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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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时代现在一年当中有几乎一半的时间泡在日本。
无法放弃的市场自然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当楚景言踏上归程只不过两天以后，全员便再次回到了东京。
日程上已经开始安排巡回演出，这是市场对一个组合最大的首肯。
繁杂的日程过后，所有人回到了宿舍得到了一丝丝的休息时间，郑秀妍躲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手机发着呆。
小肥婆递上了一瓶碳酸水，看着郑秀妍说道：“这时候楚景言应该到中国了。”
郑秀妍抬头看了眼黄美英，接过水瓶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见到自己的妈妈了。”
“妈妈吗？”
“对。”
小肥婆没再说话，手扶着阳台的栏杆望着远处。
天气已经开始变得闷热起来，小肥婆心中始终有股淡淡的烦躁挥之不去，现在忽然听到郑秀妍这么说，心中莫名的有了些许伤感。
“他还是回家了。”黄美英微微笑着说道，“有时候看着他觉得怪可怜的不是么。”
郑秀妍听着黄美英的话，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心情也不太好。一方面是因为要面对那些多如繁星的行程，另一方面更是有些无法言喻。
总之.......郑秀妍今天不太想说话。
在外面总是洋溢着笑容。回家了卸完妆总得让人休息一会吧。
小肥婆只是想来外面透透气，偶尔提起话题。看着郑秀妍有些阴郁的脸，心想着兴许是楚景言没有发来简讯而有些小情绪。
这个姑娘一直这么霸占着楚景言，难道不知道会遭人嫉妒么。
她，只是比自己的运气好了一些才是，然后小肥婆回头看了眼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金泰妍，抿了抿嘴唇。
现在也不是无话不谈的年纪了，不像练习生的那会两人如此的惺惺相惜，大家好像都长大了不少，有了不少属于自己的秘密。
这样其实很好。有时候太坦诚.......会给别人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爱慕一个男人的女孩总是会刻意的忘记很多事情，比如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像自己眼中的那样优秀和受欢迎，又比如........他是不是真的值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认为值得，那么就会一直下去。
小肥婆心想自己一定是个有大毅力并且坚定持之以恒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会用了这么长时间去等一个男人。
当初他小心翼翼的，用着毫无理由的方式一直把自己束缚在身边，小肥婆心里很欢喜。
原来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在楚景言心里，黄美英或许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那时候小肥婆知道自己还是不了解楚景言。
给了他一点好。那个男人会记很久。
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那么些年，他会还她一辈子。
小肥婆无比怀念练习生的那么几年，在遇见楚景言之后她的生活才开始有了新的改变。
傻乎乎的有人陪。
被欺负了有人撑场子。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小肥婆心想。
“西卡。”
小肥婆喊了一声。
“恩？”郑秀妍抬起了头。
小肥婆转过身。靠着护栏望着郑秀妍说道：“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我有个初恋？”
郑秀妍放下了手机，笑了起来：“从来没听你详说过。”
“因为本来就很简单，没什么好说的。”
郑秀妍眨了眨眼睛。
“有个无家可归的男孩。应该是走很很久很久，浑身脏兮兮的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黄美英重新伏在了栏杆上。小声说道：“脸上也脏兮兮的，可长得很好看。原本我以为是个本地的小混混之类的人物，却没想到他直接抢了我手上的零食。”
“是甜甜圈和奶昔。”
郑秀妍原本微笑着的表情逐渐凝固，然后微微有了些许莫名的变化。
“他说他很饿，能不能把手里的食物分给他一点。”小肥婆皱了皱眉鼻子，“我胆子小谁都知道，这种要求从我生下来以后真的是第一次听见，于是我没有反应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弹。”
“然后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于是他把我手里的奶昔和一大袋的甜甜圈全部抢了过去，当着我的面吃的一干二净。”
说到这，小肥婆笑了起来，撇过头望着郑秀妍说道：“是不是特别的搞笑，明明说好是分一点给他，可是到头来却被他全部抢走了。”
郑秀妍打断了小肥婆的阐述，蹙着眉头说道：“可你告诉过我，你和楚景言只不过是见了一次，你给了他一些吃的而已。”
“是啊，事实就是这样。”
“明明不是。”郑秀妍看着小肥婆说道。
“你听我说完。”小肥婆望着郑秀妍有些急促的表情，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放低声音，“我才说了个开头而已。”
郑秀妍沉默了起来。
“我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吃完我的零食，其实对面就有巡警，或许我只要喊了一声他们就会过来把那个脏兮兮的男孩带走。不过估计是那会我正在犯花痴，也就没有说话。”
“等他吃完了。抹了抹嘴巴就问我，还有没有。”
小肥婆忍不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很搞笑对不对，抢了我的食物，吃完了不说还来问我还有没有，我真是第一次见着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然后我摇了摇头，那个男孩揉了揉自己还在咕噜噜叫的肚子，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麦当劳，然后看了看我。”
“然后他说，放心，我以后会还你的。”
“说完。就拉着我的手走进了麦当劳，他当时也没问我身上带没带钱，要是没带的话，？”
“不过幸好我带了足够的钱，不过也是因为麦当劳便宜。”
“他点了很多东西，然后一个人全部吃完了。”
小肥婆喝了一口水，看着郑秀妍说道：“那时候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就认定了我特别好欺负？”
郑秀妍抱着自己的腿。望着小肥婆没有说话。
“接着啊........没想到在店里碰到了我的同学，其实那儿种族歧视还是挺严重的，再说那时候我长得又丑又黑，那群白人小孩自然都喜欢欺负我。”
“他们看见了我。理所当然的会过来开我几句玩笑。”
“换做平时我也就忍了，当然了，那时候我也准备忍。”
