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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终难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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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终难自持

    杨胡莉离他还有点距离,赶忙游过来,这时,男孩已经站起来了,头发披散着,小脸煞白,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招人笑。

    杨胡莉可没心思笑,她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来到他面前,关切地问:“怎么样,喝水了吧?”

    葛明朗不肯掉架儿,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摇摇头,满不在乎地笑笑:“没事儿,”

    说虽是这样说,嘴里可是苦涩无比,肚子好象也进去不少,老半天也返不过乏。他佯装镇静:“刚才不过是踩滑了一下,没关系。”

    经这一下子,杨胡莉不敢离他太远了,这要是出事了,那就不好交待了。

    “上岸待会儿吧,”她提议。

    葛明朗听从了她,他们岸边坐了一会儿,晒晒太阳,不大一会儿,又觉得太热了。

    杨胡莉重又走下海,“我先游一会儿,等会你要是想游了,也下来,我教你。”

    葛明朗点点头,他还需要镇静片刻才行。

    杨胡莉游了一阵子后,见葛明朗走下海来,她随之游了回来。

    “来,拉着我的手,”她大方地拉着葛明朗的手。葛明朗手刚一触到她的手,“忽的”一下,象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他身上有一种着火了的感觉,毕竟是个从未近距离接触女性的童子,他有点承受不了。

    “怕啥,”杨胡莉一下抓紧他的手,“来,这样,”按理说,教别人游泳应该是横站在中间,手扶住学员的腰部,让他手脚都能作出动作,可是她不能那样,这样就够大胆的了,要是叫别的同学看见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涉世未深的两个初中生,在那个年代,赤身*体在一起,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何况手搂着对方的腰,那更不可思议了。

    她牵着葛明朗的手,让他的脚学着青蛙那样蹬水,练习。

    开始,葛明朗握着她的手都有点发颤,后来一点点习惯了,可还是觉得浑身**辣的,在杨胡莉的教练下,他蹬了几下,可心思却没用在那上面,只觉得全身被一种强烈的热气笼罩着,一时间,他竟有点不知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了,周围好象什么都消失了,没了天空,没了海滩,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会有这么种感觉,脑袋里面“嗡嗡”直响。

    目前的他,眼前只有这个洁白的肌肤,心中只有这一诱人的女性,望着水中的那丰满的下肢,他失去了理智。忽然,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去,往那游泳衣下面的嫩白的大腿上抓了一把。

    这一下,可把杨胡莉吓了一大跳。

    “干嘛你,”她惊叫一声,看去,大腿上被那男孩抓了一个大红印子,她责问葛明朗:“你这是干什么!”

    男孩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头脑也立即从幻觉从回到现实。

    他清醒过来,随之,一阵恐怖向他袭去:“我,我……”

    突然,一咕噜立起身,连滚带爬地奔上岸,慌乱地穿上衣服,头也没回地跑了,瘦长的身影瞬间消失于人海之中。

    杨胡莉也是半天无法镇静,她心跳了好一阵子:“这个人这是怎么啦,他脑子有病啊。”

    最后,自己慢慢收拾了一下,换上衣服回去了。

    这一路她想起曾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闷斗人,胀斗心,不说不笑爱xx。

    原来怎么也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这回她是深刻地理解了它的内涵。

    象这种表面看起来老实的人,他们的内心深处那种隐秘的情感由于长期处于禁锢状态,没处发泄,没地方突破,憋足了劲。如压缩机里的空气,其有压缩比要比那些心胸开朗的人大出不知多少倍,一旦被触发, 便象火药一样爆发出来,洪水般地狂泻开去,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可怕的事来!

