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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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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虽然性格差了点儿,马晓南暗暗地想,毕竟还是美少年啊!

    “你洗完了?”马晓南翻身坐起来。

    肖易明却要笑不笑,眼神有点儿怪异地看着她。

    “怎么了?”马晓南问。

    肖易明抬手指了一下嘴角:“你……流口水了。”

    “……”马晓南吓得立马睁圆了眼睛,猛抬手就去擦。一时着急,用了惯用的右手,“啊!”登时惨叫出声。

    肖易明看着她捧着自己的手,又是抽气又是咬牙,两只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

    “疼得这么厉害?”他淡淡地问。

    “……”废话!你来试试!

    肖易明微微扬一下嘴角:“让我看看。”

    马晓南:“你看有什么用。伤筋动骨得一百天!”

    肖易明:“让我看看。”

    马晓南抬头看他一眼,他仍然微微扬着嘴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真乖乖地把受伤的手捧了过去。肖易明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一会儿又向她受伤的地方慢慢移去。不一会儿,就准确地停在了她骨裂的部位。

    “哎,”但与此同时,马晓南也升起了一丝惊诧,“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在体质方面,肖易明就是个典型的青春期少年,使不完的活力。两只手什么时候伸出来都能暖洋洋的。更何况是这种热死人的鬼天气。

    “你不会又洗的冷水澡吧?”马晓南忽然想起。

    年轻人贪凉,前两天一度达到三十七八度的高温,他就学习了一回**的精神,冲了冷水澡。

    肖易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受伤的部位。便又收了回去。

    马晓南还在想他就只是要看一下?下一秒,却感觉到手臂没有那么痛了。之前受伤的部位一直有很明显的灼痛感,可是现在清凉了很多。就好像……就好像肖易明手上的凉意传到了她的手臂里,成功地降了温。

    她惊诧地看向肖易明。

    肖易明微微一笑:“是不是好多了?走吧。”

    “啊?”马晓南还没跟上,“走?去哪儿?”

    肖易明:“当然是去疗养院。”

    马晓南:“现在还去找汪怀芬?”她回头看一眼窗外。这天黑的,都半夜三更的了。就算想快点儿调查,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就算现在过去,”她说,“你不休息,人家也要休息了啊。老人家可不比你们年轻人,睡得早。”

    肖易明轻蹙了一下秀丽的眉头:“别浪费时间了,快。”说完,就先转身向门口走去。

    马晓南看他停也不停,只好也拽上自己的包,急忙跟上。

    到了疗养院外面,果然电灯已经黑了。马晓南低头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半了。白天从她家到疗养院,就算打的,少说也要四十来分钟。晚上到底人少。快了这么多。

    “你要怎么进去?”马晓南问。

    肖易明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直接走进去。”脚一伸,又走到前面去了。

    他个子高,一步抵她一步半,害得她只好小跑着跟上。

    “喂,人家有人守在前台的,哪是你说进去就进去的。”

    肖易明停也不停,根本不理她,只顾两眼向前,大踏步地往前走。

    眼看着前台就在眼前,急得马晓南连忙去拉他,却眼睁睁地扑了一个空。她失了重心,便本能地向前一个踉跄。等这边她站稳了,那边肖易明早就进去了。没办法,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赶进去。

    令人意外的是,大厅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马晓南一下子愣住了。左右一看,不光前台没有一个护士,连门边、打开的保卫室里也没有一个保安。

    安静。里里外外全是安静。只有头顶昏黄的灯光偶尔会发出一些电压不稳的咝咝声。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才刚从脑子里跳出来,还没容她多想一秒,肖易明便又人高腿长地向楼梯走去。马晓南压低声音叫他一声,他依然不理,只得再次小跑步地追上去。一楼的楼梯上到一半,她终于成功地抓到他一只胳膊。

    “等一下!”马晓南是真有点儿急了,拉住肖易明一起站定,“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

    肖易明:“哪里奇怪?”

    马晓南一指下面大厅:“一个人都没有!大门就这么敞着?”

    肖易明:“没有人不是正好方便我们?”

