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相爱恨晚 > 177 你不过是个野种+彻底毁容【加更,激烈虐渣女,必看~】

177 你不过是个野种+彻底毁容【加更,激烈虐渣女,必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叶亦欢向前两步走到铁艺门前,伸手抚了抚雕花的石柱,依然是熟悉的花纹和回路,可当初的门铃已经换了新的,就连锁也换了,她手上的钥匙已经打不开属于她的家园,就像是父亲对她关上的心门一样淝。

    她现在就像所有来曲意逢迎叶书华的客人一样,只有按门铃才能走进这座宅子。

    凌南霄牵着她的手穿过花园,俗气的月季花开得正娇艳,她冷冷一笑,走在住宅门口的时候,却蓦然停下了脚步,他有些担心的扶住她的肩,“欢欢。”

    “我没事。”

    叶亦欢轻声回答他,抬头看了看门口那块楠木的牌匾,外公苍劲有力的行书写着两个大大的字“晓园”。

    “阿霄,我们今天离开的时候,你帮我把那块匾摘下来好不好?我不想让妈妈的名字留在这里。当”

    她的声音很空很轻,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绝望。

    凌南霄重重点头,“好,我给你摘!”

    叶亦欢轻轻叹了口气,终于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屋里,然而他们一进客厅,脚步还没落定,一个精致的茶盏就在他们脚下炸开了花,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句怒喝——

    “你还有脸回来?!”

    她低头看了看那个茶盏,犹记得这一套上好的是当年母亲托人从日本带回来讨叶书华欢心的,一共五个,被她不下心打碎了两个,母亲去世之后,叶书华处理她遗物的时候又打碎了两个,脚下这应该是唯一的一个了。

    可现在也变成了一地的碎渣。

    叶书华负手背对他们站在客厅中央,一旁站着等着看好戏的吴茵,对着他们笑了笑,“呦,欢欢,你怎么把前姑爷带回来了?”

    叶亦欢没理她,只是握着凌南霄的手,上前一步淡声道:“爸,我今天回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这句话才终于让叶书华转过头,沧桑的脸上仍然带着年轻时的风华,只是眉宇间的褶皱却证明了他此时的恼怒,视线落在他们相交握的手上,更是登时来了火,指着她怒骂道:“叶亦欢,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离婚了你居然还敢和他混在一起,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脸面,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

    “我妈妈过世得早,我爸没教过我这些。”

    “你!”

    果然,这就是她的父亲,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种结局,不是吗?现在又何必来自取其辱呢?

    一旁的吴茵装模作样的安抚叶书华,转头对她训斥道:“欢欢,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回来就给你爸爸气受!你爸爸上了年纪身体不好,你如果以后回来就是为了跟他吵架的话,那还是别回来了!”

    叶亦欢冷笑,“吴姨,您也不用在这里装好人,真的,我知道您巴不得我不回来才好,您放心吧,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反倒是叶书华有些错愕,“你说什么?什么叫以后不回来了?不回来你想去哪儿?”

    “我今天就是来告诉您,我要和凌南霄复婚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父亲,眼底是一派决绝,甚至带着一分冷漠,就连一旁的凌南霄也有些震动,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你敢!”叶书华一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怒不可遏的指向她,“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丢脸丢的还不够?当初被人家赶出来成了一个弃妇,现在又巴巴的贴上去!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没皮没脸的女儿?我不同意你们复婚,你想都不要想!”

    凌南霄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说出来的话,他从小也受过父母不少教训,可是听的最多的就是大道理,从来没听过这样难听的话。

    他不能忍受自己最爱的人被人这样侮辱着,只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一团火气在熊熊的燃烧着,当即便要站出来替叶亦欢说话,然而却被她一把拦住了,昂首挺胸的对叶书华说道:“您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会给您丢脸了,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听取您的意见,只是要告诉您一声,我要和他在一起了。”

    “反了,反了!”叶书华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叶亦欢,你是我的女儿,你要嫁给谁,那是我说了算,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城南何家谈好了,明天就去相亲!”

    开什么玩笑,他的公司现在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几乎已经是从根上就腐烂了,凌南霄已经不是最好的联姻对象

    ,他早就已经找好了退路,这丫头居然在这时候跟他说要和别人结婚?那他的公司要让谁来挽救?

