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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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也没比肖易明早醒来多少。虽然现在行走如常，但还是看得出来脸上不太有光泽。他自己先走去沙发坐下道：“冰箱里有现成的饮料，如果嫌冷，就去微波一下。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马晓南起身道：“我来吧。你们都想喝什么？”
丁大刚：“随便。”
肖易明：“可乐。”
郑含：“你看着办吧。”
马晓南朝郑含笑了一下，就向厨房走去。一会儿，连简宁在内一共端了五份牛奶过来。
肖易明一看就不乐意了：“我不是说了喝可乐吗？”
马晓南将一杯牛奶铿的一声放他面前：“刚出医院，喝什么可乐！可乐最没营养了！”
肖易明嘁的一声，翻了个白眼。但终究还是什么抗议都没说，默默地端起牛奶。
郑含抿嘴笑了一笑，却见简宁满脸的微笑渐渐淡去了，将肖易明看了又看。
肖易明很快也感觉到了简宁的注视，想起之前丁大刚的反应，忙将才喝一口牛奶放下了。
“我到底怎么了？”他也很想知道，“刚才丁大刚就神秘兮兮的，明明看出了什么，又不肯说。非得看看你怎么说。”
简宁转头看向丁大刚：“你也看出来了？”
丁大刚神色又严峻下来：“我不能确定。”抬起头看向简宁，“哥，你也觉得是……”
简宁本来就不够好的脸色，更差了一层。他微微皱起眉头，深深地吸一口气。
肖易明着急了：“你们倒是说啊！”
马晓南：“有点儿耐心嘛，谁也不会跑掉！”然后笑眯眯地对着简宁，“老板，您说吧！我们都洗耳恭听呢！”
简宁要笑不笑地瞥她一眼：“今天还是走小员工路线？”
马晓南：“呃……”
简宁有意地瞄一眼旁边一无所知地喝着牛奶的郑含：“我还以为你又要走‘未来老板娘’路线呢！”
郑含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反射弧就是太短。当下一口牛奶差点儿呛在喉咙口。他忙放下杯子，掏出手帕捂住嘴巴，轻声咳嗽几下。
马晓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里暗骂道：这家伙，也太不君子了！干嘛非得让郑含知道，她在背后“恃宠行凶”来着？
再说了，根本也没成功啊！冤不冤啊！
简宁看她脸红得像关公了，也就满意了。喝一口温度正好的牛奶，就转回到正题上。
“你的魂魄被抽走了一部分。”他说。
肖易明、马晓南、郑含都吓了一跳。
肖易明本人是最惊讶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忙低头把自己身上摸了摸，但马上想起来，魂魄是精神体。他检查**也是没什么用。
魂魄是精神体。现在被抽走了一部分魂魄，等于是抽走了一部分精神，所以他才会觉得胳膊、腿变重了。实际是现在的**超出了魂魄能支持的范围。
“大概被抽走了多少？”他问。
简宁没费多少时间去估算：“大约百分之十左右。”
说这话时，丁大刚不自觉地看了简宁一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肖易明因为太过震惊，并没有注意到这可疑的一幕。却并没有逃过马晓南和郑含的眼睛。
郑含还看了马晓南一眼。果然，从她的脸上看到一副暗暗留心的表情。
肖易明接着问：“百分之十多吗？对我有什么影响？以后还能不能恢复了？”
简宁不紧不慢地一个一个回答：“百分之十有点儿多，但还在安全范围内。在今后很长的时间内，你都会觉得手脚没那么轻便自如了。这种不方便的时间虽然会很长，还是可以恢复的。”
肖易明松了一口气。
简宁等他这一口气完全松完，又加上一句：“但是，”就算肖易明又重新睁大眼睛看过来，他也没办法，该讲清楚的还是要讲清楚，“这种恢复也要看个人，想要百分之一百的恢复，也是不可能的了。”
肖易明张着嘴呆了一小会儿，努力让自己消化过来。
“那是谁抽走我百分之十的魂魄了呢？”他自己就想到一个，“是不是也是那个让我和丁大刚、姚青，一起忘掉跟马晓南她们通话后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我才不信我们三个会无缘无故地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肯定是有人让我们失忆的。”
马晓南一拳拍在自己手心：“对啊！”
简宁笑微微地道：“也许吧？”
丁大刚却没有出声。
