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父子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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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汉中王经过厨房的时候发现了刘安老婆被割得残破不堪的尸体，他这才大吃一惊，明白过来原来昨天吃的竟然是刘安老婆的肉，刘安竟然还骗他说那是狼肉。汉中王站在那里想着刘安为了自己竟然杀了自己老婆，不禁感动得落下泪来。
汉中王走的时候还想带着刘安一起走，但是刘安说自己家里还有老母亲需要照顾没有跟他一起走。事后汉中王还不忘这件事，等安定下来后还让人送了刘安很多银子。
我看到那本小书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汉中王怎么可能被一个杀妻之人所感动？一个人的良心要坏到什么样才会把自己的老婆当成猪狗杀了招待客人？我不敢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总觉得肯定是哪个憎恶汉中王的书生写出来诽谤汉中王的。汉中王向来都是讲仁义的，见到这么轻易就杀死自己老婆的人，不赐死就很好了，怎么可有还会被感动，更不可能念念不忘还要送那人银子。
我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汉中王伟大的形象在我心里顿时猥琐了不了。我低下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用袖子抺了抺眼泪，接着说：“我父王提起这件事，哭着告诉我两位叔父能为了这天下杀死自己的家眷，他怎么又能为了自己的家眷而将匡复汉室的大业置于后呢？”
我这才明白，这就是汉中王当年要摔他的原因吗？娘常常在我面前提起我父亲，说那一年田里干旱，家里没有收到多少粮食，父亲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军粮也不会去参军。
母亲还记得父亲临走的时候将刚领到的粮响月奉托人最大限度的换成了现成的粮食留在家里。为了家中的老小，父亲在战场上拼杀，争取多立军功才能多有些军响，他一有机会就回家看看，后来奶奶过逝父亲很遗憾没能在家守孝。
父亲最高兴的就是母亲可以成为少主的奶娘，这样就算他真的战死在沙场上，我们母女后半身也有着落了。每每提起这个，母亲就哭着说，父亲真是太懒了，为我们母女找好安身的地方就在战场上松懈了。
父亲是为了我们母女俩才死的，母亲总在结尾得下这样的结论。这些话母亲不但只对我说，还对他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这些话让他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照顾自己的妻儿，至少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这样护着家人。
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为了天下大业他不仅可以抛家弃子，还可以看着别人杀死自己的全家。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可以杀死自己的全家？当年在长板波，如果不是别人拦着，汉中王不是就把他摔死了吗？
“粟儿，我不想留在这里，只要一想到父王当年丢下我和母亲，我就觉得难过。现在知道母亲可能还活着，我真的不能不去找她，父王可以丢下自己的妻儿，我却不能不去找自己的母亲。”
“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拉着他的袖子“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的。”
“我不是要丢下你，只是蜀山地势险峰，山里有很多毒物，上次要不是周承带着，我们也不可能去到山寨，这次我怎么能带你去呢？”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能去呢？”
“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不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如果我不跟你一起去，我也不会安心的。”我站起来开始耍赖说：“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汉中王，让他拦住你，你哪儿也去不了。”
说着我就要走出门去，他拉住我说：“如果你走了，奶娘怎么办？她会担心的？”
“你以为她只会担心我吗？”母亲虽然只是他的奶娘，但是相处这么多年，母亲对他的关心一点都不比我少。如果知道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母亲肯定会怪我没有拦住他，但是如果他一定要去，我也只好跟着他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的人。
他犹豫了一会儿，对我说：“好吧，我们一起去。”
我看到他身上穿的华服，就这样出门太惹眼了，虽然汉中王在诸葛先生的帮助下实施了很多安抚百姓的政策，政策初定，又连年的战争，一路上说不定会遇上些流民盗贼。他虽然会些武，但也难免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能穿成这样出去，太惹眼了，我们先去找两套粗布衣服，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才好混出城去。”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省悟过来“我急得把这个都忘了，还好你提醒。”
