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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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那么一年以后，你想跟哪个别人呢？”
她：“就今天的那位贵客怎么样？”
他微微挑眉：“那么你打算用什么回报我呢？”
她：“……”好像才刚想起还有这个问题。
他笑着看她：“你不会以为跟我一年就算是回报我了吧？就是愿意让你跟着我，本身也是一个机会，你也是要回报我的。更不用提还要给你介绍别人。”
她用力地抿了一下漂亮的嘴唇，倒也很快就拿出了答案：“只要你肯帮我，就算让我为你死也行。”
“……”他又笑了，笑得比上一次还要更久一些。
女孩有一种被识破的窘迫，但还是嘴硬地问：“你不相信？”
他根本就不回答，而是另起一题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喘息。下意识地向四周扫了一眼。但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也许是她听错了吧。
“你说的是谁？”她问，“跟我很像？”
他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像。我之所以会想起她，是因为你跟她猛一看是相似的，但其实是正好相反的两种人。”
她有点儿不以为然：“能到这里来的人还不都是一样？只不过看谁更有胆量，更有脑子而已。”
他似笑非笑地微抿了一下嘴唇，还是道：“她跟你真的不一样。她是来做梦的。”
她还是没听明白，皱着眉头：“谁还不是来做梦的？”
他直接道：“她以为这里真能有王子和灰姑娘。而我就是那个会变南瓜车和水晶鞋的魔法师。”
女孩怔了两秒，便轻轻地噗了一声，笑出来。笑得还挺大声。
他也还是微微笑着，看她笑得那么不屑。
“她没事吧？”她说，见他始终淡淡的，然而眼里的笑意似乎并不与她一致，便也不由得收敛起笑容，“你不会也吃言情偶像剧的这一套？”
他又笑了一笑：“怎么说呢？以前吃惯了甜的，就很腻味，忽然爱起了辣的滋味。因为觉得够呛，够劲儿……但是辣了这么久，又会忽然怀念那一点甜味了。”
她呆住了。微微皱着眉毛，满脸的茫然。
以她现在的经历是不能理解他这种心态的吧。他不免自嘲起来。果然是年纪大了。
他自顾自地道：“她以前每次都会来的，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然后笑看着她道，“你再想想别的人选吧。你会帮你介绍的。”
“但是今天的这一位不行。”他说。
女孩微微睁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说：“我要把这一位介绍给她。”
女孩咬了咬精心涂过唇彩的水亮嘴唇，不甘心地问道：“她是谁？我能见见吗？”
他点点头：“可以。她叫白小桦。”
女孩咬紧了嘴唇，有点儿不自在起来，很快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就在他吐出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她忽然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她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一声轻轻的喘息。
他上前握住她的一只胳膊，发现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了？”他蹙起眉头，“你在发抖？”
女孩有点儿疑神疑鬼地转动着眼珠：“你不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说得他也是神经一绷，静默地朝四周看看，怎样看都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不会吧？”他笑着让她放松，“这个聚会不是说进来就能进来的。”
但是见她还是不能放松，他也不禁有点儿怀疑起来。也许……就有哪个不怕死的，躲在哪里想偷拍也不一定。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没有人。
又转去卫生间，嗒的一转门锁，还是没有人。
但奇怪的是，神经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一点一点绷得更紧了。
他也有点儿感觉到一道令他心惊肉跳的视线，一直在紧紧地跟着他。
女孩在后面先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别找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他略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头拉过女孩，一起向大门走去。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重重地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嚎叫着直扑向他们。
他连回头都没来得及，只是睁大了眼睛。