马晓南的脑袋瓜子又飞速转动了一下：“你们俩，不会是知道这个失忆是怎么回事吧？”
丁大刚的定力着实不如简宁，也不习惯马晓南犀利的思考能力，顿时一抬头。再想低回去，也已经晚了。猫尾巴都被别人踩着了。
简宁将表弟的反应看得正着，也不由得为表弟的朴实撑着额头轻轻一叹：丁大刚那颗简单的心，一点儿也配不上他那彪悍的外在。
从小，丁大刚就是很容易吃亏的那个。
家里的兄弟姐妹们聚在一块儿，总会有狡猾的拿他背黑锅。什么几个人把糖都吃光了，却把空罐子留给他抱着。说这个罐子很漂亮，大家都很想要，但是都没舍得拿，就是要留给他。丁大刚就会真地把个空罐子当成宝，紧紧地、一直抱在怀里。
结果大人们打完牌过来一看，就会笑着说，大刚真是能吃啊，一个人就全吃光了。
他爸妈少不得就要在他屁股上打两下，很严厉地教育道：有东西怎么不跟大家分享。
丁大刚嘴又笨，挨了打也不会说。
马晓南：“知道的话就说啊，大家不是在一条船上吗？”
简宁：“我们也没有很肯定，只是怀疑而已。”
马晓南紧咬不放：“那你就说说什么怀疑。”
简宁想想，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应该跟狻有关。”同一件事，可以有多个角度。所以这样说，他既不算说谎，又不必把不该让马晓南知道的说出来。
“狻？”马晓南一下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实我也在怀疑这一点。你说那么大一个活物，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简宁微微一笑。
丁大刚这回学乖了，始终低着头。这样就不用担心马晓南总能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
“而且，那个狻那么厉害，”马晓南接着道，“总不见被人说解决就解决了吧？还连个渣都不剩？”
“也不一定是被人解决的，”郑含说，“会不会就是它把肖易明他们弄得失忆，然后自己跑掉了呢？”他皱起眉头，“这个狻能制造伥，它要是跑了可真是大麻烦。”
肖易明：“它应该不会再制造伥了。”
郑含惊疑地望向肖易明。
肖易明解释道：“我之前接到了s市许警官的来电，他告诉我说，他们局里的老法医和小助手，都醒过来了，现在就是在住院治疗外伤了。他还以为是不是我这边解决了事情，所以他们才恢复了。只有狻才能让那些活着变成伥的人，恢复正常。”
郑含点点头，原来如此：“如果狻还要制造伥，当然没必要让他们恢复正常。”
马晓南忽然想起：“这么说，那些被我和丁小曼睏在下水道的伥，也有可能恢复了。”
简宁：“那可难说。把那么多伥困在下水道里，还对其中三个打了强烈致幻的嗜魂针，一定互相攻击疯了……现在很有可能是一堆尸体了。”哼地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马晓南，“也亏你想得出来。”
马晓南一听见一堆尸体，脸色就不好看了：“这……当时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简宁呵呵一笑：“你不用跟我解释。这种事，最不需要解释的就是我了。你能这样当机立断，我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马晓南知道简宁这是真夸她。
但这种夸，她可没办法坦然接受。就算不提那些伥有没有恢复正常的可能，就算那些伥本来就是死后才转变的，毕竟他们都还是保持着人形的……反正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没办法像简宁和丁小曼那样，刷的一下就干干脆脆地分到反正是怪物，死了就是死了那一栏去。
肖易明插嘴道：“都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没用。还是先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还有接下来的走向吧。”
“我不相信狻是自己跑掉的，”肖易明微微皱起眉头，“我感觉它认识我。那天晚上，是它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好像……好像它也找了我很久似的。”
对此，丁大刚可是个非常有力的见证。
“嗯，”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狻对着他，哪还像狻？就像个大猫似的，还会舔他。”
郑含意外地一怔。马晓南更是吃惊得瞪圆了眼睛。
