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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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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长则和温长荣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两人年龄仅相差一岁不到,既然‘异母’,年龄差距又如此之小,那其中必然有一段狗血曲折的往事,你争我夺更不可少。

    温长则自出生就一直在温家,温长荣却是四岁时才被接到温家来。

    “这是弟弟,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温长荣到家的第一天,温老爷就亲自牵着温长荣的手,语气严肃而慎重地和温长则介绍。

    兄弟两年龄差距不大,但当时体型却差了很多,温长则比温长荣高了整整一个头,皮肤白里透红,精气神十足,温长荣矮不说,整个人看起来也瘦瘦小小,恐怕只和温长则三岁时差不多,并且因为第一次到温家,温长荣一直低着头。

    当时温长则看到这个‘弟弟’其实是没太多感觉的,因为他的朋友们也都有弟弟或是妹妹,他当时只是简单粗暴地将‘弟弟’当作了一个大家都有的家庭关系,父亲说兄弟两要好好相处,他便就点点头,还主动去拉了温长荣手。

    当时这个家的女主人,也就是温长则的母亲——赵岚,却是一开始站在温老爷身旁摆着和煦的笑,待温老爷背过身去,就立马用轻蔑夹杂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当时小小的温长荣。

    母亲是不喜欢弟弟的。

    这是温长则的第一个模糊印象。

    当时温老爷接温长荣回来,自然也是做了一些保护措施的,比如说温老爷和温长则的母亲赵岚签署了一份协议,赵岚不得做任何伤害温长荣的事,如果做了就净身出户。

    并且当时温长荣身边还配备了一名保姆和两名保镖,严禁赵岚接近温长荣,厨房也是装了摄像头严加管制的。

    温长荣就这么住下来,与温长则同处一个屋檐下,正式成为兄弟。

    当时兄弟两可谓天壤之别。

    温长荣自出生就是和母亲生活,他的母亲赵诗独自在外打拼,也是独自抚养他,故而给不起他太好的物质条件和教育,也很少陪伴。

    到温家时温长荣几乎什么都不懂,学东西也很慢,又因为缺少母亲的陪伴与引导,和人交流时候也磕磕绊绊的,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蠢笨。

    温长则却不然,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落地就享受着教育专家为其量身定做的课程,如今学东西快并且一点就通,待人有礼,进退有度。

    两人之间的鲜明对比哪怕是瞎子都能看个一清二楚,温老爷时常摇头叹气,赵岚也从警惕万分变为渐渐轻蔑。

    但不管怎么样,兄弟两的关系很好。

    从温长荣到温家的第一天起,温长则就担起了哥哥的责任,温长荣学东西慢,温长则就会在休息时间给他一遍遍讲解,温长荣不敢与人交流,温长则会让他缩在自己身后,慢慢带他消除恐惧感,温长荣长的瘦小,温长则就会每天早上给弟弟带一罐牛奶。

    温长荣也很乖,好吃的哥哥先吃,好玩的哥哥先玩,哪怕是一罐牛奶,温长则若是哪天不喝,那他也不喝了,或者是把自己的那罐让给温长则。

    两人兄友弟恭,温老爷很是欣慰,温长则却慢慢察觉到母亲是真的很不喜欢弟弟。

    虽然母亲在父亲面前偶尔会亲热地说“长荣真乖”之类的话,但私底下面对他,却总是管温长荣叫“贱.种”、“猴子”、“蠢货”之类的。

    “让你不要教那个猴子你还教,有这时间多去做两道习题不好吗?”赵岚恨不得上手掐他,“虽然他现在是个蠢货但万一他超过你了怎么办,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

    “那你怎么不和爸爸说?”温长则理直气壮,“白天爸爸让我要好好照顾弟弟的时候你还笑着附和呢,这会儿又让我不要教弟弟了。”

    赵岚冷下脸来,“你懂什么,听妈妈的……”

    另一边,温长荣也收到了母亲的忠告,“不要和那个哥哥走的太近,千万小心那个岚阿姨,长荣,既然回去了就要努力,给妈妈争口气,妈妈就靠你了……”

    当然,不管妈妈们怎么说,兄弟两依旧该怎么样怎么样,半点都不耽搁他们白天趴在一起玩小汽车,傍晚挑灯看习题,晚上困了就脑袋拱着脑袋地睡去。

    这样的兄友弟恭一直维系到温长荣六岁,温长则七岁。

    他们上了同一所小学,温长荣一年级,温长则二年级。

    温长荣入学第一次考试就拿了全年级第一,之后更是门门功课接近满分,温老爷乐开了花,温长则也感到高兴,同时也察觉到,弟弟似乎比自己更发优秀,因为当初他读一年级的时候可没有每次都考第一。

