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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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实，从他站在楼下抬头“望着”楼上也好，很准确地攻击目标也好，全部都是凭的过人的嗅觉和听觉。
而现在，简宁的身上喷满了管理员的血，自己的味道被盖住了，所以他没有办法区分了。
这是一次好机会！
简宁摒住呼吸，轻轻地向他接近了两步，算准了一击即中所需的距离。这次他没有再犹豫，抓到他脖子的第一秒，就径直使力一折。
就听空气里响起清脆的断裂声，男人连一点儿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断了气。
简宁看看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尤其是管理员的尸体。早上看到他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他走到管理员的尸体旁，先看了看他的颈部。那一道细线般的划痕并没有从他的眼皮子底漏过。再看向男人。男人的脖子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当拉起他的上衣，就见他的腹部有一个很深的咬痕。
从牙齿的分布、形状来看，是人类的咬痕，但是上下共四颗尖牙却又出奇的长，远远超出正常人类尖牙的长度。
如果一个人的尖牙长成这样，倒是颇像影视剧中的吸血鬼形象。
简宁皱着眉头轻轻地抿了抿嘴唇：只可惜，肯定不是吸血鬼。
这种东西似乎对血并没有很渴望，他们虽然攻击正常人类，也会咬得他们血肉模糊，但是并没有喝多少血，也没有吃多少肉。
比起喝血吃肉来，他们更感兴趣的，好像就只是……咬人。
刚想到这里，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却偏偏在这关键时刻，从楼道里猛地传来砰的一声。
简宁顿时一抬头：马晓南！
他片刻不敢耽搁，立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声音是来自于电梯井那边的。楼层显示电梯现在停在七楼。马不停蹄地赶到七楼，却听紧闭的电梯门忽然传来更为巨大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地接近。
一种危险的预感使得简宁条件反射地往旁一纵。就在他刚刚纵开的一刹那，双脚还没来得及落地，电梯门便砰的一声突出来。紧接着第二声巨响响起，电梯门便被野蛮地从里面冲破了。
一道迅猛得让人看不清的身影在骇人的嚎叫声中，横冲直撞出来。
竟然还有一个，简宁也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也不敢硬碰硬，先在一旁侧身躲避。可用不了多久，便发现他好像陷入了暴走状态。他一直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双爪？），不知道为什么，满脸都是泪。
就算他阅历惊人，可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觉愣了一愣。但随即还是反应过来，管他怎么回事，机不可失就对了！
简宁一跃而上，从背后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干净利落地往旁一拧。喀嗒一声，就此了结。
电梯在七楼停了四分之三，马晓南也才半抱半拖地，好不容易将浑身瘫得跟烂泥一样的年长保安拉扯出来。简宁上前帮了一把，一只手就很轻松地将保安拖到走廊的墙边，让他背靠着墙壁。
马晓南累死了，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两三下，就再也爬不动了，整个人往前一扑，就地趴倒。
“你到底对那个东西做了什么？”简宁也难得好奇死了，“他怎么会弄成那个样子？”
马晓南喘了两口气：“他们好像看不见？”
简宁点点头，又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马晓南：“是灯。他想从电梯顶上攻下来，把顶灯给捣破了，但是电光四射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简宁：“……”
这样危急的时刻，他能留心到是应该的。再怎么说，他家十八辈祖宗都是干这些事的。可是马晓南就……
真是有点儿佩服。
“然后呢？”简宁问。
马晓南：“我就想，既然眼睛看不见，可他的定位还那么准确，那八成就是靠嗅觉和听觉了。听觉没办法下手，但是嗅觉还有办法。”
简宁：“……”
马晓南带出一点儿劫后余生的得意，从地上坐起来，打包里摸出一支小瓶子：“喏！”
就这么只小瓶子，就能把那东西搞得那么惨？