    看来,以后得防着这种人才是。

    据此,随着年龄的增长,不能再同男性太近了,某些人动辄就会对女性动了邪心,或者与你交往时怀有非分之念,有时想想都后怕。

    第二天,杨胡莉一进教室就往后面 看,只见那个人象在打伏击一样,头俯在交叉的双臂上,只露出一双畏阹的眼睛,急切地注视着教室门口,触到她的目光,如发现敌情,目光微微一亮,但又马上垂下去。挺大个子,佝偻得象只虾,很不自然。

    几何老师看着他就不顺眼。

    这是个长得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走路向来是如同在腰后别根扁担,溜直溜直,表情傲岸,再戴上一幅玳瑁框眼镜,令人敬畏。

    他说话一板一眼,不紧不慢:“后面那个同学,怎么,身体不舒服了吗?”

    葛明朗一听,慌忙站起来:“报告老师,我没——没不舒服。”

    几何老师在玳瑁眼镜后面闪了一下双眼:“那为什么不挺直腰坐着,不知道上课该怎么坐吗?”

    “知道,”他的目光一碰到杨胡莉,“倏”地顺下来。

    “知道就好,坐下,认真听讲。”几何老师的不容置疑地说。

    “是,老师。”

    那“豆芽菜”的身板挺直了。他眼睛地瞟了杨胡莉一眼,又迅速地地游移开来。

    “杨胡莉”觉得他这个人十分好笑。

    这一天,葛明朗心神不定,忧思重重,当然了,个中原因只有他们俩个人明白。

    杨胡莉不动声色,她饶有兴致地想看看这个男孩往下该怎样表演。

    中午休息时,她回教室,就发现葛明朗从她座位经过,一见到她回来了,立即迅速地走回他自己的座位。并暗暗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那样子好象在抓鸟儿,圈套已设上了,下一步就看你这个鸟儿中不中套?

    对这一举动杨胡莉没往心里去,祇用眼睛的余光撩了他一眼,回到书桌坐下。

    下午是一节自习课,班任老师让同学们写作业。

    她一拖书包,发觉好象有什么东西,一看,是个纸条,她立即想到葛明朗,往后面瞅了一眼,只见那双眼睛恐惧地张大了。好似过年时,小孩在看着一个引信在“嗞嗞”冒烟的爆竹。

    第五十一章 童年挚友

    她四面看看,没人注意他俩这一细节。就打开纸条,一看,上写:

    对不起,杨胡莉同学,昨天的事是我错了,我该死,我求你,别告老师,千万千万。

    她不禁又回头望了一眼,那“豆芽菜”挺直了身子,眼睛里在期待,在哀求。

    杨胡莉鄙夷地冷笑了一下,心里说:真是‘有色心没色胆’,男孩应该敢作敢当,事做出又吓出这么个狼狈样,可笑又可怜。

    她再没回头去看他。

    此后的几天,杨胡莉感觉得到,葛明朗的眼神一直粘在她身上,她故作不知,就等待着他下一个节目的开始。

    那一天,舅舅叫她出来倒垃圾,她出门把垃圾扔到垃圾箱后,一转身,“忽的”窜过一个细长的身影,一看,是葛明朗!

    一触到她的目光,那男孩便低下头来:“我在这儿都等了好几天了,终于等到了你。”

    “什么事?”杨胡莉不屑一顾地问。

    “你没看到那个纸条吗?”葛明朗双手在相互绞绕着。

    谁家在炒菜了,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香味,那男孩感觉有些饿了,咽了一下口水。

    “看到怎样,没看到又怎样,”杨胡莉理了理脑后的“抓帚儿”,有意调理调理他。

    葛明朗语塞:“那天——你不是看了吗?”

    杨胡莉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我看了?”她拣起了一个白菜帮子,那是刚才她没扔进去的,一甩手,扔进垃圾箱。

    “我——看见了你看了,”葛明朗有焦急。

    “好吧,就算我看了,你想知道后来的事吗?”杨胡莉嘲笑地看着他,现在她对这个男孩没什么好感了。

    “想知道,想知道,”葛明朗更着急了,垃圾箱有味儿,他向右挪了两步。

    “告诉你吧,我把它交给老师了。”杨胡莉头仰着说。

    “什么!”葛明朗几乎站立不住,“你不能那样作啊!”他要哭出来了,他双手在膝盖上猛烈地拍着拍着,哭天抢地的,痛苦极了。

    杨胡莉一看事有点大了,手差点就触着着他的脑门子,说:“你就是个能请神不能安神的主儿,真没用!”

