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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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叶三省向曾凡报告一声，开展他做为“文化水街”领导小组成员的工作。
这是欧阳坚在成立大会上钦点的，让他负责这个文化（县）文化丛书的编撰工作。
下午借用县文化局的会议室，叶三省召开了文化县文化丛书筹备会议。
按照聂作家放荡不羁的性格，找家茶楼，或者露天茶馆，就在河边几个人自由自在一边喝茶一边工作，可是叶三省说这工作是欧阳书记安排的，马虎不得，而且，我们是整个“文化水街”项目第一个开展具体工作的团队，得有点仪式感。
参会人员有聂作家召集的文化县作家协会邱主席，两位文化名家，两位文化作家，还有七位从江城特地赶过来的作家兼文史专家，反正聂作家介绍的时候，说每个人都能够胜任这次文化县委县政府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文化文广旅局局长王度不请自来，参加了这个会议。
要说王度是瞎操心，也算，要说王度名正言顺，也有道理，他哈哈笑着说他参会的理由，是看叶书记如何操作，因为“文化水街”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工作需要文广旅局参与配合，甚至还有不少项目要由他们主持，比如做为“文化水街”重头戏之一的文娱演出，就是由文广旅局下属的演艺公司承头。
演艺公司现在其实是个大杂烩，也可以说是乱成一团糟，是由以前的文工团，川剧团，县剧场合成的事业单位，现在从省市都有政策，对于地方剧团比如川剧团都有专项扶持资金，只要每年完成多少场演出任务就可以保留，所以川剧团那伙人又闹着要独立出去，而没有合进来的电影公司，自忖有一些地产铺面，可以靠收租金舒舒服服地过小日子，一直不理局里要求合并的意见，总经理又是王度的好朋友，五军都督也不好痛下杀手，现在突然接下这么一个任务，好比家庭厨师要办一个上百台的酒宴，那真是没得抓拿。
不过，王度肯定不会就着锅锅炒饭吃，肯定要向市里邀请优秀的演艺人才，甚至向省里的演出单位借人，反正公对公，出钱就是。但他说来看叶三省如何操作这个丛书，也真是存了心想看看，借鉴，因为演艺公司那边实在不好搁平。
临时请王度支持了一名工作人员担任会议记录，叶三省首先“讲话”，介绍了“文化水街”，然后说围绕“文化水街”项目来做这套丛书，所有的书都要围绕水街服务，所有的书的内容都要跟水街以后表演的节目，展现的文化结合起来，反过来，我们现在做的书，做的选题，也会向水街的节目提供参考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应该跟水街演艺团队沟通交流，但是现在水街演艺团队还没有正式成立，幸好团队的领导王局长在，所以我们今天这个会，也就很有意义，也很严肃了。
叶三省示意大家鼓掌向王度致意，王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慌乱，笑着说晚上我安排请大家喝酒。
叶三省继续讲话，说他目前考虑的，这套丛书先做五本左右，围绕文化县的青石文化、陶瓷文化、码头文化、云顶古寨、沱江水、石牌坊、宝来山等做文章，写小说编传奇做演义都可，第一套就不做学术研究了，大体的指导思想就是这么个情况。
时间很紧，最迟三个月要完稿，写什么，谁来写就由今天在座的各位决定，报酬呢，我的考虑是先给每本书两万元扶持资金，也算是前期的调研劳务费，出书后，版权归作者，如果联系不到正规的出版社出版，政府这边会保证出资出版，但政府需要使用版权时，无条件向政府提供，政府保证支付合理的费用。
他中午向杨中请示过，所以现在三下五除二，直接宣布政策。