像是想起了一件特别特别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小肥婆嘴角扬了起来，“他们说的那些难听话平时我听多了也就习惯了。本来准备等他吃完就马上走，没想到他吃完是吃完了。抹了抹嘴巴就站了起来。”
“可是他没走，而是拿起板凳往我那帮同学的脑袋上砸。”
“砸的可是真狠，想想应该是下了力气的，然后一群人围着他要揍他，可是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功夫，其余的人全趴下了。”
说到这，小肥婆望向郑秀妍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他是不是练过功夫？”
“都是帮我打架练出来的。”郑秀妍的声音很小。
“这样啊。”小肥婆恍然大悟，“那看来应该是打了很多次。”
“对。”
“打完了，我们就跑，一直跑，我就带着他回了家。”
“他在我家的杂货间呆了有一个星期吧，我不知道他是在躲什么人，反正一直呆在那里不出来，于是我就天天给他送饭。”
“然后和他聊天。”
“最后.......他抱着我的储蓄罐就走了，一直没有回来过。”
小肥婆的脸上浮动着一种情绪，不明就里却越发的鲜艳：“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长高了，长得很高，而且越来越好看了。”
“不过还好，我也变得漂亮了些，至少他没认出我来。”
“能再见到他，我很开心。”
“感觉好像有什么丢掉的重要东西又回到了自己手上，那种感觉........西卡你肯定也懂。”
郑秀妍把额前的一缕头发挽到了脑后。
“我比你重新遇见他的时间，要早很多........偶尔当然会聊一些自己的近况，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再说，他也会说，即使说得不多，那么长时间下来，我也能听到一些很有用的消息。”
“他说在那之前，他住在一户人家里。”
“那家人对他很好，他很喜欢那户人家的两个女孩，尤其是小女儿。”
“于是我问，那大女儿呢？”
“他没有说话，喝了一杯酒。”
“然后我就知道了，他是喜欢那个大女儿的。”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也确定了........那个大女儿就是你。”
“其实我很坏.........因为我早就知道了你们的关系，可我就是没说，如果当时说了，会不会你们能更早遇见？”
“可是，可是西卡，我真的就只是想霸占他稍微久一些而已。”
“因为我知道，回去了，他就只会是你的。”
“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黄美英抹掉了眼角的泪花，看着郑秀妍说道：“如果你说他会是你的......那我相信，他肯定会一直都是你的。”
“可是西卡.........这一点都不公平。”
“因为爱他的不止你一个，不是吗？”
郑秀妍沉默了一番，抬头望向黄美英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我很依赖他。”
黄美英说道：“会依赖很久，甚至......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困了。”郑秀妍说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往屋内走了过去。
黄美英站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屋内开始变得安静，有成员打着哈气走回房间，她才缓缓转过身望着外面的灯火阑珊。
她望着手中的那瓶碳酸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然后低下了头狠狠咽了下去。
楚景言...........
你应该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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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见到自己的妈妈了。”
“妈妈吗？”
“对。”
小肥婆没再说话，手扶着阳台的栏杆望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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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婆喊了一声。
“恩？”郑秀妍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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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眨了眨眼睛。
“有个无家可归的男孩。应该是走很很久很久，浑身脏兮兮的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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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原本微笑着的表情逐渐凝固，然后微微有了些许莫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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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郑秀妍看着小肥婆说道。
“你听我说完。”小肥婆望着郑秀妍有些急促的表情，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放低声音，“我才说了个开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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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肥婆忍不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很搞笑对不对，抢了我的食物，吃完了不说还来问我还有没有，我真是第一次见着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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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妍抱着自己的腿。望着小肥婆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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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见了我。理所当然的会过来开我几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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