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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章兄弟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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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关将至,鲍禄一头放不下亲娘、一头放不下妻子;师弟黄家顺看出鲍禄的心事,对鲍禄说:“你还是先看看大嫂吧,娘那里我去照应。”鲍禄道:“也好,你给娘带点米去,我就去看看日香。”家顺带了米菜出了大障,到了慈殿尖山下,又想到“慈殿寺”,想到慈殿尖自已那片麦地看看。见地里小麦长势不错,又学鲍禄斫了担柴挑了下山。

    再讲“三法司”派来抓获鲍禄的5名杀手,一心想回京过年;可鲍禄没抓到,回去又无法交差;就在府衙发火,还打伤了两个伙夫;张荣等快捕官差也是天天受气。张荣想到,鲍禄是个孝子,一定回家陪娘过年,就带了“三法司”杀手分三班偷偷隐蔽在南村人家对面山的树林里,这里正好看得见鲍禄家,听得见村里人大声说话。家顺挑了柴到鲍家门口放下,拿了米菜进屋叫娘,都被张荣等快捕看得清清楚楚。家顺与娘道别刚出村,只听到身后一阵风,后背被一支毒镖打中,倒在地下。两名捕快已到跟前,双手被套上枷锁。夺魂镖刘飞大笑到:“鲍禄你也有今天。”家顺道:“我不是鲍禄,我是……”刘飞怒吼:“你敢抵赖,一掌打死你;”又从家顺衣裳上撕下一块布将家顺嘴阻上。张荣明知不是鲍禄,也看出刘飞用意;一起将家顺抻上回府,走到歙州七贤村,家顺毒发身亡。张荣叫来地保,将家顺草草埋葬。回到徽州府,五名朝庭杀手带了张荣、七贤地保等人,一同面见徽州府尹刘尚苏,编造鲍禄已抓获,半路自杀。刘尚苏要“三法司”等人在文书上画押签字,制作上呈公文。刘飞等五人拿到公文急匆匆骑马而去。张荣知道自己没有好果子吃,谎称母亲病危,向刘尚苏告假,一去不复返。

    再讲鲍禄肩着钢磨去昌化,翻越了冰天雪地的昱岭关,走到显木岭,见一对黄仔飞奔过岗,取磨已来不及,钢磨连袋飞出,只打中一只,另一只过岗而去;鲍禄摇摇头。打中的黄仔足有五十多斤,鲍禄斫树做了条扁担,挑着钢磨黄仔,傍晚到了昌化保诚镖局,吴观相见到忙招呼:“弟弟快座。”鲍禄道:“路上碰巧蹭到,正好当夜饭菜”,说罢忙到后堂楼上看望妻子,鲍禄揽过妻子让她倒在自己怀中,只见小妹进房,日香俏丽的脸上立刻红潮涌现。鲍禄问小妹:“你姐姐近来可好?”日香道:“官人放心,小妹对我细心温柔”。吴观相忙着安排人手准备晚餐为鲍禄接风。镖局同仁相聚一堂,吴观相对同仁道:“这是我兄弟,从小跟随马帮的姨夫,武艺出众,胜我数倍,我多次邀请来当镖主,但弟放不下马帮。弟媳是伯父定下的娃娃亲,兄弟是忠孝之人,听从父命。因长年在外奔波,身无定处。带了重金前来投资,并由弟媳协助管理。从今起,弟媳就是镖局二镖主,在镖局、武馆拥有跟我一样的权利,不管是谁必须尊重和服从。二镖主有孕在身,将来又要扶养小孩,并不参与镖局事务,请兄弟们对外保密,江湖之人,诚信第一。如给二镖主带来半点麻烦,别怪兄弟我无情。”鲍禄又对大家说了好些客气话。大家一见如故,敞怀举杯。

