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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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是无稽吧！如果我是双胞胎，这话还算有道理。既然我不是双胞胎，就根本是胡扯啊！”蒋衡宇也放下了茶杯，“难道像《城市日报》这样有头有脸的大报纸，现在也开始关注起所谓的灵异事件了吗？”
李萝对他言语间的讽刺并不在意，只笑问：“你也觉得只有‘灵异事件’才能解释？”
蒋衡宇被出其不意地反将了一军，不由得愣了一愣。转而笑道：“最近这样的说法充斥了整个城市，据说还有人建议警方请一些高人去招魂，我不过是听得多了，才有此一问。”
“不过，你不觉得卢小青等人的死确实很诡异吗？尤其是卢小青。”
“是吗？我不像你是记者，可以接触到很多资料。”
“你当晚是八点到达卢小青的公寓？”
“是。”
“可是根据卢小青的通话记录，她在六点五十四分就打了电话给你。”
“是。”
“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特意请出租车司机从卢小青的公寓绕到这里来。从公寓到你的学生宿舍，只需要二十分钟。为什么你会一个小时以后才到达她的公寓？”
“因为我并没有一结束通话就立刻去她家。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吗？”李萝的笑意加深了，“据你和警方所说，她打电话的时候十分惊慌。虽然并没有明白说出口，但是任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哀求你赶紧过去。为什么你还会拖延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你说，她对待你就像对待弟弟一样亲切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蒋衡宇默然地看了她一会儿，沉着地道：“你既然这么了解情况，想必也应该知道卢小青住的是高档公寓，安全措施十分严密。所以我当时接到她的电话，也只是认为她情绪上有些波折，并没有想到会是生命危险。而且我的毕业论文也快完成了，可是没有想到一写起来就忘了时间，这才去得迟了。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那样，又怎么会不立刻赶去？”
“嗯，好像说得通。”李萝点了点头，“不过……”转了折，却又迟迟没有下文。
“不过什么？”
李萝按了按额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地思考：“不过根据另一位目击者的证词，说是在七点半的时候就看见你在敲卢小青家的门。要是你没有因为写论文而忘了时间，这个时间点倒是更为合适。”忽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说呢？”
蒋衡宇微蹙了蹙眉头，忍耐地一笑：“我是八点钟到的。至于七点半为什么又有人看见了我，我想你应该去问那个人，而不是来问我！”起身丢了茶钱在桌上，“不好意思，过几天还有论文答辩，我要回去好好准备了。你请便！”
李萝看他要走也不阻拦，只忽然道：“另一个你其实是你姐姐的鬼魂吧？”
蒋衡宇隐含怒气的步伐霎时停住。
李萝把话说得更为明确，“不错，你是在八点才到卢小青的公寓。二三十分钟就可以做到的事，你却故意拖延了半个小时，是因为你知道在你之前会有别人——哦，错了——是一个鬼魂去拜访卢小青。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七点半出现的你，却没有被楼下管理处的人看见，就这么平空出现在了卢小青的家门前。她幻化作你的样子，去向卢小青报仇：给她希望再夺走，让她在绝望里自我了断。”
蒋衡宇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缓缓地转过了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第一，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第二，我也没有姐姐，你自己不也已经查证我的资料，说我是我父母的独子吗？”
“不错，你是你父亲和母亲唯一的儿子，可是你的姐姐也是你母亲和另一个男人唯一的女儿。你和你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蒋衡宇微微地变了脸色，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一些否认的话。却被李萝抢先截住。
“不要再试图掩盖了。”李萝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姐姐是谁。她叫梁静，十三年前因为受到同学的欺侮而自杀。她当时就读于**县高中。”