    马晓南看了看他,竟然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肖易明:“别想那么多了。快找汪怀芬。”说完,抬脚又往楼上走。

    马晓南还想拉他,但是拉不住了。反而被他拉着一起往上走。

    “你就不怕有什么古怪?”她挣扎地问。

    “不会。”肖易明看也没看她。

    “……”马晓南现在觉得他也很奇怪了,“你干嘛这么着急?”她想起来了,从家里开始,肖易明就一直催着快快快。

    肖易明:“上去了不就知道了。”

    马晓南还想再问,猛一抬头,竟然已经在三楼了。心脏不觉一顿。她刚刚还在一楼啊,这才走了几级楼梯啊!

    肖易明依然不给一点儿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拉着她,或者说扯着她,急匆匆地向走廊最里面的那一间走去。马晓南被动地走着,只觉得有点儿慌,有点儿莫名的恐惧,再也不能多想什么了。

    走廊里也很安静。其实是整个三楼都很安静。

    好像所有会发出声音的东西都睡着了一样。

    肖易明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就见汪怀芬也同时转过身来。两下里恰好正对面地站着。这还是马晓南第一次看见汪怀芬站着。之前两次,她都是躺在摇椅上,背对着门。马晓南还曾以为她行动不是很方便。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走廊里的灯从门口流泄进来一些,很微弱地照着她的面容。

    “哦,是你,”汪怀芬笑起来,“你终于又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在等着她一样。

    马晓南狐疑地提醒:“今天中午我们才刚见过的。”心有余悸地握住自己受伤的手,“你还把我的手捏得骨裂了。”

    汪怀芬的脸上一片茫然,好像完全不记得有这一回事。但她还是很和善地哦了一声,笑着道歉:“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肖易明在身后忽然淡淡地插了一句:“赶紧说正事吧。时间不多了。”

    马晓南一听这话,忍不住又转头看他。他真的很着急啊。到底急什么?

    肖易明却只是定定地看着汪怀芬。背光让他端整俊秀的面容,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峻。这绝对不是平时的肖易明。

    然后奇怪的是,马晓南觉得自己就要想起什么来时,又想不起来了。仿佛那奇妙的答案是一只很有活力的小鱼,眼见着就在她的指掌间,双手猛地一握,却又跑得无影无踪了。又好像有人在她的脑子里设置了一道墙,总能及时地将答案挡回去。

    汪怀芬受到提醒,便也停止了那些台面话。

    “我要送你一样东西。”她说。

    马晓南一惊:“什么?为什么要送我?”

    汪怀芬:“你见过的,就是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东西。”

    马晓南:“那条坠子?”索性趁机说出之前的推测,“那其实是大黑的尾骨吧?”

    汪怀芬点点头:“嗯,你真聪明。”

    马晓南:“大黑究竟是什么?”

    汪怀芬也很迷茫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它确实有某种力量,可以保护我。”

    马晓南奇怪道:“那你还送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汪怀芬笑着:“我不要紧了。现在,你比我更需要。”

    马晓南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头。看一眼她的脖子,却并没有戴任何东西:“可你的链子呢?”

    汪怀芬:“不用急,明天会有人送你的。”

    马晓南半信半疑地一怔。但是此时此刻的汪怀芬,显得神智异常地清晰。她忽然意识到,这真的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天,有一个自称是王楚的女人来探访过你——她其实是汪濋吧!”

    汪怀芬点头。

    马晓南:“可是汪濋应该是个老太太了,比你年纪还大,怎么会那么年轻?”

    汪怀芬也很困惑,困惑中还带着恐惧:“我也不明白啊!她和我一起住进疗养院的时候,还是一个老太太。可是一年前她突然失踪了。”

    “对,就是这个失踪。”马晓南太想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

    汪怀芬:“我只记得那天,我跟她像往常一样吃饭……”

    一年前。

    换进市政府直接管理的这个疗养院后,环境、条件都好了很多。很多老人精神、心情都比以前好了。汪怀芬、汪濋也不例外。那天晚上,她们俩还到交情不错、住在二楼的两位老奶奶那里聊了一会儿天,到差不多九点半时才离开。年纪大的人睡得早,有的人九点钟就睡了。所以走廊灯到九点以后就会调暗,也是不想灯光透过每间屋子大门上方的玻璃窗,影响到老人们的睡眠。

    上楼的时候,两个人也是有说有笑,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