    这样的察觉只是隐约的,清晰的是温长则感到母亲开始焦虑起来,比如说让他不要去给弟弟辅导功课之类的话不再只停留在口头上,而是每次只要兄弟两坐在一起写作业,母亲就会冷着脸把他叫走,话语间严厉了许多。

    后来期末考试温长荣又拿了一次满分,并且在加试中取得了优秀成绩,温老爷当即一拍大.腿,决定让温长荣跳级。

    兄弟两便成了同级不同班的校友,平时上课只有一堵墙的距离。

    温长则渐渐感觉到自己吃力起来。

    温长荣已经不需要他的辅导功课了,反倒是他时常有想不通的地方需要问温长荣,他在班上是第一,温长荣在班上也是第一,可年级排名,温长荣总是比他要高。

    “让你不要教那个小贱.种,现在好了吧?!”赵岚简直要崩溃了,直接伸手拧了儿子的耳朵,“去!上辅导班!下次不考过温长荣你就别想出去玩了!”

    温长则被迫上了很多辅导班,进步很快,但温长荣更快。

    温长荣简直像火箭一样,除了刚跳级时候的不习惯,后来考的一次比一次还好,到了期末考的时候,又稳当当地占据了全年级第一名。

    温长则看到弟弟的名字后眼睛下滑了一下才找到自己——温长则,第二名。

    第一名和第二名,乍一看名次差距不大,但仔细看,分数却差了许多。

    母亲说了一百遍的“他会抢走你的宠爱”、“到时候你爸把你丢了看你怎么办”,也远不如考试成绩出来之后,父亲满意地摸着温长荣的头夸奖了半天,对他却只点点头说一句“老大也不错”来的直观。

    温家是个看实力说话的地方,温老爷也更偏爱能力更强的儿子,后来渐渐的,好吃的东西温老爷总会先夹给温长荣,名师到家也总是先上温长荣的课,温老爷挂在嘴边的话,由‘我儿子温长则’变为了‘我儿子温长荣’。

    这种变化是很恐怖的。

    温长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弟弟比他高了、比他壮了,很多知识他需要学两天,弟弟却只要一早上就能消化,虽然弟弟平时依旧是板着张脸,但也吸引了一批气场与之相近的孩子,他们背地里叫他‘小酷哥’,他是他们的老大。

    “温长则你还发呆?!”母亲的惊叫声自耳边响起,连日来的焦虑让貌美的女人双眼中布满血丝,“从今天开始你一天考不过温长荣你就一天别想玩,给我去写作业!”

    兄弟两的交流越来越少,脑袋拱着脑袋睡觉的时光也一去不复返。

    温长则不再给温长荣带牛奶,温长荣第一天诧异地看着哥哥,第二天茫然地看着哥哥,第三天,温长荣自己带了牛奶来给温长则。

    温长则愣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牛奶。

    日子一天天过着,那罐牛奶仿佛成了兄弟两唯一的联系,温长则小小年纪就戴上了眼镜,玩乐时间几乎为0,可依旧赶不上温长荣。

    “真是小三生的孽种,早知道当初就该先把他弄死,和他.妈一样就是个抢别人东西的下.贱玩意!”赵岚近乎癫狂,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要是将来继承人是温长荣就完了!全完了!我怎么就生了温长则你个不争气的玩意……”

    “……”

    “这样吧,妈妈去问问别人怎么办。”赵岚将满脸疲惫的儿子推向了书桌,“你再做两道题,快点。”

    第二天,赵岚拿着几粒大小不一的白色药丸来了。

    “想办法给你弟弟吃下去。”赵岚说。

    “这是什么?”温长则揉了揉疲惫的眼,他虽然年纪小,但老师教过药不能乱吃,对其中的利害性也是知道的。

    “是糖。”赵岚看了眼儿子懵懂的脸,说:“可以让弟弟暂时变笨的糖。”

    温长则可不是白痴,他从母亲的表情中能显然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他明明闻到的是苦味,母亲却偏偏要说是糖。

    他摇了摇头:“弟弟不会吃的,这像药一样。”

    ……

    又是一次期末考,随着年级的上升,知识和试卷都更难了,名次间的分数差距也越发大,温长则沉默地看着成绩单上自己与温长荣相差近三分之一的成绩,头一次深深垂下了头颅。

    今天是温老爷与几位老友叙旧的日子,因为名额限制,只会带一个孩子去,温长荣考的高,自然就是带温长荣去了。

    偌大的宅子只有母子两人,吃完晚饭之后,赵岚拿出一罐牛奶。

    “你们不是天天互送牛奶吗?”赵岚说,“明天把这个给弟弟吧。”

    温长则当然知道母亲不会那么好心,他问:“这是什么?”

