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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青龙偃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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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还算太平。除了几个想钱想到疯癫的劫匪在几秒钟内就丧命在罗睿的枪下,也没有遇到匪徒。就这样快速前进了两天两夜,一行人来到了又一座都市:福州。

    福州的样子和泉州差不多,高大的亭台楼阁,四通八达的道路,衣着华丽的居民,走街串巷的商贩,还有身穿布衣巡逻的捕快和官吏。给人一种神秘辉煌的东方美感。

    众人到达泉州城内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了。么么茶希望到城市中心去找一家大一些的酒店居住,但无奈众人已经疲惫不堪,只好就近住在了郊区的一家酒馆。不过好在这里的酒馆比泉州的那家要大得多,或许也会更加舒适一些。

    “啊,终于下车了!”凌羽安跳下马车,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两天我都没怎么睡,真是累死我了!”

    “呼,我还可以。”罗睿拉开车帘,问:“两位小姐,你们还好吗?”

    “我还可以。”北宫优轻轻推了推靠在她肩上睡着的北宫雅,说:“雅雅,我们到福州了,先醒醒,一会儿再睡吧。”

    “哦。”北宫雅醒了过来,轻揉着蒙眬的睡眼。

    “大家就在这家酒馆睡吧。”萧成也提着行李下了马车:“我也很累了。”

    “好,那么将马车交给么么茶,我和成兄、羽兄拿行李。走吧。” 罗睿提着行李走进客房,要了三间客房,自己就进房间休息了。北宫优和北宫雅走进一间客房,很快也进入了梦乡。凌羽安说:“到了一座新城市反而又有些清醒,我想在这周边散散步,大哥。”

    “好吧,不过千万别走远,我怕你不认识这里的路。”萧成叮嘱。

    么么茶在马棚里安置好了马车,并喂了四匹马一些草料和水。刚要回房间休息,一个冰冷的声音说:“蒙古奸细,你是怎么进入这座城市的?”

    么么茶回头一看,一名身长八尺,身穿绿色衣袍、黑色靴子、头戴绿色冠帽的年轻男子手提一柄大刀,倚靠在墙上,冷冷的看着自己。他面如美玉,丹凤眼,卧蚕眉。腰间佩戴一块玉佩,背上还披着绿色披风。他的刀长达九尺多,刀锋寒光闪闪,还染着未擦干的血。朱红色的刀杆就像是鲜血所染红的,刀身上镶有蟠龙吞月的图案。使人觉得是天神下凡一般威猛。

    么么茶居然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问:“什么蒙古人?你是在说我吗?”

    “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冷冷的说。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个从海外前来游玩的游客,并不是什么蒙古人。”么么茶极力的解释。

    “就像是盗贼偷了东西被抓住之后,谁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盗贼一样。”他依旧冰冷如雪。

    “我知道我的样子和蒙古人很像,因为我们都出生在一片草原上。但我要说的是,我真的不是蒙古人,我是来自中原外的一片大陆上的库吉特人。”么么茶说。

    “蒙古就是中原外的异族,你所说的什么库吉特只不过是蒙古的一个部落而已。你以为你能骗的过我么?”

    “算了,反正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么么茶说:“你要做什么?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我要离开了。”

    “哦?得到了消息,要去交给城外的蒙古人么?”那人笑道:“你晚了一步,我已经把他们都解决掉了。”

    “什么?你说的是那些前来贩卖毛皮的那几个蒙古商人吗?”么么茶问。

    “哦?前来盗取大宋机密还不忘记赚点银子回去么?”他冷冷的笑道。

    “么么茶,你弄个马车也这么啰嗦!”凌羽安走到了么么茶身边,问:“唉?那个人是谁啊?”

    “羽安,你来的正好。”么么茶说:“那个人认定我是蒙古奸细,要杀了我,你快向他解释清楚!”

    “别说啊,你要是长得再矮一点,还真是挺像的。”凌羽安笑道:“这位兄弟,他真的不是蒙古人,他是来自远方的库吉特人,是来这里旅游的。”

    “蒙古离这里还真是很远。”他说:“看你的长相不像是个蒙古人,不知这个奸细给了你多少钱,要这么卖命的替他开脱?莫非你也是奸细?”

