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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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凯被说瘪了，只好讪讪地收起自己的义愤填膺，在心里面埋怨：唉，这个肖易明，出去这么久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可怜肖易明哪有那个闲心打电话。
他和丁大刚背靠着背，紧紧盯着那些在黑暗中闪动的莹黄光芒。
包围圈正在收缩，但是收缩到半径大约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又停住了。对方似乎也有些顾忌，躁动地晃来晃去。
看到现在，肖易明的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了。都是一些很年轻的，学生模样的男男***。他将每一张面孔都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白小桦。
但这样的对峙也不可能一直延续下去。
肖易明正想问丁大刚有没有对策，却听丁大刚先对他开口了。
“你能对付几个？”
肖易明：“呃……三个吧。”
丁大刚：“最多呢？”
肖易明抿抿嘴巴，虽然觉得有点儿掉面子，也是没办法：“最多就三个。”
丁大刚没说话。
但肖易明还是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了他的失望。
“你需要我对付几个？”肖易明问。
丁大刚：“五个。”
肖易明一惊，不光是五个，也是因为剩下来的：“你能对付二十二个？”
丁大刚微微皱着眉头：“如果他们同时进攻，我就只能对付二十二个。”
肖易明：“……”同时进攻还能对付二十二！什么叫只能！
他越来越觉得，他跟这位仁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不只是身体上，连脑子也是。
肖易明深吸了一口气：“我三个，你二十二个，只剩下两个，还有什么好怕的？”
丁大刚却一丝余地也没有留：“不够。”
肖易明：“……”
丁大刚冷冰冰地道破他天真的算法：“实战永远不是几减几，还剩下几，这么简单的算术。像这样的东西，哪怕只剩一个，我们有一秒钟的耽搁，就会被咬到。只要一口，我们就都完了。”
肖易明：“……”
说起实战，他真的没法儿跟丁大刚比。
这个男人周身的杀气，连这种只保留了攻击本能的怪物，都会觉得害怕。他到底经历过多少恶战，肖易明真是想也不用想。
肖易明：“那就是要想办法，靠智取了。”
丁大刚：“怎么智取？”在肖易明的安静中，又道，“他们现在将我们包围了，相距不过十来米。中间没有任何的屏障，”踩了踩坚硬的水泥地面，板着面孔道，“连灰都没有一把。”
“说白了，现在这个距离里，除了他们，就是我们，”丁大刚道，“只有最**的实力对抗。”
肖易明再度沉默了。
也许是感觉到他们的犹豫和动摇，包围他们的怪物也开始蠢蠢欲动。刚刚还在躁动地晃来晃去的莹黄光芒，不知不觉中都定住了。他们在各自的位置都站定了，脊背也微微地弓起。
但如果仔细地看一下，就会发觉他们并不是随意站定的。相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一样，一旦发起攻击，将会不留死角。
这个念头才刚跳出大脑，肖易明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丁大刚的背上又贴近了一点。
丁大刚顿时感觉到不好。
双方之所以僵持到现在，除了他的威慑以外，也是因为肖易明还没有露出破绽。双方实力都很强悍的时候，当然都会等到破绽出现才会出手。而现在，肖易明就给了他们这个破绽。
还没等他出口提醒，二十七道黑影便已陡然跃起。
那一秒钟，什么也来不及，只能都凭本能做出最快的反应。
肖易明马上锁定了正对自己的三道黑影——实际上，除此以外，以他的能力也没办法再顾得上了——因为身后就是丁大刚，他只能正面应战。
必须顶住。
他猛上前一步，随即一个大转身，借着旋转的力量使出一记强劲的回旋踢。人落地的时候，那三道黑影也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的脚传来一阵酸麻。
但是他的力量实在达不到丁大刚那种非人的程度。三道黑影飞出去后，只踉跄了一下，便马上站住，又再度飞扑过来。
与此同时，肖易明的余光却看到好几个怪物从丁大刚那边飞出后，便倒地不起。
但更多黑影还是包围住了丁大刚。
肖易明自己也情况堪忧，因为他看到三道黑影的后面又多了一条黑影。他马上意识到，还有一条黑影一定是奔着丁大刚去了。