    “能让弟弟暂时变笨的牛奶。”赵岚说,“我保证,喝不出什么其他味道来。”

    温长则沉默地看着顶端有个微小针眼的牛奶盒,又转头看了眼没有父亲空荡荡的大厅。

    “只是暂时吗?”

    “是。”

    ……

    第一次将母亲给的牛奶送出去的时候,温长则手心里全是汗,一来是父亲早就告诫过他很多次不要把母亲给的东西给温长荣,二来……是他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教室里坐了一天,好在温长荣真的没尝出什么不对来。

    后来是第二天第三天……牛奶一直送了七天,兄弟两人考完了试,母亲没再给他牛奶。

    “太明显会被发现的。”赵岚是这么说的。

    后来,成绩出来,温长荣头一次考砸了。

    第一名直坠到了第十几名,看到成绩单的时候温长荣脸都白了,温长则看着自己名字旁边的‘第一’两个字,心脏隆隆的跳。

    有了第一次,便又第二次第三次。

    温长荣接二连三的考砸,第一次温老爷以为是意外,第二次第三次……温老爷只能摇头叹气。

    宠爱又回到了温长则这里来,温老爷说的最多的又变为了‘我儿子温长则’,赵岚也一扫之前的阴郁,总是笑吟吟的。

    温长则日子好过了,温长荣的日子却不好过。

    “长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考那么差?”不足六十平的房子内,赵诗紧紧捏着孩子瘦小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地问,“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温长荣只能这么回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会考那么差了,明明他也和原来一样努力,明明有些题目都做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没事,我们努力。”赵诗说,“妈妈陪你。”

    从此之后,温长荣过上了没有玩乐,并且考前熬夜做题的日子。

    一边让儿子努力,赵诗一边也怀疑是赵岚对温长荣做了什么,但她去调了温家厨房等各处的监控都没查出任何问题。

    “岚阿姨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她给的玩具你玩过吗?东西吃过吗?”

    温长荣摇头。

    “那长则哥哥呢?长则哥哥给的东西你吃过吗?”

    “……”温长荣愣了一下,还是摇头。

    “好吧。”如此,赵诗也没办法,只能在考试前把温长荣带到身边来亲自照顾。

    可惜一如既往。

    每次考试之前温长荣都会熬夜做题,可第二天依旧该错依旧错,温长荣考的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沉默,赵诗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最后只能认命。

    而温长则这边,那罐母亲给的牛奶成了他的护身符,在考试前一个周,温长则就会给温长荣送去,这样,每次考试都是稳的。

    反正他母亲是小三。温长则偶尔会这么想,破坏别人家庭,我能接纳这个弟弟回家已经是很大度了。

    ……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初中,温长则十四岁,温长荣十三岁。

    这些年来温长则的成绩稳居第三,温长荣则一直是十几名到二十名左右,温长荣的成绩不算差,但在学校和家里却越来越不受欢迎。

    ——近些年来温长荣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时常会莫名其妙的发火,尤其是在考试前一段时间,一句话不对就砸东西要打架。

    温长则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好学生,将来必然能成一番大事业,温长荣在学校则是出了名的脾气大、恶霸,成绩好也没个屁用。

    一开始谁也没察觉到不对,直到后来一次期末考试前夕,温长荣忽然上课上到一半把桌子掀了,一边吼着一边砸东西,教室里的学生吓得夺门而逃,老师急忙要报警,却见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少年人忽然蹲下来,抱住脑袋嚎啕大哭。

    “长荣,”温长则不顾众人的阻拦奔向废墟中的少年,“长荣……”

    “哥,”温长荣撕心裂肺地叫他,“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温长则的手重重颤了一下。

    ……

    温长荣最后被确诊为重度躁郁症,严重到需要靠镇定剂才能安静下来,并且因为温长荣的脑电显示异常,这显然已经不算是心理障碍,而是精神疾病。

    听到这个消息,温长荣的母亲赵诗差点儿没晕死过去。“我儿子怎么会得精神病?怎么可能……”

    “这个血……”这时,血检的护士发现了不对劲,“您的孩子是有吃精神类药物或者激素要吗?体内各项激素都高的不正常……”

    赵诗一愣,温老爷瞪大了眼睛,温长则身体重重一抖,那边的赵岚正往后缩,赵诗却已经扑过来一把掐住了赵岚的脖子。

    “是不是你!你下药害我儿子!”

    “哪来的疯女人!”撕打的两个女人有着一张相似的脸,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却不见半点曾经是双胞胎姐妹的亲昵。

    “你自己作的孽关我什么事!”赵岚说,“你这个破坏人感情的臭小三,报应都报在你儿子头上了,咳咳……”

    “我是小三吗?!”赵诗死死掐着妹妹的脖子,“你问问大家!是谁先和温正恋爱的?!如果不是你挺着大肚子上门去找温家!温家会娶你这么个抢自己姐姐男人的biao子?!”