    “喂,你胡说些什么啊!”凌羽安怒道:“我看你才是奸细呢!要不是保护大哥的安危,自己也想见见东方的样子,我宁可留在卡拉迪亚做些小买卖!”

    “你说的卡拉迪亚在蒙语中不会是蒙古的意思吧?”他依旧不容辩解的说:“连奸细居然都认大哥,这个世界还真是让人无语。”

    “随你怎么胡说八道。”凌羽安说:“如果你没有事,我们就要回酒馆了。”

    “走之前,先把你们的命留下。”他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举向空中,披风在微风中徐徐飘起。

    “真是可笑。”凌羽安说:“你以为你穿的很霸气我就怕你么?你要问问我的剑在一路上杀了多少拦路的人!”

    “没兴趣。”他慢步向前靠近,说:“我只对我能不能在三个回合内斩下你的首级感兴趣。”

    “那么你可以试试。”凌羽安剑拔出鞘,说:“么么茶,你先走,让我试试这个家伙!”

    “好,让我试试你的武功!”他说完,挥出一刀,砍向凌羽安的脖颈。凌羽安举剑抵挡,只一刀,就震得凌羽安后退数步。他紧紧的盯着这个人,自语:“好大的力气!”

    “居然能抵得住我一刀,看来你这小白脸还有点看头。”那人说完,又砍出一刀,凌羽安向后一闪,与刀刃擦过,好在没有受伤。他又砍出一刀,凌羽安举剑抵挡,顿觉气力不足,宝剑脱手而出。他浅浅一笑:“啊呀,剑掉了,真是不细心。”

    “我居然,失败了?!”凌羽安看着落在远处的剑,自语:“难道我今日就要命丧于这里?”

    “你是勇士,面对我的冷艳据,你没有退缩,勇敢的拿起你的剑与我决斗,我佩服你的胆识。只不过你效忠错了主人。”那个人慢慢举起青龙偃月刀,说:“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那个人刚举起青龙刀,一支箭矢猛地飞出,射中了那个人的手臂。他忍着痛拔出箭矢,回头看,见到北宫雅拿着一把弩对准了自己。他丝毫不在意伤口,笑道:“怎么,小姑娘,你也是蒙古人派来的么?箭法真是不错啊。”

    “你要伤害我的朋友,我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北宫雅冷冷的说。

    “哦?你喜欢他?”

    “不,但我们是朋友,我绝不准许你伤害他。”北宫雅说。

    “哦,那就好,我可是被你的美貌征服了。不如嫁给我做夫人吧。”

    “你胡说些什么啊!”北宫雅大叫。

    “你要伤害我的两位兄弟?”萧成从酒馆房间赶来,冷冷的问。

    “你就是那个蒙古奸细说的大哥吗?到底还有多少蒙古奸细,都来吧!让我将你们一锅端了,省的我夜长梦多。”

    “好,今天就与你一决胜负!”两个人正要动手,罗睿跑出来,对手持青龙偃月刀的人大叫:“关戮,住手!”

    “罗睿?”关戮收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问:“你为何和一群蒙古奸细在一起?”

    “他们不是蒙古奸细,他们只是从远方来的游者而已!”罗睿说:“我是和他们一路过来的。”

    “既然是你说的,那么我就不得不信了。”关戮笑道:“那么诸位,多有得罪了。”

    “没什么,你也是一片护国之情。”萧成大度的原谅了关戮。

    “关戮,怎么取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凌羽安问。

    “我的原本姓名叫关雷,因为一件事情,我才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关戮。”关戮的表情黯淡起来。

    “可以向我们说说是什么事情吗?”萧成问。

    “你难道要我就在这里说?”关戮笑道。

    “走吧,请到我的客房一坐。”萧成和关戮、罗睿等人来到了自己的客房。关戮叹了口气,说:“我的家乡在大名府,祖辈为大名府兵马总管,水泊梁山大刀关胜。当然了,这柄大刀就是闻名天下的青龙偃月刀,是我的祖先关羽关云长的传家之宝。到了我的曾祖父大刀关胜和我祖父关铃手中更是得以加强。但我的叔叔和父亲自幼要求我习文为先,习武为后,经常因我的逃学而打骂我,并以‘锻炼我’为名,将我送到地主家做工,然后练习刀法。我虽然是名将后代,但当时我的家族名声早已没落,再加上朝廷连年从大名府调兵征战,连仅剩的兵权都已经徒有虚名。我在地主家处处受人排挤,还总是挨地主和他妻子的打骂,而且总有人背地讨论我、嘲笑我,连村民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侮辱了我祖先‘武财神’的威名。”