与会者互相观望，脸上的表情肯定不是反对，而是某种忐忑和戒备。
叶三省了解他们的心理。
政府的条件还是可以的，但这还不是重点，他们现在关心的是谁来写，这个蛋糕如何分配，主要是题材的分配，比如文化县作协邱主席一直对牌坊有研究，他对这个题材志在必得，可是，万一有人跳出来要抢夺这个文化县的文化明珠呢？
而且叶书记说了五本书左右，今天到位能够写的人远远超过这个数，这个又如何分配？而且这还不是一人写一本的问题，能者多劳，说不定聂作家仗着近水楼台，一个人要写两本呢？
迟疑一下，心存怜悯，补充说，刚才我的话可能有不妥的地方，这套丛书五本之数暂不限定，还是先由各位老师互相讨论商量确定，觉得能够写几本就做几本，你们先讨论吧。
感谢叶书记。聂作家率先鼓掌。
他心充满对这个年轻人的感激，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江城来的七人，虽然都是有一定实力，但肯定还是有意无意中加上了聂作家个人感情的选择，他是江城作协的副主席，这个选择又没有经过作协主席团讨论，就由他一个人私相授受，肯定僭越了，而且这七个人中还有来自岳兴和义双，云阳的，内部也分不均匀，——你总得给人家文化本地的作家一两本吧？
现在叶三省临时放开了口子，那他们就不客气了。聂副主席首先发言，一倡导，大家纷纷报上自己主攻的领域，聂作家亲自记录，一口气就列了十七八个可以创作的题材，聂副主席转头看叶三省。
叶三省点点头，笑道，这么多题材，说明我们与会的作家文史学家们是认真负责，积极参与的，原则上，我不反对这么多题材都创作出作品来，但是我们也有一个优中选优，精中选精的工作，所以我的意见是，请大家忍痛割爱，先选出最应该做的题材，最能够反映文化县的文化，最能够契合我们文化水街的题材先做，剩下的我们不是不做，而是缓做，这个选优的工作，这样吧，我觉得让你们自己亲自下手来切割自己，相当残忍，我们就来不记名投票，全部参与，每个人都有……六票，针对这个名单上的题材，自由选择，投下你庄重的一票，最后叠加，第一套丛书就先做前面六个题材。
当然，今天投出的这六个题材也并不是最终结果，我还要向领导汇报，再次征求专家和“文化水街”领导小组的意见，最终进行一些微调，大家觉得如何？
王度首先叫好，鼓掌赞成。
他也觉得这个不记名投票相当有趣，好久没有这样了。
其他与会者本来还在犹豫，一见今天两位政府官员都表了态，也跟着纷纷表态同意。
叶三省继续说，我们今天先确定题材，然后再确定作者，请大家稍安勿躁，最迟这周，或者我明天请示了杨县徐县后，就可以确定最终的题材，然后，我们再确定作者人选。
大家再次叫好。
反正题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写。
他们倒也想今天就确定作者，最好就是确定自己，可是现在大家坐在一起，这样面对面的，谁写谁不写还真难办，说不定当场就有翻脸相怼的，叶书记应该是预见了这种情况，才先按下不决，事后“暗箱操作”吧？
反正政府的文化项目，这种情况他们也见多了，不惊不诧。
王度出去安排人员现场制订选票，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张白纸，裁成六份，每份上可以写一个题材的名字，工作人员给每个人都分了一支碳素笔，为了保持公正和严肃性，叶三省宣布每人分开距离三尺以上，写名字的时候不能偷窥不能交谈，投票后大家一起监票唱票，结果出来一看，名列前茅的六名分别是青石文化，石牌坊等刚才叶三省提到过的，也的确是文化县拿得出手的题材，都一起鼓掌。
尤其是这六个题材他们都参与了讨论，投票，绝无黑幕。
在大家都以为这个会议可以结束的时候，叶三省又安排了一个工作，请工作人员给除王度外的每位与会者再发一张白纸，请他们在纸上写下自己有研究有把握的三个题材。