“你先在这里等着，午饭过后我去找些衣服，等到下午大家都在打盹的时候，我们从后门偷溜出去。”
我们正聊着出去之后怎么去蜀山，突然外面有人报汉中王驾到。听到汉中王来，我们都慌了，象是两个做了坏事的小贼。我们慌忙的把他收拾好的包袱藏在床底下。
然后到门外迎架，汉中王的脸上带着怒气，理也不理他，直接走出屋里。他站起来跟在汉中王后面进屋，我退到一边不敢进去。
“听说你不舒服，刚到书房就跑回来了，你哪里不舒服？”
“父王，我……”对面突然到来的汉中王，他一时无语。
汉中王没有等他答话，又问：“我还没问你呢，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在集市逛了会儿，正巧遇上了封哥，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就在一起多聊了一会儿？”
“封儿？”汉中王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都是一些闲话，他告诉我今天就会出发去上庸守关。”
“现在川中刚刚平定，一切都还不稳固，所有的人都没有闲下来，前两天父王已经跟你说了很多，父王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一直没有机会多陪在你身边，你得体谅父王，一想到这纷乱的天下，这些年来父王从来没有敢懈怠过一天，父王现在的努力将来都要你来继承，你可知道自己肩上负起的是什么样的一副担子吗？”
“我明白，听说，父王要纳妃？”
“现在后宫无人掌管，次序混乱，孤也是不得已才在群臣的推荐下纳了王妃好管理后宫。”汉中王看着他，轻轻拉起他的手问：“你是不是听说父王要纳妃，以为父王得势之后就忘记了你母亲，这才不高兴了？”
听到汉中王提起甘夫人，他的眼眶又红了，顿了顿才说：“儿臣不敢。”
“看到你有这片孝心，父王很高兴，你母亲早年的时候跟着父王吃了这么多的苦，父王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但是她已经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
“儿臣知道，父王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大汉的天下，不能为了一点儿女之情忘记天下。”
“你能明白就好，既然你心情不好，就再休息两天吧，让我们一起将你母亲的牌位请过来，父王会在宫里为她和你糜母修一个小祠堂，这样你就可以常常去看拜祭她们了。”
“我可以为封哥送行吗？小时候他常常将我习武射箭，我们难得再见，他却又要离开了。”
“你能不忘旧情我很高兴，但是封儿今天一早就离开了，你们还是下次再见吧。”
“知道了，父王。”
汉中王又交代了几句，说他过几天就要去汉中去巡视民情，要他好好呆在宫里，完说就离开了。我目送汉中王离开，走到他身边问：“你确定我们要现在离开吗？大王现在就守在宫里，要是知道你不见了，肯定会派人四处找你的，不如我们等他离宫了再行动？”
我知道他想离开只是一时冲动，我们两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更不要说是去蜀山了。我也曾听说那个地方很多人擅长用毒，很多年之后，那个地方还出了一个特别有名的世家专以毒药暗器闻名，那就是唐门。
第二天汉中王经过厨房的时候发现了刘安老婆被割得残破不堪的尸体，他这才大吃一惊，明白过来原来昨天吃的竟然是刘安老婆的肉，刘安竟然还骗他说那是狼肉。汉中王站在那里想着刘安为了自己竟然杀了自己老婆，不禁感动得落下泪来。
汉中王走的时候还想带着刘安一起走，但是刘安说自己家里还有老母亲需要照顾没有跟他一起走。事后汉中王还不忘这件事，等安定下来后还让人送了刘安很多银子。
我看到那本小书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汉中王怎么可能被一个杀妻之人所感动？一个人的良心要坏到什么样才会把自己的老婆当成猪狗杀了招待客人？我不敢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总觉得肯定是哪个憎恶汉中王的书生写出来诽谤汉中王的。汉中王向来都是讲仁义的，见到这么轻易就杀死自己老婆的人，不赐死就很好了，怎么可有还会被感动，更不可能念念不忘还要送那人银子。
我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汉中王伟大的形象在我心里顿时猥琐了不了。我低下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用袖子抺了抺眼泪，接着说：“我父王提起这件事，哭着告诉我两位叔父能为了这天下杀死自己的家眷，他怎么又能为了自己的家眷而将匡复汉室的大业置于后呢？”
我这才明白，这就是汉中王当年要摔他的原因吗？娘常常在我面前提起我父亲，说那一年田里干旱，家里没有收到多少粮食，父亲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军粮也不会去参军。
母亲还记得父亲临走的时候将刚领到的粮响月奉托人最大限度的换成了现成的粮食留在家里。为了家中的老小，父亲在战场上拼杀，争取多立军功才能多有些军响，他一有机会就回家看看，后来奶奶过逝父亲很遗憾没能在家守孝。
父亲最高兴的就是母亲可以成为少主的奶娘，这样就算他真的战死在沙场上，我们母女后半身也有着落了。每每提起这个，母亲就哭着说，父亲真是太懒了，为我们母女找好安身的地方就在战场上松懈了。
父亲是为了我们母女俩才死的，母亲总在结尾得下这样的结论。这些话母亲不但只对我说，还对他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的这些话让他觉得男人就应该这样照顾自己的妻儿，至少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这样护着家人。
