕眼圈都红了:“冤枉啊!海尔从来没有与黄奎打过交道啊!他丧心病狂”

    “你总来都没有跟黄奎打过交道?”,曹操加重了语气再次说了一遍;

    “从来没有,绝对没有!”。曹丕委屈的摇头,忽然间旁边的房间响起惨叫声,“啊啊啊”,响个没完,曹丕顿时神情大变,心惊不已!

    “他们正在隔壁审讯黄奎,用不了多久,黄奎就会招供!丕儿!我是你的父亲!”,曹操站起身来走向曹丕:“我也做过很多错事!你看看父亲的头发,每一根白发都代表我做错过一件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告诉我,我会原谅你的!”

    如果指使黄奎干这件事情的是自己的几个弟弟呢?曹丕想到,身为长兄要照顾他们,我是不是应该替他们扛下来?这个可笑的想法在曹丕心中闪现,最终还是被他掐灭了!

    那样说不得他真的会死!他死了,支持他的人,包括李煜都有可能倒霉!

    曹丕艰难的张嘴:“父亲孩儿从来没有和黄奎打过交道!”

    曹操笑了:“你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嘴硬!黄奎一旦招供,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抢在他前面跟我说的吗?说吧!我会原谅你的!”

    曹丕依然艰难的摇头:“没有父亲如果一定要孩儿说,孩儿只能说实话了黄奎曾经与四弟来往甚密两年前他就是四弟府上的宾客~!”

    “你混账!你还敢污蔑植儿?”,曹操大怒从一旁抓起剑来,“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诬陷自己的兄弟?”

    “父亲,孩儿说的句句属实啊四弟到黄奎的府上饮宴,还用女乐招待四弟,他们还经常”

    “唰——!”,“咔!”,发冠掉落,头发飘散!

    曹丕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然拿剑砍了他!古代人“以发代首”之说由来已久!帝王真的无情吗?竟然一丝亲情都不顾了吗?

    “荀攸!你给我去看看黄奎!让他尽快招供!”,曹操怒喝,荀攸心中寒冷,起身时差点摔倒,向外走去;

    “你过来!与我下棋!”

    曹丕颤颤巍巍的几乎是爬到了曹操的对面,与曹操对弈,手抖得厉害,却依然坚持与曹操下棋,可能是荀攸棋镜高深,也可能是曹操心不在焉,不过二十几步棋,曹操就输了;

    “我输了!丕儿!你还不招吗?我都等了你半天了!”,曹操饶有意味的看着曹丕,曹丕默然不语,他心中没鬼自然不怕;

    曹操用袖子剥落棋盘上的棋子:“既然如此,那就用上天来裁决吧!我随便抓一把棋子,若是单数证明你对我一心一意,若是双数!我立刻砍了你!怎么样?”

    “悉听尊便!”

    “好!”,曹操将手伸到棋子当中,随手捏了几枚,“啪——!”,第一枚落下,曹丕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啪啪啪!”,连着三下,这是第四枚,曹丕依然闭着眼睛,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第五枚落下,嘴张开了,又合上了;

    对面的曹操无声的笑了笑,从旁边捡起一枚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轻松地说道:“是单数,看来你对我没有二心!”

    曹操不是一个俗人,所以他才会用挥剑砍断曹丕发冠的极端手段来吓唬曹丕,因此他也不会看重什么天意,他看中的是别的事情!

    门外荀攸走来,呈上了几卷书简:“这是从黄奎小妾的枕头底下发现的!的确是四公子的笔迹,诗词!”

    “曹植的诗词在黄奎小妾的枕头底下?这是为何呢?”,曹操自言自语一般接过了书简,看了看笑骂道:“这个风流成性的狗东西!丕儿!看来父亲是错怪你了!”

    曹丕跪在地上接过了曹操的宝剑,曹操带着荀攸走了,而曹丕直接趴在了地上,委屈至极的无声哭泣!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老师啊!你在哪呢?你可看到丕儿现在的样子了吗?

    或者只有在人最失意的时候才会想到最亲近的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