一如丁大刚在开战之前所说，只要有一个，只要被咬一口，他们就都完了。现在，多出的两个正好一个攻击他，一个攻击丁大刚。
这些怪物并不是毫无章法的攻击，他们是有分工的。
肖易明不禁心口猛的一沉，一个更为可怕、且让他疑惑的念头闪电一样从他的脑中掠过。
但是他没有时间再想了。以他的实力，只能对付三个黑影，现在又有第四个黑影袭来，他已经无法招架。
而丁大刚那边，也是相同的境遇。
肖易明惊恐地一回头，眼看着多出的那一个就要扑到他们面前，大张嘴里露出白而尖利的牙齿……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两个怪物离他们那么近，伸长着利爪一样的手，一口利齿就要咬下。
肖易明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
一秒。
就只是一秒。
他忽然醒悟过来，时间没有凝固，是这两个怪物突然凝固了。
他连忙动起来，抬脚就向自己身前那一个踢去，但还没有碰到，那怪物就已一声不响地跌出去，再也不能动了——因为丁大刚比他更快，一口气解决了最后两个。
肖易明一脚踢空，才刚落地，丁大刚便一阵风地窜了出去，直直对着他们的正前方。
肖易明也不敢耽搁，连忙也跟着紧追了出去。
丁大刚追出去有一百多米。等肖易明赶到的时候，丁大刚已经得出了结论：什么也没有发现。
肖易明喘着气问：“怎么回事？”
丁大刚皱着粗粗的眉毛，抿了一嘴唇才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刚才帮了我们一把。”
肖易明也正有这个怀疑：那两个怪物不会自己突然停下的。问题就是帮他们的人呢？
丁大刚狐疑地朝四周看了看：“他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肖易明也深有同感。丁大刚说自己只是身体好，会使蛮力，真是太谦虚了。这样的体能，怎么可能还有比他更快的。
肖易明问道：“那会不会是使用了某种中远距离的法术？”
丁大刚壮硕的身躯顿时一停，调转头看向肖易明：“你想说什么？”
肖易明干脆再猜多一步：“比如……傀儡术？”
丁大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
肖易明不由自主地头皮一紧，向后退了一小步。
丁大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能够这么远的距离，及时操纵两个傀儡，不是等闲之辈。”
肖易明心里一动：“你也相信还有终极傀儡师？”
丁大刚没说话，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们又将附近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白小桦，也没有找到罗泽……什么人也没有找到。
这里应该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了。
丁大刚便让肖易明先回去，他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做善后。肖易明本来也想留下，但面对丁大刚，真是很难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得默默离开。快要到学生公寓的时候，丁大刚也追了上来。
“那些人，”丁大刚主动道，“好像都是学生。”
肖易明站住脚：“都是？”
丁大刚：“嗯。”
肖易明皱紧眉头：“可是学生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丁大刚：“像是某种集会。”
肖易明倒被提醒了：“难道是社团？”
丁大刚看向他：“社团？”
肖易明：“大学里什么社团没有。有一些社团还是跨校的。”见丁大刚有点儿困惑似的，不觉问，“你不知道？”
丁大刚也不掩饰：“我知道的社团就是一些社会团体，有黑道性质的。我还真不知道大学里的社团。我没上过大学。”
肖易明惊诧地睁大眼睛。简宁那一大家子……怎么会？
丁大刚：“我不喜欢上学。也没有学校肯收我，所以高中就辍学了。”
肖易明：“为什么不肯收你？”
丁大刚没说话，就只侧过脸来看了一眼肖易明。
那股子杀气……
肖易明倒抽一口冷气，觉得已经明白了。
“可惜没有找到白小桦。”肖易明只好又将话题转回正事上，“她会不会再去那个地方呢？”
丁大刚摇摇头：“我看过那些人了，从他们被咬的伤口来看，最早的一个人是在两三天前被咬的。据我的判断，他应该就是第一个被白小桦咬伤、异化的人。其余的人，是被他，以及被他异化的人咬伤的。连锁反应。”
“说起这个，”肖易明忽然想起一个细节，“你有没有觉得那些人……能力的强弱并不一样？”