蒋衡宇眉尖一颤，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心怀疑惑来套他的话，而是确确实实地了解一些核心内容。他戒备地将她重新打量了一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萝毕竟比他多了十多年的人生阅历，经过这一番较量，还是掌握了主动权。她敲了敲桌子，笑道：“坐下来，咱们慢慢地说。”
蒋衡宇便又回去坐下。
“这些人的死亡都很离奇，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是你招唤了你姐姐的鬼魂吧？”
蒋衡宇并不打算被她一击既溃，从容地笑道：“我坐回来，只是因为你知道我姐姐的事，并不是因为认同你的鬼魂之说。”
李萝自顾自地往四周扫视了一遍：“看来你姐姐现在不在你身边。她去干什么了？又去杀人吗？”
蒋衡宇对自己的话遭到无视，感到有一点恼火：“我说了，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
“别骗人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阴气有多重？”
“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李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你最近是不是很没有食欲？身上经常一阵一阵地发冷？尤其是小腹，会有一种冰冷的凝滞感？”
“你……”
“怎么，我全说中了？”
“……”蒋衡宇抿紧了嘴唇。
“你伸手轻轻按一按腹部，还会发现一个硬块。”
蒋衡宇不出声，也没有照做。
“哦，你已经知道了。”李萝了然地点点头，“活人和死人当然是有区别的，否则就不会形成各自的世界。你强行把她从另一个世间招唤到你的世界来，就难免要受她负面影响。”
“你说的这一切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说的话。我只是最近着了一点凉，有点感冒罢了。”
李萝笑着摇了摇头：“你也真够嘴硬的。现在还只是身体上的不舒服，你再和她在一起，可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了。”
蒋衡宇非但没有震惊，反而轻笑出来：“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一定还能活好几十年呢！”
李萝微眯了眯眼睛。蒋衡宇的言语和反应正是她最希望听到和看到的，因为证实了她心中最关心的一件事。
“这么说，你果然得到了。”
蒋衡宇：“什么？”
她撕下一张便笺，飞快地写下了三个字，递到蒋衡宇眼皮子底下。后者只看了一眼，便陡然变了脸色。李萝扬起唇角，将便笺就着煮茶的火焰烧掉了。
“只要在你被梁静的阴气侵染至死之前完成仪式，你和梁静就都会没事了。”她眼神狡黠地望向蒋衡宇，“现在你相信我是真的都知道了？”
蒋衡宇：“你不会只是个记者。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萝呵呵一笑。便笺在烟灰缸中燃起最后一团火焰，化做了灰烬。
“其实我也是一个鬼。”迎上蒋衡宇惊疑的眼神，略略一想，“啊，不对……应该说我也曾经是一个鬼。”
“你……”蒋衡宇明白了，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死而复生？还是借尸还魂？”
李萝：“借尸还魂。”
蒋衡宇：“你来找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李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我当然不可能是来采访你的。”
蒋衡宇略一沉默：“你都已经重新做人了，为什么还想要得到那件东西？”
“你真打算顽抗到底了！我听说那一份宝贝其实可以分为三小份，只要得到其中一份，就可以让鬼魂死而复生，而人就可以永生不死。”李萝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而又凶狠的光芒，“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蒋衡宇看着她的眼睛，心中掠过一丝凉意：“所以，你是要从我手中抢走它吗？”
“别紧张。我要是想与你为敌，还会费这么多唇舌吗？你姐姐现在又不在你身边，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我来，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要想使用那件宝贝，就必须先解开它身上的封印。而解开封印的仪式需要九个魂魄。你们已经收集了张娜、卢小青、吴梅、韩金发四个魂魄，我这里也收集了四个魂魄……”
“等一等，”蒋衡宇心头一动，“你为什么没有把谢欣华也算在我们头上？”
李萝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她是你杀的。”蒋衡宇不禁有些动怒，“你知道我们要杀她，却还横插一手。”
李萝无所谓地一耸肩膀：“谁杀的很重要吗？反正她都是要死的，这还是我帮了你们一个忙。”
