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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柴刀斩敌首 血洗当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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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场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比斗台外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精彩,过了片刻,急促地呼吸,犹如风车一般呼呼响起,此起彼伏。

    “居然赢了?”

    人群中有人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随后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地说出了心底的震撼,随着这话的响起,彻底打破了场上的寂静。

    不知是谁边狂咽口水,边说道:“居然真的撑过了五招,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炼气一层的新人居然在外围弟子第一人的手中撑过了五招,看情形似乎乔毅渔还吃了点暗亏,天呐,这世道要变了么!”

    就在这时,人群里响起了一句带着无尽悔恨的声音,“天杀的!劳资的丹药和灵石,尼玛,这次彻底破产了!”

    这话一出,在场上引起了无数的共鸣,一时哀嚎成片,痛哭成群,不过这样的人大多是修为在炼气三四层之间。

    修为在炼气一二层的众人虽然脸上也有着失落,但是眸中却有着淡淡的欣喜,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通过这样的手段把手中的丹药和灵石出手了,一会就不会有人惦记上自己,这样至少能换来一个月的安宁,这一刻,甚至他们看比斗台上吕夏的眼神都有了些许的感激。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弱肉强食,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有资格摆脱现状!

    他们有些羡慕地看着远处那些身着白衣的内门弟子,眼里满是憧憬,成为内门弟子,就是他们摆脱现状的第一步。

    白衣临尘的众内门弟子面面相觑,个个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角落里的青年胖子低声长叹道:“果然胜了…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在众人复杂地目光中,吕夏挣扎着站了起来,衣衫染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淡淡地扫视了一遍比斗台外的众人,眸光坚毅如石,受伤的身体挺立如竹,给人一种压迫感。

    似乎在那一刻,众人眼中的吕夏和七年前那个跪在测元碑前的小孩重合到了一起,那年的他眼神也是这么的坚毅,像是永不服输一般,当年那个少年的铮铮冷语如同依然在耳际回荡一般:“有朝一日我也能修出元气!”

    他做到了,而且做得比很多人都好!

    吕夏冷冷地扫了一眼张一霸,只见他微微地低了低头,避开了吕夏的目光,自然也没人能看到他眼底的异色,和一抹愈发浓烈的杀机。

    这时候,比斗台上响起了“噗”的一声,随后笼罩住整个比斗台的蓝色护罩渐渐消散在了空中,露出了台上两人清晰的身影。

    “我能走了么?”吕夏咧嘴一笑,可是胸前断了的肋骨传来剧痛,让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乔毅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呼出,说道:“你很好!我都忘了我有多久没受过伤了!”

    吕夏的笑容在此情此景下就像是一只巨手般,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凭他的脾气这如何能忍!

    他的目光突然冷厉如刀,狠狠地继续道:“想走,把小命给我留下来吧!”

    言罢,居然猛地暴起,元气激荡全开,向着吕夏攻击过去,攻击狠戾而刁钻,杀气弥漫。

    台下众人惊呼连连,似乎都没想到乔毅渔居然恼羞成怒,暴起攻击,可是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乔毅渔的拳头就要砸在吕夏的头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台下有一道平淡之极的声音响彻而起,声音虽然平淡,却蕴含着惊人的威压!

    “真是麻烦,在小爷的眼皮底下,你杀他试试。”

    眼看着攻击就要落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吕夏头上的乔毅渔突然打了个寒颤,一股强大的气势彻底锁定了他,似是这一拳落下去他也会随之陨落一般,这样的感觉让他心里凉气直冒,拳头居然在空中生生地顿住了,拳风把吕夏的黑发吹拂得越加凌乱。

    乔毅渔第一个把目光转向了台下的某个角落里,待他看清那道有些吨位的身影时,眸里的惊慌一闪而没。

    众人顺着乔毅渔的目光看了过去,一时场上急促地呼吸再次如同风车一般,响彻全场,随之爆发了一轮更加狂热的骚动。

    “大师兄!”