简宁将信将疑地将瓶子打开，略略地闻了一下。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刺激性的味道直冲脑髓。随他躲得再怎么快，可味道闻进去就是闻进去了，躲也躲不掉！
“我……”简宁差点儿说脏话，“芥末！”
马晓南坏笑着收回来：“这可不是普通的芥末酱，这是芥末油，加强版的！”
简宁的脑子都冲疼了。他都快哭了！
马晓南越发得意：“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鼻子一捂，就冲着电梯顶上的洞猛地一洒。”
简宁还捂着鼻子：“……你洒了多少？”
马晓南看看瓶子：“也不多，小半瓶吧？”
简宁：“……”
他这才闻了一下，那东西的鼻子可比他灵了不知多少倍。小半瓶……那得是什么滋味啊！
难怪那东西会泪流满面。
连简宁都快同情那东西了。
“我说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玩意儿？”简宁真是太佩服她了。
马晓南嘿嘿一笑：“我男人爱吃刺身啊，吃刺身能不配芥末吗？这是替我男人刚买的，我选了好久呢。”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将半瓶子芥末油收回包里，“别浪费了，还有好多呢！”
简宁又是无语。只好在心里无奈：郑含……你怎么这么重口味啊！挑女人重口味，吃东西也这么重口味。
“对了，”马晓南忽然想起来，“这楼里很有可能还有其他被异化的人。”
简宁也随之回归正题：“你没发现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没人出来问一声吗？”
马晓南太阳穴猛地一跳：“……”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简宁笑了笑：“行了，你今天已经很了不起了。刚刚生死关头，你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怎么逃命上，会忽略了其他的事也很正常。你要是什么都能留意到，我都要觉得你可怕了。”
马晓南就当这是赞美了。
“不用自己吓自己。我倒觉得，应该确实就是这两个人异化了。”简宁也不想想得太悲观，“这楼里很多都是公司白领，这个点儿还在公司加班也不稀奇。我们进来的时候，不也看到大片的房间都黑着吗？所以才会没人出来。”
马晓南犹豫了一会儿，又不能真地挨门挨户地去查：“希望是吧。”又问，“那，那现在怎么办？”
简宁想也没想：“当然是马上离开。”
马晓南：“……”咬咬牙，虽然早就预料到是这答案，还是问，“咱们走了，要是这楼里还有别的人异化了，岂不是很危险？他们要是再跑出去……”
简宁叹了一口气：“放心，一会儿我们出去，我会在四周布下法术。正常人出入不会有问题，一旦有异化的人出入，就会触动法术，我就会知道了。”
“还有报警。”
马晓南想想，也必须报警。现在可是死了三个人。还有，也得让楼里的其他住户提高警惕才行。这些都是他们做不到的，必须报警，以人命案通过“正常渠道”处理。
马晓南：“这个警你报还是我报？”
简宁摇摇头：“我得给肖易明打个电话。”
马晓南讶然：“肖易明？”
“一会儿再跟你解释。报警电话，”望向瘫在地上老半天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年长保安：“让他来。”
“至于现在，”他说，“咱们真得先出去了。”
简宁和马晓南一左一右扶着瘫软如泥的保安走到一楼。简宁示意马晓南先扶着保安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又折回小房间。他小心地避开血泊，立定在年轻保安的尸体前，慢慢蹲下身子。
他再次用手刀深深地插入他的咽喉。四周那么安静，可以听到一阵微弱而清脆的断裂声。简宁的指尖也能感觉，已经击断了他的颈椎。
出了白小桦的事之后，肖易明、罗泽都乖乖待在公寓里自习了。
肖易明书翻开不到十秒钟，就想起了和简宁的那通电话。即便用终极傀儡师来解释，白小桦事件还是存有许多疑点。
最大的疑点莫过于那个第三人。
在白小桦待过的、决定攻击姚青和罗泽的地方，他们又发现了第三人的脚印。本来肖易明觉得，可能是第三人攻击了白小桦，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完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第三人竟然没有了结或者制住白小桦，而是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消失了。
鉴于双方实力这么悬殊，肖易明很怀疑白小桦能否攻击到第三人，所以她牙齿里的血更有可能来自于其他受害人。而现在时间线证明，白小桦是攻击他们不成，才转回公寓攻击了隔壁公寓的两个女生。那么，白小桦牙齿里的血不可能来自于那两个受害者。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受害者。那个其他的受害者，或者受害者们又在哪里呢？
不过，肖易明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奇怪的第三人。