蒋衡宇冷哼一声：“我们可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九个魂魄又不是九百个魂魄，我们自己就可以完成。”
“有趣？是无稽吧！如果我是双胞胎，这话还算有道理。既然我不是双胞胎，就根本是胡扯啊！”蒋衡宇也放下了茶杯，“难道像《城市日报》这样有头有脸的大报纸，现在也开始关注起所谓的灵异事件了吗？”
李萝对他言语间的讽刺并不在意，只笑问：“你也觉得只有‘灵异事件’才能解释？”
蒋衡宇被出其不意地反将了一军，不由得愣了一愣。转而笑道：“最近这样的说法充斥了整个城市，据说还有人建议警方请一些高人去招魂，我不过是听得多了，才有此一问。”
“不过，你不觉得卢小青等人的死确实很诡异吗？尤其是卢小青。”
“是吗？我不像你是记者，可以接触到很多资料。”
“你当晚是八点到达卢小青的公寓？”
“是。”
“可是根据卢小青的通话记录，她在六点五十四分就打了电话给你。”
“是。”
“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特意请出租车司机从卢小青的公寓绕到这里来。从公寓到你的学生宿舍，只需要二十分钟。为什么你会一个小时以后才到达她的公寓？”
“因为我并没有一结束通话就立刻去她家。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吗？”李萝的笑意加深了，“据你和警方所说，她打电话的时候十分惊慌。虽然并没有明白说出口，但是任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哀求你赶紧过去。为什么你还会拖延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你说，她对待你就像对待弟弟一样亲切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蒋衡宇默然地看了她一会儿，沉着地道：“你既然这么了解情况，想必也应该知道卢小青住的是高档公寓，安全措施十分严密。所以我当时接到她的电话，也只是认为她情绪上有些波折，并没有想到会是生命危险。而且我的毕业论文也快完成了，可是没有想到一写起来就忘了时间，这才去得迟了。如果我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那样，又怎么会不立刻赶去？”
“嗯，好像说得通。”李萝点了点头，“不过……”转了折，却又迟迟没有下文。
“不过什么？”
李萝按了按额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地思考：“不过根据另一位目击者的证词，说是在七点半的时候就看见你在敲卢小青家的门。要是你没有因为写论文而忘了时间，这个时间点倒是更为合适。”忽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说呢？”
蒋衡宇微蹙了蹙眉头，忍耐地一笑：“我是八点钟到的。至于七点半为什么又有人看见了我，我想你应该去问那个人，而不是来问我！”起身丢了茶钱在桌上，“不好意思，过几天还有论文答辩，我要回去好好准备了。你请便！”
李萝看他要走也不阻拦，只忽然道：“另一个你其实是你姐姐的鬼魂吧？”
蒋衡宇隐含怒气的步伐霎时停住。
李萝把话说得更为明确，“不错，你是在八点才到卢小青的公寓。二三十分钟就可以做到的事，你却故意拖延了半个小时，是因为你知道在你之前会有别人——哦，错了——是一个鬼魂去拜访卢小青。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七点半出现的你，却没有被楼下管理处的人看见，就这么平空出现在了卢小青的家门前。她幻化作你的样子，去向卢小青报仇：给她希望再夺走，让她在绝望里自我了断。”
蒋衡宇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缓缓地转过了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第一，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第二，我也没有姐姐，你自己不也已经查证我的资料，说我是我父母的独子吗？”
“不错，你是你父亲和母亲唯一的儿子，可是你的姐姐也是你母亲和另一个男人唯一的女儿。你和你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蒋衡宇微微地变了脸色，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一些否认的话。却被李萝抢先截住。
“不要再试图掩盖了。”李萝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姐姐是谁。她叫梁静，十三年前因为受到同学的欺侮而自杀。她当时就读于**县高中。”
蒋衡宇眉尖一颤，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心怀疑惑来套他的话，而是确确实实地了解一些核心内容。他戒备地将她重新打量了一遍，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萝毕竟比他多了十多年的人生阅历，经过这一番较量，还是掌握了主动权。她敲了敲桌子，笑道：“坐下来，咱们慢慢地说。”