丁大刚等他说下去。
肖易明：“特别是和警局里的相比。警局里的那四个，虽然也有分工，但是只是遵循本能进行的简单分工。”
江凯被说瘪了，只好讪讪地收起自己的义愤填膺，在心里面埋怨：唉，这个肖易明，出去这么久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可怜肖易明哪有那个闲心打电话。
他和丁大刚背靠着背，紧紧盯着那些在黑暗中闪动的莹黄光芒。
包围圈正在收缩，但是收缩到半径大约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又停住了。对方似乎也有些顾忌，躁动地晃来晃去。
看到现在，肖易明的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了。都是一些很年轻的，学生模样的男男***。他将每一张面孔都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白小桦。
但这样的对峙也不可能一直延续下去。
肖易明正想问丁大刚有没有对策，却听丁大刚先对他开口了。
“你能对付几个？”
肖易明：“呃……三个吧。”
丁大刚：“最多呢？”
肖易明抿抿嘴巴，虽然觉得有点儿掉面子，也是没办法：“最多就三个。”
丁大刚没说话。
但肖易明还是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了他的失望。
“你需要我对付几个？”肖易明问。
丁大刚：“五个。”
肖易明一惊，不光是五个，也是因为剩下来的：“你能对付二十二个？”
丁大刚微微皱着眉头：“如果他们同时进攻，我就只能对付二十二个。”
肖易明：“……”同时进攻还能对付二十二！什么叫只能！
他越来越觉得，他跟这位仁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物种。不只是身体上，连脑子也是。
肖易明深吸了一口气：“我三个，你二十二个，只剩下两个，还有什么好怕的？”
丁大刚却一丝余地也没有留：“不够。”
肖易明：“……”
丁大刚冷冰冰地道破他天真的算法：“实战永远不是几减几，还剩下几，这么简单的算术。像这样的东西，哪怕只剩一个，我们有一秒钟的耽搁，就会被咬到。只要一口，我们就都完了。”
肖易明：“……”
说起实战，他真的没法儿跟丁大刚比。
这个男人周身的杀气，连这种只保留了攻击本能的怪物，都会觉得害怕。他到底经历过多少恶战，肖易明真是想也不用想。
肖易明：“那就是要想办法，靠智取了。”
丁大刚：“怎么智取？”在肖易明的安静中，又道，“他们现在将我们包围了，相距不过十来米。中间没有任何的屏障，”踩了踩坚硬的水泥地面，板着面孔道，“连灰都没有一把。”
“说白了，现在这个距离里，除了他们，就是我们，”丁大刚道，“只有最**的实力对抗。”
肖易明再度沉默了。
也许是感觉到他们的犹豫和动摇，包围他们的怪物也开始蠢蠢欲动。刚刚还在躁动地晃来晃去的莹黄光芒，不知不觉中都定住了。他们在各自的位置都站定了，脊背也微微地弓起。
但如果仔细地看一下，就会发觉他们并不是随意站定的。相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一样，一旦发起攻击，将会不留死角。
这个念头才刚跳出大脑，肖易明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丁大刚的背上又贴近了一点。
丁大刚顿时感觉到不好。
双方之所以僵持到现在，除了他的威慑以外，也是因为肖易明还没有露出破绽。双方实力都很强悍的时候，当然都会等到破绽出现才会出手。而现在，肖易明就给了他们这个破绽。
还没等他出口提醒，二十七道黑影便已陡然跃起。
那一秒钟，什么也来不及，只能都凭本能做出最快的反应。
肖易明马上锁定了正对自己的三道黑影——实际上，除此以外，以他的能力也没办法再顾得上了——因为身后就是丁大刚，他只能正面应战。
必须顶住。
他猛上前一步，随即一个大转身，借着旋转的力量使出一记强劲的回旋踢。人落地的时候，那三道黑影也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的脚传来一阵酸麻。
但是他的力量实在达不到丁大刚那种非人的程度。三道黑影飞出去后，只踉跄了一下，便马上站住，又再度飞扑过来。
与此同时，肖易明的余光却看到好几个怪物从丁大刚那边飞出后，便倒地不起。
但更多黑影还是包围住了丁大刚。
肖易明自己也情况堪忧，因为他看到三道黑影的后面又多了一条黑影。他马上意识到，还有一条黑影一定是奔着丁大刚去了。
一如丁大刚在开战之前所说，只要有一个，只要被咬一口，他们就都完了。现在，多出的两个正好一个攻击他，一个攻击丁大刚。