    “……反正结婚的人是我!”赵岚说,“要怪你就怪自己肚子不争气!我结婚了!你才是小三!你把儿子送进来抢我的财产!从小你得到的就比我多,凭什么……”

    ……

    两个女人在医院打的不可开交,温老爷进去劝架,却是左脸两道血口子,右脸两个巴掌印。

    温长则在这混乱的一幕中看着病床上被捆缚着不住惊叫痛哭的弟弟,忽然意识到,最开始,是自己的母亲以不正当的方式抢走了别人的爱,亦如他用不正当的方式毁掉了他的弟弟。

    ******

    “然后呢?”乔幸腿站得有些麻了,手指也因为走廊的冷风而被吹得有些僵硬,“最后是你自首的还是温长荣自己发现的?”

    “诗姨发现的。”温长则牵了牵嘴角,说,“准确来说,当时我母亲已经把牛奶盒都回收烧毁了,虽然一直有人提长荣喝我给的牛奶这件事,但其实一直找不到证据,直到后来……因为当时我们初中部和小学是连在一起的,小学一个叫沈钦澜的小男孩在休息时不小心拿走了长荣上体育课时没喝完的牛奶,才被诗姨找到了牛奶盒这个证据。”

    乔幸顿了一下,“……可我听先生说,他和沈钦澜相识是在沈钦澜十一岁的时候?”

    “长荣当时的病很严重。”温长则停顿了一下,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有些发白,“……你看过恐怖片吗?有关于精神病院的那种。”

    “看过。”

    “那你应该见过接通了很多电线的床吧,做电疗的那种。”温长则说,“电疗是常规治疗精神疾病的常见手段,虽然不如电影里那么恐怖,但……会对患者造成一定的伤害,其中一项就是有可能造成记忆丢失。”

    “……”乔幸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乔幸,”温长则忽然轻声叫他,目光却落在一直传来啜泣声的茫茫走廊,“我不是你口中的好人,我这一辈子,实在是做了太多错事……”

    ‘砰’一声,急救室的大门打开,紧接着便是医生护士凌乱的步伐。

    乔幸和温长则应声急忙往走廊那边过去,温长则因为轮椅的关系稍慢一些,乔幸第一时间赶到手术床旁,见温长荣双目紧闭,脸色虽然不好,但还算是缓过来的模样。

    “暂时缓过来了,没什么生命危险。”护士说,“我们初步断定温先生是因为摄入了什么东西和药物引起的排异反应,经过血液检测摄入的东西应该是什么软毒品或者不合标准的精神类药物,一会儿家属还需要配合一下,不然后续治疗不好弄……”

    这话一出,温夫人刚哭歇下的脸一下怔住,随即转身就扑向了往这边赶来的温长则。

    “是不是你又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夫人冷静一点!”保镖上前来,“长则少爷今天压根没和温先生有过接触,他的行踪我们也一直有跟进,现在整个温家都在我们监控之内,冷静一点……”

    那边温夫人和温长则被拉开来,温长荣的司机和今天跟随温长荣出行的人们都被叫上来一一排查。

    最后,自然免不了是查到那场宴会上去。

    这涉及投毒的案子,温家自然是报了警,宴会主办方脸都吓白了,当时就说愿意提供一切监控录像和未清洗的东西。

    这要查肯定是能查出来的,但东西那么多,一时肯定是排查不出。

    这边医院又等着查清是什么东西之后好对症下药进行治疗,乔幸在旁边听着温长荣这一天的行程,听到温长荣和沈钦澜进包厢、又想到方才医生推测有可能是什么软毒品之类,忽然想到了什么。

    “……或许您可以排查一下这个,具体配方我不知道,但可以问一下警方。”乔幸拿了张纸写下一个名字递给医生。

    “这是?”

    “一种……助兴的东西。”乔幸说,“大概有点致幻的作用,会让人感到亢奋,算是一种软毒品吧。”

    医生看着纸上的名字,转身把纸条递给了警方,警方用一种‘你小子了不得’的眼神看着他,问:“你怎么推测会是这个东西?”

    “……”乔幸一时沉默。

    那边的温老爷和温夫人也看了过来,一副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就是嫌疑人的模样。

    “温长荣和沈钦澜……”在长辈面前说这个,乔幸还觉得有点儿尴尬。

    他耸了耸肩,道:“他两感情上王八对绿豆,床.上更是干柴碰烈火,分了八百次也能和好,分了一千次也能肉.体激.情碰.撞,这宴会中突然离席去包厢还能干啥?当然是做.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