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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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行为实在是太不符合逻辑了。从脚印来看，他也是处心积虑地跟踪了白小桦一段路，趁她不注意时闪电袭击。撤离的脚印没有看到。不过这也不算难。他可能是从草皮上、或者跳到不远的石子路上离开了。
既然已经得手了，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说放弃就放弃了呢？那当初，他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动这个手？
他有很强的实力，即使面对攻击力极强的白小桦，也可以迅速地以压倒性的优势控制住她，使得她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能拥有这样的实力，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尤其令他费解的是，除了脚印以外，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第三人的其他痕迹。包括他的“想法”。
白小桦可能是被做成了傀儡，所以他才没有办法搜索到白小桦的“想法”。
那第三人呢？难道也是被做成傀儡了吗？
如果都是傀儡，为什么还要自相攻击？难不成不是一路的？
越想越觉得复杂，谜团没解开，倒像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肖易明头疼地抓了抓头发。那边的罗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前的书从打开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没翻过。
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地“啃”着书，忽然电话响了起来。罗泽吓得跳了一下，不大愿意去接，反而捣肖易明一下。
肖易明一挑眼角：“你怎么不接？说不定是姚青呢！”
哪知不提姚青还好，一提姚青，罗泽的脸色倒显出几分尴尬。
“我不接，”罗泽扭扭捏捏地道，“你快接吧！”
肖易明在心里暗骂一声：毛病！不知死活狂想献殷勤的也是你，一转眼躲得跟小媳妇儿似的也是你。这男人矫情起来，真比女人还麻烦。
“喂？”肖易明一把抓起电话。
电话那头略微犹豫了一下，果真传来姚青的声音。
“是你呀？”她好像也没想到是他来接电话。
肖易明便道：“你找罗泽吗？我叫他……”
“哎哎哎……”姚青连忙阻止，“你也一样。”
肖易明：“什么事？”
姚青的声音不知怎的，就低了下去：“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们有没有什么事？”
她现在都住在朋友那里。朋友还挺仗义的，二话没说就让她只管放心住下，爱住多久住多久。
“我朋友出去做家教了。”她说，“现在就我一个人，说话比较方便。”
肖易明便哦了一声，又去看罗泽一眼。
罗泽也正在看他，但一见他看过来，连忙又转过头去。
搞什么鬼啊？肖易明撇撇嘴。
“我们也没什么事。”肖易明轻描淡写地说，“正在自习呢。”
姚青便苦笑一声：“真服了你们了，这时候还看得下去？白天的几节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肖易明也知道她肯定很紧张。白小桦几次攻击她未遂，可没这么容易放弃。她们平时感情都挺好的，不然，白小桦也不会让姚青替她来向他要手机号码——按照姚青的说法，白小桦可是暗恋他不少日子了。白小桦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姚青，足见两人的亲密。大概就跟罗泽和他一样。
现在，白小桦却一门心思地要攻击姚青……如果是罗泽要攻击他，他也一定各种不是滋味吧？
不管怎么说，姚青也是女孩子，能安慰还是先安慰她两句吧。
“我才服了你呢，”肖易明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一些，“在你们女生公寓里被攻击的时候，多亏了你，罗泽、还有那些女生，也包括你自己，才捡回一条命。”
姚青愣了一下，有点儿害羞地笑了笑：“哦，你说拿灭火器喷小桦的事……我那时候也是急了。”
“有人急了就不知道怎么办，光知道等死了，”肖易明倒有点儿一本正经起来，“就得像你这样，急归急，还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这些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一点儿也不是为了安慰她了。
最烦电影电视里那些碰上了事儿，只会在一边尖叫、傻站着的女人。每回都得把反抗的最佳时机给错过了，害人害己。