    她笑,笑容又苦又涩,“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趁着我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一定要让我把这点价值发挥到极限。你真的有把我当做女儿吗?我在你手中不过是一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而已。”

    她三言两语就戳破了叶书华的内心,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几乎是恼羞成怒的冲他们咆哮,“我能利用你,说明你还有点价值,我白白替人养了二十多年的便宜女儿,这是你应该给我的回报!”

    “你说什么?”

    这一次,不仅是叶亦欢,就连凌南霄也怔住了,两个人惊愕的站在原地,对于叶书华的话有些难以理解。

    终于要揭开了吗?关于她的身世,关于父亲这么多年来都不爱她的原因,她终于能知道其中的缘由了吗?

    她握着他的手都在微微的发颤,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荏弱,仿佛是不堪一击的纸人一样摇摇欲坠,只要叶书华多说一句刺激性的话语,她就会立刻崩溃。

    叶书华嗤笑一声,转身坐到沙发上,眼神轻蔑的看着她,讥嘲的开口道:“当年我出国公干,一回国,林晓君就告诉我她怀孕了,起初我并没有怀疑这个孩子,可后来我发现她和家里的一个姓温的园丁走得很近,总是坐在一起吟诗作对,那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后来那个园丁被我辞退了,她也没说什么。可到她死之前,我发现她又和那个园丁有了来往,我就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定不单纯,所以派人跟了她几次,没想到居然拍到她公然和那个男人幽会!更令人气愤的是,她居然要把那块克什米尔蓝宝送给她的奸夫!”

    “所以你就逼死了我妈妈?”叶亦欢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泪流满面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妈妈去世之前,就是因为你和她吵了一架,所以她才会自杀的,对不对?是你逼死了我妈妈!你根本就不配说她的名字!”

    叶书华的面孔忽然扭曲起来,言辞也变得更加激烈,“你才不配!你以为你真是我叶书华的女儿?你不过是林晓君和野男人苟且的野种!”

    叶亦欢紧紧捂着嘴,可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这才是最残酷的真相吧?养了她二十多年的父亲,原来无时无刻不再怀疑着她的身世,可是怀疑她的同时,却又心安理得的在利用她。血缘亲情也能无情冷漠到这种程度吗?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值得她相信的东西?

    她忽然觉得害怕而又恐惧,世上未知的事情太多,她怕前路还有无穷无尽的残酷真相等着她,她怕自己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承受更多。

    “你住嘴!”凌南霄厉声喝断他的话,气的浑身都在颤抖,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咬牙一字一顿道:“既然你不承认她是你女儿,那你凭什么利用她?你这么无耻的人,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

    “你算什么东西!我教训女儿,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孩子的妈妈,是我凌南霄的妻子,当然关我的事!”

    “够了!”叶亦欢终于带着哭腔喊出了声,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抽噎着对叶书华说:“既然你怀疑了我二十多年,那我也该给你一个真相,不枉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这个周日,我在京都医学研究中心等你,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凌南霄心头绞痛的望着她,“欢欢……”

    她是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样的话?她究竟有多么绝望,才能主动提出去做亲子鉴定?

    亲生父亲都这样对她,她一定觉得很难过,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分给她一些温暖。

    就连叶书华也有些慌了手脚,站起来语无伦次的叫她,“欢欢,爸爸……”

    她抬头看着他,几近乞求道:“走吧,阿霄,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我们走!”

    他紧紧地环住她的肩向外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叶亦欢又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叶书华,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这周日上午十点,京都医学研究中心,别忘了!”

    她说完就决然离去,叶书华看着她飘飘欲坠的背影,心里忽然又慌又乱,想要开口留下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出了主宅,叶亦欢站在门口,哑着嗓子道:“帮我把那块牌匾摘下来吧。”

    凌

    南霄点了点头,搬了一旁的摇椅,站上去帮她取下那块楠木牌匾,上好的楠木,质感极好,抱上去都沉甸甸的,“晓园”两个字已经落了层层的灰尘,可是叶亦欢却抱在怀里不肯松手,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打在上面,很快就染湿了那两个字。

    回去的路上,她仍然是一路哭着的,他看不下去她绝望的样子,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任由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原来他怀疑了我二十多年……他也是人啊,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的感情吗?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

    她的嗓音都是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凌南霄担忧的望着她,她还在怀孕,他真的怕她一个不小心会出点什么事。

    “别哭了,以后有我在,都有我在。”

    这是他唯一能说出的话了,到这个时候,他只能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守护在她的身边,始终如一的陪着她。

    叶亦欢抬头看向他,盈满泪水的双眼红的像一只受了伤的兔子,哽咽的对他说:“你怕不怕?如果亲子鉴定证明我不是他的女儿……那我就不再是叶家的女儿,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有可能是一个其父不详的野种……这样的身份,你还能接受吗?”

