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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第262章 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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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天岳双手撑在草地上,仰面眺望着遥远的星空,思念着不该思念的人,心底闪过一抹苦涩的甜蜜。

    曹天岳在清浅的月光下思念着都城的人,在都城的人也站在月光下,担忧着曹天岳的安危。

    “皇后娘娘又在担心曹小将军的安危吗?”小尺子看着站在院中抬头看天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挺着肚子,看着皎洁的明月,“小尺子,要变天了!”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站在那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天空月朗星稀,连半点乌云遮月的迹像都没有,皇后娘娘怎么会说变天了。

    叶婉歌进了屋,小尺子还站在那仰着脖子观星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嘟哝着,“看这天色明个儿定是个大好天。”

    小尺子嘟哝着往屋里走,小蝶看着他唇畔一张一合的样子,问道,“小尺子,你在嚷嚷着什么呀?”

    小尺子见小蝶出来,“你怎么出来了呀?”

    “皇后娘娘让我去找小远子。”小蝶说道。

    “找小远子做什么呀?”小尺子纳闷的问道。

    小蝶走了几丈远,回过头来说,“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

    小尺子进了屋,“皇后娘娘,这么晚了找小远子有事要交待他去办吗?”

    小尺子想不明白今晚是他当值,叶婉歌找小远子做什么。

    叶婉歌怕小尺子这个小机灵鬼多心,说道,“你上次不是吩咐小远子去雨珠那儿拿东西的吗?”

    小尺子听叶婉歌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叶婉歌叫小远子是所为何事了。

    冯嬷嬷被毒哑后,给雨珠一个纸条,上面写的什么不得而知,所以他吩咐小远子去把拿纸条拿过来。

    “这几日忙的都给忘了还有这一碴。”小尺子拍了一下脑袋说道。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拍打他脑袋的样子,觉得很滑稽可笑,她笑道,“你别把自已拍傻了。”

    “呵呵!”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拿下拍在脑袋上的手傻笑两声。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吩咐道,“明日传宋齐盛来见我。”

    “是。”小尺子想着也该传宋太医来把把脉,看看龙胎的情况是否安好。

    小蝶把小远子给叫来,小远子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木纳的站在那等着叶婉歌问话。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问道,“小远子,冯嬷嬷交给雨珠那丫头的东西,你拿来了没有呀?”

    小远子见叶婉歌叫他来是为了这事,立刻从衣袖里掏出那纸条递给叶婉歌,“在奴才这里。”

    叶婉歌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收好包袱几个字。

    看着上面的字,叶婉歌拧眉思索了起来,冯嬷嬷的包袱在冯嬷嬷进入牢房后,就被小尺子带人给搜了个遍,现在冯嬷嬷还叫雨珠收好包袱,难道冯嬷嬷指的这个包袱在小尺子搜这前,被雨珠那丫头事先拿走了。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这事,小尺子见叶婉歌惹有所思的样子,问道,“皇后娘娘,这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呀?”

    叶婉歌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小尺子,小尺子看了以后,说道,“难道冯嬷嬷把这上面说的包袱,藏在了别的地方?”

    叶婉歌回过神,问小远子,“这纸条你是怎么拿到的呀?”

    小远子听叶婉歌问起拿纸条的事情,脸色发红了起来,半天才嗫嚅道,“奴才趁雨珠出恭的时侯偷的。”

    叶婉歌本想问问小远子,看雨珠那丫头跟没跟他提过这包袱的事情,现在听小远子说这纸条是偷的,想来那丫头肯定没跟小远子提过这事情。

    “那雨珠那丫头有没有跟过说过,这纸条和包袱的事情呀?”小尺子快言快语的问道。

    “没有。”小远子回道。

    小尺子听到小远子的回答,失望的看了一眼小远子,埋怨道,“那丫头对你那么有心,你怎么不利用这一点,多探点消息出来呀?”

    小远子听了,回嘴道,“她不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小尺子听到这话,气的瞪着小远子,“真是呆瓜。”

    听到小尺子骂自已,小远子也不还嘴,瞪了一眼小尺子,转身问道叶婉歌,“皇后娘娘,明日奴才去问一下雨珠?”

    “不用了!”叶婉歌不让小远子再去问雨珠,雨珠那丫头心眼多,小远子根本不是雨珠的对手,叶婉歌怕小远子没有从雨珠嘴里套出消息,再被雨珠绕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远子,你回去休息吧!”叶婉歌让小远子回去休息,小远子行礼告退。

    小尺子看着走了的小远子,说道,“皇后娘娘,雨珠那丫头肯定知道冯嬷嬷说的这包袱在哪里?”