大家听了话，接了纸，都忍不住互相观看，表情复杂，然后小心翼翼地在白纸上写下三个题材，这一次，不用提醒，他们彼此的保密防范动作都做得很到位。
会议结束，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大家说要去看看水街所在，叶三省拜托聂作家先代他主持一下，到了水街可以安排在河边的茶馆喝茶，他等会过来。
转头王度过来说，叶书记，处理得老道啊，学了一招，年轻果然厉害。叶三省矜持地一笑，说在老前辈面前，哪敢称厉害，还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这些事我从来没有搞过，不太明白这些文人雅士心里的弯弯绕绕。
王度呵呵一笑，说是文人骚客，不过叶书记，哥哥要拜托你一件事。叶三省赶紧说，王局，你要折杀兄弟了，有事尽管吩咐。
王度收敛笑容，表情认真地说，那个石牌坊的题材，你交给邱主席来写吧。
叶三省一怔，响亮有力地答道，王哥你既然开了口，那就按你的指示办。
王度哈哈一笑，说兄弟上道，晚上我安排喝端定酒。
叶三省又一怔，才明白过来，端定酒是江城市*委市政府指定用酒之一，但他在江城和界溪镇，基本都没有用这个酒，只有文化县严格执行了市*委市政府关于接待用酒的规定，现在回到文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又是高兴又是惊奇又是伤感。
转头带着会议记录和投票的所有原始材料回到团*委办公室，一问曾凡还在宣传部那里开会，叶三省不由得在心里大笑：这本来是自己的工作，幸好及时把曾凡推了出去。这个文化水街一旦启动，那麻烦事情肯定多，曾凡身为副组长，自然不会轻松。
这一想，这时也不便打电话给杨中汇报，杨中肯定忙得脚不沾地，今天起码要开好几个会，一边要召集人做文化水街的具体方案，一边要把水街这个项目切割成几块，让相关部门各司其职。也幸好他有一个县长助理的头衔，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协调那些都是正科级的一方诸侯。
正要出门去跟聂作家他们汇合，电话响了，正是杨中。
下午叶三省向曾凡报告一声，开展他做为“文化水街”领导小组成员的工作。
这是欧阳坚在成立大会上钦点的，让他负责这个文化（县）文化丛书的编撰工作。
下午借用县文化局的会议室，叶三省召开了文化县文化丛书筹备会议。
按照聂作家放荡不羁的性格，找家茶楼，或者露天茶馆，就在河边几个人自由自在一边喝茶一边工作，可是叶三省说这工作是欧阳书记安排的，马虎不得，而且，我们是整个“文化水街”项目第一个开展具体工作的团队，得有点仪式感。
参会人员有聂作家召集的文化县作家协会邱主席，两位文化名家，两位文化作家，还有七位从江城特地赶过来的作家兼文史专家，反正聂作家介绍的时候，说每个人都能够胜任这次文化县委县政府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文化文广旅局局长王度不请自来，参加了这个会议。
要说王度是瞎操心，也算，要说王度名正言顺，也有道理，他哈哈笑着说他参会的理由，是看叶书记如何操作，因为“文化水街”接下来肯定会有很多工作需要文广旅局参与配合，甚至还有不少项目要由他们主持，比如做为“文化水街”重头戏之一的文娱演出，就是由文广旅局下属的演艺公司承头。
演艺公司现在其实是个大杂烩，也可以说是乱成一团糟，是由以前的文工团，川剧团，县剧场合成的事业单位，现在从省市都有政策，对于地方剧团比如川剧团都有专项扶持资金，只要每年完成多少场演出任务就可以保留，所以川剧团那伙人又闹着要独立出去，而没有合进来的电影公司，自忖有一些地产铺面，可以靠收租金舒舒服服地过小日子，一直不理局里要求合并的意见，总经理又是王度的好朋友，五军都督也不好痛下杀手，现在突然接下这么一个任务，好比家庭厨师要办一个上百台的酒宴，那真是没得抓拿。