“舔你！”她冲肖易明张着嘴，呆了一呆，还是不相信，“它，它居然会舔你？”
他们之前可是把狻描绘得各种凶狠诡毒，谁沾上谁就倒八辈子血霉一样……这转变也太大了点儿吧？
马晓南上上下下地瞅了一遍肖易明的脸，瞅得肖易明自己都别扭了，方呵地一笑。
简宁也没比肖易明早醒来多少。虽然现在行走如常，但还是看得出来脸上不太有光泽。他自己先走去沙发坐下道：“冰箱里有现成的饮料，如果嫌冷，就去微波一下。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马晓南起身道：“我来吧。你们都想喝什么？”
丁大刚：“随便。”
肖易明：“可乐。”
郑含：“你看着办吧。”
马晓南朝郑含笑了一下，就向厨房走去。一会儿，连简宁在内一共端了五份牛奶过来。
肖易明一看就不乐意了：“我不是说了喝可乐吗？”
马晓南将一杯牛奶铿的一声放他面前：“刚出医院，喝什么可乐！可乐最没营养了！”
肖易明嘁的一声，翻了个白眼。但终究还是什么抗议都没说，默默地端起牛奶。
郑含抿嘴笑了一笑，却见简宁满脸的微笑渐渐淡去了，将肖易明看了又看。
肖易明很快也感觉到了简宁的注视，想起之前丁大刚的反应，忙将才喝一口牛奶放下了。
“我到底怎么了？”他也很想知道，“刚才丁大刚就神秘兮兮的，明明看出了什么，又不肯说。非得看看你怎么说。”
简宁转头看向丁大刚：“你也看出来了？”
丁大刚神色又严峻下来：“我不能确定。”抬起头看向简宁，“哥，你也觉得是……”
简宁本来就不够好的脸色，更差了一层。他微微皱起眉头，深深地吸一口气。
肖易明着急了：“你们倒是说啊！”
马晓南：“有点儿耐心嘛，谁也不会跑掉！”然后笑眯眯地对着简宁，“老板，您说吧！我们都洗耳恭听呢！”
简宁要笑不笑地瞥她一眼：“今天还是走小员工路线？”
马晓南：“呃……”
简宁有意地瞄一眼旁边一无所知地喝着牛奶的郑含：“我还以为你又要走‘未来老板娘’路线呢！”
郑含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反射弧就是太短。当下一口牛奶差点儿呛在喉咙口。他忙放下杯子，掏出手帕捂住嘴巴，轻声咳嗽几下。
马晓南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里暗骂道：这家伙，也太不君子了！干嘛非得让郑含知道，她在背后“恃宠行凶”来着？
再说了，根本也没成功啊！冤不冤啊！
简宁看她脸红得像关公了，也就满意了。喝一口温度正好的牛奶，就转回到正题上。
“你的魂魄被抽走了一部分。”他说。
肖易明、马晓南、郑含都吓了一跳。
肖易明本人是最惊讶的，眼睛瞪得铜铃大。忙低头把自己身上摸了摸，但马上想起来，魂魄是精神体。他检查**也是没什么用。
魂魄是精神体。现在被抽走了一部分魂魄，等于是抽走了一部分精神，所以他才会觉得胳膊、腿变重了。实际是现在的**超出了魂魄能支持的范围。
“大概被抽走了多少？”他问。
简宁没费多少时间去估算：“大约百分之十左右。”
说这话时，丁大刚不自觉地看了简宁一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肖易明因为太过震惊，并没有注意到这可疑的一幕。却并没有逃过马晓南和郑含的眼睛。
郑含还看了马晓南一眼。果然，从她的脸上看到一副暗暗留心的表情。
肖易明接着问：“百分之十多吗？对我有什么影响？以后还能不能恢复了？”
简宁不紧不慢地一个一个回答：“百分之十有点儿多，但还在安全范围内。在今后很长的时间内，你都会觉得手脚没那么轻便自如了。这种不方便的时间虽然会很长，还是可以恢复的。”
肖易明松了一口气。
简宁等他这一口气完全松完，又加上一句：“但是，”就算肖易明又重新睁大眼睛看过来，他也没办法，该讲清楚的还是要讲清楚，“这种恢复也要看个人，想要百分之一百的恢复，也是不可能的了。”
肖易明张着嘴呆了一小会儿，努力让自己消化过来。
“那是谁抽走我百分之十的魂魄了呢？”他自己就想到一个，“是不是也是那个让我和丁大刚、姚青，一起忘掉跟马晓南她们通话后发生了什么事的人？我才不信我们三个会无缘无故地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肯定是有人让我们失忆的。”
马晓南一拳拍在自己手心：“对啊！”
简宁笑微微地道：“也许吧？”
丁大刚却没有出声。
马晓南的脑袋瓜子又飞速转动了一下：“你们俩，不会是知道这个失忆是怎么回事吧？”
丁大刚的定力着实不如简宁，也不习惯马晓南犀利的思考能力，顿时一抬头。再想低回去，也已经晚了。猫尾巴都被别人踩着了。