但就在那一刻，他面前的大门也砰的一声被从外面撞开，数道尖锐的气流哗地一下朝他们射过来。
他和女孩惊得一动也没能动。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前的、那个更为年轻的女孩子。他记得，她好像是白小桦的朋友，叫姚青的。
“别动！”姚青缓缓地道，既像是安抚，却也像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他就真的不动了。可是身旁的女孩少了许多定力，妆容精致的年轻脸庞已经被未知的恐惧扭曲了。她还是惊叫着挣扎了一下。
顿时从脑后又掠起一阵疾风。
姚青皱紧眉头，双手一震，又带动起周围数股气流的躁动。
他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那些气流几乎是贴着他的面皮滑过，但并没有真的碰触上。
身后有什么东西在低低地嚎叫。听声音离他们很近很近，不过数步之遥。
姚青低低地道：“过来，都到我身后。”
这一次女孩不敢再乱动，由他扶着战战兢兢地踩着她的高跟鞋退到了姚青的身后。一转头，却吓得又是一声惊叫。
他便也不由自主地转回了头。
一个双眼通红，口齿外翻的女孩正蹲在床上死死地盯着他们。粘稠的涎水正从她的尖利、交错的齿间，欲落未落地缓缓流下。
简直就像害了狂犬病一样。
但他还是马上认出了她是谁：“白小桦！”
身旁的女孩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道：“她就是白小桦？你开什么玩笑！”
他自己又何尝相信。他看一眼姚青，姚青的沉着让他觉得她应该知道答案。而且，白小桦似乎对她也有些忌惮。
“白小桦怎么会变成这样？”
姚青的面容上找不到一丝轻松：“她已经不是白小桦了。”
他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惊恐。他也知道正常人不会这样，只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姚青：“她是来杀你的。”
他一惊：“为什么？我跟她无怨无仇。”
姚青苦笑：“恰恰相反，她来杀你，是因为你对她来说还挺重要。她要把你转变成和她一样的怪物。”
女孩实在听不懂了，又惊又怕地瞪着他们：“疯子！疯子！”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慌慌张张地调头就跑。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了一下，但没有抓住，只得眼见着她跑了出去。但全身充满危险意味的白小桦，竟然还是没有攻击。他便也动起了撤退的脑筋。
“你可别想跑。”姚青不用他说也看得出来，赶在第一时间打消他的如意算盘，“白小桦没有追她，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她的目标。你可不一样。”
他的脸色又白了一层。
“这下不用我做诱饵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男人声音，又让他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面目狰狞、身材壮硕的男人鬼魅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
姚青苦笑一下。丁大刚这么快就赶到了，那个简明也快了。
这下好了，三国鼎立要变成三国混战了。
然而过了几秒钟，还是没有看到简明出现。
莫说姚青，丁大刚也有点儿心中生疑。以简明的能耐，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发觉这里的情况。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故意的。
那个家伙。丁大刚颇有点儿忌惮地想，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姚青不想再浪费时间，反正能第一个抓到白小桦总是好的。便将双手一扬，敏锐如丁大刚，就算只站在门口也感觉到了细微而迅疾的气流变动。
白小桦也展现了惊人的反应能力。她刷刷地四处跳纵，快得让介绍人看不清人，只见一道道的影子在眼前纵横交织。要不是他事先知道屋子里只有一个白小桦，还以为有好几个人在同时行动呢！
丁大刚不禁皱眉道：“她的能力又提升了。看来是适应期过去了。”
姚青也深有体会。到目前为止，她放出去的线还没有一根粘到她的身上。但是白小桦也被压制住了，不能从房间里逃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介绍人已经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丁大刚却道：“你还在这儿？”
姚青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方抿了抿嘴唇，转身逃走。
姚青一凝神，手上放出的线又增加了一倍，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塞满了，像一阵密集的狂风朝白小桦卷去。满心以为，这下她可没有地方再躲了，结果还有一条意外的出路。
就听咚的一声，天花板被白小桦撞出一个大窟窿，哗哗啦啦掉下一大堆碎块，粉尘飞扬。
白小桦直接窜到楼上的房间去了。