    乱世别行生意冷淡,镖局忙不开消。经商的要运货,当官的要行贿。世道不安,都找保镖;一大早,来了十几个保主,吴观相对鲍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生意上门,不得不做。镖局两边的房子我已买下,开年就扩建;开武馆需要师兄弟帮忙,我想去旌德一趟。只是抽不开身,不知师弟能否帮我压一趟镖?”鲍禄问:“谁的镖?”吴观相道:“共三家,都是到临安进货,其中万顺绸庄压镖最大;来回要三、四天。”鲍禄点头答应。观相向走镖的兄弟们交待了一番,一切听众鲍禄指挥。动身前往徽州。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鲍禄等人镖车上了路。到了淳安,碰到淳安官吏派到临安按察司行贿的马车,四个官差手握大刀,一身酒气。鲍禄等人镖车正要超前,被官差拦住不许向前。鲍禄正要发火,被两镖局兄弟劝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我们先宿宿脚。寒冬醋月,路上不能多停留,鲍禄等人继续上路。来到蒙山山岗,见淳安官吏马车停在路边,四个官差二死二伤,行贿财物被山贼所抢。山贼刚刚离开,不会走远,鲍禄飞身追过山岗,十几个山贼见鲍禄独身一人,一阵狂笑,将鲍禄围了起来,鲍禄一招“尘埃待定”,山贼纷纷倒下;鲍禄并不伤及性命,拿了山贼抢来的包裹转身返回,准备还给官差。但一想贪官行贿银两,谁抢到归谁;还给官差,说不定反咬一口,惹事上身;便将其藏匿起来。回到镖车停地,前后不过几分钟。见镖局兄弟正将死伤官差抬上马车,大伙并末在意自己追到山贼没有,也许是司空见惯。镖车急起直奔,马不停蹄,天黑前到了临安,先到知府报了案。二个活着的官差还算良心,如实诉讼。官差后事交官方处理。鲍禄等镖局兄弟由万顺绸庄老板带路,来到昌隆绸庄。昌隆绸庄老板见大买卖上门,好生招待。第三天晨早,鲍禄等人镖车压货回昌化。鲍禄将钢磨藏在货车上,袋里装了石头,到了蒙山山岗,说要方便一下,上岗将袋里的石头倒了,取了包裹放进袋里。然后赶上镖局兄弟。三家老板亲眼见到山贼所为,保镖实在不易;回到昌化,除付保金外,要另给鲍禄银子谢礼,被鲍禄谢绝。

    鲍禄进了妻子房间,打开袋子,见有银子三百两和两件古童,自己取了一百两,对妻子说明银子来由,请妻子日香保管好,暂时不要落面,以免给镖局带来麻烦。待后用来建造武馆。这时已经大年二十九,尽管夫妻依依不舍,鲍禄还是决定回家陪娘过年。

    鲍禄在昌化买了年货,大年三十赶到家,娘见儿子,欢天喜地,告诉儿子:“前几天家顺刚给娘送了柴米,昨天又有人送了米鱼肉,连姓名都没留下就走了,娘就是半年也吃不完。”但要儿子不要蹲在家里,娘放心不下。鲍禄安慰母亲一番,手提一袋牛皮糖,出门到村里走走,村里大半都是家族兄弟,见到小孩便送,山里的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牛皮糖,争先恐后来要糖,家族伯叔兄弟,只是怕事,从心里对鲍禄是敬佩的,一袋糖很快发完。鲍禄眼观四方,见到二个衣着破烂的青年人,便隐蔽跟随,青年人进了村外太子庙;鲍禄进庙一看,里面坐着老老少少十几个。一个老者站起道:“拜见鲍大将军。”鲍禄一惊,问到老人家何认的?老者道:“一来将军是个孝子,一定回家陪娘过年,二来只有将军才有如此风度。”鲍禄谢道:“要不是万分无奈,大年夜大家也不会在这蹲破庙,我身上银子不多,只能表点心意。”给了庙内每人一两银子。老者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到鲍禄跟前:“大将军菩萨心肠,我不日就会离开人世,能否救我孙女一命。”鲍禄忙扶起老者:“我身无定去,女孩如愿意留下,我娘正需有人照料。倒是帮了我的大忙。只是老人家常来看看可以,留下有所不便。”老者到:“这我自然明白,我这就离开回乡。”鲍禄拿出十两银子给老者:“今后有难处,公公便来找孙女。不知孙女叫什么名字?”老者到:“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苦妮。”鲍禄又拿出一两银子道:“现在时辰还早,你们去买些酒菜来吃个年夜饭吧。我不宜久留。”苦妮拜倒在爷爷身边哭泣。鲍禄摇摇头,出了太子庙。苦妮叫声:“大叔等等我,”追出庙来。鲍禄带了苦妮回到家里,教苦妮也叫娘。娘听到是女人声音,还以为是儿媳回家。鲍禄对娘讲清事由,娘真是十分高兴。时到半夜,爆竹声声。第二天早起,给了娘二十两银子藏好,告诉娘自己要回大障,需买物品时,叫苦妮多换些铜钱另用方便,又给苦妮一两银子叫做身衣服。拿了贡品,和苦妮来到父亲、祖父母坟上祀拜。吩咐苦妮回家将娘好生料理。

