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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新的一天新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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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啊?”林趯站在台上看宁非走向后排的背影。他只看到宁非拿过了什么,转身背着手把东西藏在身后往回走。

    隔的太远林趯看不到,两步跨下台,想要跑到宁非面前,看他背后究竟藏了什么玄机。

    “是什么啊?”林趯抓着宁非的胳膊朝他背后探着头。宁非扭转着身子,左右闪躲着,两人打起了游击战,又是林趯败了,没办法,宁非人高手长,他怎么比的过。

    “每次都这样。”林趯扁着嘴嘀咕,“欺负我个儿矮。”

    宁非总是拿捏的好时机,往往先挑起林趯的兴趣,再逗逗他,等逗到小人儿兴致缺缺之后,他才大大方方拿出来,不怕林趯会失兴,因为宁非有信心,有信心自己拿出的东西能让他眉头一展。

    这方法屡试不爽,果然,当学士服披上身的时候,林趯惊讶的一声“哇。”

    宁非笑着看他,再帮他戴好学士帽,理了理流苏。可帽子上的流苏怎么理都还是晃,因为林趯正高兴的手舞足蹈。

    “怎么会有这个?”

    穿戴好学士服,林趯当着宁非的面原地转了一圈,像是穿了什么新衣服似的在展示。

    宁非边看边笑,自己也穿上了一套,“我让师傅帮忙借的。”宁非穿上学士服,摸了摸领口垂布,“要是那年我到校报道了的话,今年我也该毕业了。”

    林趯还沉浸在兴奋中,正上上下下摸着自己身上这套学士服,没仔细听宁非说了什么,摸完自己的又过来摸宁非的,一脸懵懂的抬头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宁非含笑摇头,“没什么。”

    “哦。”林趯拿过他手里的帽子,“我也帮你戴?”

    宁非点点头说好。

    林趯站在他面前踮了踮脚,看着有些费劲儿,宁非这时候倒是没逗他,体贴的在林趯面前半蹲着。

    林趯给他戴的仔细认真,帽子带好,流苏滑过掌心,他对宁非说,“恭喜你,今天毕业。”

    “也恭喜你和我一起毕业。”

    林趯低头看着自己领口的黄色垂布,叹口气,“原来穿着这身是这种感觉,是我主动放弃穿这身衣服的机会,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只是感慨,事到如今,他也不后悔自己当初退学的决定。

    宁非揉了揉他的头,揉完拉着林趯重又回到台上,“我们的毕业照也不能少啊。”

    林趯站在原地看宁非把拍立得放在钢琴上,他让林趯站着别动,他好找准位置。林趯看着他猫腰不停摆弄着小小的拍立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宁非前后挪动的两下有什么区别。

    “宁非,你快点儿!”林趯等不及了,招呼着宁非看过来。

    “来了,来了。”

    设定好时间,宁非飞快跑回林趯身边,太着急了,冲力带的他一撞林趯肩膀,撞的林趯歪了身子,还好宁非反应快搂住他的腰。

    新出的照片不太像毕业纪念照,有点像交际舞里的一个动作。两人看了都不太满意,决定再来一次。

    不过重拍之前,林趯拉住了宁非,摸着他的领口咬着下唇说,“你的是粉红色耶。”

    宁非看了看穿着黄色领学士服的林趯,他要是记得不错,林趯是念的工科没错。不过看他表情,只是羡慕自己穿着的粉色领学士服更好看些罢了。

    “那咱们换?”

    “好啊。”林趯一口答应下来,催促着宁非脱下衣服好让自己穿。如愿以偿穿上了粉色学士服,林趯脸上笑容更盛,“要是我妈能看见就好了。我妈她最喜欢粉色了。”

    而且她要是看见自己穿上学士服得多欣慰啊,欣慰自己有惊无险又完成了人生的一段旅程。林趯心里明白的,他明白林慕从小到大对他要求不高,但求平安顺遂,一路坦途,可惜他偏偏倔着走了崎岖小道。

    “林趯?”宁非小心唤他,怕惊了他的思绪。

    “不过没关系啊。”林趯明朗抬起头来,拉着宁非的手一起对上镜头,“这选择我不后悔,不然我怎么能和你再相遇。”

    宁非攥紧了他的手,“你放心,你爸妈还是会替你感到欣慰的。”

    我会向他们证明,证明你遇到一个可靠的人,好让他们欣慰。

    “嗯!”林趯狠狠点着头,比了个万年老土的剪刀手,嘴里喊着,“茄子。”

    照片出来,俩人头对头看着照片在研究。

    “你这张里的表情好。”宁非认真评价道。

    林趯抬眼看看宁非,看他嘴角弯弯,因为高兴,说话时上嘴唇不由自主的上翘着,让人看着,看着想咬一口。

    想到这里,林趯脸皮发烫的低下了头,又来!一定是药效没过,他的心又怦怦跳了。林趯忍不住又瞄一眼宁非,看着他的嘴唇,想起昨晚自己叼着他嘴唇一阵撕咬,他昨晚的行为好像失心疯了,可奇怪的,其实心还在,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提醒着他,让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宁非的嘴唇像可以拉长的橡皮糖,弹弹软软咬着甜,让贪嘴的林趯又想再来一口。

    一定是药效没过!

