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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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吕布厚款韩胤,许了亲事,韩胤大喜,立刻快马回报袁术。

    袁术听了韩胤回报,唯恐生变,忙备下聘礼,仍令韩胤送往徐州。吕布见袁术这么利落,当下收了聘礼,留韩胤在馆驿安歇。却不知又生变故。

    却说陈宫听闻结亲一事,直接去译馆拜会韩胤,礼毕坐定,陈宫冲韩胤使了个眼色,道:

    “宫有事想与韩公问个明白。”

    韩胤会意,便叱退了左右,陈宫正色道:

    “何人献此疏不间亲之计,却要暗害刘玄德?”

    韩胤大惊,见其识破此计,忙起身施礼道:

    “公台万望不要泄露此事,我等意在刘备,决无害吕将军之心。”

    这话到是实话,韩胤不知道自己几世前的事,自然不会知道吕布。不过却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是因此才会有一种亲近之感,所以确是没有这害吕布之心。

    陈宫闻言笑道:

    “韩公多虑了,只是我不泄此事,却不知韩公可听说过迟则生变?”

    韩胤一听,忙问:

    “公台有何高见?”

    陈宫道:

    “我这就去见奉先,叫他今日便送女就亲,你看怎么样?”

    韩胤原以为陈宫是来坏自己好事的,却听他如是说,闻言大喜,忙连连点头。

    诸官却是奇怪了,陈宫为何帮这袁术?原来陈宫善算,却知袁术之辈,外强中干,不足为患,而这刘备却是难以看透,陈宫初时只当此人是六爪金龙,但缺了两角却难以成事,但后来见了关羽、张飞,三兄弟站在一处之时,他分明感觉到了真龙之气,只是却如何也算不出来。

    如此深藏不露,志在天下之人,如何能留,所以陈宫却是想先图了刘备。

    陈宫心中计定,便去吕布府上,二人分宾主落座后,陈宫不提娶亲之事反道:

    “打粮之事,将军可安排好了?”

    吕布心中正喜,便道:

    “此事公台安排便是了。”

    陈宫笑道:

    “依我之见,可令陈元龙去办此事,他乃徐州土著正宜操持此事。”

    吕布点头称是,陈宫又道:

    “此事宜速办,将军可即刻令陈登出城打粮。”

    吕布又点头称是,却不知陈宫原是生怕陈登坏事故意支走陈登,吕布即刻使人安排陈登出城。

    陈登出城不说,却说吕布实是不吐不快道:

    “袁术派人求亲,公台看此事如何?”

    陈宫故作喜道:

    “此事甚好,恭喜将军!”

    吕布满面笑容,心中幸甚,陈宫道:

    “只是不知将军打算何日结亲?”

    吕布眉头略皱道:

    “还需选个黄道吉日,让我想想,不知一般都如何处理?”

    陈宫闻言摇头道:

    “古者自受聘成婚之期,各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吕布点头道:

    “今诸侯并起,袁术兵拒汝南,可否从诸侯例?”

    陈宫摇头道:

    “不可。”

    吕布又道:

    “袁家四世三公,从大夫例,可否?”

    陈宫摇头道:

    “亦不可。”

    吕布笑道:

    “难不成要从庶民例?”

    陈宫摇头笑道:

    “非也。”

    吕布奇道:

    “那公台究竟何意?”

    陈宫道:

    “今天下诸侯并起,将军与袁术结亲,难保其他诸侯嫉妒,若复选择吉日,必生祸患,保不准会有人趁势抢夺小姐威胁将军。”

    吕布眉头微皱,沉呤不语,陈宫继续道:

    “为今之计,不许则已,既已许之,当趁诸侯未知之际,立刻送女到寿春,在寿春居住,再择吉日成亲,则万无一失。”

    吕布闻言点头道:

    “公台所言甚善,袁术之使尚在徐州,那我即刻安排。”

    陈宫笑道:

    “将军哪急至此,明日择良时即可。”

    陈宫定在明日自是为防陈登。

    次日,吕布收拾宝马香车,令手下随韩胤护送吕玲琦出城。一时间鼓乐宣天,说来也巧,一切却在陈宫计划当中,此时,陈登昨日已然出城。但千算万算,却未想到,陈登父亲陈硅却在城内,陈硅现已年迈,在家养老,听外面鼓乐声响,便问左右何故,左右一打听才知,是袁术之子迎娶吕布之女。

    陈硅闻言道:

    “此乃疏不间亲之计,玄德危矣!”

    略思片刻又道:

    “若如此,徐州危矣。”

    陈硅本是徐州土地,却是老狐狸一只,这疏不间亲之计轻易便被他看透了,吕布是儿子陈登最恨之人,却也是自己好友视为己出的晚辈,虽有万般不好,情谊还在。而刘备是他看中的守得徐州之人,袁术何人,虽然背后有佛门支持,不过陈圭却是知道袁术的,此人日后必有大祸,如此,徐州不成了炮灰吗?

    陈硅无奈,只好扶杖出门,吕布还是很敬重陈硅的,见陈硅亲至,忙施礼道:

    “大夫亲来此地,不知所为何事?”

    陈圭叹曰:

    “将军死期将至仍不自知,陈硅我来是为了看望将军最后一眼。”

    吕布闻言笑道:

    “我活的好好的,大夫何出此言。”

    陈硅闻言笑道:

    “袁术欲杀刘备久矣,你近日刚以辕门射戟为他解围,早已迁怒于袁术,如今他结亲与你,名为结亲,实为以你亲人为质,随后便率大军来攻小沛,那小沛与徐州唇亡齿寒,袁术得了小沛,卧蹋之处岂容他人酣睡?况且袁术早有称帝之心,如今天子已至许都,却不送还玉玺,其造反之心,昭然若揭。将军如此,一世英名,岂不尽毁于此了?”

    吕布闻言面无血色,叹道:

    “陈宫误我。”

    吕布自此开始怀疑陈宫,陈宫以往的所有功果自此画作灰灰。

    却说吕布闻陈硅之言,忙遣张辽率军追赶三十里方追回韩胤。吕布当下没被气死,令手下将韩胤下了徐州大牢,却令派人只是告诉袁术,以女儿嫁妆未置办好托延时间。

    诸位看官只道吕布是个四肢发达的武将,其实不然,吕布不仅颇有文采,勇武非常,军事方面也可谓是出色非常,一生中胜多败少,只是三国演义是扬蜀,三国志是颂魏,而吕布却都将这两国主公打的几欲丧命,所以才都加以抵毁,小可不才,却无此偏心,实望道出此天下冤罪。眼下,袁术自不会轻易收手,却看吕布如何处置这图谋天下的黄眉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