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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劫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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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手刃的?”欧阳寻试探地问了一句,接着又扔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或者说,你是七王爷的人?”

    沫儿想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嘲讽不已,“哈!看来欧阳统领不仅易容术高明,就连着信口开河的本领也是出神入化的好。沫儿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认识手刃是谁,更和赵七王爷没有半点关系,我说了,我只想活着出去,而不是为林家这些反贼买单。欧阳统领也是官,不为捍卫皇家利益,为百姓谋福,竟包庇这个反贼的女儿,你也不怕良心不安?”

    欧阳寻狠狠地啐了一口,“林家谋反,那是林国光兄弟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先不管池儿有没有罪,你作为人家的丫鬟,不忠心护主,却贪生怕死,甚至为了求生不惜杀主,你良心就能安?放开她,不然你死定了。”

    正说着,沫儿背脊一凉,她突然感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缠着她的死穴,轻飘飘的,若不凝神,绝对察觉不出来。她自然知道自己不是欧阳寻的对手,所以她才抓住时机将林池墨拖到他到不了的墙角来。

    但是,她又太小看欧阳寻的内力了,他根本就不用近身,但是用气便可以将她置于死地了。但是,她不能就此放开林池墨,不然主子肯定会责罚她办事失利了。

    “欧阳统领说错了,她这样的人,如何配做我的主子?林国光谋反,你以为她一无所知吗?她对太子爷和七王爷怀恨在心,恨不得将他们置于死地,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简直死不足惜。”

    欧阳寻一脸了然,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将心底的焦急压了下去,懒洋洋地舔了舔唇边,“呵呵……看来你真是赵七的人。”

    林池墨一震,即便是现在,在听到自己身边潜伏多年的贴身丫鬟是赵煜琬的人之时,她的心竟然还会不由自主地战栗,他到底干什么?是不是代表他这么多年来,并非对她毫无自觉的,是吗?

    即便沫儿潜伏在她身边,是监视的,也代表着他还是在意她的,至少忌惮她的不是吗?

    “哼!如果能为赵七王爷办事,那也是奴婢前事修来的福分。”沫儿冷笑,凌乱的面容显得十分狰狞,想起赵七,她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眼底也有些黯然。

    林池墨从未想过一直以来出卖她的人,竟然是身边言听计从服侍她多年的贴身丫鬟,到此性子自来偶然的她早已气急败坏,她顾不上情况危险,失控地伸手一抓,用尖锐的指甲深深插进了神情恍惚的沫儿脸上。

    一时之间,鲜血横流。

    “啊……”是女人都爱美,尤其是沫儿这样心中还在念着倾心的男子时候,她凄厉地吼叫了一声,也顾不上现在没有了林墨池当作人质,她是否还能保存自己的性命,扬手狠狠地将林池墨整个人甩了出去,眼看她撞到了墙壁上,落了下来,她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脸,气的直了眼睛,转眼就扑了上,“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贱人,竟然敢毁我的脸……”

    欧阳寻也是大惊失色,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管林池墨的死活,因为大胡子和另外一个士卒已经回来,听到了沫儿的尖叫声,他们心底咯噔一下,抬脚就冲了过来,问:“怎么回事?”

    “她们打起来了,好像是因为那个丫鬟知道了什么内幕,想要卖主求荣。”欧阳寻纠结地看着两人,指了指地上已经扭成一团的两个女子,耸耸肩,一脸无辜。

    “干什么?住手。”那个士卒和大胡子走近一看,果然见一主一仆奋不顾身地扭打在一起,吼了一声后见无济于事,大胡子连忙扭头过来质问欧阳寻,“她们怎么莫名奇妙打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问了几个问题,那个小丫鬟就哭着闹着说她不想死,她什么都愿意说,然后林小姐就抓破了她的脸,结果就这样了。我觉得你们还是开门进去瞅瞅,免得闹出人命来。”欧阳寻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你这个贱蹄子,忘恩负义,竟然敢出卖本郡主?看我不弄死你……”说着,林池墨一得自由,便翻身过来扯住了沫儿的头发,像个泼妇一样狠戾地一边骂一边往死里拽。

    大胡子一时也傻了眼,他不疑有他,果真是推了推站在他身边的士卒,示意他开门,那士卒虽然面无表情,但显然没有意见,他连忙从腰间掏出钥匙,在欧阳寻识相地退后几步给他们让出位置来之后,他和大胡子两人背过身去开门。

    “咔嚓……”随着门锁落下,欧阳寻迅速出手,两个手臂高抬,一边一个,轻轻松松地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池墨两人身上的大胡子和另一个士卒放到。

    砰,砰,两声闷响,大胡子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还死撑着脖子扭头不敢置信地瞪着欧阳寻,眼底的惊讶仿佛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蠢货。”欧阳寻不屑地瘪瘪嘴,修长的腿大步迈开从两人身上越过去,走进了牢房之中,一招便将面容狰狞的沫儿提了起来,阴森森地笑,“闹够了没?你不怕死?”