姚青又笑了，这一回听笑声也轻松了许多。
“谢谢你，”姚青说，“其实我第一回看见你的时候，可烦你了。”
肖易明也不客气：“没关系。其实我第一回看见你的时候，也可烦你了。”
姚青：“你烦我什么？”
肖易明想也没想：“多管闲事儿啊！帮别人要号码、送花、递情书什么的，最讨人嫌了。该送的人自己送，又不是自己没手。一个一个都以为自己是红娘呢！红娘那就是个没见识、瞎凑热闹的丫头。”
姚青：“……”又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也不愿意啊，那不是跟小桦石头剪子布输给她了吗？愿赌服输，你说是不是？”
肖易明嘁地一笑：“这叫什么理由。这个赌你一开始就不该赌。这么无聊的赌！”
姚青在电话那话撅撅嘴，只好承认：“好吧，这话是你说得有道理。”
肖易明抿着嘴唇，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姚青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烦你啊？”
肖易明无所谓地一挑眉毛：“那还用问？肯定是因为我毒舌、态度又嚣张呗！”
姚青：“……”
肖易明：“……”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姚青笑着说：“我原来真觉得你毒舌来着，毒得好像嘴里藏着毒蛇似的。但我现在真不觉的你毒舌了。你只是说话比较直率，是个很真诚、坦白的人。”
肖易明的嘴角又悄悄地扬高了两分：“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吧？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两个人又笑了。
旁边的罗泽受不了地酸道：“有你这样夸自己的吗？”
肖易明瞄了他一眼，无视。
气得罗泽跟头牛似的，呼呼地从鼻子里喷气。干脆丢下书，穿过共用客厅，到隔壁江凯、史锐的公寓去了。
肖易明：“这几天你就安心在你朋友家待着吧。”
姚青：“嗯。”想想，还是问道，“也不知道这些天，白小桦会在待在什么地方？”
肖易明问：“白小桦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比较要好的朋友、同学？”
姚青：“学校里没有了吧。除了我，也就是隔壁公寓的两个人了。”
一不小心说到那两个受害者，好不容易轻松了一点儿的气氛又有点儿沉重。
姚青自己努力振奋了一下精神：“不过她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中学六年都是在这边寄宿的。还有其他关系良好的亲友也不奇怪。”
肖易明：“她没跟你……”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现在正问到要紧的地方，肖易明看也没看就拒接了。
“她没跟你特别提过谁？”他继续问完。
姚青：“嗯……”想了好一会儿，倒真想起来一个人，“她以前跟我说过一个高中同学。”
“那个男生高中三年都在追她。”姚青说，“人倒是挺好的，但真不是小桦喜欢的类型。小桦嫌他太缠人了。”
肖易明一下子来了精神：“那男生叫什么，在哪里？”
姚青：“好像也考了本地的一个学校。但名字什么的，小桦没肯跟我说。”听到肖易明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忙问道，“你怀疑小桦也有可能会去找他？”
肖易明：“嗯。第一次白小桦对你下手不成，回到公寓攻击了隔壁公寓的两个女生。第二次白小桦对你下手又没成，很有可能再攻击下一顺位的目标。”
姚青吃了一惊。她差点儿把这一茬给忘了。根据现在白小桦的攻击行为来看，她很可能是根据和她的亲密程度来决定攻击目标的顺序。
由此她也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对了，小桦在攻击我的时候牙齿上就有血了。这么说，她在攻击我之前，就已经攻击过别人了。我并不是她的第一目标，在我之前还有别人！”
“对！”肖易明心口也是一跳，“所以你一定要再好好想想，白小桦还有没有跟你提过其他人，她特别在意的！这个人，肯定不会是那个暗恋了她三年都没捞着好处的可怜男。”
姚青也觉得。这个人排在她前面，白小桦和他的关系肯定比和她还要亲密。
可是想来想去，真地想不出来啊！
“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根本没有那么了解小桦。”烦恼过后，姚青有点儿沮丧，“她跟我讲的事情看起来都很多、很私人，实际上都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就像有个男生死活追了她三年这种事，能跟我说，也能跟别人说。”
“这种事与其说是分享，差不多是跟人炫耀了。能跟你讲自己的糗事、糟心事的，才是真正的好朋友。”肖易明道，“不过你现在发现也不迟啊。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能当一辈子的‘知心好友’呢。”