这个人的行为实在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可其实，从他站在楼下抬头“望着”楼上也好，很准确地攻击目标也好，全部都是凭的过人的嗅觉和听觉。
而现在，简宁的身上喷满了管理员的血，自己的味道被盖住了，所以他没有办法区分了。
这是一次好机会！
简宁摒住呼吸，轻轻地向他接近了两步，算准了一击即中所需的距离。这次他没有再犹豫，抓到他脖子的第一秒，就径直使力一折。
就听空气里响起清脆的断裂声，男人连一点儿呻吟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断了气。
简宁看看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尤其是管理员的尸体。早上看到他的时候还挺正常的。他走到管理员的尸体旁，先看了看他的颈部。那一道细线般的划痕并没有从他的眼皮子底漏过。再看向男人。男人的脖子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当拉起他的上衣，就见他的腹部有一个很深的咬痕。
从牙齿的分布、形状来看，是人类的咬痕，但是上下共四颗尖牙却又出奇的长，远远超出正常人类尖牙的长度。
如果一个人的尖牙长成这样，倒是颇像影视剧中的吸血鬼形象。
简宁皱着眉头轻轻地抿了抿嘴唇：只可惜，肯定不是吸血鬼。
这种东西似乎对血并没有很渴望，他们虽然攻击正常人类，也会咬得他们血肉模糊，但是并没有喝多少血，也没有吃多少肉。
比起喝血吃肉来，他们更感兴趣的，好像就只是……咬人。
刚想到这里，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却偏偏在这关键时刻，从楼道里猛地传来砰的一声。
简宁顿时一抬头：马晓南！
他片刻不敢耽搁，立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声音是来自于电梯井那边的。楼层显示电梯现在停在七楼。马不停蹄地赶到七楼，却听紧闭的电梯门忽然传来更为巨大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地接近。
一种危险的预感使得简宁条件反射地往旁一纵。就在他刚刚纵开的一刹那，双脚还没来得及落地，电梯门便砰的一声突出来。紧接着第二声巨响响起，电梯门便被野蛮地从里面冲破了。
一道迅猛得让人看不清的身影在骇人的嚎叫声中，横冲直撞出来。
竟然还有一个，简宁也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也不敢硬碰硬，先在一旁侧身躲避。可用不了多久，便发现他好像陷入了暴走状态。他一直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双爪？），不知道为什么，满脸都是泪。
就算他阅历惊人，可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觉愣了一愣。但随即还是反应过来，管他怎么回事，机不可失就对了！
简宁一跃而上，从背后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干净利落地往旁一拧。喀嗒一声，就此了结。
电梯在七楼停了四分之三，马晓南也才半抱半拖地，好不容易将浑身瘫得跟烂泥一样的年长保安拉扯出来。简宁上前帮了一把，一只手就很轻松地将保安拖到走廊的墙边，让他背靠着墙壁。
马晓南累死了，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了两三下，就再也爬不动了，整个人往前一扑，就地趴倒。
“你到底对那个东西做了什么？”简宁也难得好奇死了，“他怎么会弄成那个样子？”
马晓南喘了两口气：“他们好像看不见？”
简宁点点头，又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马晓南：“是灯。他想从电梯顶上攻下来，把顶灯给捣破了，但是电光四射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简宁：“……”
这样危急的时刻，他能留心到是应该的。再怎么说，他家十八辈祖宗都是干这些事的。可是马晓南就……
真是有点儿佩服。
“然后呢？”简宁问。
马晓南：“我就想，既然眼睛看不见，可他的定位还那么准确，那八成就是靠嗅觉和听觉了。听觉没办法下手，但是嗅觉还有办法。”
简宁：“……”
马晓南带出一点儿劫后余生的得意，从地上坐起来，打包里摸出一支小瓶子：“喏！”
就这么只小瓶子，就能把那东西搞得那么惨？
简宁将信将疑地将瓶子打开，略略地闻了一下。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刺激性的味道直冲脑髓。随他躲得再怎么快，可味道闻进去就是闻进去了，躲也躲不掉！
“我……”简宁差点儿说脏话，“芥末！”