    “这。。。。。。”萧成、凌羽安和北宫优等人都无话可说。萧成只能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在给地主到山上放牛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道长。他将一本名为《屠世刀法》的书交给我,让我仔细学习。我就将牛扔在一旁,专心致志的学习,想不到才一天时间,我就学会了全部刀法。但当时已经接近午夜,我又弄丢了地主家的牛,只好在山上的洞中睡了一夜。然后第二天的早上,我回到了地主家,地主见我彻夜不归,还弄丢了十头牛,气得举起砍柴斧头就向我砍来。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举起青龙刀,一刀就将斧头劈为两段。他吓得命令家丁将我拿下。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于是我举起青龙刀大开杀戒,霎那间就杀死了三十名家丁。地主和他的妻子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正要逃走,被我追上斩下了脑袋。”

    “真是大快人心!”罗睿说:“然后你又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朋友?”

    “然后,”关戮望向窗外的天空,说:“我似乎被一股力量控制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字:‘杀’!我冲回家族的宅子,叔叔见到我跑了回来,大怒道:‘你为何不在地主家做工?!’我听了之后怒气冲天,一刀杀了我的叔叔。家仆们见了,大呼:‘关雷少爷疯了’!我气得瞬间就杀尽了全部家丁,然后丧心病狂的冲进父亲的房间,将他。。。。。。斩下了首级。”

    “什么?你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北宫优大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控制了自己的思想,只想着屠尽天下。再说了,他们也从未把我当作儿子、侄子一样对待,他们对我和对待一个牲畜有什么区别!”关戮说:“我杀死我父亲的那一年,我十八岁。自从我三岁起,整整十五年了,我甚至将他们的暴打和鞭笞、呵责与痛骂当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事后还将一切都怪罪于我。我自己从未犯过错误让他们那样的对待我,他们却这样对待我!”

    “我理解你。”凌羽安说:“我父亲为了将我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商人,总是逼迫我接受商学教育,并因为一丁点的过错就对我痛打痛骂,禁锢我应得的自由。我母亲很是心痛,但却从未说什么,只是说:‘你父亲是对的,儿子,你必须接受!’有时我不管怎么做,他们都认为我是错误的。为什么我丢了三百万的货物没有回家,就是因为我父亲要是知道一定会活活打死我。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是啊。”关戮和凌羽安互相同情的看着对方,关戮接着说:“然后,我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屠尽了整个村子的人,我都难以想象我当时竟然连村里的鸡、狗、猪牛羊这些牲畜和襁褓中的小孩子都杀尽了。当地的县令正带着县兵巡逻,见我杀了这么多人,命令士兵将我就地正法。谁知士兵们见了我,谁都不敢上前。我就将他们也杀死了,并疯了一样的将县令砍为六段,还饮尽了他的鲜血。我胸中的杀意居然还丝毫没有停歇,一直杀到城镇里,屠杀了五百多名无辜者,连城镇守官都被我杀得面目全非。城镇里的人全都逃跑了。我又想杀到城市里,多亏那位道长及时赶到,平息了我的杀气,并对我说:‘你一夜就学会了全部的刀法,这样会让你走火入魔,成为想要屠尽天下的杀人魔王的!’我面对着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错,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他自会处理这件事,让我赶紧逃跑。我草草的掩埋了父亲和叔叔的尸体,逃到了这座福州城。也不知那位道长用了什么方法,五年了,居然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那么,你不介意加入我的队伍吧?”萧成说:“如果你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你的过错,我们就一起吧。”

    “正好我居住在这福州城内闲得无聊,空度时光,还不如到外面杀几个坏人来得痛快。”于是爽快的答应了萧成的建议,萧成等人都很高兴,只有么么茶有些担忧。

    大家整整休息了一天,第二日的清晨,众人继续前往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