    “是大师兄,早就听说过大师兄向来看不惯宗内弟子随意欺压或是辱杀新人,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大师兄不是一直在外围弟子办事处潜修么?难道因为吕夏跑出来了?”

    这时候,有刚刚赶过来凑热闹的其他主峰的外围弟子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对着身边的师兄问道:“这位师兄,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打完了么?怎么大家都看着那个胖子?”

    “你居然不认识大师兄,也难怪,大师兄可是被誉为青阳宗最天才的弟子,却也是青阳宗最神秘的弟子!”

    那人顿了顿,眉飞色舞地道:“小子,你听好了,你看到的那个身形微有些壮硕的青年就是我们内门三杰之首,掌教真人的亲传弟子,龙七!”

    “大师兄龙七,来历无人知晓,十三岁时横空出现并拜入掌教真人的门下,养性两年,十五岁开始修行,半年时间便炼气五层大圆满,同年突破进了人人羡慕的炼气六层,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五年时间,脱胎后期巅峰,这就像是一个奇迹一般,让无数长老都惊叹的天才级人物,整个青阳宗年轻一代的偶像!”

    说到最后,他激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响遍了全场,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大师兄龙七之名他们一直有听闻,这可是传说中的存在,他们所有人的大师兄。

    “真是麻烦!”龙七无奈地低语了一句,随后便越众走了出来,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直通比斗台的宽道,众人看着气势飘渺,不急不缓地走着的龙七,目中满是憧憬与崇拜。

    吕夏站的位置刚好被挡住视线,无法看到那一句话便让得乔毅渔乖乖收回拳头的人到底是谁,可是随着周围的议论,他的脸上也出现了惊容,大师兄龙七之名他早有耳闻,对于这位传奇人物他一向很有兴趣,可是却一直未得一见真容,这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小小遗憾。

    “是他!”

    待看清龙七之时,吕夏的脸色一僵,惊讶出声,听到那句很有标志性的“真是麻烦”时他就感觉似乎在哪里听过了,直到看到这青年胖子,他才一下子恍然,自己居然早就与之打过交道了,只是未知罢了。

    “今日的决斗胜负已分,大家都散去吧!”龙七淡淡地说道,声音却如同雷霆般传遍了全场,让所有人都一愣。

    乔毅渔脸色苍白,脸上的恼怒之色掩藏地极好,对着龙七一拱手,居然第一个跳下了比斗台,朝着外面走去。

    突然,他回过头来说道:“对了,你叫吕夏是吧,很好,半年后的内门弟子晋级战见,但愿,你能活到那时候!”眸中杀机一闪即逝,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张一霸也不知在何时再次消失了踪影,似乎一直不敢与吕夏正面相对,场上沸沸扬扬,众人也对着龙七恭敬一拱手,渐渐退去。

    论道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是经过这一战,吕夏算是一战成名,在宗门内小有名气是一定的了,可是底下暗藏着多少的汹涌暗流,却是无人知晓。

    “继续努力,希望在内门弟子的名单中看到你!”

    龙七也只是对着吕夏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对着吕夏竖了个大拇指,便腾空而去,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吕夏看了看白云飘飘的云海,又看了看四周安静无比行人寥寥的比斗场,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地萧瑟,他伸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感觉着腹部的剧痛,他知道,肋骨又断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地朝着比斗台下走去,步履有些踉跄,可见虽然他强撑了五招并让乔毅渔吃了个暗亏,可是他也受伤颇重,体内的元气十剩其一,若不找地疗伤,修为倒退都有可能。

    吕夏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强忍着疼痛走出了论道峰,朝着青竹峰走去,路上死一般的寂静,似乎连鸟虫都不啼鸣了,道道光线凌空挥洒,把晴空割裂成一块块,让人压抑。