    意识到自己不停回想昨日旖旎,林趯把错都归咎于猛烈的药效。

    宁非忽然抬头看着林趯,神情严肃眼睛一眨不眨。林趯紧张闭气,他以为是心有灵犀,宁非听到了他的心声,有些羞耻自己的想法被知悉,可更多的是高兴,高兴他不是一厢情愿,于是抿了抿嘴,闭上眼。

    “好像来人了。”宁非刚刚的举动不过是因为警惕,“脚步声和调音师傅的不一样。”

    “什么?!”林趯睁开眼,表情无措,他压根什么都没听到。

    “跟我过来。”宁非领着他躲到舞台背景的大幕布后边。

    林趯整个人还在状况外,跌跌撞撞跟着宁非走,定神回头的瞬间,只看到宁非大手一扬,大红色的幕布扬过来,罩住了两人。宁非摁着他的肩膀,偏着头,小心躲在幕布后去看外面情形,而林趯就只是看他,看汪洋红色里,宁非留给他的下颚侧角。

    “谁在那里?”

    听到质问,林趯深吸一口气,随后屏住了呼吸,怕是自己呼吸声太重所以才引来的人。

    宁非恰好这时回过头来,食指抵在唇边,对他做一个“嘘”的手势。然而林趯却看着他这动作嗓子里咕咚两下。

    “奇怪?难道是我听错了?”

    宁非躲在幕布后紧盯着大堂一切,估计他们刚刚闹声太大,引来了巡逻保安。还好人这会儿就要走了,可偏偏身后的林趯不小心发出了声,像是踢到什么东西,引的快要离开的保安又打转回来,嘴里大声喝着,“是谁在那儿?”

    宁非回头去看,刚一扭头林趯的手就搂上他的脖子,压的他低头,撞上他的嘴唇。

    “林……”宁非惊讶瞪大了眼,林趯紧闭的睫毛颤抖扫在他眼下,外头保安的脚步声正逼近,一切发生的这么不合时宜,然而却又让人热血喷张,这刺激太大诱惑也很深,让宁非无法冷静推开林趯。

    和昨晚的撕咬不同,像是没牙的小孩吃软食,宁非感觉的到林趯上下两片唇瓣含住他,就这么吮。情不自禁捧着他的脸,帮他把耳鬓的发撩过耳后时,林趯停了停,轻喘着气,迷蒙的双眼里却清楚印出了自己的模样,他听到林趯说,“宁非,我想要你。”

    “这会儿?”脱口而出这句之后,宁非明白了,林趯身体里的药力还没清除,就这一点余效太害人,比起昨晚的不知人世,今天的半是清醒半是迷糊更让宁非心旌摇曳。

    差那么一点,宁非就要不管不顾了,甚至于他已经盘算好,等着保安一接近,他就拿布蒙着保安的头,自己带着林趯跑出去,不管是哪儿,就近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和他相拥亲吻。

    还好最后时刻,宁非保持了理智,也没冲动的打昏保安,调音师傅回头帮他们救了场。

    “这礼堂门怎么开着?”

    “嗨,我不是过来看看钢琴嘛,刚刚有事出去一阵。”

    “那难怪了。”

    “难得碰面,要不咱一起出去抽根烟?”调音师傅比了个拿烟的手势,保安就跟着他出去了。

    宁非看着礼堂虚掩上的大门松口气,人都走了,他可以扭头偷个香了。宁非一扭头,林趯却拉开幕布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台边捧着自己发烫的脸。

    “我刚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亲了宁非,言辞恳恳,说想要宁非。

    “我一定是疯了吧!”

    林趯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在家就算了,怎么出来都不分场合控制不住自己了?

    失神做的后悔事不止这一件。宁非背后叫着他的名字。

    “林趯。”

    林趯现在就怕听到他的声音,人一惊,往前一步踏了个空,直接从台上摔了下去。

    这可把宁非吓的不轻,“林趯!!!”