不过，王度肯定不会就着锅锅炒饭吃，肯定要向市里邀请优秀的演艺人才，甚至向省里的演出单位借人，反正公对公，出钱就是。但他说来看叶三省如何操作这个丛书，也真是存了心想看看，借鉴，因为演艺公司那边实在不好搁平。
临时请王度支持了一名工作人员担任会议记录，叶三省首先“讲话”，介绍了“文化水街”，然后说围绕“文化水街”项目来做这套丛书，所有的书都要围绕水街服务，所有的书的内容都要跟水街以后表演的节目，展现的文化结合起来，反过来，我们现在做的书，做的选题，也会向水街的节目提供参考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应该跟水街演艺团队沟通交流，但是现在水街演艺团队还没有正式成立，幸好团队的领导王局长在，所以我们今天这个会，也就很有意义，也很严肃了。
叶三省示意大家鼓掌向王度致意，王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慌乱，笑着说晚上我安排请大家喝酒。
叶三省继续讲话，说他目前考虑的，这套丛书先做五本左右，围绕文化县的青石文化、陶瓷文化、码头文化、云顶古寨、沱江水、石牌坊、宝来山等做文章，写小说编传奇做演义都可，第一套就不做学术研究了，大体的指导思想就是这么个情况。
时间很紧，最迟三个月要完稿，写什么，谁来写就由今天在座的各位决定，报酬呢，我的考虑是先给每本书两万元扶持资金，也算是前期的调研劳务费，出书后，版权归作者，如果联系不到正规的出版社出版，政府这边会保证出资出版，但政府需要使用版权时，无条件向政府提供，政府保证支付合理的费用。
他中午向杨中请示过，所以现在三下五除二，直接宣布政策。
与会者互相观望，脸上的表情肯定不是反对，而是某种忐忑和戒备。
叶三省了解他们的心理。
政府的条件还是可以的，但这还不是重点，他们现在关心的是谁来写，这个蛋糕如何分配，主要是题材的分配，比如文化县作协邱主席一直对牌坊有研究，他对这个题材志在必得，可是，万一有人跳出来要抢夺这个文化县的文化明珠呢？
而且叶书记说了五本书左右，今天到位能够写的人远远超过这个数，这个又如何分配？而且这还不是一人写一本的问题，能者多劳，说不定聂作家仗着近水楼台，一个人要写两本呢？
迟疑一下，心存怜悯，补充说，刚才我的话可能有不妥的地方，这套丛书五本之数暂不限定，还是先由各位老师互相讨论商量确定，觉得能够写几本就做几本，你们先讨论吧。
感谢叶书记。聂作家率先鼓掌。
他心充满对这个年轻人的感激，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江城来的七人，虽然都是有一定实力，但肯定还是有意无意中加上了聂作家个人感情的选择，他是江城作协的副主席，这个选择又没有经过作协主席团讨论，就由他一个人私相授受，肯定僭越了，而且这七个人中还有来自岳兴和义双，云阳的，内部也分不均匀，——你总得给人家文化本地的作家一两本吧？
现在叶三省临时放开了口子，那他们就不客气了。聂副主席首先发言，一倡导，大家纷纷报上自己主攻的领域，聂作家亲自记录，一口气就列了十七八个可以创作的题材，聂副主席转头看叶三省。
叶三省点点头，笑道，这么多题材，说明我们与会的作家文史学家们是认真负责，积极参与的，原则上，我不反对这么多题材都创作出作品来，但是我们也有一个优中选优，精中选精的工作，所以我的意见是，请大家忍痛割爱，先选出最应该做的题材，最能够反映文化县的文化，最能够契合我们文化水街的题材先做，剩下的我们不是不做，而是缓做，这个选优的工作，这样吧，我觉得让你们自己亲自下手来切割自己，相当残忍，我们就来不记名投票，全部参与，每个人都有……六票，针对这个名单上的题材，自由选择，投下你庄重的一票，最后叠加，第一套丛书就先做前面六个题材。
当然，今天投出的这六个题材也并不是最终结果，我还要向领导汇报，再次征求专家和“文化水街”领导小组的意见，最终进行一些微调，大家觉得如何？