    凌南霄轻柔的替她拭掉眼泪,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心疼的斥她,“你说什么傻话!我娶你,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我娶你,就只是因为我爱你!不管你是名门淑女,还是其父不详的女子,我都要娶你,我能接受的就只有你!”

    这个时候她还在想这些浮华不实的东西,他又不是叶书华那种贪慕虚荣的男人,从自己的婚姻到自己的儿女,无一不是他生意场上的棋子。他是凌南霄,这一辈子要做的就只是将她娶回家,好好地疼她爱她,尽自己全力去弥补她,让她再也不要受伤。

    “谢谢你阿霄,谢谢……”叶亦欢紧紧地反抱住他,眼泪打湿了他的肩头,微颤的声音几乎揪紧了他的心,“我以后就只有你了,我就只有你了……”

    “好,你相信我,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一辈子都不放开你!”

    “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骗我,永远都不要骗我!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像叶书华一样……过了这么多年才告诉我这些,我真的……真的没办法一次一次的被人欺骗质疑……”

    她低低的啜泣着,凌南霄却忽然一滞,猛然想起她上一次的怀孕真相,他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他们的第一次,那时他怕她知道了会无法接受,可现在……

    他的犹疑让叶亦欢有些慌乱,松开他无措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怎么会呢?”他强牵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我不会骗你的,你相信我!”

    这个时候不是什么绝佳时机,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不适合跟她说得更多,他怕在这个档口告诉她那些事,只会让她更加难受,他还是找一个比较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那些真相吧。

    叶亦欢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最终还是靠在了他的怀里,轻声却又决然的说:“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否则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再也不会原谅你!”

    她的话让凌南霄心头一跳,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挣扎,可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

    至少要隐瞒这一时,这是他现在唯一保留的真相,等过了这些日子,他就会对她和盘托出,无论她到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他都会全盘接受,只要她不离开。

    他低头看了看她挂着眼泪的脸颊,轻轻低头吻去她的泪,在心底重重的对她许诺,欢欢,等我一段日子,等我找到了能送申恬进监狱的证据,等我为你扫清了一切障碍,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请你相信我。

    *

    夜如泼墨,一辆黑色的法拉利458猛然穿城而过,带着狂怒和的速度快的让人心惊肉跳,就像是一只迅速敏捷的猎豹,用自己最快的动作扑向猎物,只等着咬断她的脖子,拨皮拆骨。

    昏暗的路灯从车窗中映照在许扬的脸上,隐约能看得到他紧抿的薄唇和攀附在方向盘上青筋凸起的手背,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狂狷骇人的戾气,就连牙根都咬的咯咯作响,只是不停地踩着脚下的油门,一再的加快了车速。

    之前警察说过的话又在耳边环绕起来,没想起一次都让他愤怒的几乎想要立刻掐死那个不要脸的贱

    人——

    “许扬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儿童绑架案有关,绑匪是你公司里的职员,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我们调查……”

    “儿童绑架案”?

    他简直是想仰头大笑三声,他许扬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摊上了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

    他带着玩乐的心情跟警察去了警局,到了之后才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申恬那个贱人竟然趁他这段时间忙着公司里的事务没空找她,自己指使他公司里的几个下属去绑架了Dick珠宝总裁的儿子!并且还答应那几个人,事成之后会分给他们一笔可观的酬劳。

    这些日子公司里出了一些问题,他一直忙的焦头烂额,后来才渐渐摸清了一些路子,有人想要暗中做空他的公司,等他顺藤摸瓜的一直查下去,才知道那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是申恬!

    他知道了这些之后,险些就掀了桌子立刻去大宅里掐死那个贱人!

    之前他就已经拿到了申恬羊水穿刺手术的检验结果,事实证明那贱人肚子里的种果然不是他的,也不知是把哪个奸夫的野种安在了他的头上,可是被蒙在鼓里的母亲看着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病况也渐渐好起来,他看在母亲的份上,所以才没有立刻了结那个贱人,而是选择让她继续快活两天,想等母亲的病情稳定之后,再将申恬接到桃城,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这个女人。

    谁知这个女人偏生狗胆包天,居然把爪子伸到了他的公司上面,想要做空他的公司,从而获利。

    上一次叶小瑜被人下.药的事情他还没跟她算账,这接下来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无不是在不停地挑战着他的底线,让他简直是忍无可忍!