可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为了天下大业他不仅可以抛家弃子，还可以看着别人杀死自己的全家。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可以杀死自己的全家？当年在长板波，如果不是别人拦着，汉中王不是就把他摔死了吗？
“粟儿，我不想留在这里，只要一想到父王当年丢下我和母亲，我就觉得难过。现在知道母亲可能还活着，我真的不能不去找她，父王可以丢下自己的妻儿，我却不能不去找自己的母亲。”
“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拉着他的袖子“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的。”
“我不是要丢下你，只是蜀山地势险峰，山里有很多毒物，上次要不是周承带着，我们也不可能去到山寨，这次我怎么能带你去呢？”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能去呢？”
“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不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如果我不跟你一起去，我也不会安心的。”我站起来开始耍赖说：“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汉中王，让他拦住你，你哪儿也去不了。”
说着我就要走出门去，他拉住我说：“如果你走了，奶娘怎么办？她会担心的？”
“你以为她只会担心我吗？”母亲虽然只是他的奶娘，但是相处这么多年，母亲对他的关心一点都不比我少。如果知道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母亲肯定会怪我没有拦住他，但是如果他一定要去，我也只好跟着他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的人。
他犹豫了一会儿，对我说：“好吧，我们一起去。”
我看到他身上穿的华服，就这样出门太惹眼了，虽然汉中王在诸葛先生的帮助下实施了很多安抚百姓的政策，政策初定，又连年的战争，一路上说不定会遇上些流民盗贼。他虽然会些武，但也难免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能穿成这样出去，太惹眼了，我们先去找两套粗布衣服，扮成普通百姓的样子才好混出城去。”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省悟过来“我急得把这个都忘了，还好你提醒。”
“你先在这里等着，午饭过后我去找些衣服，等到下午大家都在打盹的时候，我们从后门偷溜出去。”
我们正聊着出去之后怎么去蜀山，突然外面有人报汉中王驾到。听到汉中王来，我们都慌了，象是两个做了坏事的小贼。我们慌忙的把他收拾好的包袱藏在床底下。
然后到门外迎架，汉中王的脸上带着怒气，理也不理他，直接走出屋里。他站起来跟在汉中王后面进屋，我退到一边不敢进去。
“听说你不舒服，刚到书房就跑回来了，你哪里不舒服？”
“父王，我……”对面突然到来的汉中王，他一时无语。
汉中王没有等他答话，又问：“我还没问你呢，你昨天去哪里了？”
“我在集市逛了会儿，正巧遇上了封哥，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就在一起多聊了一会儿？”
“封儿？”汉中王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都是一些闲话，他告诉我今天就会出发去上庸守关。”
“现在川中刚刚平定，一切都还不稳固，所有的人都没有闲下来，前两天父王已经跟你说了很多，父王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一直没有机会多陪在你身边，你得体谅父王，一想到这纷乱的天下，这些年来父王从来没有敢懈怠过一天，父王现在的努力将来都要你来继承，你可知道自己肩上负起的是什么样的一副担子吗？”
“我明白，听说，父王要纳妃？”
“现在后宫无人掌管，次序混乱，孤也是不得已才在群臣的推荐下纳了王妃好管理后宫。”汉中王看着他，轻轻拉起他的手问：“你是不是听说父王要纳妃，以为父王得势之后就忘记了你母亲，这才不高兴了？”
听到汉中王提起甘夫人，他的眼眶又红了，顿了顿才说：“儿臣不敢。”
“看到你有这片孝心，父王很高兴，你母亲早年的时候跟着父王吃了这么多的苦，父王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但是她已经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
“儿臣知道，父王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大汉的天下，不能为了一点儿女之情忘记天下。”
“你能明白就好，既然你心情不好，就再休息两天吧，让我们一起将你母亲的牌位请过来，父王会在宫里为她和你糜母修一个小祠堂，这样你就可以常常去看拜祭她们了。”
“我可以为封哥送行吗？小时候他常常将我习武射箭，我们难得再见，他却又要离开了。”
“你能不忘旧情我很高兴，但是封儿今天一早就离开了，你们还是下次再见吧。”
“知道了，父王。”
汉中王又交代了几句，说他过几天就要去汉中去巡视民情，要他好好呆在宫里，完说就离开了。我目送汉中王离开，走到他身边问：“你确定我们要现在离开吗？大王现在就守在宫里，要是知道你不见了，肯定会派人四处找你的，不如我们等他离宫了再行动？”
我知道他想离开只是一时冲动，我们两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单独出过远门，更不要说是去蜀山了。我也曾听说那个地方很多人擅长用毒，很多年之后，那个地方还出了一个特别有名的世家专以毒药暗器闻名，那就是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