王度首先叫好，鼓掌赞成。
他也觉得这个不记名投票相当有趣，好久没有这样了。
其他与会者本来还在犹豫，一见今天两位政府官员都表了态，也跟着纷纷表态同意。
叶三省继续说，我们今天先确定题材，然后再确定作者，请大家稍安勿躁，最迟这周，或者我明天请示了杨县徐县后，就可以确定最终的题材，然后，我们再确定作者人选。
大家再次叫好。
反正题材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写。
他们倒也想今天就确定作者，最好就是确定自己，可是现在大家坐在一起，这样面对面的，谁写谁不写还真难办，说不定当场就有翻脸相怼的，叶书记应该是预见了这种情况，才先按下不决，事后“暗箱操作”吧？
反正政府的文化项目，这种情况他们也见多了，不惊不诧。
王度出去安排人员现场制订选票，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张白纸，裁成六份，每份上可以写一个题材的名字，工作人员给每个人都分了一支碳素笔，为了保持公正和严肃性，叶三省宣布每人分开距离三尺以上，写名字的时候不能偷窥不能交谈，投票后大家一起监票唱票，结果出来一看，名列前茅的六名分别是青石文化，石牌坊等刚才叶三省提到过的，也的确是文化县拿得出手的题材，都一起鼓掌。
尤其是这六个题材他们都参与了讨论，投票，绝无黑幕。
在大家都以为这个会议可以结束的时候，叶三省又安排了一个工作，请工作人员给除王度外的每位与会者再发一张白纸，请他们在纸上写下自己有研究有把握的三个题材。
大家听了话，接了纸，都忍不住互相观看，表情复杂，然后小心翼翼地在白纸上写下三个题材，这一次，不用提醒，他们彼此的保密防范动作都做得很到位。
会议结束，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大家说要去看看水街所在，叶三省拜托聂作家先代他主持一下，到了水街可以安排在河边的茶馆喝茶，他等会过来。
转头王度过来说，叶书记，处理得老道啊，学了一招，年轻果然厉害。叶三省矜持地一笑，说在老前辈面前，哪敢称厉害，还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这些事我从来没有搞过，不太明白这些文人雅士心里的弯弯绕绕。
王度呵呵一笑，说是文人骚客，不过叶书记，哥哥要拜托你一件事。叶三省赶紧说，王局，你要折杀兄弟了，有事尽管吩咐。
王度收敛笑容，表情认真地说，那个石牌坊的题材，你交给邱主席来写吧。
叶三省一怔，响亮有力地答道，王哥你既然开了口，那就按你的指示办。
王度哈哈一笑，说兄弟上道，晚上我安排喝端定酒。
叶三省又一怔，才明白过来，端定酒是江城市*委市政府指定用酒之一，但他在江城和界溪镇，基本都没有用这个酒，只有文化县严格执行了市*委市政府关于接待用酒的规定，现在回到文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又是高兴又是惊奇又是伤感。
转头带着会议记录和投票的所有原始材料回到团*委办公室，一问曾凡还在宣传部那里开会，叶三省不由得在心里大笑：这本来是自己的工作，幸好及时把曾凡推了出去。这个文化水街一旦启动，那麻烦事情肯定多，曾凡身为副组长，自然不会轻松。
这一想，这时也不便打电话给杨中汇报，杨中肯定忙得脚不沾地，今天起码要开好几个会，一边要召集人做文化水街的具体方案，一边要把水街这个项目切割成几块，让相关部门各司其职。也幸好他有一个县长助理的头衔，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协调那些都是正科级的一方诸侯。
正要出门去跟聂作家他们汇合，电话响了，正是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