    他就知道像申恬那种女人是留不得的,那女人就像是扯不掉的狗皮膏.药,又像是染了毒的蛇蝎蜈蚣,留下来只会给自己一再的惹麻烦,到最后让他也无法脱身。

    之前他是看在母亲的份上留她一条贱命,现在?

    许扬用力握紧了方向盘,眼尾狭着一抹冷厉的精芒,阴狠的几近嗜血。

    她做初一,那他就做十五!他要是再让这个女人逍遥下去,那他许扬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许扬的车很快就开到了许家大宅,车子还没停稳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了车,用力的摔上车门,阴沉着脸色大步走向主宅。

    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很少这么晚还来大宅,帮佣李婶看到他也有些惊讶,尤其是看他脸色也不大好,急忙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大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他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申恬呢?!”

    “少奶奶在房里呢,要我去叫她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

    少奶奶?

    许扬在心底嗤笑,这贱人还真是会标榜自己的身份,就以她那千人骑万人跨的身子,也配被人叫少奶奶?

    今天的大宅安静的很,许晨有自己的房子,一向不回来这里住,母亲周世莉最近身体转好,也是时常出去打牌聚会,因此家里只有几个帮佣,看他气势汹汹的,也都知趣的躲进了房里,偌大的宅子里倒是极其清净。

    这样更好,家丑不可外扬,趁着母亲不在,他先收拾了这个贱人再说!

    许扬大步走上楼,刚踏上楼梯口,正对着楼梯的那扇暗红色的木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身影从门后闪出来,入眼的便是粉红色的VICTORIA‘S·SECRET吊带睡衣,七个月的大肚子被隐在睡裙之下,脚上是一双el的山茶花系列拖鞋。

    还真是会享受啊!

    “李婶,是谁啊?”

    娇媚的女声慵懒的开口,申恬有些不高兴的撩了撩头发,尽管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可她身上那份风韵却没有丝毫的减退,没有穿胸衣显得愈加丰满了一些,反而是给她又增加了一丝别样的风情和韵味。

    只是她肚里的孩子是个野种,就凭这一点,他也绝不可能让它留下!

    此时的许扬没心情去欣赏她的搔首弄姿,在看到来人之后,申恬自己也是一愣,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冲他谄媚的笑了笑,“呀,阿扬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许扬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扯住她的长发,将她用力摔在了墙上

    ,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叫我的名字?!在我家住的很心安理得嘛,啊?!”

    他的狠戾让申恬有些心惊肉跳,可还是极力稳住自己,佯装无辜的对他强笑着,“阿扬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那我就一笔一笔的算给你听!”许扬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又收紧了一分,额头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看得申恬慌乱无比,“你当初找人给叶小瑜下.药,准备让人强.奸她,还有你在我公司里懂得那些手脚,你真当老子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他的力气太大了,申恬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都被他挤了出去,脸色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嘴唇也渐渐青紫起来,艰难而又痛苦地挣扎道:“阿扬……你……听我说……”

    “你还敢说!”

    许扬松开了她的脖子,她痛苦地呛咳起来,眼角都溢出了泪水,然而还不待她缓口气,许扬又转而将她压在了二楼的栏杆上。

    申恬半个身子都悬空着,雕花的木栏杆也不知能不能撑住她的重量,她侧眼就看到了下面惊人的高度,吓得哭喊起来,“阿扬,阿扬你放过我,求求你……”

    她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楼下的帮佣们,众人只见得自己大少爷将身怀六甲的少奶奶按在栏杆上,脸色凶狠的吓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一句,都胆战心惊的站在楼下看着。

    “放过你?”许扬的眼里酝酿着狂怒的风暴,恨不得就此将她从这楼上扔下去,“还有你肚里这个野种,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他的来历?你在外勾三搭四,不知怀了哪个姘头的种,也敢安在老子头上。既然不是我的种,那我现在就帮你解决了它!”