    鲍禄从南村后山来到慈殿寺庙址:“师父啊师父,徒儿恨啊,奸臣当道,报国无门啊!”泣拜了师父,沿山降而下来到程有德家,岳丈程有德带了二女月香上坟去了,岳母见女婿上门惊喜万分。鲍禄告诉岳母日香已有身孕,一切都好,不用担心。拿出年糕、糖果、十两银子给岳母,说道:“知道大家平安就好,我走了。”转眼功夫,已不见身影。鲍禄出了程家茬,心里直纳闷,怎么不见一个官兵?“三法司”都是冷酷组织,对自己下了必杀之心,不可能空手而归。究竟是何原因?附近村子杞梓里(现黄山歙县杞梓里)是个大村,我不如去打听打听。到了杞梓里街上,鲍禄找了家酒店,要了一壶酒,三盘菜。酒店门口正好有个路亭,闲等杂人正在聊天,一个老年汉子摸了摸胡子:“大伙听我说,昨天我进了徽州府,见到官府通告:江洋大盗鲍禄被朝庭高手抓拿解上徽州府,半路自杀而死。这个鲍禄可不得了……”鲍禄先只是笑了笑,全身突然一惊,急忙起身飞奔大豪坞。见到胡野牛、王阿狗忙问黄家顺呢?胡野牛道:“到南村照应娘去了”。鲍禄又问,“可见回来过?”胡野牛道:“没回来。”鲍禄顿时泪下,泣道:“是我害死了家顺师弟。”并告诉野牛、阿狗自已在娘身边过年末见家顺,在杞梓里听到被害消息。野牛、阿狗也大哭一场,发誓为师弟报仇。鲍禄经过多次磨难,已见稳重老练,三人乔装打扮进了徽州府,经过一天的打探弄清了家顺师弟的死因,张荣及“三法司”已离开徽州府。三人决定先拿知府刘尚苏开刀,夜半鲍禄手牵着野牛、阿狗,飞身进了徽州府后院,两守夜的役差没来得及开口,穴位被点拖曳一边,鲍禄问:狗官刘尚苏在那,役差指了指。鲍禄要野牛、阿狗放哨。说道:“带路,喊叫要你狗命。”自从家顺被害,刘尚苏日夜提心吊胆,生怕鲍禄前来报复。房子仍点着灯,刘尚苏正卧在椅上。鲍禄用刀切开门栓,飞身制住刘尚苏,床上小妾吓的惊叫,鲍禄道:“再叫一掌打死。”刘尚苏道:“将军手下留情,三司高手已经离去,府中没有人是将军的对手。将军要取我性命易如反掌,不够将军能否听我一言:你将我打死,朝庭还会派人接位。你兄弟是大理寺夺魂镖刘飞害死的,我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责,这事实与我无关,你肯放我一命,今后你只要不再出命案,我理当不会为难将军。我和将军也是老相识,多年来,我积下银子三百两,给将军权当赔罪。”鲍禄想了想,觉得狗官之言不无道理,便放弃了要杀刘尚苏的打算。说道;“你这贪官,银子都是民脂民膏,我拿去放置“金山寺”救济灾民。你好自为之。如耍心眼,绝不留情。”刘尚苏忙道:“不敢不敢。”鲍禄飞身带了胡野牛、王阿狗出门,翻墙进了“金山寺”,请守夜和尚叫起方丈道:“佛门慈悲,银子三百两,请开斋救济灾民。”方丈还在念阿弥陀佛,鲍禄等三人已离开“金山寺”。天亮到了七贤,找到地保,鲍禄一句:“我是鲍禄弟兄。”吓的地保面嘴铁青。赶忙关门跪下道:“好汉恩怨分明,鲍禄之死,真的跟我无丝毫关系。”鲍禄道:“不怪大叔,但要大叔为我弟兄厚葬建坟,坟面刻上“鲍禄黄兄之墓”。”地保连忙答应。鲍禄取出银子二十两道:“这是建坟费用,不要大叔破费,只托大叔照应,待时我还会再来。”鲍禄三人返回大豪坞,鲍禄决心以牙还牙,带着胡野牛、王阿狗苦练飞镖。等到家顺师弟“七七”满祀拜后,去临安为师弟报仇。