马晓南坏笑着收回来：“这可不是普通的芥末酱，这是芥末油，加强版的！”
简宁的脑子都冲疼了。他都快哭了！
马晓南越发得意：“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鼻子一捂，就冲着电梯顶上的洞猛地一洒。”
简宁还捂着鼻子：“……你洒了多少？”
马晓南看看瓶子：“也不多，小半瓶吧？”
简宁：“……”
他这才闻了一下，那东西的鼻子可比他灵了不知多少倍。小半瓶……那得是什么滋味啊！
难怪那东西会泪流满面。
连简宁都快同情那东西了。
“我说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玩意儿？”简宁真是太佩服她了。
马晓南嘿嘿一笑：“我男人爱吃刺身啊，吃刺身能不配芥末吗？这是替我男人刚买的，我选了好久呢。”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将半瓶子芥末油收回包里，“别浪费了，还有好多呢！”
简宁又是无语。只好在心里无奈：郑含……你怎么这么重口味啊！挑女人重口味，吃东西也这么重口味。
“对了，”马晓南忽然想起来，“这楼里很有可能还有其他被异化的人。”
简宁也随之回归正题：“你没发现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没人出来问一声吗？”
马晓南太阳穴猛地一跳：“……”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袋。
简宁笑了笑：“行了，你今天已经很了不起了。刚刚生死关头，你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怎么逃命上，会忽略了其他的事也很正常。你要是什么都能留意到，我都要觉得你可怕了。”
马晓南就当这是赞美了。
“不用自己吓自己。我倒觉得，应该确实就是这两个人异化了。”简宁也不想想得太悲观，“这楼里很多都是公司白领，这个点儿还在公司加班也不稀奇。我们进来的时候，不也看到大片的房间都黑着吗？所以才会没人出来。”
马晓南犹豫了一会儿，又不能真地挨门挨户地去查：“希望是吧。”又问，“那，那现在怎么办？”
简宁想也没想：“当然是马上离开。”
马晓南：“……”咬咬牙，虽然早就预料到是这答案，还是问，“咱们走了，要是这楼里还有别的人异化了，岂不是很危险？他们要是再跑出去……”
简宁叹了一口气：“放心，一会儿我们出去，我会在四周布下法术。正常人出入不会有问题，一旦有异化的人出入，就会触动法术，我就会知道了。”
“还有报警。”
马晓南想想，也必须报警。现在可是死了三个人。还有，也得让楼里的其他住户提高警惕才行。这些都是他们做不到的，必须报警，以人命案通过“正常渠道”处理。
马晓南：“这个警你报还是我报？”
简宁摇摇头：“我得给肖易明打个电话。”
马晓南讶然：“肖易明？”
“一会儿再跟你解释。报警电话，”望向瘫在地上老半天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年长保安：“让他来。”
“至于现在，”他说，“咱们真得先出去了。”
简宁和马晓南一左一右扶着瘫软如泥的保安走到一楼。简宁示意马晓南先扶着保安出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又折回小房间。他小心地避开血泊，立定在年轻保安的尸体前，慢慢蹲下身子。
他再次用手刀深深地插入他的咽喉。四周那么安静，可以听到一阵微弱而清脆的断裂声。简宁的指尖也能感觉，已经击断了他的颈椎。
出了白小桦的事之后，肖易明、罗泽都乖乖待在公寓里自习了。
肖易明书翻开不到十秒钟，就想起了和简宁的那通电话。即便用终极傀儡师来解释，白小桦事件还是存有许多疑点。
最大的疑点莫过于那个第三人。
在白小桦待过的、决定攻击姚青和罗泽的地方，他们又发现了第三人的脚印。本来肖易明觉得，可能是第三人攻击了白小桦，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完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第三人竟然没有了结或者制住白小桦，而是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消失了。
鉴于双方实力这么悬殊，肖易明很怀疑白小桦能否攻击到第三人，所以她牙齿里的血更有可能来自于其他受害人。而现在时间线证明，白小桦是攻击他们不成，才转回公寓攻击了隔壁公寓的两个女生。那么，白小桦牙齿里的血不可能来自于那两个受害者。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受害者。那个其他的受害者，或者受害者们又在哪里呢？
不过，肖易明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奇怪的第三人。
这个人的行为实在是太不符合逻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