就听楼上一男一女的尖叫声，差不多把耳膜都震破了。
姚青和丁大刚伸手挡了一下眼睛，另一手挥开粉尘，连忙冲到窟窿下，也一跃而起，窜到楼上。
他笑：“那么一年以后，你想跟哪个别人呢？”
她：“就今天的那位贵客怎么样？”
他微微挑眉：“那么你打算用什么回报我呢？”
她：“……”好像才刚想起还有这个问题。
他笑着看她：“你不会以为跟我一年就算是回报我了吧？就是愿意让你跟着我，本身也是一个机会，你也是要回报我的。更不用提还要给你介绍别人。”
她用力地抿了一下漂亮的嘴唇，倒也很快就拿出了答案：“只要你肯帮我，就算让我为你死也行。”
“……”他又笑了，笑得比上一次还要更久一些。
女孩有一种被识破的窘迫，但还是嘴硬地问：“你不相信？”
他根本就不回答，而是另起一题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就在这时，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喘息。下意识地向四周扫了一眼。但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也许是她听错了吧。
“你说的是谁？”她问，“跟我很像？”
他摇摇头：“一点儿也不像。我之所以会想起她，是因为你跟她猛一看是相似的，但其实是正好相反的两种人。”
她有点儿不以为然：“能到这里来的人还不都是一样？只不过看谁更有胆量，更有脑子而已。”
他似笑非笑地微抿了一下嘴唇，还是道：“她跟你真的不一样。她是来做梦的。”
她还是没听明白，皱着眉头：“谁还不是来做梦的？”
他直接道：“她以为这里真能有王子和灰姑娘。而我就是那个会变南瓜车和水晶鞋的魔法师。”
女孩怔了两秒，便轻轻地噗了一声，笑出来。笑得还挺大声。
他也还是微微笑着，看她笑得那么不屑。
“她没事吧？”她说，见他始终淡淡的，然而眼里的笑意似乎并不与她一致，便也不由得收敛起笑容，“你不会也吃言情偶像剧的这一套？”
他又笑了一笑：“怎么说呢？以前吃惯了甜的，就很腻味，忽然爱起了辣的滋味。因为觉得够呛，够劲儿……但是辣了这么久，又会忽然怀念那一点甜味了。”
她呆住了。微微皱着眉毛，满脸的茫然。
以她现在的经历是不能理解他这种心态的吧。他不免自嘲起来。果然是年纪大了。
他自顾自地道：“她以前每次都会来的，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然后笑看着她道，“你再想想别的人选吧。你会帮你介绍的。”
“但是今天的这一位不行。”他说。
女孩微微睁大了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说：“我要把这一位介绍给她。”
女孩咬了咬精心涂过唇彩的水亮嘴唇，不甘心地问道：“她是谁？我能见见吗？”
他点点头：“可以。她叫白小桦。”
女孩咬紧了嘴唇，有点儿不自在起来，很快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就在他吐出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她忽然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她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一声轻轻的喘息。
他上前握住她的一只胳膊，发现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了？”他蹙起眉头，“你在发抖？”
女孩有点儿疑神疑鬼地转动着眼珠：“你不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说得他也是神经一绷，静默地朝四周看看，怎样看都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不会吧？”他笑着让她放松，“这个聚会不是说进来就能进来的。”
但是见她还是不能放松，他也不禁有点儿怀疑起来。也许……就有哪个不怕死的，躲在哪里想偷拍也不一定。
他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没有人。
又转去卫生间，嗒的一转门锁，还是没有人。
但奇怪的是，神经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一点一点绷得更紧了。
他也有点儿感觉到一道令他心惊肉跳的视线，一直在紧紧地跟着他。
女孩在后面先发出了颤抖的声音：“别找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他略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头拉过女孩，一起向大门走去。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重重地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嚎叫着直扑向他们。
他连回头都没来得及，只是睁大了眼睛。
但就在那一刻，他面前的大门也砰的一声被从外面撞开，数道尖锐的气流哗地一下朝他们射过来。
他和女孩惊得一动也没能动。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前的、那个更为年轻的女孩子。他记得，她好像是白小桦的朋友，叫姚青的。