    鲍禄拿走银子,刘尚苏痛惜万分,恨的咬牙切齿,骂道:“鲍禄强盗,老夫总有一天将你碎撕万段。”一代名将,被诬为强盗。刘尚苏心痛之余,并不信鲍禄用于救济灾民,带了随从,来到“金山寺”,见“金山寺”在门口架起大锅烧粥,要饭的灾民排起长队,感谢“金山寺”大慈大悲;主持见刘尚苏前来,忙上前迎接:“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刘尚苏答道:“大师善举,可敬、可敬。”主持道:“并非本寺功劳,是一位大侠所赐。大人功德无量,多多行善。”刘尚苏真是哭笑不得,说了声:“好、好、好的,”连忙打道回府。刚一进府,推官王进来报:“七贤报来:有人要给鲍禄建坟墓,是否抓起来?”刘尚苏正气没去出,打了王进一巴掌:“死人的事你也管,没事找事。”推官唤来报告的人,也赏了二个巴掌。

    鲍禄被朝庭抓获自杀、葬于七贤之事,很快传遍江南。分散在“化城寺”、旌德武馆等地的弟子,对于鲍禄自杀,多是半信半疑,纷至沓来七贤打探,有的师兄弟还到了南村看望鲍禄母亲,但不敢提起鲍禄遇害之事;九华山“化城寺”方稳大师听弟子们说:鲍禄姓黄,不知那位兄弟出资,七贤正在为鲍禄建坟,坟碑上刻写“鲍禄黄兄之墓”。方稳大师猜测鲍禄安然无恙,死了只是与鲍禄同路一位姓黄的兄弟,方稳大师问:“慈殿寺可有姓黄的弟子。”原慈殿寺弟子张政答到:“有个叫黄家顺的兄弟”。方稳大师叹道:“朝庭对外抗金无能、对内乱杀无辜,真是作孽啊。既然鲍禄案件“三法司”已结案,我们何不利用此机遇,上奏朝庭,为其他“慈殿寺”抗金子弟讨回公道。”

    “化城寺”主持惠空禅师已双目失明,托付方稳大师到净慈报恩光孝禅寺与妙崧禅师商议为“慈殿寺”弟子平反之事,已在《朝庭悲剧》一章有了述说。这时以礼部侍郎史弥远和杨皇后为代表的朝中主和派形成了势力,开禧北伐以屈辱而收场,朝庭将向金国服臣。尽管鲍禄“谋反”已被澄清、“杀人”已经“偿命”。可主战派成了朝廷主和派的眼中钉,抗金子弟平反只能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