    “先盯住那丫头,找个机会把那丫头逮住问问。”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交待完要办的事情后,就让小蝶伺侯着睡下了。

    当叶婉歌躺在舒适的软榻锦被里,南宫敖却在简陋的军帐里躺下。

    芩花给南宫敖铺好被褥后,对着南宫敖道,“皇上,你早先休息吧!”

    正在看行军图的南宫敖连眼睛都没抬,只是应了一声,又接着看手里的行军图。

    今晚他跟随行的几个将领商量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定夺下来是走小路,还是走大道。

    走小路近一些,但路况艰险,走大道绕道一些,但路况也相对较好,不过几个将领也有两种不同的意见,一派主张走小路,一派主张走大路,两方僵持不下争论不休,到最后还是没有定下来走哪一条路。

    南宫敖挑灯细细的研究着行军图,看着小路上的那些山峦叠障他想着不如走大路,当他看到大路上多绕出的几百里地时,又想着不如走小路,他也在犹豫不决,定不下来到底是走哪一条路。

    “皇上,明日还要行军,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芩花见南宫敖还在看着手里的行军图,又张口劝着。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扔了手里的行军图,和衣躺在芩花铺好的被褥上,睁着眼睛看着军帐顶发呆。

    芩花伸手替南宫敖脱下军靴,刚想把南宫敖的脚放进热水里,南宫敖就把脚放进了被窝里。

    “皇上,你不洗漱吗?”芩花看着和衣躺进被窝里的南宫敖问道。

    “不了。”南宫敖回道。

    芩花听了直起弯下去的身子,端起盆欲往外走,被南宫敖叫住,“这里的水来之不易,你洗漱了再倒掉。”

    南宫敖知道刚刚安营的时侯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处水源,挑回来的水也很有限,所以把这来之不易的水让给芩花洗漱。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有一股暖流温暖着她的心,她看了躺在那的南宫敖一眼,默默的按照他的吩咐洗漱。

    洗好了以后,芩花看着南宫敖和衣躺在那,伸手欲替他宽衣解带,被南宫敖阻止,“算了,朕今晚就和衣而眠吧!”

    “这怎么行了,穿着这衣服睡会不舒服呀!”芩花说道。

    “在外不比宫中,再说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天一亮大军就要拨了营帐出发,朕在这几个时辰中还要决定行军的路线,哪有安稳觉可睡呀!”南宫敖想着反正也睡不了多久,也就不必麻烦来麻烦去的穿衣脱衣了。

    芩花见南宫敖研究了一晚上,还没有研究好行军的路线,问道,“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定下行军路线呀?”

    “将领们意见不统一。”南宫敖想着刚刚两拨人争论的面红耳赤的样子,他就头疼不已。

    “争论的焦点是什么呀?”芩花问道。

    “小路近但路况艰险,大路远,但路况平坦。”南宫敖说道。

    “皇上,你更倾向于走哪条路呀?”芩花拿过行军图,在行军图上看着。

    南宫敖是想走大路,因为大路虽然路途遥远,但路况非常好便于行军,小路山恋叠障沟沟壑壑非常凶险,“朕觉得走大路稳妥一些。”

    芩花听到南宫敖说要走大路,她仔细的看着大路的路线途,看南宫敖圈圈点点的一路,圈出来的路线是到达前线最近的路程了,她又看一下小路,说道,“还是走大路稳妥,这小路我看了,虽然近一些但道路异常凶险,要翻过这座小山,必须过一人峰,这一人峰每次只容得下一个人过,就一个人也得侧着身子过去,士兵们身穿盔甲,手拿武器过这样的地方非常不容易。”

    “是。”南宫敖点头,芩花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芩花放下图纸,南宫敖动了动身子,给芩花腾出一块地方,伸手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芩花躺下。

    芩花按照南宫敖的意思,躺在他的身边,“皇上,你这么轻率的前往战场,就没有为宫里的各位主子考虑吗?”

    “朕也是被逼无奈呀!如果朕不出来亲征,北唐大军让南昭大军打败的话,那北唐就真的要灭国了。”南宫敖说道。

    “哪有那么严重呀?败了割地赔款就是了!”芩花想着打了一次败仗最多割地赔款,养精蓄锐但国之实力增加再战便是。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自嘲的笑了笑,“割地赔款,此次行军的钱财都是皇后从家里要来的,要是败了拿什么赔呀!国家的财力养的常备军不多,突如其来的征兵花费对北唐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