简宁将表弟的反应看得正着，也不由得为表弟的朴实撑着额头轻轻一叹：丁大刚那颗简单的心，一点儿也配不上他那彪悍的外在。
从小，丁大刚就是很容易吃亏的那个。
家里的兄弟姐妹们聚在一块儿，总会有狡猾的拿他背黑锅。什么几个人把糖都吃光了，却把空罐子留给他抱着。说这个罐子很漂亮，大家都很想要，但是都没舍得拿，就是要留给他。丁大刚就会真地把个空罐子当成宝，紧紧地、一直抱在怀里。
结果大人们打完牌过来一看，就会笑着说，大刚真是能吃啊，一个人就全吃光了。
他爸妈少不得就要在他屁股上打两下，很严厉地教育道：有东西怎么不跟大家分享。
丁大刚嘴又笨，挨了打也不会说。
马晓南：“知道的话就说啊，大家不是在一条船上吗？”
简宁：“我们也没有很肯定，只是怀疑而已。”
马晓南紧咬不放：“那你就说说什么怀疑。”
简宁想想，决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应该跟狻有关。”同一件事，可以有多个角度。所以这样说，他既不算说谎，又不必把不该让马晓南知道的说出来。
“狻？”马晓南一下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实我也在怀疑这一点。你说那么大一个活物，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
简宁微微一笑。
丁大刚这回学乖了，始终低着头。这样就不用担心马晓南总能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
“而且，那个狻那么厉害，”马晓南接着道，“总不见被人说解决就解决了吧？还连个渣都不剩？”
“也不一定是被人解决的，”郑含说，“会不会就是它把肖易明他们弄得失忆，然后自己跑掉了呢？”他皱起眉头，“这个狻能制造伥，它要是跑了可真是大麻烦。”
肖易明：“它应该不会再制造伥了。”
郑含惊疑地望向肖易明。
肖易明解释道：“我之前接到了s市许警官的来电，他告诉我说，他们局里的老法医和小助手，都醒过来了，现在就是在住院治疗外伤了。他还以为是不是我这边解决了事情，所以他们才恢复了。只有狻才能让那些活着变成伥的人，恢复正常。”
郑含点点头，原来如此：“如果狻还要制造伥，当然没必要让他们恢复正常。”
马晓南忽然想起：“这么说，那些被我和丁小曼睏在下水道的伥，也有可能恢复了。”
简宁：“那可难说。把那么多伥困在下水道里，还对其中三个打了强烈致幻的嗜魂针，一定互相攻击疯了……现在很有可能是一堆尸体了。”哼地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马晓南，“也亏你想得出来。”
马晓南一听见一堆尸体，脸色就不好看了：“这……当时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简宁呵呵一笑：“你不用跟我解释。这种事，最不需要解释的就是我了。你能这样当机立断，我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马晓南知道简宁这是真夸她。
但这种夸，她可没办法坦然接受。就算不提那些伥有没有恢复正常的可能，就算那些伥本来就是死后才转变的，毕竟他们都还是保持着人形的……反正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没办法像简宁和丁小曼那样，刷的一下就干干脆脆地分到反正是怪物，死了就是死了那一栏去。
肖易明插嘴道：“都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没用。还是先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还有接下来的走向吧。”
“我不相信狻是自己跑掉的，”肖易明微微皱起眉头，“我感觉它认识我。那天晚上，是它自己出现在我面前的，好像……好像它也找了我很久似的。”
对此，丁大刚可是个非常有力的见证。
“嗯，”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狻对着他，哪还像狻？就像个大猫似的，还会舔他。”
郑含意外地一怔。马晓南更是吃惊得瞪圆了眼睛。
“舔你！”她冲肖易明张着嘴，呆了一呆，还是不相信，“它，它居然会舔你？”
他们之前可是把狻描绘得各种凶狠诡毒，谁沾上谁就倒八辈子血霉一样……这转变也太大了点儿吧？
马晓南上上下下地瞅了一遍肖易明的脸，瞅得肖易明自己都别扭了，方呵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