    “寻哥哥,我要杀了她。”林池墨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她残忍咬牙,迅速从头上拔下的簪子瞄准了不停挣扎的沫儿,狠毒又决绝地插进了她的锁骨之间最为脆弱的脉门,然后快意淋漓地拔了出来。

    “噗……”沫儿连最后的叫喊声都发不出来,鲜血已经从她锁骨之间流了出来,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林池墨,最后挣扎的动作已经永远定格了下来。

    欧阳寻有些诧异地看着这样不择手段的林池墨,再看看仍旧被他提在手上死不瞑目的沫儿,他一阵恍惚,心中突然泛起了五味瓶,此时此刻,他不知道将林池墨救出去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决定,可是凭良心,他只是不想她就这么被砍头,做了一缕冤魂。

    只是他并不曾想到,就是这一瞬间的心软,让他后半辈子,都在悔恨和思念中度过,从此在他的生命中,只剩下了孤独。

    林池墨镇定地将手中的还在滴血的簪子扔到了地上,表情淡然地望向双目发呆的欧阳寻,推了推他的手,问:“寻哥哥,现在要怎么做?”

    欧阳寻一怔,迅速回过神来,收起心中的不明情绪,将沫儿的尸体随手放到了地上,神色凝重地蹙眉,背过身去将身上六扇门的铁甲脱了下来,道:“按原计划进行,只是将你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我一会帮她一个容,这样至少能搅浑他们的视觉,毕竟逃跑了一个丫鬟总比丢失了一个小姐好。”后面一句,他说得不是很清晰,倒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喃。

    半个时辰之后,凌风年轻且白皙的俊脸阴沉如谭,他默不作声地走进了监牢。

    守在一旁的士兵纷纷低头行礼,“将军。将军……”

    “怎么回事?”看着地上的面目全非的女尸,再扫了一眼,躺着昏迷已久的两个手下,凌风厉声开口,他的声音很清澈,可是此刻竟带着十二分的冷意,如同六月的寒风,刺骨心凉。

    此时,在专心致志地鉴别女尸的仵作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躬着要拱手回禀,“回禀将军,这女尸正是林家大小姐,林池墨无疑。”

    凌风负手,冷笑着问,“你如何辨别?”

    仵作不敢隐瞒,献媚地虚笑道:“呵呵,这个,虽说林大小姐是深闺女子,但她却盛传江湖依旧,奴才还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此时看着死者虽然面容狰狞,苍白无色,伤痕累累,但不难看出她正是林大小姐无疑,再者她的服饰讲究,寻常丫鬟哪能有此等待遇,若是将军不信,倒是可以让林家其他人来辨认,便知。”

    谁知听了这话,凌风扫了一眼周围的手下,见他们都似是默许了仵作的判断,他幽幽地一笑,脸色却越发阴沉,突然讥讽着开口,“那么说被救出去的不过就是个小丫鬟?你们倒是想想何人这般费尽心思,竟不顾生命危险潜进本将这守卫深严的地牢,就是为了救走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

    后面一句话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杀意,强大的气势和压迫感,让默默站在他身边严正以待的士卒们皆是一凛,双腿一软,纷纷跪了下去,“属下该死。”

    “死?哼,若是主……皇上和七王爷知道此事,你们都死不足惜。搜,不管如何,务必给本将搜出来。另外,同时尽快通知萧空图,让他将他手下的风捕都带过来,给他们辨认。”凌风阴森地闷哼,破口而出的主子二字,被他及时改口,毋庸置疑下令,没有人怀疑他那细微的异样。

    “属下遵命!”众人说完,还没来得及抬头,凌风已经拂袖,优雅地走出了监牢,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上的煞气却足以让这些出生入死的兵卒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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