    突然,一道光华璀璨的剑光如同匹练一般朝着吕夏杀来,吕夏的瞳孔急速收缩,脚下一个踉跄横移,闪避了开来,一缕黑发被长剑斩断,随风缓缓掉落。

    吕夏头也不回,左脚横跨了一大步,随后回首挥拳,“哐”的一声,打偏了长剑,也终于看清了持剑之人,居然是一直未见其现身的林承鸿,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这里截杀自己。

    如今自己体内元气十不存一,再对上林承鸿这样的炼气五层,吕夏的心里一冷。

    “想不到你这废物命这么大,修为也进步神速,不过也得止步于此了,下辈子再修炼吧!”林承鸿剑气出鞘,直逼吕夏,让吕夏步步后退。

    一阵碰撞声之后,吕夏体内的伤势爆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小脸变得苍白如纸。

    “哼,今日你必死无疑,张一霸那个废物虽然平时靠着张涛的面子狐假虎威,但是至少是个角色,能够想到让我来这里截杀你,看来有张涛的狠辣之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死来!”

    长剑寒光灿然,冷光逼人,璀璨剑芒伴着剑吟之声狠狠地刺向了吕夏的气海。

    吕夏倒飞出去,气海处发出沉重的响声,似乎有金属碰撞之音响彻,这让林承鸿莫名地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疑。

    林承鸿甩去脑中的顾忌,提剑杀了上去,欲彻底斩杀吕夏于剑下,甚至他已经想到这次的事情完后,张一霸在他表哥面前一说,自己参加内门弟子晋级战后成为内门弟子后,就会有很多的关照,想到这里,他的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这时,远处趴在地上的吕夏浑身的气息变得若有若无,可是丹田内却金光璀璨,浪潮翻涌之声络绎不绝,震耳欲聋,瞒天符上符文道道亮起,金光灿然,布满了整个气海,那道在气海之中浮沉的锈迹斑斑的柴刀上血色涌现,不断地颤动着。

    突然,吕夏陡然自地上站了起来,双目圆睁充血,一道道血色的淡淡纹路在他的额间浮现,似乎有着一股淡淡血腥味弥漫,像是一下子来到了血海骨山之中,如朱砂一色的粘稠浆液似在虚空悬浮。

    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出现在了吕夏的右手之中,柴刀无锋,却有沉重锋锐之气流动,血气连接他的手,似乎额间的淡淡血纹也是自柴刀之上散发而出,吕夏的目光如刀,就这么笔直地瞪向了林承鸿。

    林承鸿看到吕夏手中的柴刀之际差些爆笑出声,可是随着看到吕夏身上发生的奇异变化,他的眉头越来越皱,最后居然染上了一抹血色,可是却依然掩饰不住原本的苍白。

    “桀桀!”吕夏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冷笑声阴邪无比,让人心颤,似是无意识地呢喃道:“燃我帝血、焚我帝心、怒杀九重天!希望在哪?希望在哪?”

    吕夏似是地狱归来的修罗,一步步向着林承鸿逼去,柴刀血气更浓,似乎还带着一抹戾气,他挥舞着柴刀与林承鸿的长剑交击到了一起。

    “叮叮当当!”

    一阵金属交响后,林承鸿的长剑居然被无锋的柴刀斩成了数段,只留下了光秃秃的剑柄,林承鸿脸色彻底大变,神情惊骇地不断后退着,可是吕夏却步步紧逼。

    “嘿嘿!”吕夏的血色眸中红光四射,他的嘴角挂上了邪魅的笑容,柴刀在他的手中翻转了一下,再次对着林承鸿挥出,血光交织,元气爆射,吕夏圆睁的血红色的眸中亮起了一道白芒,神智似是恢复了些许的清醒,沉声暴喝道:“当日辱我,今日拿你的命来偿还!”

    “哧!”

    柴刀划过林承鸿的脖子,一颗大好的头颅斜飞起一丈来高,鲜血狂喷,有些乌黑有些粘稠,随后头颅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林承鸿沾满鲜血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挣扎,双目圆睁,似是惊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