这些怪物并不是毫无章法的攻击，他们是有分工的。
肖易明不禁心口猛的一沉，一个更为可怕、且让他疑惑的念头闪电一样从他的脑中掠过。
但是他没有时间再想了。以他的实力，只能对付三个黑影，现在又有第四个黑影袭来，他已经无法招架。
而丁大刚那边，也是相同的境遇。
肖易明惊恐地一回头，眼看着多出的那一个就要扑到他们面前，大张嘴里露出白而尖利的牙齿……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两个怪物离他们那么近，伸长着利爪一样的手，一口利齿就要咬下。
肖易明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
一秒。
就只是一秒。
他忽然醒悟过来，时间没有凝固，是这两个怪物突然凝固了。
他连忙动起来，抬脚就向自己身前那一个踢去，但还没有碰到，那怪物就已一声不响地跌出去，再也不能动了——因为丁大刚比他更快，一口气解决了最后两个。
肖易明一脚踢空，才刚落地，丁大刚便一阵风地窜了出去，直直对着他们的正前方。
肖易明也不敢耽搁，连忙也跟着紧追了出去。
丁大刚追出去有一百多米。等肖易明赶到的时候，丁大刚已经得出了结论：什么也没有发现。
肖易明喘着气问：“怎么回事？”
丁大刚皱着粗粗的眉毛，抿了一嘴唇才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刚才帮了我们一把。”
肖易明也正有这个怀疑：那两个怪物不会自己突然停下的。问题就是帮他们的人呢？
丁大刚狐疑地朝四周看了看：“他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肖易明也深有同感。丁大刚说自己只是身体好，会使蛮力，真是太谦虚了。这样的体能，怎么可能还有比他更快的。
肖易明问道：“那会不会是使用了某种中远距离的法术？”
丁大刚壮硕的身躯顿时一停，调转头看向肖易明：“你想说什么？”
肖易明干脆再猜多一步：“比如……傀儡术？”
丁大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
肖易明不由自主地头皮一紧，向后退了一小步。
丁大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能够这么远的距离，及时操纵两个傀儡，不是等闲之辈。”
肖易明心里一动：“你也相信还有终极傀儡师？”
丁大刚没说话，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们又将附近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白小桦，也没有找到罗泽……什么人也没有找到。
这里应该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了。
丁大刚便让肖易明先回去，他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做善后。肖易明本来也想留下，但面对丁大刚，真是很难坚持自己的意见，只得默默离开。快要到学生公寓的时候，丁大刚也追了上来。
“那些人，”丁大刚主动道，“好像都是学生。”
肖易明站住脚：“都是？”
丁大刚：“嗯。”
肖易明皱紧眉头：“可是学生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丁大刚：“像是某种集会。”
肖易明倒被提醒了：“难道是社团？”
丁大刚看向他：“社团？”
肖易明：“大学里什么社团没有。有一些社团还是跨校的。”见丁大刚有点儿困惑似的，不觉问，“你不知道？”
丁大刚也不掩饰：“我知道的社团就是一些社会团体，有黑道性质的。我还真不知道大学里的社团。我没上过大学。”
肖易明惊诧地睁大眼睛。简宁那一大家子……怎么会？
丁大刚：“我不喜欢上学。也没有学校肯收我，所以高中就辍学了。”
肖易明：“为什么不肯收你？”
丁大刚没说话，就只侧过脸来看了一眼肖易明。
那股子杀气……
肖易明倒抽一口冷气，觉得已经明白了。
“可惜没有找到白小桦。”肖易明只好又将话题转回正事上，“她会不会再去那个地方呢？”
丁大刚摇摇头：“我看过那些人了，从他们被咬的伤口来看，最早的一个人是在两三天前被咬的。据我的判断，他应该就是第一个被白小桦咬伤、异化的人。其余的人，是被他，以及被他异化的人咬伤的。连锁反应。”
“说起这个，”肖易明忽然想起一个细节，“你有没有觉得那些人……能力的强弱并不一样？”
丁大刚等他说下去。
肖易明：“特别是和警局里的相比。警局里的那四个，虽然也有分工，但是只是遵循本能进行的简单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