姚青抿抿嘴，觉得肖易明说得很有道理，但也不是全然都是如此：“小桦应该不是有心对我留一手的。”
这个人的行为实在是太不符合逻辑了。从脚印来看，他也是处心积虑地跟踪了白小桦一段路，趁她不注意时闪电袭击。撤离的脚印没有看到。不过这也不算难。他可能是从草皮上、或者跳到不远的石子路上离开了。
既然已经得手了，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说放弃就放弃了呢？那当初，他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动这个手？
他有很强的实力，即使面对攻击力极强的白小桦，也可以迅速地以压倒性的优势控制住她，使得她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能拥有这样的实力，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尤其令他费解的是，除了脚印以外，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第三人的其他痕迹。包括他的“想法”。
白小桦可能是被做成了傀儡，所以他才没有办法搜索到白小桦的“想法”。
那第三人呢？难道也是被做成傀儡了吗？
如果都是傀儡，为什么还要自相攻击？难不成不是一路的？
越想越觉得复杂，谜团没解开，倒像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肖易明头疼地抓了抓头发。那边的罗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前的书从打开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没翻过。
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地“啃”着书，忽然电话响了起来。罗泽吓得跳了一下，不大愿意去接，反而捣肖易明一下。
肖易明一挑眼角：“你怎么不接？说不定是姚青呢！”
哪知不提姚青还好，一提姚青，罗泽的脸色倒显出几分尴尬。
“我不接，”罗泽扭扭捏捏地道，“你快接吧！”
肖易明在心里暗骂一声：毛病！不知死活狂想献殷勤的也是你，一转眼躲得跟小媳妇儿似的也是你。这男人矫情起来，真比女人还麻烦。
“喂？”肖易明一把抓起电话。
电话那头略微犹豫了一下，果真传来姚青的声音。
“是你呀？”她好像也没想到是他来接电话。
肖易明便道：“你找罗泽吗？我叫他……”
“哎哎哎……”姚青连忙阻止，“你也一样。”
肖易明：“什么事？”
姚青的声音不知怎的，就低了下去：“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们有没有什么事？”
她现在都住在朋友那里。朋友还挺仗义的，二话没说就让她只管放心住下，爱住多久住多久。
“我朋友出去做家教了。”她说，“现在就我一个人，说话比较方便。”
肖易明便哦了一声，又去看罗泽一眼。
罗泽也正在看他，但一见他看过来，连忙又转过头去。
搞什么鬼啊？肖易明撇撇嘴。
“我们也没什么事。”肖易明轻描淡写地说，“正在自习呢。”
姚青便苦笑一声：“真服了你们了，这时候还看得下去？白天的几节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肖易明也知道她肯定很紧张。白小桦几次攻击她未遂，可没这么容易放弃。她们平时感情都挺好的，不然，白小桦也不会让姚青替她来向他要手机号码——按照姚青的说法，白小桦可是暗恋他不少日子了。白小桦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姚青，足见两人的亲密。大概就跟罗泽和他一样。
现在，白小桦却一门心思地要攻击姚青……如果是罗泽要攻击他，他也一定各种不是滋味吧？
不管怎么说，姚青也是女孩子，能安慰还是先安慰她两句吧。
“我才服了你呢，”肖易明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一些，“在你们女生公寓里被攻击的时候，多亏了你，罗泽、还有那些女生，也包括你自己，才捡回一条命。”
姚青愣了一下，有点儿害羞地笑了笑：“哦，你说拿灭火器喷小桦的事……我那时候也是急了。”
“有人急了就不知道怎么办，光知道等死了，”肖易明倒有点儿一本正经起来，“就得像你这样，急归急，还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这些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一点儿也不是为了安慰她了。
最烦电影电视里那些碰上了事儿，只会在一边尖叫、傻站着的女人。每回都得把反抗的最佳时机给错过了，害人害己。
姚青又笑了，这一回听笑声也轻松了许多。
“谢谢你，”姚青说，“其实我第一回看见你的时候，可烦你了。”
肖易明也不客气：“没关系。其实我第一回看见你的时候，也可烦你了。”
姚青：“你烦我什么？”