“别动！”姚青缓缓地道，既像是安抚，却也像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他就真的不动了。可是身旁的女孩少了许多定力，妆容精致的年轻脸庞已经被未知的恐惧扭曲了。她还是惊叫着挣扎了一下。
顿时从脑后又掠起一阵疾风。
姚青皱紧眉头，双手一震，又带动起周围数股气流的躁动。
他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能感觉到那些气流几乎是贴着他的面皮滑过，但并没有真的碰触上。
身后有什么东西在低低地嚎叫。听声音离他们很近很近，不过数步之遥。
姚青低低地道：“过来，都到我身后。”
这一次女孩不敢再乱动，由他扶着战战兢兢地踩着她的高跟鞋退到了姚青的身后。一转头，却吓得又是一声惊叫。
他便也不由自主地转回了头。
一个双眼通红，口齿外翻的女孩正蹲在床上死死地盯着他们。粘稠的涎水正从她的尖利、交错的齿间，欲落未落地缓缓流下。
简直就像害了狂犬病一样。
但他还是马上认出了她是谁：“白小桦！”
身旁的女孩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道：“她就是白小桦？你开什么玩笑！”
他自己又何尝相信。他看一眼姚青，姚青的沉着让他觉得她应该知道答案。而且，白小桦似乎对她也有些忌惮。
“白小桦怎么会变成这样？”
姚青的面容上找不到一丝轻松：“她已经不是白小桦了。”
他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惊恐。他也知道正常人不会这样，只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姚青：“她是来杀你的。”
他一惊：“为什么？我跟她无怨无仇。”
姚青苦笑：“恰恰相反，她来杀你，是因为你对她来说还挺重要。她要把你转变成和她一样的怪物。”
女孩实在听不懂了，又惊又怕地瞪着他们：“疯子！疯子！”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慌慌张张地调头就跑。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了一下，但没有抓住，只得眼见着她跑了出去。但全身充满危险意味的白小桦，竟然还是没有攻击。他便也动起了撤退的脑筋。
“你可别想跑。”姚青不用他说也看得出来，赶在第一时间打消他的如意算盘，“白小桦没有追她，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她的目标。你可不一样。”
他的脸色又白了一层。
“这下不用我做诱饵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男人声音，又让他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面目狰狞、身材壮硕的男人鬼魅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
姚青苦笑一下。丁大刚这么快就赶到了，那个简明也快了。
这下好了，三国鼎立要变成三国混战了。
然而过了几秒钟，还是没有看到简明出现。
莫说姚青，丁大刚也有点儿心中生疑。以简明的能耐，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发觉这里的情况。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故意的。
那个家伙。丁大刚颇有点儿忌惮地想，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姚青不想再浪费时间，反正能第一个抓到白小桦总是好的。便将双手一扬，敏锐如丁大刚，就算只站在门口也感觉到了细微而迅疾的气流变动。
白小桦也展现了惊人的反应能力。她刷刷地四处跳纵，快得让介绍人看不清人，只见一道道的影子在眼前纵横交织。要不是他事先知道屋子里只有一个白小桦，还以为有好几个人在同时行动呢！
丁大刚不禁皱眉道：“她的能力又提升了。看来是适应期过去了。”
姚青也深有体会。到目前为止，她放出去的线还没有一根粘到她的身上。但是白小桦也被压制住了，不能从房间里逃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介绍人已经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丁大刚却道：“你还在这儿？”
姚青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方抿了抿嘴唇，转身逃走。
姚青一凝神，手上放出的线又增加了一倍，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塞满了，像一阵密集的狂风朝白小桦卷去。满心以为，这下她可没有地方再躲了，结果还有一条意外的出路。
就听咚的一声，天花板被白小桦撞出一个大窟窿，哗哗啦啦掉下一大堆碎块，粉尘飞扬。
白小桦直接窜到楼上的房间去了。
就听楼上一男一女的尖叫声，差不多把耳膜都震破了。
姚青和丁大刚伸手挡了一下眼睛，另一手挥开粉尘，连忙冲到窟窿下，也一跃而起，窜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