    这一摔,林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撑着下巴坐在楼梯上,一条腿就这么晾着,因为膝盖摔破了,还好身上学士服没有损坏,听宁非说是借来的,要是坏了可怎么办。

    林趯担心身上借来的学士服,宁非就只担心他。看他摔下台第一时间奔过来,跳下台把人抱起,紧张的问他有事没事。

    林趯觉得自己没事,只是膝盖破皮摔青了,宁非却觉得这是大事。让林趯等着自己,他跑去买伤药回来。所以林趯这会儿才独自一人坐在楼梯上。

    不过也多亏他这一身学士服,林荫道里有几对穿着学士服的情侣在穿梭,好像也是今天毕业,大家都躲在树后,要么絮絮道别,要么嘤嘤哭泣,似乎临近毕业都各奔前程去了。

    林趯看了许多对这样的情侣,这样一比,他好的多,他和宁非的感情没有毕业结束这一说。这样一想,没经历过毕业这道程序反而不错,少了很多烦恼哟。

    别人在哭,林趯反而抱着脸坐在楼梯上笑。

    额头被冰了那一下,冰的他直缩脖子。是宁非回来了,除了买的药,还买了瓶冰水,他也琢磨着林趯是药效未退,才会那样不分场合的纠缠自己,回来看见林趯又开始抱着脸傻笑,更证实了他的想法,宁非把买回来打算给林趯降温的冰水直接放他额头上了。

    “怎么样了?”

    林趯伸手接过了冰水,拿着水瓶贴着自己发红的脸,“好多了,心跳没那么快了。”

    宁非坐到他身边,又看看林趯摔破的膝盖,“哪里好多了,比刚刚更青了。”宁非掏出自己买的云南白药往林趯膝盖上敷,不免心疼道,“裤子都给摔破了,还喊没事。”

    “那确实是没事嘛。”

    估计是残余药效的缘故,平常最怕痛的林趯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疼。难怪了,难怪昨天宁非折腾的那样狠,林趯也没像平常那样感觉酸痛。

    “这药可真是厉害啊。”

    林趯感慨着,药力持久还分阶段,只让身体接受到欢愉,屏蔽疼痛的传递。

    他是真心觉得这药厉害,却招来了宁非的一记瞪。他记得这药从前没这么厉害啊,难道是改良了?居然连痛觉都屏蔽,宁非觉得这药有问题,听说从前市面上流行过一款名叫“巧克力豆儿”的,似乎和这个差不多,只不过制药的那家被一锅端了,那“巧克力豆儿”就再没出现过了。具体如何宁非也不很了解,传出来的消息不多,隐隐有些阴谋诡计的味道在里面,谁敢打听。

    如果一味沉溺,后果不堪设想。林趯是第一次吃,所以表现明显,可水鑫不是,他从前就吃过,现在再吃大概不能感受到前后两款的差别,长久下去说不定会上瘾。宁非觉得有必要和水鑫谈谈这个问题。

    他说是老大给的?之前薛老大似乎和他们老大通过气,来找宁非讨债的那一次。那次薛老大虽然轻飘飘的放过了他,可薛老大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他们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白了,这行当有哪个是好的?

    难道老大还对水鑫“脱籍”的事儿耿耿于怀?

    到哪儿都讲究个规矩,水鑫无依无靠的自己出来打拼,当然得有归属,为了有客源,所以便入了老大那边的“户口”,有了依靠总归好办事。入了“户口”可不是那么好脱身的,水鑫能脱身出来,还是当初宁非帮忙耍了点心机。名利场也分圈,他们老大很会在各个圈子游走,虽说是他的手段,可哪边都讨好,也就哪边都不靠,滑不溜手的人,在喜事上出现能讨着好,可要是出事了也第一个就拿你撒气。

    当初宁非摸到了消息,知道水鑫有两个常客打对台,他就故意安排错了时间,让两边撞见,知道老大吃着两家饭,水鑫成了烫手山芋,老大自然收了他的赎身钱,放他“脱籍”。

    好不容易跳出那一行,只要和从前的人再无瓜葛,都不会惹祸上身,可偏偏当初水鑫因为林趯的出现气昏了头,主动联系了老大,做黑市交易的有哪一个是真大度的?放走了你,你自己回来在他眼前晃,当然得挖坑给你跳。

    宁非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心想难怪之前同行陆续来找水鑫叙旧,最近就连新入行的小子都到水鑫这边来露脸,老大估计是想把水鑫再给拉回去。这可不行!他们好不容易都找到了各自的生活,怎么能再过从前的肮脏日子?!

    “宁非?”林趯在喊他。

    “嗯?”宁非回了神,“什么事?”

    “没什么。就……你的表情好吓人啊。”林趯第一次见宁非这样的表情,有点被吓到。

    宁非意识到自己无意间露出凶相,揉了揉脸,把林趯揽在怀里,“吓着你了。”

    “一点点。”林趯抬头看他,“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

    在想谁都不能打破他现在的生活,谁都不能!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昨天给我做的生日宴好像还没吃呢。”

    有些事不必让林趯知道,自己处理好就行。

    “对哦。那我们今晚吃吧。”

    新的令人头疼的问题出现了。宁非看着林趯的笑脸想,该用怎样的表情说他做的饭菜好吃才不显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