肖易明想也没想：“多管闲事儿啊！帮别人要号码、送花、递情书什么的，最讨人嫌了。该送的人自己送，又不是自己没手。一个一个都以为自己是红娘呢！红娘那就是个没见识、瞎凑热闹的丫头。”
姚青：“……”又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也不愿意啊，那不是跟小桦石头剪子布输给她了吗？愿赌服输，你说是不是？”
肖易明嘁地一笑：“这叫什么理由。这个赌你一开始就不该赌。这么无聊的赌！”
姚青在电话那话撅撅嘴，只好承认：“好吧，这话是你说得有道理。”
肖易明抿着嘴唇，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姚青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烦你啊？”
肖易明无所谓地一挑眉毛：“那还用问？肯定是因为我毒舌、态度又嚣张呗！”
姚青：“……”
肖易明：“……”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姚青笑着说：“我原来真觉得你毒舌来着，毒得好像嘴里藏着毒蛇似的。但我现在真不觉的你毒舌了。你只是说话比较直率，是个很真诚、坦白的人。”
肖易明的嘴角又悄悄地扬高了两分：“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帅吧？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两个人又笑了。
旁边的罗泽受不了地酸道：“有你这样夸自己的吗？”
肖易明瞄了他一眼，无视。
气得罗泽跟头牛似的，呼呼地从鼻子里喷气。干脆丢下书，穿过共用客厅，到隔壁江凯、史锐的公寓去了。
肖易明：“这几天你就安心在你朋友家待着吧。”
姚青：“嗯。”想想，还是问道，“也不知道这些天，白小桦会在待在什么地方？”
肖易明问：“白小桦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比较要好的朋友、同学？”
姚青：“学校里没有了吧。除了我，也就是隔壁公寓的两个人了。”
一不小心说到那两个受害者，好不容易轻松了一点儿的气氛又有点儿沉重。
姚青自己努力振奋了一下精神：“不过她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中学六年都是在这边寄宿的。还有其他关系良好的亲友也不奇怪。”
肖易明：“她没跟你……”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现在正问到要紧的地方，肖易明看也没看就拒接了。
“她没跟你特别提过谁？”他继续问完。
姚青：“嗯……”想了好一会儿，倒真想起来一个人，“她以前跟我说过一个高中同学。”
“那个男生高中三年都在追她。”姚青说，“人倒是挺好的，但真不是小桦喜欢的类型。小桦嫌他太缠人了。”
肖易明一下子来了精神：“那男生叫什么，在哪里？”
姚青：“好像也考了本地的一个学校。但名字什么的，小桦没肯跟我说。”听到肖易明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忙问道，“你怀疑小桦也有可能会去找他？”
肖易明：“嗯。第一次白小桦对你下手不成，回到公寓攻击了隔壁公寓的两个女生。第二次白小桦对你下手又没成，很有可能再攻击下一顺位的目标。”
姚青吃了一惊。她差点儿把这一茬给忘了。根据现在白小桦的攻击行为来看，她很可能是根据和她的亲密程度来决定攻击目标的顺序。
由此她也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对了，小桦在攻击我的时候牙齿上就有血了。这么说，她在攻击我之前，就已经攻击过别人了。我并不是她的第一目标，在我之前还有别人！”
“对！”肖易明心口也是一跳，“所以你一定要再好好想想，白小桦还有没有跟你提过其他人，她特别在意的！这个人，肯定不会是那个暗恋了她三年都没捞着好处的可怜男。”
姚青也觉得。这个人排在她前面，白小桦和他的关系肯定比和她还要亲密。
可是想来想去，真地想不出来啊！
“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根本没有那么了解小桦。”烦恼过后，姚青有点儿沮丧，“她跟我讲的事情看起来都很多、很私人，实际上都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就像有个男生死活追了她三年这种事，能跟我说，也能跟别人说。”
“这种事与其说是分享，差不多是跟人炫耀了。能跟你讲自己的糗事、糟心事的，才是真正的好朋友。”肖易明道，“不过你现在发现也不迟啊。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能当一辈子的‘知心好友’呢。”
姚青抿抿嘴，觉得肖易明说得很有道理，但也不是全然都是如此：“小桦应该不是有心对我留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