    “我——”那大个子又抻长了身子,在黄昏的暮色中显得颤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

    杨胡莉用手背在他的胸前拍了拍:“看把你吓的,把心放肚里吧,那纸条叫我给撕了。”

    葛明朗面前顿时豁亮:“啊,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

    “以后,没那两下子,就别抖落你那花肠花心的。”

    那大个子不作声了,没法回言,他微微地,几乎看不出来的哈了哈腰,算是致意了。

    第二天,楚明华来她家敲门,待她出来后,焦急地说:“于晶晶的病恶化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怎么办,真是急死了人了!”他说话的腔调越急越象女孩子,抓耳挠腮的。

    杨胡莉听了后,一刹那间眼前似乎有点亮堂的感觉,但立即就消失了。她想了想:“这样吧,我问问西院老皮家姑娘,她和我般大般儿(年龄差不多的意思),看她能不能帮帮忙?”

    老皮家姑娘叫皮萨娜,比杨胡莉高一年级,也许因为他爷爷原来是国民党时期驻法国大使馆大使的缘故,是给他孙子们起了这么些颇为古怪的名字:大哥叫皮萨龙,二哥叫皮萨克,三哥叫皮萨贝,她叫皮萨娜。

    杨胡莉有时和她在一起玩,这个姑娘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杨胡莉教她打弹弓,她一比量,打得还挺准,把杨胡莉乐得不轻,想把她发展为自己的“射击会员”,可皮爸爸不同意,人家怎能让自己的孩子放任自流呢,他们心境高着呢。

    她兄妹都和爸爸一样,说话轻柔,为人和善,给杨胡莉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皮萨娜比她大一岁,十八岁了,长得丰满白净,圆脸,一笑两酒窝。因象她爸,个子又高,杨胡莉同她在一起走的时候,发现她的回头率很高,男孩子很愿意没话找话地和她搭腔。可她的家教很严,从不允许她与男生有任何来往。在学校就是学习,在家只是写作业。玩是有时有刻的。一切按排的极有规律。只在吃完晚饭后,皮萨娜才能从屋里走出来。

    她也和杨胡莉一样,不大爱玩那些女孩子的游戏,比如跳皮筋等。

    却爱打纸牌,摔“娃娃”这些当时风靡流行的男孩游戏。

    这使杨胡莉十分开心,在女生中能找到志同道合者真是不易!

    打纸牌是用的旧报纸,对折成巴掌那么大的牌,先把一个放在地上,再用另一个边对边的扇打,如果打准了,能把它打得很远,这是得了半分,扇的风如大了,还可以把它掀翻过来,这是得了满分儿,这牌就归你了。

    她什么都弄得有模有样,游戏也是一样,也许因为基因关系?人家可是出身望族啊。

    虽然杨胡莉玩这个是老手了,可总玩不过她。

    就看皮萨娜,她把两只辫子先牢牢地盘在脑后,用那胖胖的,肉嘟嘟的白手抓起纸牌,先在地上的纸牌边比划一下,再将手高高扬起,使劲扇下,很是赶劲,那纸牌大多都是老老实实地翻过来,杨胡莉老是被她嬴得两手空空,家里又没多少报纸,只得望牌兴叹。

    皮萨娜就象她爸一样,和善地笑了笑,再把纸牌还给她,俩人继续玩。

    那回玩摔“娃娃”时,出了一件意外的事。

    杨胡莉先到后樘房老孙家的黄泥堆上,瞅瞅四外没人,象切发糕那样用小铲子偷挖了一块上好的黄泥,怎么叫好法呢?这黄泥看起来象黄米面粘糕,真象好吃的样子,非常诱人,据说有人也确实吃过,但杨胡莉却从没做过尝试。

    用手一揑就酥,加水一和,特别粘。它不象别的黄泥,里面带沙子或者有土,再不就是太散,用水和完象普通的泥一样松散,不成型,做不成如同碗似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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