    他说完,又将她向外推了几分,申恬只觉得身子在半空中摇摇欲坠,一时间怒火在胸腔中愤然燃烧起来,甚至已经高过了求生的***,尖利的指甲狂乱的在空中抓着,很快就划破了许扬的手背。

    她奋力的挣扎着,看着许扬脸上阴戾的神色,她也意识到了自己是大势已去,索性豁出命去,忽然剧烈的狂笑起来。

    她笑得又尖又利,就像是黑夜里鬼哭狼嚎的鬼魅,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长发在半空中飞散着,脸上是狰狞而又挑衅的神色,淬了毒一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许扬。

    许扬蹙了蹙眉,厉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笑你可悲!我是想找人办了叶小瑜,我是要做空你的公司,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但那又怎样?你一个得了弱精症的男人,说白了,你现在根本就不能算作是男人!你才是真正的没种,许扬,你活该没后!”

    她的声嘶力竭让许扬更是恨得几乎要咬断牙根,一把扯起她的长发将她拉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的问她,“当初找人害小瑜,又把这桩事栽赃到我头上的,就是你这个贱人,是不是!”

    “是我又如何?”申恬挑衅的看着他,眼角没有一丝惧意,“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我就是要看着你们互相憎恨,凭什么你们一个个过的都那么好,凭什么!怎么样?她现在恨你恨得要死,许扬,连最后一个爱你的人都没有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

    申恬歇斯底里的笑起来,许扬忽然想起了当时叶小瑜绝望的对他说离婚时的样子,想起了她和钱源相拥相抱的样子,心里那股火霎时燃烧的更甚。

    他也有可以幸福地机会的,可是都让面前这个女人给毁了!

    许扬浑身颤抖的看着她,忽然扯起她的长发,劈手给了她狠狠的一个耳光,他这一巴掌下了十足的力气,申恬被他打的眼前猛然一黑,脚下踉跄了一步向后栽倒过去,却一下撞倒了身后的古艺瓷瓶。

    瓶子霎时碎了一地,她整个人都扑倒在了碎片之上,身上立刻划出了一道道的口子,可她来不及去想那些疼痛,只觉得脸上有些刺痛的微痒,很快就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流了下来,入鼻的是一股辛甜而又浓烈的血腥味。

    一道尖利的血痕从她的左眼角一直穿过鼻梁划到右嘴角,血痕慢慢开裂,不过是顷刻,她的脸上就已经是鲜血淋漓,申恬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头皮阵阵的发麻,脸上全都是粘稠温热的液体,她甚至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半晌之后,她才颤抖着右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沾满鲜血的掌心让她瞬间瞠大了眸子,惊恐而又尖利的嗓音几乎划破了许家大宅的屋顶——

    “啊——”

    “我的脸,我的脸——”

    <p

    她撕心裂肺的喊声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然而许扬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冷着脸色看着满身满脸是血的她坐在地上,没有半分同情或是可怜。

    鲜血越流越多,申恬的脸上很快就已经被血色染得辨不出本来的面目,她不停地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净,血液顺着她尖俏的下巴滴下来,一滴一滴的染红了她的睡衣,她的脸上,身上,手上,以至于手臂上都是刺目的血红。

    她不停地抹着脸上的血迹,可是却越抹越多,嘴里反复不停地呢喃着那句话,“我的脸……我的脸……”

    楼下的帮佣都已经吓呆了,以至于连客厅里什么时候走进了人都不知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二楼的场景,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申恬此时的思绪已经混乱了,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许扬,眼角眉梢都没有一丝同情,甚至弯着唇在嘲笑她。

    就是这个男人,是他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一切!

    她已经失控了,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的扑向许扬,歇斯底里的嘶吼道:“我跟你拼了!”

    然而许扬早已洞悉了她的动作,眼尾精芒一闪,敏捷的躲过她,申恬却已经不受控制的从陡峭的二楼楼梯上翻滚了下去。

    “啊——”

    七个月大的肚子在楼梯上跌跌撞撞,只有她痛苦地嘶吼声不停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整个过程也不知发生了多久,或许是一秒钟,又或许是一分钟,待申恬从最后一节台阶上翻滚下去的时候,众人们就只看到她滚过的地方已经连绵成了一片血迹。

    许扬转头看向楼下,视线落在门口那个人身上的时候,瞳孔骤然紧缩在一起,失声叫了一句,“妈!”

    ********

    唔……2015年了,这一章是我连夜赶出来的,跨年这天我还在码字,伤不起啊……(T_T)祝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万事如意,我也没什么能送给大家的,今天的加更和虐渣,就当做是我的小礼物吧,还请大家笑纳~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