蒋衡宇便又回去坐下。
“这些人的死亡都很离奇，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是你招唤了你姐姐的鬼魂吧？”
蒋衡宇并不打算被她一击既溃，从容地笑道：“我坐回来，只是因为你知道我姐姐的事，并不是因为认同你的鬼魂之说。”
李萝自顾自地往四周扫视了一遍：“看来你姐姐现在不在你身边。她去干什么了？又去杀人吗？”
蒋衡宇对自己的话遭到无视，感到有一点恼火：“我说了，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魂。”
“别骗人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阴气有多重？”
“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李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你最近是不是很没有食欲？身上经常一阵一阵地发冷？尤其是小腹，会有一种冰冷的凝滞感？”
“你……”
“怎么，我全说中了？”
“……”蒋衡宇抿紧了嘴唇。
“你伸手轻轻按一按腹部，还会发现一个硬块。”
蒋衡宇不出声，也没有照做。
“哦，你已经知道了。”李萝了然地点点头，“活人和死人当然是有区别的，否则就不会形成各自的世界。你强行把她从另一个世间招唤到你的世界来，就难免要受她负面影响。”
“你说的这一切都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说的话。我只是最近着了一点凉，有点感冒罢了。”
李萝笑着摇了摇头：“你也真够嘴硬的。现在还只是身体上的不舒服，你再和她在一起，可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了。”
蒋衡宇非但没有震惊，反而轻笑出来：“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一定还能活好几十年呢！”
李萝微眯了眯眼睛。蒋衡宇的言语和反应正是她最希望听到和看到的，因为证实了她心中最关心的一件事。
“这么说，你果然得到了。”
蒋衡宇：“什么？”
她撕下一张便笺，飞快地写下了三个字，递到蒋衡宇眼皮子底下。后者只看了一眼，便陡然变了脸色。李萝扬起唇角，将便笺就着煮茶的火焰烧掉了。
“只要在你被梁静的阴气侵染至死之前完成仪式，你和梁静就都会没事了。”她眼神狡黠地望向蒋衡宇，“现在你相信我是真的都知道了？”
蒋衡宇：“你不会只是个记者。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萝呵呵一笑。便笺在烟灰缸中燃起最后一团火焰，化做了灰烬。
“其实我也是一个鬼。”迎上蒋衡宇惊疑的眼神，略略一想，“啊，不对……应该说我也曾经是一个鬼。”
“你……”蒋衡宇明白了，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死而复生？还是借尸还魂？”
李萝：“借尸还魂。”
蒋衡宇：“你来找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李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我当然不可能是来采访你的。”
蒋衡宇略一沉默：“你都已经重新做人了，为什么还想要得到那件东西？”
“你真打算顽抗到底了！我听说那一份宝贝其实可以分为三小份，只要得到其中一份，就可以让鬼魂死而复生，而人就可以永生不死。”李萝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而又凶狠的光芒，“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蒋衡宇看着她的眼睛，心中掠过一丝凉意：“所以，你是要从我手中抢走它吗？”
“别紧张。我要是想与你为敌，还会费这么多唇舌吗？你姐姐现在又不在你身边，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我来，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要想使用那件宝贝，就必须先解开它身上的封印。而解开封印的仪式需要九个魂魄。你们已经收集了张娜、卢小青、吴梅、韩金发四个魂魄，我这里也收集了四个魂魄……”
“等一等，”蒋衡宇心头一动，“你为什么没有把谢欣华也算在我们头上？”
李萝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她是你杀的。”蒋衡宇不禁有些动怒，“你知道我们要杀她，却还横插一手。”
李萝无所谓地一耸肩膀：“谁杀的很重要吗？反正她都是要死的，这还是我帮了你们一个忙。”
蒋衡宇冷哼一声：“我们可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九个魂魄又不是九百个魂魄，我们自己就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